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o副总裁周围专访OriginOS第3次蜕变用轻盈流畅回归体验本源

　　自去年开始，vivo开发者大会前举办高规格内部专访为各路媒体答疑解惑似乎就成为了VDC的固定环节，去年我便有幸在vivo全球总部采访到了vivo副总裁周围先生，就平台、开发与生态等vivo在各个方面的进展进行了畅谈。而到了今年的VDC，同样是我与周围先生，但不同的是一方面受疫情影响专访由线下改为线上，另一方面正如去年专访中所透露的一样，周围今年的工作重心由技术领导转向了OriginOS的研发工作，直接负责OriginOS，更贴近用户侧。而2022年vivo开发者大会的主角也正是全新的OriginOS 3版本，所以在此次一个多小时的采访中，周围对媒体感兴趣的新版本的改进与亮点、系统平台与IoT生态等方面的内容进行了一一回答，由于OS直面用户的属性，专访中不乏一些十分尖锐的问题，对此周围也并未回避，从内部工作与商业逻辑出发坦诚地进行了回应，甚至＂剧透＂了不少令人兴奋的＂未公开事项＂，这也是此次专访意料之外的收获。
　　2021年vivo开发者大会专访中的vivo副总裁周围
　　说到OriginOS，历经OriginOS 1.0与OriginOS Ocean 2个大版本的迭代进化，它已经成长为vivo软实力上极具吸引力与标志性的差异化符号，这种魅力既来自解构传统宫格桌面并荣获IF设计奖的＂华容网格＂，也源于多彩、简练又富有设计感的＂符号化设计语言＂，同样也少不了探索人机交互新方式的＂行为壁纸＂、＂原子通知＂、＂原子组件＂…相较于板正到有些拘谨的FuntouchOS，OriginOS以一种鲜活明快的方式向用户彰显出vivo在系统设计、用户体验、人机交互上的探索与野心。但改变必然伴随风险，这两年我也观察到不少vivo老用户对FuntouchOS的怀念之情，怀旧之外的核心原因也相当简单——就是＂流畅＂二字，FuntouchOS在操作上的流畅顺滑无可指摘，而在不少用户眼中，继任者OriginOS似乎过于强调美学与设计，在流畅上着墨不多，实际上，专访一开始＂黑老大＂徐林就开门见山地指出OriginOS在过去一年间＂用户口碑没有出现特别大的好转＂，直指问题核心所在。
　　但正如去年专访后我在文中总结的那样：vivo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
　　周围表示负责OriginOS之初，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搞清楚＂有哪些是大家认可的，有哪些东西是我们需要去完善的＂，前者当然包括OriginOS备受好评的美学设计，这一点自然需要继承；而后者则需要追溯至当初推出OriginOS的初心——vivo希望为用户提供的是一套＂流畅好用极具设计感＂的软件产品，很明显＂流畅好用＂这四个字并没有给消费者留下深刻的印象，这就为今年的主要工作定下了基调，而这一年投入的成果就是＂流畅、持久、丝滑轻盈＂的OriginOS 3。
　　＂流畅＂两个字说来简单，但对于Android用户而言却是一个困扰已久的根源性问题，为了解决这些顽疾，OriginOS 3带来了＂不公平调度＂、＂原地复活＂、＂内存融合3.0＂三项深入内核的技术创新。首先是不公平调度，众所周知，Android是一套基于Linux内核的操作系统，其进程调度沿用了Linux经典的完全公平调度器（CFS，Completely Fair Scheduler）——即所有任务公平分配CPU使用时间（当然为了更精确地分配CFS为进程引入了权重的概念），这对于服务器这种大集群上千端的小型计算是一种比较好的调度方式，但对于智能手机这种强调当前用户使用中进程的优先级这种使用环境却并不十分适用，多后台情况下受到后台进程的资源抢占前台进程就容易出现卡顿的情况，为此vivo修改了内核的完全公平调度算法，改为不公平调度，优先保证用户在使用前台应用过程中保持绝对的流畅，然后再为后台分配资源（不公平/公平调度算法其实有一点类似当初Windows 3.1的协同式多任务与Windows 95抢占式多任务之间关系，缺乏任务栏的DOS多任务环境让用户事实上只能聚焦于当前的任务上，这与智能手机的多任务环境颇为相似）。不公平调度实现了前台进程算力充足，后台进程不会抢占、打扰和阻塞前台进程，在vivo的20个应用同时启动的对比测试中，采用不公平调度算法的测试机型启动时间从139秒缩短为126秒，实现了接近10%的性能提升。
　　其次是听起来相当玄幻的＂原地复活＂机制，简单来讲，通过＂原地复活＂OriginOS 3做到了完整记录部分应用后台进程的当前界面，并且在被＂杀后台＂后可以避免冷启动，大幅度缩减应用再次启动的时间，同时回到用户上一次使用的界面。有一定＂机龄＂的读者听到这里应该有些耳熟，这似乎有些类似当年iOS引以为傲的＂墓碑后台＂，但其实两者有不少区别，周围表示在安卓和Linux里，被杀掉的后台是回不到上一次打开过的界面，但OriginOS 3通过2项工作在部分应用中实现了这一功能，一是加大瞬时计算加载能力，二是记录应用被强制关闭前的现场细节和曾经的准备工作，以备下次原地复活。内存再大也总有用完的一刻，此时应用重新启动就成为了用户＂卡顿感＂产生的主要原因，而原地复活可以大幅缩短准备时间，回到用户满意的状态，让用户的体验更流畅。最后OriginOS还带来了内存融合3.0，将虚拟内存容量进一步增加至8GB，8G内存机器就可以实现8+8G的效果，12G产品就可以实现12+8G效果，OriginOS 3还为其加入了应用分组、数据压缩、聚合读写和精准回收等多种算法，可以融合更多的应用数据，vivo实测在12G内存的手机上，后台应用保活数量最高可达34个，这与许多16GB内存机型的表现已经相当接近。
　　如果你关注过2020年vivo开发者大会，你会发现OriginOS 3所带来的几项创新其实早有预告，彼时vivo表示接下来要集中在计算、存储、显示这三个方向下工夫，从那时起vivo就已经开始着手改写调度算法，历经2年攻关，OriginOS 3终于实现了突破。而除了内核等软件技术的创新外，其实周围也并不避讳硬件和器件的定制对流畅体验的重要性，但他表示硬件定制环节耗时可能要长达36个月之久，2022年VDC还不到沟通芯片定制特别是系统级芯片定制这个话题的时候，＂估计24年或者25年的时候才沟通这个话题＂。换言之，可以这样理解，vivo确实正在筹备系统芯片的定制工作，并有望在2024/25年公布这一消息，这一句不算剧透的剧透，提起了我对vivo定制芯片的无限期待。
　　流畅之外，持久同样是用户的痛点之一。市场饱和与疫情影响让用户主动或被动地延长手机的使用寿命，Counterpoint/Strategy Analytics的统计显示目前智能手机用户换机周期已经长达28-31个月，也就是说，一部手机平均要使用2.5年时间才会被考虑更换，如何在用户的长期使用下保持持久流畅，已经成为新机的必修课之一。为此OriginOS 3带来了手机健康、文件系统碎片整理，和抗老化模型升级三项新功能，用户可以在手机健康里，查看存储的碎片化状况、计算资源的使用情况、和电池寿命的健康度。此外vivo牵头升级了泰尔实验室抗老化认证，将五星的抗老化要求从 36个月提升到48个月，而vivo也成为了第一个获得48个月泰尔实验室抗老化五星标准认证的企业。
　　至于抽象的＂丝滑轻盈＂，也并非简单意向的形容词，而是源自vivo对流畅的深入思考：为什么许多手机上60帧的动效都会感到卡顿，但24帧的电影画面却流畅无比？看似很复杂的问题，其实答案非常简单，就是运动模糊的效用，这一点PC玩家应该深有体会。在没有运动模糊的情况下，即便60帧的动效每帧都是渲染好的清晰画面，但连续播放时却会感到卡顿；而电影的24帧的运动画面充满了运动模糊，但连贯起来后依然相当清晰。基于对运动模糊的进一步认知，在OriginOS 3中，vivo为手机应用启动动效与菜单滑动加入了运动模糊的算法，效果立竿见影，在效模糊技术加持下，手机显示帧率60帧运行时应用的启动和关闭界面画面的显示流畅度提升18.7%，这便是视感流畅2.0技术。此外还有触感流畅2.0等1255项体验优化，确保了OriginOS 3的丝滑轻盈。
　　除了流畅、持久、似乎轻盈的体验之外，OriginOS 3还对小窗功能进行了重构，带来了超级小窗多任务功能，其超级之处在于支持4种启动手势与3窗口同时开启，不仅支持手势启动，还支持后台启动、侧边栏启动与悬浮通知启动，无论用户偏好如何总能找到自己习惯的那种启动方式。超级小窗多任务还最多支持同时开启3个任务窗口，并且可以同屏运行，信息互通，无论是边玩游戏边看攻略视频、开会时多窗口传输资料，用户都十分受用。常见到被不少用户遗忘的情景模式也被OriginOS 3解构重归，带来了适用于不同场景的零压感专注模式与7种预设模式，分别是仅提醒工作应用通知的工作模式、仅允许好友来电的个人模式、支持定时开启屏蔽打扰的阅读专注模式、可以与vivo手表搭配使用的运动专注与睡眠模式，以及通过正念沙漏和冥想壁纸引导用户专注冥想的冥想模式等模式。而基于高端用户的反馈，OriginOS 3还带来了Jovi输入法Pro本地模式，当用户开启本地模式之后，所有的输入内容将在手机端侧处理，用户也无需担心本地模式的猜词性能，依靠本地AI模型和端侧异构计算加速能力，仅用两年vivo拼音键盘的离线输入，准确率就已经达到了行业联网输入的主流水平。此外OriginOS 3还带来了超过500项AI便利能力，与总计2031个系统改善，对于OS团队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实现如此之多的创新与改进，周围颇为满意地表示：＂团队的工作量，努力程度还是在线的。＂
　　虽说此次VDC主角是OriginOS 3，但提及OS这一敏感话题，专访中自然也不能免俗，少不了近两年炙手可热的＂自研操作系统＂的论调。对此周围并未简单地给出vivo＂做＂或＂不做＂的答案，而是从2条顶层解决思路出发阐明了国内终端厂商在自研操作系统上的＂易＂与＂难＂。目前国内在自主可控的操作系统上有两条解题思路，分别是一条是鸿蒙为代表的，从生态到内核到框架完整的操作系统解决方案；一条以快应用为代表的，以低门槛广泛兼容用户导向的生态解决方案；这两条解题思路都被囊括在民政部下的开放原子开源基金会项目中，并无高下之分，周围也正是该基金会的理事之一。大家都知道自研操作系统异常艰难，但具体难在什么地方呢？简而言之，操作系统一般由3个部分组成，分别是内核、框架、生态，与普通消费者认知相反的是，内核与框架这类硬核的技术向内容并非阻碍国产自研操作系统发展的主要原因，用周围的话说这部分对于各个终端品牌而言可以说是＂没有障碍＂，真正最难突破的是平台级的生态应用——Meego、BlackBerry OS、WebOS、Windows Phone等一众失败者也一再地证明着这件事——比如Android系统整个生态产业界就拥有超过460万个应用生态，追赶这种垄断级的体量优势是无法一蹴而就的，这也是vivo选择第二条解决方案的原因所在。周围表示vivo要做的是分布式生态环境，先着手从TOP 5000应用开始，逐步解决后再拓展至TOP 10万乃至更广泛的应用生态，如果能将平台级的生态应用问题解决，就可以自然地将其纳入自有的框架和工具，再加上底层内核进行完整组合，就成为了一套目前万众瞩目的＂自研操作系统解决方案＂。很明显vivo对于＂操作系统＂这一行业与舆论热度聚焦的话题有着基于技术洞察与商业逻辑的深刻理解，称得上是少有的洞若观火，而且令人兴奋的是vivo已经在这条路上取得了不俗的成果，周围在专访中自信地爆了一个大料：＂vivo正在预研自己的商用操作系统，希望来年时候这个操作系统可以带着成熟的商用和应用生态和公众见面＂。
　　坚定不移的向前而行，这无疑是vivo一再强调的坚持本分，排除干扰，＂坚持做正确的事，并力求把事情做正确＂的企业文化的又一次具体实践。
　　OS内容之外，作为去年VDC＂平台生态介绍会＂的主讲人之一，此次专访中周围自然对媒体释出了vivo在IoT领域特别是车机互联领域的最新进展。vivo在IoT领域主要深耕智慧出行、智能家居、智慧办公、运动健康、影音娱乐五大场景。智慧出行即车机互联，同操作系统一样，这里也有两种解决方案，一种是高级辅助系统为主的座舱，另一种是以手机和车联为主的智能座舱解决方案，相较于曲高和寡的前者，很明显后者才是绝大部分（95%以上）真实车主用户所需要的车联解决方案。这里周围也分享了一个相当有趣的数据，2年前vivo初尝车机互联时，发现互联服务用户的七日存留超过了80%，并且每日使用时长超过了90分钟（运营岗位的同学应该明了这两个数字的含金量），直接震惊了。被这个数据震撼到的vivo确认了车机互联是未来刚需，为此vivo所希望解决的正是大部分车主用户如何实现手车互联的痛点，去年vivo通过蓝牙芯片、中控供应商、4S店等方式与500款车实现了合作，而今年这个数字直接翻倍，今天vivo已经支持超过全球100个品牌的1100款以上车型的手车互联，并服务了4800万汽车用户。之所以能在短短一年间取得如此大的进展，这与vivo＂大兼容小欲望＂的策略有着分不开的关系，既提供全面兼容的连接协议与中间件的系统性解决方案，同时不追求主导生态，以合作服务解决问题的态度消解了汽车品牌对于生态控制力的疑虑。而在2022年VDC上，vivo还宣布即将推出vivo智能车载3.0，带来vivo Key+、车载投屏、手车互融三个方向上的体验升级，支持地图导航流转、跨品牌秒传分享、快速分享行车记录仪等功能，进一步升级车机互联体验。
　　在智能家居方面，目前在vivo已经支持了90个品类、4600+ SKU产品；智能办公场景，除了已有的支持跨平台的原子便签与原子套件，vivo还将推出PC办公套件，支持手机电脑无缝流转（并且首次打破了Android、Windows和macOS的平台壁垒）、跨设备的超级剪切板功能、与电源远程控制功能；而在影音娱乐方向，vivo此次为音乐发烧友带来了＂全链路无线Hi-Fi技术＂，该技术利用耳机内的DAC芯片、超宽频高清单元，将手机和蓝牙耳机之间的传输码流最高提升至1.2Mbps，实现了CD级无损编解码，完成了从音源接收到输出的全链路无线Hi-Fi效果，作为对比，经典蓝牙的SBC协议最高码率为328Kbps、AAC则是512Kbps、高通aptX Adaptive协议为420kbps、最新的LHDC 5.0协议最高传输码流为1000kbps，凭借vivo在手机HiFi上的深厚积累，vivo的全链路无线Hi-Fi技术确实实现了以往难以企及的无线音频体验。
　　从OriginOS 3、到操作系统、再到车机互联，一个多小时的专访转瞬即逝，这其中既有不公平调度、原地复活、全链路无线Hi-Fi效果这种贴近用户的系统级创新，也有自研操作系统解决方案的思辨与＂预告＂，同样也少不了平台赋能与IoT领域的最新进展。很难相信，在与周围先生暂别的这短短的一年时间内，vivo不仅初步解决了Android系统性的卡顿问题，让OriginOS 3重拾FuntouchOS的流畅性优势；带来了OS功能创新、跨平台流转、商务办公、无线HiFi音乐、车机互联等优化用户全场景体验的诸多功能；还在＂不经意间＂透露了vivo在系统级定制芯片与商用操作系统上的布局与最新进展。显然，2022年vivo开发者大会与OriginOS 3仅仅是vivo未来布局的一个具象化开始，vivo依然在探索的道路上，不断披荆斩棘，奋勇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