我不知道她是否认出我来了。我在那儿坐了有一会儿了,突然她用她那温柔甜润的声音唱起一首抒情歌曲,而几乎与此同时,一朵花掉落在我的肩头。那是一条玫瑰花,当天晚上,我见她戴在胸前来着。我捡起花来,放在了唇边。 "这么晚了,是谁在那儿?"她问道,"是您吗?"她唤着我的名字又问。 花园的栅栏门虚掩着,我站起身来,没有答话便走了进去。我走到草坪中间停住了;我像个梦游者似的走着,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 突然间,我看见她出现在楼梯前的门口。她好像疑疑惑惑的,凝神注视着月光下。她朝我走了几步,我也迎了过去。我说不出话来,我跪倒在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 "您听我说,"她说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到了这一步了,奥克塔夫,那您应该走了。您每天都来这儿,难道您没受欢迎?难道这还不够?我还能为您做什么?您已经获得我的友情了,我原指望您有勇气把您对我的友情保持得更长远一些的。" 皮尔逊太太这么说了之后,便没有吭声了,好像是在等着我回答。我当时已悲痛欲绝,她便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然后便慢慢地回到屋里去了。 我呆在草地上。我早就料到她会对我说出这种话来的,我立即狠下心来,决定离去。我心痛欲裂,但却把心一横,站起身来,在花园中绕了一圈。我看了看那座房子,看了看她房间的窗户,我走了出来,把栅栏门带上。我把栅栏门关好之后,用嘴吻了一下门锁。 回到家来之后,我便让拉里夫收抬好一应物品,告诉他我天一亮就走。可怜的仆人对此很惊讶,但我示意他照我说的办,不必多问。他拎来一只大箱子,我俩便开始收拾起来。 文章来源网络,如有侵权联系撤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