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的黄金时代
茹可夫斯基(Vasily Zhukovsky, 1783-1852)。俄国文学开山老祖。浪漫派诗人,拜伦、席勒都是由他引进俄国的。
普希金(Alexander Pushkin, 1799-1837)。《皇村回忆》(Recollections in Tsarskoe)、《致大海》(To the sea)、《欧根.奥涅金》(Eugene Onegin)
一个人的艺术作品,留在世界上,实在是不死的。
果戈理说:"普希金的每一句话之所以强有力,只由于这句话与别的话联结在一起,才有整体的重量,如果离开了整体,这句话就软弱无力。"
普希金读希腊诗,也只是读译文,但像别林斯基所说:"深厚的艺术本能,弥补了不能直接研究古代作品的缺陷。"
【轶事】茹可夫斯基是普希金的老师,读了学生的诗,送普希金一张照片,上面写道:"给我的学生,他的失败的先生敬赠。"
【轶事】当年巴丘什科夫(Konstantin Batyushkov)自以为循循善诱,规范普希金,普希金回答道:"不,我要艰难地走自己的路。"
【轶事】简洁是大天才的特征。有人向普希金请教:"很早你就同烦冗为敌,同废话作战。教给我,如何才能巧妙地与简练为伍?"
(旁白):纪德说得好:"最快乐的梦,不及醒寤的一刻。"
(旁白):普希金关心时事,但一到艺术,就十分纯粹。这一点,致命地重要。陀思妥耶夫斯基读了太多太多的历史和哲学,小说中一点不肯流露,所谓"冰山是只露八分之一在水面上"。但是,现实的归现实,艺术的归艺术。艺术不能跟现实走,艺术也不可能领着现实走。所以普希金全面关注现实,而作品如此之纯。
莱蒙托夫(Mikhail Lermontov, 1814-1841)。《诗人之死》(Death of the Poet, 轰动整个俄国)、《当代英雄》(A Hero of Our Time)、《姆齐里》(Mtsyri, 英译:The Novice,,中译本《童僧》)
克雷洛夫(Ivan Krylov, 1769-1844)。寓言最有名
果戈理(Nikolai Gogol, 1809-1852)。《狂人日记》(Diary of a Madman)、《外套》(The Overcoat)、《钦差大臣》(The Government Inspector)
屠格涅夫说:"我们啊,都是从《外套》里出来的。"
格里鲍耶陀夫(Aleksander Griboyedov, 1795-1829)。《聪明误》(Woe from Wit, 又译《智慧的痛苦》)
冈察洛夫(Ivan Goncharov, 1812-1891)。《平凡的故事》(A Common Story)、《悬崖》(The Precipice),《奥勃洛莫夫》(Oblomov)。(旁白):原来"奥勃洛摩夫"就是"葛优躺"的原型来的,读书还有这么个好处。
俄国文学的黄金时代来了:
屠格涅夫(1818-1883),六十五岁。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六十岁。
托尔斯泰(1828-1910),八十二岁。
这三位天才,是一代人。
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Ivan Sergeyevich Turgenev, 1818-1883)。《帕拉莎》、《木木》(Mumu)、《猎人笔记》(A Sportsman"s Sketches)、《罗亭》(Rudim,凡好思想、善词令、脱离实际、缺乏毅力者,都叫做"罗亭")、《贵族之家》(A Nest of the Gentry)、《前夜》(On the Eve)、《父与子》(Father and Sons)、《烟》(Smoke)、《处女地》(Virgin Soil)、散文诗《大自然》、极好的演讲《哈姆雷特与堂吉诃德》
【轶事】屠格涅夫在西欧度过大半生,几乎每年回国。最后一次是1880年参加莫斯科普希金铜像揭幕典礼,发表讲辞。下一位演讲者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讲完后,屠格涅夫上前拥抱他,说:你才是真正地天才!
【轶事】1883年在巴黎逝世(脊椎癌)。遵遗嘱,遗体运回彼得堡(俄罗斯人爱文学,送葬者上万人),葬在别林斯基墓旁,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散文诗《大自然》。他梦见了"大自然"的化身,她在沉思,他便发问道:"伟大的母亲,你一定在为人类的幸福思考吧?"大自然母亲道:"我想怎样在跳蚤的后腿加一条筋,让它逃走时可以更快些。"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Fyodor Mikhailovich Dostoyevsky, 1821-1881)作品:《穷人》(Poor Folk)、《双重人格》(The double)、《女房东》(The Landlady)、《白夜》(White Nights)、《脆弱的心》(A Weak Heart)、《被侮辱与被损害者》(Humiliated and Insulted)、《地下室手记》(Notes from Underground)、《罪与罚》(Crime and Punishment)、《白痴》(The Idiot)、《少年》(The Adolescent)、《群魔》(Demons)、《卡拉马佐夫兄弟》(The Brothers Karamazov)
【轶事】陀氏初到彼得堡,无名,《穷人》一发表,诗人涅克拉索夫(Nikolay Nekrasov)拉了别林斯基半夜敲门,对陀氏说:"俄国又诞生了一个天才!"
尼采说:陀氏是"在心理学上唯一可以教我的人"。
(旁白):文学的最高意义和最低意义,都是人想了解自己。
木心说:"贫穷是一种浪漫。"
纪德:"艺术家是把内心的某一因素发展起来,借许多间接经验,从旁控制,使之丰富。"
"读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件终身大事。"
歌德说:"世上一切的罪恶我都会去做的。"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Leo Nikolayevich Tolstoy, 1828年9月9日-1910年10月28日)。作品:《童年》、《少年》、《青年》、《塞瓦斯托波尔故事集》(Sevastapol Sketches)、《艺术论》(What is Art)、《战争与和平》(War and Peace,1864年到1869年写成)、《安娜·卡列尼娜》(Anna Karenina,1873年到1877年写成)、《黑暗之光》(The Power of Darkness)、《伊凡·伊里奇之死》(The Death of Ivan Ilyich)、《哈吉·穆拉》(Hadji Murad)、《舞会之后》(After the Ball)、《谢尔盖神父》(Father Sergius)、《复活》(Resurrection)
【轶事】1864至1869年,五年写成《战争与和平》。史诗型的巨著,一出版,屠格涅夫就将法文版寄给福楼拜,福楼拜大赏,马上回信,说:"这是天才之作,虽然有些章节还可以商榷,不过已经是太好了。"屠格涅夫大喜,复信说:"好了,好了,只要福楼拜先生说好,一切都好了。"
【轶事】托尔斯泰当时的国际地位非常高,一不高兴,直接写信给皇帝,劈头就说:"你忏悔吧!"朝廷要办他,宪兵将军说:"他的声望太大,俄罗斯监狱容不了他",到底不敢动,但利用最高教会机关宣布托尔斯泰为"邪教徒、叛教者",开除教籍,这时他快近八十岁了。
涅克拉索夫(Nikolay Nekrasov, 1821-1878),诗人。《严寒,通红的鼻子》、《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
奥斯特洛夫斯基(Alexander Ostrovsky,1823-1886),戏剧家。《家庭幸福》(The Picture of Family Happiness)、《破产》(The Bankrupt)、《他人之车不可坐》(Stay in Your Own Sled)。最有名是《贫非罪》(Poverty is No Vice)、《大雷雨》(The Storm)
安东尼·契诃夫(Anton Chekhov, 1860-1904)
"短篇,莫泊桑已是王。不过,大狗叫,小狗也要叫。"
【轶事】半夜了,天很冷,契诃夫打电话:"请你来一下。""什么事?""我恋爱了。"高尔基去,哪里是恋爱,只是与他谈谈,走走,然后说:"你可以回去了。"
契诃夫常教高尔基写作。怎样写作呢?契诃夫说:"下雨了。"就这样写。
马克西姆·高尔基(Maxim Gorky, 1868-1936)。作品:《童年》(My Childhood)、《在人间》(In the World)、《我的大学》(My Universities)、《回忆托尔斯泰》(写得很好)
(旁白):大革命后,高尔基苦苦求情于列宁,放了许多文学家和知识分子。斯大林时代,他保住晚节,没有留下歌功颂德的文字,没有违背良心。
列昂尼德·安德烈耶夫(Leonid Andreyev, 1871-1919)。作品:《往星》(To the Stars)、《黑面具》(Black Masks)
索洛古布(Fyodor Sologub, 1863-1927)。悲观者
阿尔齐巴舍夫(Mikhail Artsybashev, 1878-1927)。强烈的个人主义,无政府主义
萨温科夫(Boris Savinkov, 1879-1925)。个人主义,悲观主义。代表作《灰色马》(The Pale Horse)
梅列日科夫斯基(Dmitry Merezhkovsky,1865-1941)。大师型的文学家。《论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诸神复活》(The Romance of Leonardo Da Vince)
季娜依达·吉皮乌斯(Zinaida Gippius)。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妻子。
巴尔蒙特(Konstantin Balmont)
勃罗索夫(Valery Bryusov)
伊凡诺夫(Vyacheslav Ivanovich Ivanov)
(旁白):十月革命后,人们的思想剧烈震动,很快,象征主义烟消云散。梅列日科夫斯基夫妇由高尔基求情,放出俄国。余人向政权投降。
象征主义诗人勃洛克(Alexander Blok, 1880-1921)。《十二个》(The Twel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