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酷,不仅仅是一个词,更是一种态度,一种生活方式
酷还是那个"酷"字。半个多世纪后,这个词的情感风格和文化声望仍在上升,其含义已经远远超出了它最初的含义。
20世纪30年代开始,cool开始出现在美式英语中,作为一种非常随意的表达,意为"非常好"。这种用法也将说话者与主流文化区分开来。随着"酷"一词越来越受欢迎,它的各种含义也随之激增。词典编纂者,不得不列举出"酷"这一词隐藏的内在品质:沉着冷静、无忧无虑、低调倨傲、道德高尚、自信、审美、外表有吸引力、时尚等等。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实际上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站在一组20世纪50年代的图片中间,也许是主角的西装外套,他胸前口袋里那块挑剔的三点手帕,燃烧着的香烟,或者眯起的右眼,让人觉得这幅图很酷,它是一种完全社会化的酷,那种可以在客厅和晚宴上看到的酷。
总结模糊的历史去感知,变酷具备了三个要素:变酷是城市的特征;它与爵士乐有着紧密的联系;cool和种族有关。总之,酷就是黑色。或者,更准确地说,在"酷"这个现代概念的演变过程中,有一段历史时期,它很大程度上似乎是美国黑人的财产,但又不完全是。
如果说美国黑人俚语是"酷"的摇篮,那么爵士乐文化就是它的保姆。摇摆风格的爵士乐甚至把语言变成了一种自觉的玩物。爵士乐对美国俚语的影响在社会语言学和文学史上的内容尤其丰富。在上世纪中叶,酷风开始流行起来。1947年,查理·帕克四重奏乐队录制了他们的专辑《Cool Blues》。1949年,迈尔斯·戴维斯录制了"酷"的诞生,开创了一种爵士乐,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爵士乐后来却与白人和西海岸联系在一起。1951年,布罗亚德在一篇评论文章《伙计,保持冷静》(Keep Cool, Man)中,他把"酷"形容为黑人与"白人社会接触"的副产品。
音乐用来表达情感,而情感的强烈程度成为了一种反理想。恐惧、愤怒和嫉妒被标记为能成为良好成年人、工作者和配偶的障碍。新思想似乎在拯救成熟的成年人,以免他们成为自己激情的奴隶。这种情感风格与非裔美国人没有特别的联系,恰恰相反,非裔美国人的文化用冷静、激烈言语风格的黑色政治形成反差。
1952年,《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 Magazine)一篇名为《这是垮掉的一代》(This is The beat Generation)的文章中让"垮掉的一代"(beat Generation)一词流行起来。福尔摩斯还写了一部小说《GO》,书中不仅对酷的事物进行了恰当的描述,还描述了在酷的存在下,我们是如何被吸引去发现是什么让酷变得更酷。
"当音乐很cool,它是愉快的,有点沉思,没有紧张。就在去年,一切都是"疯狂的",现在,每个人都表现得冷静、孤僻……看这里,那个走向那张桌子的人很‘酷’!"
在20世纪50年代,谈论"酷"已经成为新闻工作者的游戏。1960年,它出现在《生活》杂志上。"酷"的化身仍然是"潮人"。诺曼·梅勒(Norman Mailer)在《白人黑人》(the White Negro)一书中,将这一主题与黑人文化的联系变得更加明确。
梅勒的文章是一种宣言,反对从众,反对大型组织,反对现代社会,反对任何帮助维护美国谎言的人。他为那些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人说话,人类已经证明自己是一个伟大的集体谋杀者,而现代国家则是人类最强大的武器。追求享乐将潮人从广场社会的期望中解放出来,但这是一种令人沮丧的享乐主义。梅勒写道:"要想变酷,就必须装备好。"酷是自信的,甚至是热血的。
一般认为直到六十年代,"酷"才像病毒一样传播开来。在此之前,Leroi Jones(又名Amiri Baraka)在1963年的蓝调和爵士乐史《蓝调人》(blues People)中提到了它的意义。对Jones来说,讨论酷的背景是爵士乐的近代史和非裔美国人不平等的较长历史。Jones在当时或多或少是一个垮掉的人,他已经是一个挑衅者,尽管他对酷的看法可以用今天的标准来形容为传统。
然而,对Jones来说,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酷爵士乐"所代表的似乎与"酷"这个社会哲学术语所代表的含义完全相反。对黑人来说,"酷"就是"对这个世界每天可能带来的恐惧保持冷静,甚至无动于衷。""酷"是对奴隶制历史和内战后的不公正的一种无声的叛逆反应。这个词从来没有暗指中产阶级白人不温不火的新流行音乐。
就在这时,"酷"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并被记录下来。1961年,《韦伯斯特第三版新国际英语词典》(未删节版)中提到了酷爵士乐,并给"酷"的旧定义增加了新的含义:"在公认的技术和风格上掌握最新的东西。"
酷的形象越来越多地来自远离爵士乐的生活领域。
语言学家有一个术语,坚持一个词必须始终代表它曾经代表的意思,这被称为词源学谬误。这是一种谬误,因为它的含义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就像cool从指某个温度变成了8岁儿童用来形容他的新自行车的一个词一样。然而,文字也承载着历史,散发着它们走过的道路上留下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