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4月8日,在前往印度尼西亚参加亚非会议的途中,周恩来总理在云南昆明停留了一段时间。而他的停留,却是为了利用这次出访的机会见一见它的特殊朋友 ——自己三十多年前的初恋女友张若名。 此时的张若名夫妇,正在位于昆明的云南大学任教。这次与周恩来相见,她的丈夫杨堃也一同前来。 两位故人久别重逢,彼此心中都感慨万千……我们的故事也还要从那个波澜壮阔动荡不安的年代说起…… 同学眼中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后,张若名开始积极投身到学生运动中。他的祖父是河北当时有名的首富,父亲也曾经做过官,在家族当中,张若名是一个稳重勇敢敢想敢干的时代女豪杰。五四运动爆发以后,他依然加入了革命的浪潮,在她的影响和带动下,学校许多同学也踊跃参与进来。其中,就包括邓颖超。彼时,革命的洪流已经席卷了中华大地。这两位女学生,也在学校一步步受到革命思想的浸染。 五四运动爆发以后,张若名积极参加学校的学生运动,曾三次作为天津学生代表参与了北京北洋政府请愿团,在这期间,张若名认识了形象俊朗风度翩翩的周恩来。这一次的相遇,也为两个人后面种种遭遇,从相知相识到相恋留下了渲染的铺垫。 此时的周恩来,刚刚从日本回国不久。这年9月,他进入刚成立的南开大学学习,并执着地追求着自己的事业和目标。1919年月,周恩来与张若名等人,发起成立一个名叫觉悟社的革命青年学生团体。觉悟社十分注重男女平等,在社团成立之初的20名成员里,男女生各占一半。而女学生的名单,便是由张若名拟定的。 1920年1月20日,觉悟社的杂志《觉悟》正式出版。在其中,有一篇名为《"急先锋"的女子》的文章,向广大妇女发出了号召: 妇女解放应该从自身做起,"不要等着被旁人解放"。 这篇文章一经发表就受到了社会的良好好评,启迪了人们的思想,特别是对于妇女思想的解放,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而它的作者,正是张若名。 就在杂志出版后不久,在一次学生运动当中,周恩来、张若名等人,带领几千名爱国学生,前往省署门口进行请愿。然而只一次他们遇到了大麻烦。包括这两人在内的四名带头者,当场被军警特务逮捕。 在监狱囚禁这段时间,虽然彼此不能够见面,但是两人心心相印,同生死,共患难,两人对于革命的热情从来没有减少过。渐渐地,两个人情感慢慢地靠拢,然而当时的处境是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敞开心扉,将自己的情感袒露出来。 后来随着社会各界人士的积极救援,当局不得不释放他们。出狱后的二人,对于革命的真理的追求没有退步反而越加地执着了。 张若名积极地报名了留法预备班,当时她的父亲对于女儿的做法极不认可,对张若名十分失望。为此,他们严禁女儿再去参加各种运动,并决定赶紧给她找个婆家成亲。 而已经深受革命思想洗礼的张若名,对此自然是深恶痛绝。经过一番思考,她留下一份诀别书毅然而然地踏上了留法的路程。在那个年代,一个年轻女子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可谓石破天惊。 留学期间二人成为情侣 1920年11月初,张若名与周恩来、郭隆真等人100多名留法学生,一起从上海乘坐一艘邮轮,前往法国勤工俭学,并在那里寻找救国救民的道路。 来到法国后,他们先努力学习法语,接着一边读书工作,一边探讨国家的前途与命运。1922年上半年,周恩来、李富春、赵世炎等人,在巴黎成立中国少年共产党。张若名与郭隆真,便成为了这个新组织的第一批成员,他们相互学习,相互研究,相互求教每个人都进步很快。张若名天资聪颖,由于法语比较优秀,可以阅读法文版的马列主义书籍,便经常在学习活动中担任主讲人。 不仅如此,在法国发表了《赤光》,成为中国女性中最早系统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文章。 后来的几年里,张若名还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在妇女解放问题上颇有建树。将自己的作品多次刊登在由国内邓颖超等人主办的《妇女日报》上。也正是在留法期间,年轻的张若名与周恩来,从革命同志一步步发展成为一对恋人。 就这样,两人逐渐放弃了之前独身主义的坚持,成为了一对恋人。那时的同志们都说,如果今后周恩来放弃独身主义要结婚的话,他和张若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张若名退出党组织 与周恩来分道扬镳 然而历史却向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一次张若名一次宣讲中,由当时领导激进的指挥,这次露面,暴露了张若名的身份 。 法国秘密警察发现了她,对其进行了跟踪盘查,并险些将张若名驱逐出境。那段时间里,张若名每天过得提心吊胆,朝不保夕。之后一直处在法国警察的秘密监视下生活。 同年在组织的安排下,周恩来奉党中央的命令,从法国返回国内;而另一位同样来自法国的郭隆真,也将在不久后前往苏联学习。而张若名只能独自在法国留学,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还要接受党组织的审查。此时的张若名,在各种压力下,张若名对此感到委屈与不满,最终萌生退意。做出了人生中的另一次重大抉择:她申请退出中国共产党,并得到了组织的批准。对于张若名为什么退党,我们今天不得而知。就这样,张若名与周恩来这对革命恋人,最终走向了离别。后来周恩来总理再一次回忆中这样说道: "开始我们的确不错,在巴黎,我们一起加入了中国少年共产党。但是,后来,因为出身问题,她在党内受到审查,又因为参加政治社会活动,遭到法国警察的几次跟踪和盘问。她自己感到十分委屈和不满,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后,她最后决定脱离政治活动,退出党组织,专心读书,以期学成后回国效力。" 后再周恩来再一次对之女谈话中说"我认定的是马克思主义,誓要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奋斗终生,要准备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而我的终生伴侣,也理所当然是志同道合的,经得起革命艰难险阻考验的战友 。 这一点上,你七妈是当之无愧的。于是,我主动与张若名说清楚,转向与你七妈频繁通信,还求了婚。" 周恩来的这段话将于张若名的分手原因说得非常清楚。而邓颖超在了解到周恩来已与张若名分手后,最终接受了这段感情。1925年8月8日,她与周恩来在广州结婚,并在未来的岁月里谱写出一段佳话。 而这次个人感情的选择,也体现出周恩来坚强的革命信念。在他心里,当一个人决定投身革命后,无论受到多大的委屈,冒着多大的风险,都必须坚持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虽然与周恩来分手,但张若名依然向他承诺,自己不会做背叛革命的事。两人虽已不是恋人,但依然保有朋友间的情谊。 1928年,周恩来在莫斯科出席中共六大后,绕道欧洲返回国内。在法国期间,他与张若名进行了会面。 周恩来告诉她,自己已经在1925年与邓颖超结婚。在聊到革命事业时,周恩来感慨地说,当初那些并肩作战的同志们,很多都各奔东西了。 两人离别时,周恩来向张若名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为革命牺牲的准备。而两人下次再见,不知会是什么时候。这次会面中,张若名再次向周恩来保证,自己永远不会泄露共产党的秘密,并祝愿他们早日成功。 退出共产党后,张若名开始在法国专心念书。没有了政治活动的纷扰,学习认真努力的她进步很快。 1930年12月,张若名顺利通过里昂大学的博士论文答辩,获得了文学博士学位,成为中国第一位留法女博士。与此同时,张若名在法国结识了中国学生杨堃,并于1930年5月31日成婚 。 后来,丈夫杨堃也顺利取得博士学位。 分别是20年后的重逢 1931年1月4日,张若名和杨堃夫妇回到中国。她曾在北平中法大学担任文学院教授,后再又在1948年应云南大学校长熊庆来的邀请,与丈夫一起前往那里任教。不久之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神州大地迎来了新纪元。张若名当年怀抱的革命理想,终于实现了。 1955年4月8日,在前往印尼参加万隆会议的途中,周恩来在昆明见到了张若名杨堃夫妇 。 三人在云南大学共进午餐。此时的周恩来和张若名,已经有近三十年没见了。周恩来感慨道: "多年不见了。" 接着,他又说: "我代表小超问若名姐好。" 而这一次相见,也是这对曾经的革命恋人与战友,最后一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