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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快死了,医生说我不能告诉你哪里有救命血

  大家好,我是陈拙。
  今天给你们一个有点恐怖的词——血荒。
  这次是血液科医生告诉我的,他们最害怕过年,那时献血的人少,就出现了血荒。碰上这种情况,就算你再有钱,也不一定有辙。
  几年前,孙归巢就经历过严重的血荒。他所在的医院几乎是全中国用血量最大的地方,白血病病人三天两头要输血,可医院就是没血。
  那时很多病人来求孙归巢,没血,命都难保。
  其实他知道救命的血掌握在谁手上,可他作为医生,偏偏不能说出那个名字。
  我所在的医院,是全国最缺血的医院。
  这里收治的大多是像白血病那样的重症血液患者,十几个科室都是血液科,所有病人都要输血治疗。每来新患者,我都会马上和家属强调——血源不够,血源不够,血源不够。
  农历八月十五,因为血源不够,我的一名患者快要死了。
  他血液中缺乏粒细胞,导致严重感染。而这种细胞必须当场采血,而且要求是同血型还得非直系亲属。家属找不到人来献血,只能干着急。
  家属知道我帮不到他们,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让人帮忙找人献血,对方满口答应。
  我知道,那是我们医院的"血头"老李,找到他,就是找到血了。
  只是采血和手续要6个小时,偏偏当天是中秋节,家家团圆的时候,没有人愿意给这个家庭那么多时间。眼看这个家庭即将破碎,老李那传来坏消息:没人听他调遣来献血。
  但老李还是来了,他一把撸下檀木小手串,让我们从胳膊上抽血:"我既然答应了你,我就得做到,我给你献。"
  如果不是为了救命,我们不会让这个老李踏进科室半步。
  在我们医院,患者想跟我打听这个男人的消息。但根据医院规定,我永远不能主动吐露他的名字。即使他曾救过我的患者一命。
  大家都说老李仗义,可我一再沉默。
  老李和我们医院第一次扯上关系,就是因为一次互助献血。
  很久之前,老李是个手下有百十号农民工的包工头,走哪儿都夹个鼓鼓的皮包,穿梭于各个酒局之间,跟人擦肩而过,身上都是一股酒气。
  那天在酒局上朋友一直在喝饮料,老李开了句玩笑,没想到朋友说第二天要去给得了白血病的亲侄女献血,不能喝酒。
  人命关天,老李直说:"那是得去,你吱一声,哥几个也去帮忙献点血。"
  隔了没两天,朋友真就联系上老李,他侄女状态很不好,血小板极低,鼻血不止。
  家属已经都不能再献血了,血站也没有血,现在就是要输血救命。
  老李也不怎么懂献血的要求,直接和几个朋友去了血站,结果检查完没一个匹配的。
  朋友一家人都在那儿干着急。老李猛地想到自己手底下那百十号人,他直接喊来十几个民工,很快就配上血型,算是给朋友侄女解了燃眉之急。
  几天后,老李又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对方哀求着老李,说自己女儿也急需用血,但他们家在这边根本没有亲戚朋友。
  原来他是听说老李的救人事件后,直接把他当成能弄来新鲜血液的"血头"了。
  老李拿不准手下民工们还愿不愿意帮忙,毕竟上次只是兄弟之间搭把手而已。没想到他一说,手下都很积极,特别是那几个去过的。
  因为上次除了老李,手下都拿到了好处,献了的拿到500元,没献上的也有100元辛苦费。几年前,这些钱够农民工改善几天的伙食了。
  这次献血,老李收了患者家属给的100元中介费,患者家属更坚信他是个血头。收患者的钱,能拉来一帮非亲非故的人给你献血,这不就是血头吗?
  最开始,100块钱对老李来说可有可无。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这钱实在太好挣了。
  当时公共血液储备不足,规定可以"互助献血",让亲朋好友去捐血,指定给一位病人。而在我们医院,白血病治疗用血量非常大,一般家庭哪有那么多朋友?
  这时,老李就是他们最好的"朋友"。
  架不住患者家属之间的口口相传,来找老李要血的人越来越多。老李顺势成为依附在我们医院附近的第一个血头。
  老李也愈发专业,知道献完红细胞人会感到乏力,要求手下献完红细胞必须回去休息一两天,但血小板献完立马可以干活。价格也因此而定,献血小板500,红细胞700,老李拿100中介费,剩下的钱都给农民工当营养费补身体。
  他一边当小包工头一边当血头,也不涨价,每天都有三四十单互助献血。一年下来,血站从这些农民工的胳膊里抽出的血,加工成几千袋血制品流向了我们医院。
  血头就在里面捣鼓,赚了至少一百万的中介费。
  但老李很警觉,一般只待在患者家属的通讯录里。我从患者那听说他在干什么事儿的时候,他已经带着献血者在我们眼皮底下干两年了。
  毕竟这是不合规定的暴利,谁也不敢大张旗鼓。
  但还是有人嗅着"血钱"的味儿来了。那天,一张印着"互助献血"字样的名片伸到了我面前。我抬头,是一张陌生的脸,笑得很亲和,甚至有些刺眼。
  老李的第一个对手来了。
  她是装修队的张大姐。有些工人为了多赚钱,也会去她那干活,还时不时就去献血。这人的商业嗅觉灵敏,细细盘问完工人就杀去了医院大厅。
  她假装患者家属跟人聊天,发觉血头这门生意简直是无本万利。
  对手老李,手下也不过百十号人,但我们医院五百名患者却需要源源不断地输血。血液病医院对于张大姐就是一片蓝海,她也成为了一名全职血头。
  但她拿住"市场"的手段,可就激进得多了。
  不同于老李的谨慎,她印了一沓名片到处发。她甚至还主动跟家属打感情牌,没事就去医院的大厅和花园转悠,很多新来的家属还喜欢跟她问东问西,了解献血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她是血头,但来到我们这家医院看血液病的,很多都是拼最后一下,血头只要别狮子大开口,能忍就忍了。
  老李那种靠口口相传的方式,终究比不上张大姐这种敢在医院乱窜的。张大姐的业务量很快就超过了老李,她的胆儿也越来越大。
  终于有一天,她摸进了科室,给我发名片,名片上印的是"相亲相爱,互助献血"。
  就像黄牛把自己称为"票务销售"一样,血头称自己为"互助献血员"。
  她还带着一篮水果,嘴里说着"医生辛苦了",她腆着脸套近乎,无非是让我们给她介绍患者,我回她一个白眼,勒令她离开我们科室,还得受累退她的水果。
  第一,我们知道这事一旦牵连上,医生生涯都可能葬送。
  第二,这两个血头,本质上就是吸着患者血液的蚂蟥。他们不是一次吸干,而是慢慢的,将患者连带医院的血一起吸光。
  医院也不是没想过办法缓解血源紧张。
  十年前医院刚建成,就给当地血站捐了一辆献血车,想着支持血站多去采集无偿献血。如今送血车傍晚都会来医院送血,但绝大部分是"血头"带人去献的血,他们想给谁就给谁。
  血站每天能接待的捐献者是有限的,让老李和张大姐每天带那么多人搅和,他们哪还能派更多人去外面收集无偿献血。
  更要命的是,血站看到我们医院互助献血这么繁荣,还以为我们可以自给自足,给分配的公共血源也更少了。
  最后患者们只剩下了一条活路,给血头中介费。
  有对老夫妻带孩子来看病,钱基本是他们镇上募捐来,紧紧巴巴的。因为孩子得了血液病,饮食必须要保证,吃得好不够,还得干净新鲜,每天现买现做。
  平时,他们能省就省,常常去医院食堂,就着免费咸菜喝免费稀粥,来当一餐饭。
  尽管这样,他们还是勒紧裤腰带买了十来次血。
  他们本该享有能被医保报销的血源的。凭什么呢,要一次又一次付出一百元的中介费。
  医生想不通凭什么。
  我猜那对老夫妻,夜深人静看着孩子熟睡时,也会问一句:凭什么?
  但是没有人敢对血头说这句话,更没有患者敢去举报这种人。大家需要买血救命,不会举报血头,卖血的需要钱,也不会去举报血头。医生更不好去举报,毕竟他们手里已经掌握了患者的救命血,我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个年代,并没有别的更好的解决办法。
  家属只能亲手交了中介费,换来血头的一纸献血证,又拿着这张献血证给自己的家人换来输血名额。新鲜的血液顺着导管输入患者体内,就是他们能把握的一点点希望。
  这些希望,我们医生都给不起了。
  那是血源最紧张的一段时间。
  因为患者很多,老李跟张大姐也没办法占据所有市场,血头江湖又注入了新鲜血液——混混黄毛。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正值当打之年,渴望成家立业。
  因为染了个黄头发,所有人都喊他小黄毛。
  如果说前两个血头多少还是个正经人,他却是完全不一样,整日游手好闲,认识很多懒汉闲人,他从朋友那听了消息,就觉得自己完全够格去当个血头,马上印好名片到医院发。
  做血头也要看形象,小黄毛从外形语气到行为举止,让人本能地感觉到不靠谱,他的名片经常出现在医院垃圾桶里。
  尽管这样,他都能月入过万。
  原本没有收入来源的小黄毛信心大增,决心要在这行大展拳脚,他决定打价格战。
  血头给患者增加经济负担,平常看着一团和气,其实哪个血头都没什么忠实用户。
  一个白血病患者可能要输几十次血,严重的上百次也不罕见,每一次交的中介费都是负担。小黄毛直接干了件大事:把各种成分血都降价100,每次都能省钱。
  价格战一打响,很多患者去找小黄毛,张大姐不肯吃亏,跟着降价。
  只有老李原价格不变,他说不能让咱献血的农民工吃亏,但其他两个血头打价格战,中介费减了甚至免了,老李一分钱中介费也不打算少收。
  小黄毛拼命到为了抢份额,贴钱压到血小板300,红细胞500,这个价格张大姐也不敢再跟。家属们哪见过这样的白菜价,都去薅他的羊毛了,一时间几乎所有患者家属要血,第一个联系的都是黄毛。
  低价没坚持多久,小黄毛找了个由头,趁着某个节日造成的血荒缓慢恢复价格。
  没有了价格优势,原先他认为铁定找自己的患者也在慢慢流失。
  他错误的预估了一件事——患者从来不会成为哪个血头的忠实客户。生死攸关,如果价格一样,当然是谁有血找谁。
  但这场血头之间的竞争已经开始了。
  小黄毛掺和进来之后,血头们一直骂战不断。他们都吸取了小黄毛的教训,既然无法抢占客户,那咱们总可以去抢占能献血的人员吧?
  献血圈就那么大,真愿意卖血的一般都是收入低的人群。我们当地有个市场,就在一个街边,一大早就有民工就在那摆个小纸牌等活儿,后期这些血头找人也是从这儿找。
  抢来抢去,某些献血者同时出现在了不同的血头手里。
  血头都有自己的名单,谁找自己要了血,自己又找了谁去献了血,以便最后合账。
  有次,一个患者同时找了老李跟小黄毛要血,老李跟小黄毛也恰巧找了同一个人去献。
  献血那个人觉得反正就是给同一个人献,反正最后能拿到钱,自己就去血站报了患者名字,也没和任何一个血头打招呼。
  两血头都认为是自己安排的,同时去要钱,甚至当着患者家属面直接对骂起来。患者家属扔下一份钱让他俩自行解决。
  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拉着,他俩当场就能打起来,最终两人各拿了一半中介费。
  一份中介费被拆成两半拿,对这两个资深血头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要知道,血源越紧张,血头越膨胀。他们手里攥着十几二十份血,给谁用给不给谁用,是血头说了算。甚至有的家属不得已加价抢血,付的钱多才能优先用血。
  哪怕这样的输血顺序对很多病情危重的患者并不公平。但命脉都掐在别人手里了,拿什么讨个公平呢?血头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结果这次由患者决定这个钱给谁不给谁,两个人都觉得格外吃瘪。
  但当时包括我们医生都没想到,两人会采取这样极端的解决方式——
  一个是包工头,一个是混混头,两边约人要来一次狠的,谁输谁滚。
  这场斗殴早有征兆。
  第一次,不知道谁先动的手,老李跟小黄毛直接在血站的献血大厅起了冲突。在人多的地方很难打起来,两人互相挨了几拳后就被拉开,老李脸上的淤青看起来更多些。
  小黄毛还是觉得气顺不过来,决定找几个人给老李个教训。
  事态升级,从单纯的生意矛盾演变成江湖寻仇,两边都开始叫人。听说那天双方十几人打成一团,老李吃了大亏,一条胳膊折了,小黄毛也被打得头破血流。
  张大姐在这期间完全没有介入他们之间的斗争。
  她开始减少主动露面,血头的生意几乎全让她占了,她找了个小伙帮她跑腿联系,估计也怕这两人的火拼波及到自己。
  事情闹成这样,老李打定主意不干了。他拒绝了所有联系他献血的人,到医院和他们一一告别,大家都安慰他好好休养。
  老李彻底退出之前,吊着一只胳膊,亲自去做了最后一次互助献血,免费的。
  他一走,其他两个人开始按捺不住了。
  医生和血头基本上没有交集,我不能主动提及血头。但患者的饮食我们也要管,谁家最近买的肉新鲜,或者哪个菜今天便宜,家属都会事无巨细地和我汇报,包括血头的定价。
  我很快就知道张大姐和小黄毛合伙涨价了。
  家属们来到我的办公室,和我抱怨,他们的表情就像是血液市场的价格表,便宜就开心一点,贵了就多一分忧愁。
  而我作为一个医院血库被掏空的医生,无奈之下,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和患者们一起骂。
  血头也并非不能被治住,比如在2016年,他们都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让他们逃跑的是一位网红。这个患者在微博上有影响力,有好几位明星关注她。
  但网红也陷入了没血用的困境。
  我们医院的患者化疗或者移植过程中几乎各个环节都要输血,缺了血红蛋白病人会缺氧,缺了血小板病人会出血不止,这些血一滴都不能省。
  医院每天的输血量是三十至四十份,但我们医院每天只能分到6至10份血。
  这些少数珍贵的公共血液,分配原则是输给病情更重的患者。家属也不会去争自己家的患者是不是最病重,救人要紧,一般都是果断找血头付钱,开始所谓的互助献血。
  主管医生委婉提醒这位网红,如果暂时输不上血,可以去互助献血。
  这个患者就把血头的事情捅到微博,说主管大夫让她找血头买血。
  这条微博引发了公共舆情,上级卫生部门来医院调查,一夜之间血头都销声匿迹。他们要么不接电话,要么直接关机。
  结果一下就要命了。在这之前,血头已经垄断互助献血,他们一撤,血库一下子空了。
  血液在健康人的体内不断循环、新陈代谢,全院患者却都没血输,只能硬挺着,这样下去,要是有患者因此丢了性命,麻烦就大了。
  那时血制品是不能跨省市调配的。只能紧急情况紧急处理,结果是这个网红的血特供,血站要保证她有血输,其他患者用血就从周边市调。
  这只是短时间的应急手段,我们这儿血不够,其他地方也不够,各个地方的血站都自顾不暇,总体还是缺血。
  那段时间,焦躁的家属们没少在背地里骂这个网红,说她自私,但是碍于她是个患者,他们没有当面去指责。而且她的确是受害者,有权利伸张正义,可医院里躺着的哪个不是受害者?他们甚至连血都输不上。
  这是第一次上级卫生部门介入,等风声过去,这些血头再次出现,该垄断还是垄断。
  直到老李出局后,这次两个血头还要合伙涨价。说要招募更多献血者,不然没人献了。
  他们也许有几分真话,献血人难找,一个患者要找到一个献血者,链条变长,中间人多了几个,每个人都要分一杯羹,献血者也要加钱,最终负担还是全累加在患者身上。
  但这一次我们不打算再忍了,好些家属聚集在一起,去了卫健委报告情况。
  血头再次躲风声去了。
  但中央调查组总要解决问题,血站负责人被免了职,因为渎职。医院被点名批评,要求整改。患者用血困难,那就再从周边省市调配,在市区及周边增加献血点,并且加强宣传无偿献血。
  而且为了杜绝血头暴利,互助献血者必须证明是患者亲友才可以献,并且不可以调换,互助献血只能给指定患者输。
  但只要没彻底堵住互助献血,这些人就有办法钻漏洞。
  通话记录照片之类的证明文件本来就很容易造假,后来只要是患者家属亲自带着献血者去就算是亲友,连造假都免了。
  唯一的好事儿,是血头躲完风声回来,将价格降到了最初的定价。
  我最初以为是他们也知道收敛了,但后来才发现是自己多想,他们只要有利可图,什么都敢赚。尤其是张大姐,她赚的越来越多,已经开始涉足另外的生意。
  患者临终时,很多家属选择带患者回家,我们医院外省患者距离几千公里,医院正规的救护车没有时间运送。她盯着这一个群体,投入好几十万买了一辆救护车。
  这车好听点叫院后护送,但根本没有随车的医生护士和药品器械。只是一辆车可以把人运走,在路上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分分钟变成灵车。
  她还是那样笑眯眯地对待每一个人。了解各家各户的情况,从别人伤口中找到有利可图的商机,然后狠狠贴上去,怎么也甩不掉。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基本是同一时间,警察出现在各大血头的家门口。
  显然这一次的上访,不只是罢免血站负责人,批评医生。
  国家开始大力整顿互助献血,两个血头团体一夜之间全部被抓,相关人员也被带去协助调查,老李也没逃过,一起被带走。
  张大姐被判八年,小黄毛六年,其余从犯1到4年不等。
  幸运的是老李,已经金盆洗手两年多了,医院的患者换了一波又一波,已经没有患者家属再认识他。当年都是现金交易,电话联系,没有转账记录。虽然老李当过血头,但他还是以证据不足被释放,逃过一劫。
  从此血头在我们医院绝迹。
  考虑到我们医院的特殊性,医院附近开设了献血点,患者家属及医护人员,附近部队消防都会定期来献血。所献的血定向输给我们医院的患者,不分高低贵贱,不分有钱没钱。
  很多亲友来看病人也不带什么礼物,看完病人献个血再走。加上普通大众献血,极大缓解了用血紧张。当然也有紧迫的时候,不过整体已经好了很多。
  加上现在可以各省份调血,我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只是偶尔,我还是会想起这场血荒,想起这三个字:凭什么?
  我是个血液科医生,一直在探索血液的构成。我始终不能理解,生命不能用钱买,那为什么和生命息息相关的血液,却可以通过金钱来置换?
  那几年眼看着乱象发生,我对此无能为力。
  凭什么让那些整天躲在血站烟店的血头,经营着"救命血"。他们盘踞的时间久到人们经常怀疑——没有血头的存在,是不是就真的没有血输了?他们真的是在救命吗?
  这个问题让我反复琢磨,直到那年腊月二十九,我趁着过年前去血站献了一次血。
  我听见有捐献者说,单位有几个认识的同事,每年大年初一来献血,他们觉得开启新的一年,最好的贡献就是去献血。
  我攥紧手心,让血液流向输血管,鲜红,没有一点点杂色。
  我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这场血头江湖的争斗,最终以互助献血制度的取消落下帷幕。
  患者们每天等着输血维系生命,却连最基本的生死权利都没法掌握,反而是血头有权决定救命的血该如何分配。最终的结果是几百人被几个人挟持着,生命都要被绑票。
  这是何其讽刺的一件事。
  血头们存在的那几年里,每个人都意识到他们不合法,却都被裹挟其中,默默忍受。
  孙医生告诉我,他写下这篇故事,并非是为了斥责什么,因为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他更希望用这篇故事提醒自己,也提醒除了患者以外,这事当中的人:
  从一开始,我们就应该让事情有它本该有的样子。
  (文中部分人物系化名)
  编辑:小旋风 猴皮筋 大乌苏
  插图:娃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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