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明五味陈杂五味子

　　五味杂陈五味子
　　作者  |    陈永明
　　没有人像佛坪人这么喜爱吃五味子了，不管你是何方人士，在佛坪待久了，都会喜爱上它。只要能吃五味子的人，就能笃定与佛坪有渊缘。
　　五味子本是一味中草药，有收敛固涩、益气生津、补肾守心之功效，是中草药中常用的的一味药。可把五味子作为水果来卖，还有这么多人把它买回家当水果来享用，着实少见
　　五味子系秦岭山中一种野生的藤蔓植物（现在也有人工种植）。荒山野岭，沟谷溪流旁随处可见。立秋前后是果实成熟的季节，若遇风调雨顺之年，攀附在树木上的五味子藤蔓，结满了一串串、一小拃长、镰刀把粗、排列整齐，黄豆粒大小、色如红玛瑙状的果实，诱惑的人禁不住伸手摘下一串，抠下一粒一粒地迸入口中，品尝人间美味。五味子顾名思义有五味：酸甜苦辛涩。一物却能五味齐聚一身实属罕见，品一物就尝尽世间五味，这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参加工作前，每到五味子成熟的季节，正在暑假内，我都要上山去采摘一次。如果运气好，寻得一架多年生长的五味子架，立于架下，看着挂满五味子，喜得人眉开眼笑，不忍心下手去采摘，欣赏完大自然天赐的美物，你才反应过来，这正是你披荆斩棘、翻山越岭寻找的＂宝藏＂啊。喜得连忙伸手采摘，右手捏住，轻轻一拉向下一拉，就摘下一串，递给左手，摘上几串握不住了，便轻轻地放入花篮背篓，也许一架五味子就能装满一背篓。喜滋滋地背回家，忘记了这一路的辛苦，急急匆匆寻一片棕叶，撕成细丝备用。将背篓里的五味子取七八串为一把，用棕丝捆扎整理好。把小的长得稀疏的五味子留下自自己享用，背着整理好的五味子送到街上，刚放下背篓，就被一拥而上、喜吃五味子的人一抢而空。过去卖五味子是论把，一把一角钱。现在是按斤两来卖，今年质量好的一斤要卖12元。
　　吃五味子分急吃和慢吃两种。急吃者，拿一串冲洗后的五味子送到口唇里，用上下门牙咬住一排五味子粒，牙齿轻轻一垫，舌尖抵住一吸，皮破内瓤带籽收入腹中，酸辣苦辛涩五味一齐滑过口腔、通过舌尖浸入味蕾，涌入感管神经，让人越吃越香。一串五味子分分秒秒就吃完了，只剩下中间的梗和留在梗上的皮。慢吃者，从五味子串上摘下一粒，送入口中咬破皮，吸瓤和籽，吐出皮来，再摘下一粒送入口中，慢慢品尝出酸甜苦辛涩来。也可将皮咀嚼细碎和瓤全吃。按说五味子的皮药效最佳，只是有些厚，五种味道更浓，更适宜口味重的人食用。五味子虽好也不可过量食用啊，吃多了舌头尖有些疼，说明开始上火了。五味子在冰箱中放上三五天亦可保鲜，那我们就改天再吃吧。或将一些五味子，取下粒在太阳下晾晒干泡水喝，只是口感没有鲜吃得好，但药效亦佳。
　　那些年我家住在学校，从住宅楼下来，出校门便是国道。这个季节从乡下走国道进县城卖五味子的村民多，我妻经常早上起来就守在校门口，等着卖五味子的人路过，买上一些。全家人都爱吃，来了串门的邻居、学校的同事或学生，取出来分享，比其它水果更招他们喜爱。
　　细细想来，其实这人生就如同这五味子，总是五味杂陈，有时会感到快乐，有时会遭遇困难，有时会期待梦想，有时也会充满感伤，必须每样都经历才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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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栏作家】 陈永明 ，在报刊及网络发表有散文作品等，出版有散文集《秦岭有情》等四部，现居陕西佛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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