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新冠肺炎疫情在许多国家仍很严重,所以出国旅行、留学还没法放开。我们的工作和生活能够迅速恢复常态,源自政府、医务工作者和全民的齐心协力,现代的医疗科技和防疫措施也让病毒不再极度致命。 疫情期间奶叔也看了些关于历史上重大疫情的书籍,不由得感叹人类与传染病对抗的艰难,霍乱、黑死病、麻风病杀伤力极强,而且古代各地的医疗和卫生条件实在落后,比如中世纪的欧洲,真的不像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那般美好,街道恶臭,污水横流…… 然而在这些资料中我发现了一股"清流"。 在卫生状况普遍欠佳的中世纪,荷兰人以"过度干净"的标签享誉欧洲。 十七、十八世纪,旅行者到达荷兰,几乎都会被整洁的街道和房子惊讶得睁大眼睛。 那么,荷兰人爱干净的传统从何而来? 过分清洁的荷兰人 中世纪的荷兰到底有多干净?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家、学者伊拉斯莫斯(Erasmus)曾经骄傲地对他的外国朋友"凡尔赛": "荷兰人的整洁和优雅,放眼欧洲无人能及。" 伊拉斯莫斯的话并不夸张,爱干净曾是荷兰相当醒目的文化标志。这一点得到了众多外国游客的肯定。 比如1670年,英国外交官威廉·坦普尔访问了阿姆斯特丹市长,他后来描述道:"有一天,我在重感冒时跟市长先生共进晚餐。一个苗条美丽的女孩拿着抹布站在房间里,每当我吐痰时,她都会立即弯下腰,把地面擦干净。" 这并不是官员家的讲究。在16世纪的荷兰,人们进屋前必须擦脚并换上拖鞋,以免把泥土带到房子里。街道也不像其他国家的城市那样脏乱,所以人们很喜欢在街上步行。 一位德国旅行家曾在游记中这样嘲笑荷兰人对清洁的狂热: "一半的荷兰妇女每天都在不停地洗衣服、搞卫生。" 荷兰人的爱清洁俨然成为了一种文化(the culture of cleanliness),对此还有很多讨论。比如有历史学家认为,这与荷兰人的集体主义精神有关,因为在当时弄脏街道、运河的人会被视为社会的叛徒。 也有说法是因为荷兰的气候相对潮湿,所以荷兰人要不断擦拭物品,以保护自己的财产。 其中比较合理的一种解释是,这种传统与荷兰农村及家庭乳业的发展有关,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自然是奶叔的专长。 有意思的是,乳业的发展让荷兰人重视环境卫生,追求干净的文化又有助于荷兰牛奶的优良品质,二者相辅相成。 连牛都每天洗澡 荷兰北方农村的牧场可以被看作清洁文化的代表,奶农们几乎每天都会帮助奶牛洗澡,牛棚和屠宰场的环境洁净宜人,人们甚至要把动物的尾巴绑起来,避免粘上脏东西,毕竟,卫生条件与奶制品质量直接相关。 从中世纪以来,荷兰的乳制品就强于其他国家,因为在那个缺少冷冻设备的时代,荷兰奶农为了防止牛奶变质进行过各种尝试。 奶农要把牛奶反复倒进不同的木桶里,阻止细菌进入,为了保证牛棚的整洁,他们还要及时处理牛的排泄物,负责制奶的人在挤奶、搅拌之前也必须把手洗干净。而做黄油的妇女在搅动黄油之前,需要用水彻底清洁木勺和木桶等工具。 各种复杂严格的规范,一方面保持了牛棚的整洁,另一方面提高了生产工具的洁净度,有效降低了乳制品在加工过程中被污染的可能。 这些知识和方法对于以养牛为生的奶农来说非常重要,因为用新鲜、干净的牛奶做成的奶酪才不易变质,可以保存更长的时间,从而卖到更远的欧洲国家。 所以咱们菲仕兰的乳制品你就放心吃吧! 荷兰奶农的高标准严要求,为世界各国带来了"福利"。 荷兰的乳制品出口国外早有传统,早在十六世纪,荷兰的乳制品就卖到了丹麦、瑞典这些北欧国家,到十七世纪,荷兰的奶酪甚至来到了东南亚的班达群岛,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产品能在船上存放两年左右。 乳品贸易让奶农收获颇丰,同时也要求他们不断提高牧场的卫生条件,包括把牛棚和奶酪作坊分开,建造专门的乳窖等。 除了经济利益,荷兰的土地平均低于海平面,许多耕地半沉在水中,不方便种粮食,因此,荷兰奶农至少要开展一两种副业才能养家。 乳业是荷兰最受欢迎的家庭副业,首先是因为养牛对土地要求不高,需要的工人也不多,一家人就能搞定。 而且,只需养好一两头牛,就能产出黄油。而且,相比捕鱼、烧砖等其他副业,乳业不需要到很远的地方工作,奶农可以跟家人在一起生活。 地理环境、经济原因让荷兰人发展乳业,乳业的高标准环境又影响了荷兰人的清洁意识。 "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就认为,其他地区比如苏格兰的乳业远不如荷兰,原因之一就是高地的奶农不重视牧场、牛棚的环境清洁。 乡下人带动城里人 在我们的传统印象中,城市尤其是中产阶层注重干净卫生,农村地区的环境则相对差一点。各种卫生习惯、用品比如自来水,也是从城市发展到农村的。 不过,荷兰的情形恰恰相反:从农村移居到城市的奶农们,教会了城市居民把桌面、大门擦得一尘不染。 乳业在荷兰的规模越来越大,城市和乡村开始有了分工:农村地区主要养牛、获得牛奶,像黄油、奶酪的加工生意被转移到城市中。 乡村的劳动力也来到城里,"打工人"把爱干净的传统带到了城里市民,干净的地板和门把手成为了文明的标志。 当然,这一传统也帮助荷兰人对抗当时的疫情,人们热衷于给房子做扫除,用肥皂洗澡,市政府则尽力处理垃圾,当时的法国游客把荷兰北方的Broek村称为"荷兰清洁的圣殿"。 ▲ 一家成立于20世纪初的加拿大清洁用品制造商起名为"老荷兰" 奶叔觉得,这是一段很有意思的历史,我们以前觉得中世纪的欧洲黑暗,城市面貌不堪入目,人们不讲卫生,实际情况可能并非如此,在荷兰就已经产生了先进的卫生理念,以至于这种观念今天深入人心。 许多介绍荷兰的文章都告诉游客们,尊重荷兰人的"清洁文化"。 同时,这里有很多有趣的细节,比如在生产技术十分落后的时代,荷兰奶农为乳制品质量做出的尝试,盖石窖、使用金属容器等等,即使今天早已无需那些过时的设备,但卫生条件的高标准已然延续下来。 在一座自然清新的牧场中养若干奶牛,产出高质量牛奶,收益颇丰,这样的生活你们羡慕吗? 奶粉们,你身边最邋遢的人是什么样子? 留言告诉奶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