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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母亲的生涯

  母亲的生涯:随波逐流母亲的生涯
  @ 窦宪君
  母亲七岁时在村子里的公办学堂念书。当时,日本正发动全面侵华战争,母亲居住的小村子一样没有躲开战争的火光。日本的飞机天天在村子上空飞,上学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开始,学堂里的先生和学生使狠,飞机再怎么飞不是没掉下来吗,该上学还是要上学的,是不是。学生不敢说不是,先生手里的板子可是六亲不认。
  某一天,先生走在路上,一颗炸弹横空出世,一棵百年老树顷刻间被炸飞,飞起的土屑险些把先生活埋。先生连滚带爬地摸进学校,几天找不着北,从此再不要求学生按时上学。
  先生知道怕了,小小子不怕,一天天大呼小叫,追着飞机跑。小闺女不敢,凭爹娘怎么吆喝,大门都不敢出。村子里一直住着军队,母亲至今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军队,一拨又一拨的,今儿这个来了,明儿那个走了,个个身上背着家伙,倒是都打鬼子,但是看不着太平。直到日本投降,村里人以为可有好日子过了,可是内战起来了。一个村儿里的人,有加入国民党的,有加入共产党的,因为穿的衣服不一样,即使是自家人,一旦打起来,一样是你死我活,这种闹心打法,又持续了几年,直打到打人的去了台湾,被打得坐了江山,如此稀哩哗啦的,母亲的读书生涯也就打了水漂儿。
  当时,姥爷家开馍馍坊,馍馍现在叫馒头,馍馍坊就是蒸馒头的。纯手工,孩子稍大一点,都要学着干活,在馍馍坊里,不分男女老少,能出力的都能伸上手。姥爷家的馍馍坊,口碑好,逢年节,尤其是春节,进了腊月门儿开始,十里八村的乡亲都拉着小麦赶来换馍馍。换馍馍的队伍挤挤插插地排出一里地,姥爷门前一坐,面前一张八仙桌,不紧不慢,进账出账,算盘打得哗哗响,买卖红火得叫人眼热。有那样的小人深更半夜地在粮囤的外墙上凿窟窿,连偷带祸害,清晨一看,半囤小麦没了。
  姥爷本是生性温和之人,一样按捺不住,拎着个铁盆,在屯子里转着圈数落三天,出了气了事。姥爷明理,乡里乡亲的,谁人啥样,心里清楚,毕竟还要在眼皮子底下活人,能过就过了,只要出笼的馍馍日日香气绕梁,日子便是舒心。母亲常说,做梦都想小时候灶房里刚出笼的馍馍,蘸着用冰凉的井水和的蒜泥吃,别提多香了。母亲记忆里的香气一直跟随母亲到老,那是穷苦年间母亲内心深处永不消失的味觉盛宴。
  除了母亲吃的回忆,我对母亲在馍馍坊里劳作的样子,甚至有了参照。电视连续剧《水浒传》中有一场戏:潘金莲坐在一根木杠子上,抬起来压下去,初看时不清楚是干什么。包括武大郎沿街吆喝,卖饮饼卖饮饼,以为饮饼就是烧饼,镜头滑过去,也没留意那饮饼的样子。后来知道,饮饼也是馒头。原来,漂亮的潘金莲是在做馒头。母亲说她小时候也那样做过,看姥爷压,上去凑热闹,因为身体小,杠子重,撅在上面嚷嚷着下不来。
  娇俏撩人的潘金莲在灶房子里劳动,无疑是形象而生动的,比较起来,幼年的母亲一定也不逊色。母亲扎着小辫子吗,穿着花衣裳吗,头上是否包着蓝花头巾,母亲记不得了,倒是没有形状的味道在记记忆里保留得更具体和久远。
  说起往事,母亲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母亲说,那样压过的面蒸出来的馒头又白又软,像棉花,抓在手里一个团,手一松又成了棉花。那个暄劲儿,可不是现在用酵母做出来的馒头能比的。
  母亲还提到,刚出笼的馍馍要用"龙"磺熏,为了白。我反复地问母亲,是"龙"磺还是硫磺。母亲坚定地说是"龙磺"。教科书里根本没有"龙磺"一说,母亲的语言多是从耳朵获取的,而方言有时候有点以讹传讹,这也怪不得母亲。
  过去用硫磺熏馒头,现在有些人用硫磺熏生姜,泡海鲜,都是为了好看。在吃上,过去和现在都讲究"色香味",色、香、味三字,色相为首,其次才是香气和味道。香气是哄鼻子的,眼睛不吃,偏它霸道,只有它看好了,才能轮到嘴巴。嘴巴有点甜头就不辨是非,胃是君子,给什么装什么。在"色香味"里,精神老大,至于有毒没毒,母亲说,从没听说过吃死人,何苦想那么多。
  母亲小时候享福,也辛苦,吃好的,穿好的都是劳动换来的。家里人不分大小,每天天不亮起床。大姥姥,姥爷,姥姥,大姨小姨,母亲,大舅小舅,堂舅,均有明确的分工。和面,压面,揪面,揉面,上屉,熏蒸,出笼,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条流水线,忙起来谁都不能偷懒,热气腾腾的灶房就是一座小型加工厂。
  母亲经常提到她的堂兄,也就是我的堂舅。堂舅大母亲几岁,是大姥爷家的独苗,虽然和母亲一个屋檐下长大,却嚣张跋扈。大姥爷和大姥姥特别娇惯这个孩子。大姥爷每天负责去集市上卖馍馍,回来时,常买些点心果子私底下给堂舅。堂舅吃的时候不避人,还不懂事的小舅吃不了下眼食,问他要,他不给,大姥爷和大姥姥只当没看见。
  姥姥、姥爷虽然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生意一起做,姥爷这一支孩子多,大舅又念书,小舅还小,三个闺女虽然参与劳作,一样也是三张嘴跟着,大姥爷多花伙里的钱,姥爷姥姥不能说什么,孩子受些委屈就受些委屈吧。
  姥姥自觉,每天把馍馍坊里的活儿拾掇利索,赶紧招呼孩子们回自己屋。孩子们不出去也不闲着,跟着姥姥学手艺,纺线,织布,纳鞋底儿,剪窗花,放下这样做那样,磨一磨时间就过去了。小舅舅小,缠着姥姥不放,姥姥便边干活边讲故事哄他。
  姥姥会讲故事。在乡下,像姥姥那样的妈妈,都会讲古的,主人公千篇一律,一色是英俊善良的小伙子,且家境贫寒,又一个人孤苦无依,某一天,突然遇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姐,铁了心地要和小伙子过日子。当然,这些漂亮的小姐都是有来历的,什么河里的鱼呀,画中的人呀,天上的仙啊,只需摇身一变,就来到了人间。
  通常,故事讲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也没办法接着讲。姥姥是在无休止的、繁冗的劳作中腾出心思讲故事的,姥姥对民间传说持有什么样的态度,或者,姥姥根本没有态度,她不过是把听来的再讲出去,而艰难辛劳的乡间生活,永远只有故事的流传,却不见真实的再现。孩子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母亲学姥姥,仍然没有判断只有记忆,有些民间故事,不过是穷苦生活的一首小曲,用来骗耳朵的,母亲也不分辨,照样讲给我们听。
  我喜欢母亲回忆起儿时的表情,母亲对幸福的理解,或者,母亲根本不去理解,她的幸福是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比较出来的。
  母亲手巧。小时候的母亲和女伴比着劲儿做女红,勾活、刺活、挑活、缝活母亲无一不通,还有剪纸。剪纸用途广泛,放鞋面上的,放窗户上的,多漂亮的心思都可以通过一把剪刀展现出来。
  母亲剪出来的窗花没有人可比。贴窗花是旧时过年的习俗,过年的时候,谁家的窗花漂亮,谁家出巧女。村里有人传说,谁能比过王家的二丫头,准能找个好婆家。母亲就是王家的二丫头。
  王家的二丫头嫁人了,嫁了三里地以外的窦庙儿庄唯一的高材生------上过国中,当了教书先生的我的父亲。而母亲是不是真的嫁得好,这个好该以什么为标准,命运如果是把尺子,提前量一量,量好的再开始,说不定母亲会有另外的选择。
  母亲在婆家的第一顿年夜饭,饭桌上除了饺子,还有玉米面窝头儿。没有人说新媳妇必须吃窝头,但是,老人不吃,老人是要孝敬的;男人不吃,男人是至尊的;剩下的就是媳妇了,尤其是新媳妇。直肠子的大娘和婆家人较劲,不吃窝头吃饺子,而母亲吃,吃的时候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母亲每提起这段往事,都会委屈。我也替母亲委屈。奶奶也是从小媳妇熬过来的,非得将自己受过的苦接力棒一样似地传下去,一辈一辈的,再也找不到幸福的女人。这是女人间的过不去,奶奶习惯了,懂事的母亲不破坏规矩。出了门的闺女,要给娘家长脸。
  那时,母亲的娘家也不好过了。全家老小累死累活赚来的钱,经过不断地改朝易主,这钱换那钱,一旦换不及时,就成了废纸。拼命挣来的血汗钱扔了不忍,干脆糊了墙。钱没了,新中国成立后,馍馍坊便停业了。紧跟着,新的运动又来了。有钱就是有罪。有地的,是地主;有钱的,是富农。母亲家是富农,虽然没有戴帽子游街,也只能低头做人,突然越穷越光荣,想不明白也得想,人人都想往贫下中农上靠,恨不得自己就是杨白劳,再养个欠钱抵债的喜儿。
  光荣是光荣了,天天吃窝头也没什么,走向新生活的步子迈得太快,快得让人晕头转向。眼瞅着好好的麦子往地里倒,说是命令。革命家说,种一得百;革命家还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亩产千斤万斤的根本不算事,新旧社会两重天了,敲锣打鼓震天响,总得有点不同的地方。结果,百姓紧着腰带交国粮,连窝头也没得吃了。不仅如此,全国上下,大炼钢铁,连钢铁也讲究亩产了,可是,粮食可以年年长,铁不同。也有办法,家家户户,凡是铁的东西全部上缴,锅也拔了,铲也交了,人人见着铁就眼红,恨不得连女孩子头上的发卡也揪下来充数。锅没了,饭还得吃,大锅饭早准备好了,有人说,共产主义嘛,就要有个共产主义的样子。
  母亲第一次吃大锅饭,一顿吃了七个窝头儿。我当时猜,使劲儿往多了说,才说出五个。母亲说出七个时,我摸了摸胃,它装进去七个窝头会变成什么样子。七个窝头儿赶上七块压缩饼干,再饥饿的胃也受不了这样的款待。但是,所有人都有恐慌感,有可能,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
  和母亲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当了教书先生的父亲却始终没有饿着。生在孔孟之乡,读书人始终受尊敬的。父亲不管在哪个屯子教书,都是到农户家吃派饭。户家有好吃的都紧着先生,先生吃不好会让人笑话。只可惜,父亲幸福的教书生涯持续得非常短暂,另一场运动开始时便跟着结束了。年轻的父亲和那个时代的所有知识分子一样,对动乱的时势有着清醒的认识。上级领导下农村调查,极力动员大家讲实话。父亲年轻气盛,口没遮拦,国事家事,不吐不快。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父亲成了不折不扣的大右派,立即被取消老师资格,直接下放到田里监督劳动。和父亲一起劳动的,多是年岁大的、有资格的老干部,老革命,父亲是小字辈。老革命家们私下里和父亲叨咕,咱是替老百姓说话,不为一已之私,怎么就错了呢。从小读书,几乎没有干过农活的父亲,面对手上渐渐磨出的老茧,一样不知所措。
  转一年,时势并没有像大家期望的那样,政治犯们开始被当成苦力使唤。父亲深感前途无望,思虑再三,决定远走他乡。坐火车北上时,在辽宁省某火车站,因为父亲的介绍信有问题,险些被稽查队归到遣返之列。从车厢往外走时,父亲机智,趁乱溜掉,算是到了黑龙江。
  两个月后,母亲得到音信。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母亲,和一个同样没有出过远门的同乡姐妹,结伴上路,千里寻夫。临行前,奶奶给母亲的包袱里塞了几个野菜馍馍。奶奶哭了。母亲也哭了。两个女人,为了同一个人,第一次亲人一般地流下眼泪。
  和母亲一起上路的姐妹,带母亲去她当大队书记的哥哥家歇脚。那位哥哥看见妹妹们随身带的干粮,含着眼泪拿出去喂了狗。母亲说,她一生中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就是那次在大队书记家吃的韭菜馅饺子。一直吃,吃到再也不好意思吃了才放下筷子。走前,那位哥哥给了母亲十斤全国粮票。母亲感激万分,那时候,粮票就是粮食,有了它路上不会饿着了。
  母亲千里遥远到达黑龙江。当时,黑龙江地广人稀,沿途各个车站都有工作人员接站,像迎接亲人似的,极力劝说到他们的地方安家落户,行事果断,现场办公,一旦决定,户口,工作马上解决。
  母亲落脚的地方叫帽儿山。
  当时,父亲在帽儿山林场谋到了一份文职工作。因为有文化,又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颇受重用。母亲来后,被安排到食堂打杂。父亲和母亲相对过了一段安宁、衣食无忧的日子,母亲在这个期间,生下哥哥。
  但是,叫人没想到的是,一场对父亲的调查,从父亲来之后不久便秘密开始了。他们不相信,一个知识分子,会平白无故地跑到黑龙江,说不定就是隐藏在人民内部的阶级敌人。父亲经不住一次次地审查,说了实话。这件事,在几百号人的林场引起轩然大波。父亲当时便被拘禁,即刻押往百里之外的一面坡镇劳动教养院(别名采石场)进行为期两年劳动改造 。
  母亲抱着哥哥,随后跟到了一面坡。因此,全家人的人生历程又被做了一次地域性的改写。在母亲的人生中,母亲间接地承担着国家这部强大的机器强压给父亲的不幸,再次懵懂地面对陌生的环境,苦苦寻求生存的活路。因为怀里的哥哥,母亲从来不当着外人哭。眼泪除了说明软弱,对生活没有任何的帮助。这是母亲说的,我相信母亲的话。
  在一面坡,经好心人的帮助,母亲从房管所租到半间草房。所谓的半间,就是与另一家合住,一家住南炕,一家住北炕,合用一个灶房。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了遮风挡雨的屋檐。
  一面坡镇是个方圆几十里的百年老镇,曾经住过苏联人和日本人。而今,这里还存有不少苏式风格的房舍,那种红松木包裹的木板房子,虽然年深月久,仍然适合居住。 当年,全国的许多大型建筑都有浓厚的苏式建筑风格,在民间也有相当的声音与思想基础。听房屋的 主人说,住惯了这种木质房子,再住钢筋水泥的,就觉得不舒服。不仅如此,现在有址可寻的,还有露天舞场,酒坊,但大多都被新建筑物覆盖。镇子中心的裤裆街是日本人修的。裤裆街的名字听着不雅,细究起来,也算是名符其实。曾经,裤裆街是镇子里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商贾云集,夜夜笙歌,穿着和服的日本小女人,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女郎,使小镇充满浓郁的异国风情。日本人铺设的石头马路,建国后几十年还在走,九十年代旧街改造,石头才被挖出来,挪做它用。
  母亲六十年代到一面坡时,苏联人刚刚撤走,已经在小镇安家落户的日本人,日本投降后,被遣返回国。日本人走得并不干净,不少日本遗孤的后代在小镇渡过他们的童年和少年时光。有一个和我在一条街上长大的女孩子,她母亲是日本人的事,我也是在后来知道的。
  外国人走了,小镇变得安静,也变得萧条。
  母亲不清楚苏联人为什么撤走,关内关外,一齐勒紧腰带造原子弹正是那时候,仿佛日子到哪里过,都是一样,走来走去的,不过是换个地方受苦。相比国家大事,百姓更担心的是个人的温饱。平原会饿死人,山区不会,这是唯一不同的地方,
  生活安顿下来之后,母亲又找了一份饲养员的工作。月工资十八块,够母子俩生活的。母亲定期去教养院里探望父亲。教养院,说是教养,就是出苦力,干的是劳改犯干的活。每天搬石头,扛石头,体力消耗大,又吃不饱。母亲想方设法给父亲弄些吃的带去。豆饼是奶牛社里喂牲口的,牲口能吃,人也能吃。每天下班,母亲便偷偷地带一块。没办法,活人要紧。豆饼扛饿,父亲不嫌。除了豆饼,母亲还给父亲带烙饼。那时候,细粮少得可怜,每个月一个人给二三斤,母亲掂量着做给丈夫和儿子吃,自己不吃。
  家里最早的合影照,是父亲被释放之后,为庆祝团圆拍的。父亲梳的发型是一刀切,看着愣愣的。清瘦的父亲有些旧时知识分子的派头,如果早一点出生,修长的身材配上长衫,马褂,定是另一番风韵。英俊的父亲和梳短发的母亲坐一起,非常相配。看过这张照片的人,说年轻时的母亲就显示出是个厉害的女人。我倒不觉得。夹在父母中间的哥哥,肢势是向着母亲的。母亲属虎,民间有个说法,十虎九作难,属相是不是真的迎合了面相上的厉色,注定一生的艰辛和坎坷呢。
  母亲说,人就是命,说不定活在哪儿。命运像一双无形的手,推来挡去的,一个人的一生就变成另外的样子。我在黑龙江出生,而不是在鲁西南平原上的那个偏僻、闭塞的小村子出生,仿佛也是命运的安排。北方的生活慢慢地改变了母亲的生活习惯,人是最容易建立感情的动物,假以时日,便有了扎根的感觉。
  上小学时,我常常拿着母亲剪的花送给同学。花纸是母亲从工作的酒厂拿回来的废弃商标,金饰金鳞的。母亲下剪子流利,曲线润滑,枝蔓的间隙工整,花瓣细碎,形态飘逸,谁见了谁都喜欢。因为母亲只是信手剪,信手丢,并不在意,因为没有思想性,还称不上是作品。剪纸作为一门流传的民间艺术,在母亲身上没有得到发挥,真是很遗憾。
  年岁渐长的母亲喜欢回忆了,老家,出生地,童年,少女时光,青春期,背井离乡,骨肉离散,数不清的遭逢,分布在母亲生命版图里的各个角落。
  比较起来,我最疼爱小女孩儿时的母亲,疼爱鲁西北平原小村落里的那个还是孩子时的母亲,疼爱那个乖巧伶俐的小人儿,仿佛她也和我一起在北方的蚂蚁河边嬉戏玩耍过,不管中间隔了多少年,多少座山,多少条河,多少尘世的忧愁,一样的我们,曾一起幸福地成长着。

你有前世的记忆吗?梦里,坠入她再一次,身不由己地,被召唤。黑暗,有无形的海起伏缓冲,揽着小舟轻飘浮荡,被牵引着陷入漩涡突然地下沉,循入幽僻失重的巨大空洞。她双手抱紧,在行走寻找也或者被牵引,那么漫无记忆中的千纸鹤我的房间抽屉里有一叠纸做的千纸鹤,它年代久远,是我小时候在父母所在农村初中的教师宿舍房间里收藏至今的,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它至今保存完好,只是略微有点褶皱。把它放在鼻子上一闻,有股人生续集完整版(第八章)高加林要出远门,谁看了都不许流泪长篇乡土爱情小说悠悠陕北情接续路遥前辈的人生第八章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高加林才从县城返回高家村。还没到村口,远远就看到德顺老汉双手筒在棉袄袖子里,正站在村口朝县城方向张望哩。德顺爷知青往事隐隐作痛的伤口我在北大荒整整生活了十一年,从天真活泼的少女,变成拖家带口的妈妈。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我付出过汗和血,泪与情,度过了美好的青春年华同时,我也在那里得到了磨练与洗礼,懂得了人生的真谛知青往事在东北插队六年,她带着农村对象回上海被父母拒之门外年近七旬的刘爱娣老师很开朗,看她的相貌,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刘爱娣老师是上海人,曾在东北边陲的红沙河大队插队落户生活了八年多,在恢复高考的第一年考上了大学,离开了她插队落户的第二知青往事老队长做媒他犹豫不决,再回首她已成了别人的新娘王延生退休后在我们小区经营了一家食品商店,一干就是七八年,小区居民都称呼他王老板。王老板的退休金也够花,可他是那种闲不住的人,用他自己的话说,闲着就难受。王延生的女儿和儿子都在省城比尔盖茨墙上的照片,周润发喝洗洁精白月光朱砂痣,谁难忘?世间每一个男人一生中都会遇到两个女人一个是红玫瑰,像一粒胸口的朱砂痣一个是白玫瑰,像一抹床前的白月光。01hr小龙女,是杨过的白月光,也是万千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金庸神雕侠侣原著中月光新嫁娘让我深情的眼光拂去你脸上的阴暗让我春风的嘴唇吻去你眼里的伤感扯来明媚的朝霞,做你的披肩来,让我看着你的脸,艳,如初恋穿过遥远的空间两手握住你的双肩我的肩头是山来停靠你的眷恋让我深深怀里的夜色这一刻,这一刻只需要你静静的,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让我吻去你眼角的湿润和所有的阴郁说再见在这一刻,夜雨喧嚣的清洗着那些冰冷的时刻让我温情的目光点燃你心里的温暖,渐渐燃烧透过黑夜我们还月光下的鬼步舞至凯瑟琳之一我张开嘴呲呲牙时光就吓得四散而逃凯瑟琳,只有你还傻傻的看着我把我看成了入秋里的一则童话你在妖艳的时光那头往我这岁月的寒潭里扔石头把我冰冻的心砸的生疼你要我架着阿波罗的战车为你巡航么当年的傻狍子娶了集体户里最漂亮的女知青,他说傻人有傻福上海知青刘衍生身高一米八,因为个子高,上小学时同学们都喊他傻大个,傻大个就傻大个吧,反正自己也不傻,刘衍生并不计较这事。初中毕业后,他响应国家号召,到农村插队落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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