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ElonMusk(埃隆马斯克)向外界展示了Neuralink脑机接口的最新进展。 相对于其他同行的产品来说,植入Sake(测试猕猴的名字)头上的Neuralink脑机,在功能性上并没有突破多少。 但却是小巧、可升级、可更换的无限接近量产上市的产品,甚至在沟通会上打趣(或者认真)道,小型化的优势就在于,仿佛我现在就植入了一个Neuralink,而你们根本不知道。 马斯克并没有对Neuralink报以过高的期待,像是电影里那般,催生出一个个超能战士。 而是颇为实际的认定Neuralink的产品先要解决眼疾和全身瘫痪,并且也向FDA提交了手续,顺利的话半年后就能开展人体试验。 高调而务实的风格,让许多人都认为脑机接口这种赛博时代才会有的设备,很快就会出现在购物网站的医疗设备一栏当中。 憧憬没多久,现实的冷水就泼了过来。这次不是针对Neuralink产品,而是对于Neuralink公司。Neuralink正接受联邦调查 Neuralink此前一直在用动物进行脑机的测试,涉及到了猪、羊与猴子这些哺乳类动物,也包括早先的小白鼠测试。 早在2021年2月份,美国动物保护组织就向美国农业部提出申诉,表示有材料证明Neuralink和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动物实验,对猴子造成了残忍的虐杀。 但Neuralink和加州大学先后对这则指控做出了回应,表示他们的研究受到了严格监督,并符合程序。 在此后的Neuralink官网以及对外公开的活动中,也开始着重了对参与实验动物福利的宣传。 Neuralink官网的Blog里,会定期更新对涉及实验项目动物们的健康评估。 主要围绕基本需求、物种行为、试验中以及情绪等四大方面评估。 在播客当中,几乎所有的动物和其行为都表示它们吃嘛嘛香与身体倍儿棒。 并且马斯克上周也表示,植入脑机的猴子们每天过的都很快乐。 无论是在试验项目里,还是为脑机充电过程中,它们总有着无限量的香蕉奶昔,它们会蹦蹦跳跳的坐在仪器前,一边吃一边玩。 但这似乎都是Neuralink脑机接口试验里的表面光鲜。 最近路透社称美国联邦正在调查Neuralink,原因依旧是涉嫌违反美国《动物福利法》。 并且一些Neuralink的员工也表示,Neuralink在实验过程中涉嫌违规,并引发了一些动物的死亡。Neuralink的脑机植入实验像赶鸭子上架 同样是上周的沟通会,马斯克一直在强调Neuralink足够的安全,在植入人体、动物体内前,会竭尽所能的测试。 但在采访当里,20多名Neuralink员工都称马斯克正在快速推进研发进度,给予了团队相当大的压力。 在一些实验项目中,他们只能赶鸭子上架,导致实验结果不够明显,或者失败。 这些项目不得不增加测试次数,增加了被测试动物的生命危险,甚至是死亡。 如同特斯拉Model3大量交付时期,马斯克会睡在工厂,亲力亲为地监工监产。 对于Neuralink脑机的开发进度也同样很上心。在他看到一篇关于瑞士脑机接口的相关研究文章,并随手转发到Neuralink的工作群里,并说我们的行动速度还不够快。 其他接受采访的Neuralink研究人员也表示,马斯克曾多次敦促员工让他们走的更快,倘若无法达到预期,可能会随时关停相关研究。 在马斯克的压力下,许多针对动物的研究不得不加快脚步,甚至在没有完成结果分析之前,就开始了下一轮测试。 频繁的测试,以及没有完备的预先准备,给实验带来了不小的风险。 而根据路透社获得的文件、录音以及电子邮件,预估了自2018年以来,Neuralink在实验过程中大概杀死了接近1500只动物,其中包括280只猪、羊以及猴子。 研究实验致使动物死亡并不能代表Neuralink违规,马斯克此前也承认在测试脑机过程中,有猴子出现生命危险,Neuralink出于人道也给予它们安乐死。 在2021年,针对虐猴风波,Neuralink的设施和项目也被美国农业部重新审查,并最终获得准许。 但经由Neuralink测试而死亡的动物数量属实过多。Neuralink的竞争对手Synchron,已经在2021年获批开始进行人体实验。 路透社也根据类似的方法,预估在脑机的实验和研究当中,Synchron大概只杀死了大约80只羊。并且在8月,马斯克似乎也准备收购或者投资Synchron。许多动物被迫死亡 马斯克有着许多身份,无论哪个领域,几乎都是行业先驱,并试图引领新行业发展。 对于Neuralink显然也有着这种期望,由此在看到迟迟未能拿到FDA人体实验许可,并在脑机进程上落后了许多竞争者。 即便,Neuralink相对来说有着相当多的话题性,但这都取决于马斯克本身,而非是Neuralink产品本身。 在上周Neuralink公布Sake打字之后,一些行业人士表示这种技术早在几年前就已出现。 甚至早在Neuralink成立之前,在2014年巴西世界杯上,佩戴外骨骼的截肢残疾者,凭借脑机接口从轮椅上站起来踢了第一脚球。 处于后浪的Neuralink,想要把前浪拍到沙滩上,没有捷径,只能加班加点,加快迭代频率。 在这种公司大氛围之下,导致许多动物出现生命危险,有很大一部分是人为因素,而非是实验本身。 在猕猴演示脑机作用之前,Neuralink最先的活体展示其实是小猪,彼时,也只不过是对外展示了脑波。 也正是这个看似较为简单的设置,在2021年的一则实验当中,60多头小猪当中的25头植入了错误尺寸的脑机设备,从而引起了它们最终的死亡。 类似地情况还出现在工作人员将Neuralink设备植入了两头小猪错误的椎骨上。 对此,Neuralink的兽医SamBaker就建议施行安乐死,以结束它们的痛苦。 吃瓜的Yolanda与晒太阳的Bluebelle图片来自:Neuralink 似乎在Neuralink团队里,动物实验是一种相当容易部署和施行的测试手段。为了提高研发效率,拿出足够颠覆的产品的驱动力之下,动物实验变成了一个极其常规的手段。 但无论是Neuralink高管还是马斯克,都在公众场合强调,手术和动物实验是脑机开发过程中,是最后的测试选择,在没有确认设备有效之前,应当避免使用。 脑机设备通常与探索硅碳交界相关联,也被寄予永生的重任,但在这个阶段,尤其是在活体实验当中,应当少点探索,多点确定性。 Neuralink接受联邦调查,最先联系到的是,科幻电影里那些作恶科技大公司的所作所为。但回到头来,却是人为的失误或者流程上的错误,且出现在脑机这种前沿行业当中,属实有点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