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花红枣儿吃一吃
七月七,花红枣儿吃一吃
文:我是素颜
我们的场地,有一对会种菜的老夫妻。老妇人今年已经七十岁了,我称为郝婶。她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提醒我,该播种了,该扎架了,该打掐了,该施肥了。我的工作就是配合,打下手,而后收获满满的快乐。
今早我们一起在菜地里,把睡倒的豆角架子扶了起来,像两只大老鼠一样在豆架下钻过来钻过去,采摘的豆角满满一个大塑料桶都装不下,成熟的大豆角,又粗又长,快赶上一根细黄瓜了。除了豆角,还有青椒、黄瓜、西红柿、秋葵、红辣椒。我俩提了两桶,倒在店檐下的台阶上,席地而坐。一边摘豆角上的丝,一边聊天。
我说:收获的感觉特别快乐,你原来在家的时侯,也有同样的感觉吗?
郝婶回答:收成好当然快乐,收成不好自然就不快乐。
我想了一想,噢,我的快乐门槛又低了些,不用收成好,只要有收成就快乐。大多时候是没有到收获的成长发育期,每一个发现都会让我有不小的快乐。
立秋前后,要种大白菜了。郝婶把地翻了一遍,挖成几道长垄。我从羊圈提了羊粪尿,一桶一桶全倒在垄里。郝婶用耙子耙平整,撒上土,种上白菜种子。过了一日,郝婶告诉我,白菜已经长出来了。
有点不相信,白菜这么好长,见土就会发育,这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去菜地里查看,果然一溜溜绿绿的叶片,整整齐齐地排列了好几排,过些时日就要间苗了。苗太多长不大,要给它们的成长留足够大的发展空间。
种了白菜。又把花菜全砍了,花叶归羊吃,花心因为没有打药的缘故,有些生了芽虫,也归羊吃,一部分好的,留着人吃。
空出来的地重新翻一遍,和种白菜一样,也挖垄,倒粪、填土,播种。这一回平出来两块地,一块种上了白萝卜,一块种上了香菜。种香菜最好玩,先用脚把种籽搓开来,然后撒在地里,耙子来回耙一下,两脚在地上并排踩一遭,满地的脚印。播种脚印,有趣的紧。
一抬头,发现树上的枣,有些泛了红。伸手摘了一个,放进嘴中,微有甜味,好吃着呢。于是,忘却了种菜之事,一个一个挑有了红边的大枣,装了满满两裤兜。
老话有说:七月七,花红枣儿吃一吃。翻翻手机日历,果然已到了"乞巧节″,到了牛郎织女踩着鹊桥见面的日子了。满树泛红的枣俱是我的,好不得意。只是感觉路过村里街道时分,别人家探出大街上的枣树枝桠上,一粒粒枣子多的数也数不尽,我家这几棵枣树,看上去结的果并不繁茂,好些似有似无。
有友人说:出东门,过大桥,大桥旁边一树枣。拿着杆子去打枣,青的多来红的少。还有的说:月亮是外国的圆。他们在调侃,也不尽然是来自内心揣测,事实上结果真就不多。有经验的另一友人总结:你这枣树从别处移植来,才扎根呢。这个理由颇为认可。
不管多与少,有自家种的红枣可吃,这就令人愉悦不已,红与不红,多与不多,皆没有关系。嘴馋时,就踱步到菜园之中,摘几粒回家蒸了来吃。
身为吃货,不钟情山珍海味,只喜这土气的枣、玉米、红薯、向日葵、槐花、桑葚,俱一一种植在自家的地头,来日,想吃什么,自戴了草帽,提了篮子,到自家地里随心所欲地采摘去。
想一想,这样舒意的生活,都会令我笑出了声,这样的生活,就该是我过的。这样活着,予我,极为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