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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黑五类男生老红军女儿,违禁的初恋难逃宿命

  Original 赵刚 新三届
  作者简历
  1968年初夏的作者
  赵刚,1949年出生,满族,祖籍辽宁沈阳,从小在北京,1962年以后在江西南昌,南昌二中三二制六七届高中毕业,南昌大学夜大电子专业毕业后去日本留学,日本大阪工业大学大学院硕士毕业,先后为下放知青,工厂工人,美工设计,电子制版中心负责人,现场翻译,出国留学后在日本电子试验设备公司开发部就职担任研究开发,检查机械设计,中日英技术翻译等工作,70岁退休,现居日本神户。
  原题
  相爱在那段日子里
  作者:赵刚
  1968年夏,刚刚19岁的我随着一大批15-20岁的所谓出身不好、家庭有问题的高初中毕业生,被分配到江西省乐安县一个将要组建为兵团的劳改农场——新乐农场,从那里开始了长达8年的自我思想改造,争取做可以教育好子女的兵团生活。
  在那段日子里,我怀着满腔的革命热情,高唱红色歌曲,认真斗私批修,刻苦改造世界观,挥汗如雨,热泪沾襟,经历了精神和意志上的严峻考验,耐住了劳动与生活上的艰苦磨练。
  同时,在兵团当初的严禁恋爱的纪律约束中,我压抑着自己的内心情感,多次与自己的灵魂和命运冲突,经历了一场又一场苦涩的爱情洗礼和伤心的失恋打击,直到文革后才一步步走上了人生的光明大道。
  那段日子里的"主人公"们,在1970年代后期,差不多都陆陆续续回城了。由劳改工厂和农场改编的江西建设兵团也彻底解散了,当初我曾下放过的那个新乐农场的宿舍等处早已倒塌,荒芜得简直认不出来了。但在那段日子里所发生的一切,却永远,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让我们一起再次回到那段日子里,触摸那些早已消失了的金色年华,呼唤起那些深深地埋在我们心底的,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好记忆,再次燃烧起那青春的火焰,体会那真诚的友谊,追寻那永恒的爱情。
  1968年下兵团前夕,作者(前左一)与同校宣传队友合影,前右一是王河,后排左一是小蓉
  1968年8月5日,刚满19岁的我坐在颠簸的汽车上,一路唱着毛主席诗词组歌来到了新乐农场。刚到农场的那天晚上,明月初升,大家不约而同的都集中到打谷场上来了。明亮的月光下我和同班好友王河拉开架势,练习武术;有几个女孩子在旁边交流跳"草原上的红卫兵见到了毛主席",其中有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很引人注目,那就是她,一个16岁的少女。
  第一次到三里外营部开会,连队集合时,我和同学王河站在一起,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或许是鬼使神差,她突然跑到我的跟前,说想站在我旁边,于是我们就站在一起了,王河到后面跟牛司令到一起去了。
  队伍出发时我们自然是并肩而走,在去营部路上我们聊起天来,谈起唱歌,她说她很喜欢唱京戏,特别是李铁梅的唱段,我就要求她唱了,她小声地唱了"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我简直被她给震住了,不是亲耳听到,我绝不相信。她唱得那么准确逼真,清澈悦耳的嗓音简直妙极了,好一个小铁梅!不由得我赞不绝口。于是我要求她再唱,她又唱了"听奶奶讲革命""打不尽豺狼绝不下战场",接着一段又一段,一直到营部!这时听到我们身后和我好友一起走的"牛司令"在那里唱沙家浜里胡传葵的那段:"想啊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呀开张。"
  好嘛!李铁梅对胡传葵! 此起彼伏,真有意思。
  回来的路上她依然和我走在一起,为我唱京剧清唱,老牛还是胡传葵的那段"想啊当初" 。在那初到乡下的夜晚,有生以来第一次,一个女孩为我而唱,那银铃般的音色和明亮的眼神,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了。
  连宣传队成立了,我和她的接触也自然而然的多起来了,她最让我佩服的是拿起谱子来就可以准确无误的唱出歌来。随便我点哪个歌,即便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听过的,她也用不着练习识谱,直接就可以唱出歌词,绝对不错,简直神了! 就这样她经常给我唱一些我也不知道的歌,各种歌,包括外国名歌二百首的曲目,惭愧啊!当时我还是连队的教歌员,教唱,指挥大家唱革命歌曲呢!
  外出演出时,每到一处,她都和我一起找当地的村干部了解好人好事,编在节目里,当晚演出,特别记得,在流坑,我俩向村干部了解了当地封建宗族势力和买卖婚姻的事实后,促膝赶写当晚就要演出的"三句半"。
  我俩有过一次"单独"行动,那是连宣传队成立后不久发生的事。有一次营部张参谋带我们步行到2连旁边的竹山去宣传,我们一路唱着歌:"宣传队哟喂进山来",非常浪漫。路上我看到山谷里的一颗大树上垂挂着一根笔直的古藤,可以用来当我的武术枪棍,真想要,就和她说了,演出后下山回连队的路上,我借机走在最后,然后偷偷的离开宣传队,她也跟着我溜出来了。
  我们扒开高过人头的芦苇和树丛,溜下山谷,来到大树下,那藤有一寸粗,我们俩扯呀拽啊,根本断不了。我就不顾危险,爬到大树上去用匕首砍藤。她担心地在下面照看,帮我拉紧藤,好让我砍。我砍断藤后又下来,再砍掉不要的部分,折腾了老半天,掉队足有十来分钟,我们跑了很久才追上大家,累得我们不得了。现在想起来真可怕,真危险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得了?太莽撞了。
  后来那根白藤棍陪伴我到了大光山,成了我最喜爱的武术器械。
  记得在营部新年晚会我指挥全连演唱"毛主席诗词组歌"时,发生了一件让我终生难忘的事。演出前,她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是她在万岁馆当讲解员时拍的,穿着军大衣,阳光般灿烂的笑脸,我记不得是怎么回事了,好像是不能让别人看到,所以我拿着这张照片到了外面的雪地里,借着明亮的月光和雪地的反光,我捧着这张照片看了足有好几分钟,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这是我第一次拿着一个女孩的照片看啊!
  回到礼堂,轮到我们演出了,我站在台前,在全连指战员的注视下,开始指挥大合唱了,那天的演出非常成功,特别是在唱"沁园春 雪"的时候,大家的情绪到了高潮,当唱到最后"数风流人物"时,静场的4秒,全场鸦雀无声,而后引出了洪流般的歌声:"还看今朝,还-看-今-朝!"这时我看到队伍中她那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终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天清早,她跑到我身边问我: "恒刚,昨天半夜里你跑到我们宿舍叫我出去了?"
  "没有啊!"我吃惊地回答。
  "小田说昨天半夜听到你在我们窗口外面叫我,看见我起来就出去了,她问我们后来怎样了。"
  "根本没那事!那是她做梦吧!我怎么会半夜去你们那里叫你呢?"
  "是啊,我也不记得有我出去找过你呀。"
  我心里暗暗吃惊,我不可能半夜梦游找她吧?! 至少人家有这种感觉了。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连里营里再三强调要我们刻苦改造世界观,不许谈恋爱呢。
  好友王河知道后问我:"你喜欢她?"
  我想了想: "嗨―,我也不知道。"
  " 在一起很开心?"
  我不知怎样回答好,确实很开心啊!
  好友接着说:"她就像《红楼梦》里的晴雯,即很可爱又很厉害的。"
  "是吗? 不觉得呀。"
  "小心!XXX他们在帮XXX追她呢!"
  听了好友的话,我陷入了沉思,第一次认真考虑这件事了: 我有资格和她在一起吗?
  在新乐最后的那几天,有一次我正在食堂里教她拉手风琴曲"多瑙河之波",忽然XXX拿着一只小耗子跑来吓唬她,其他几个也哈哈笑着打趣,我很生气,她吓的直叫,但也没有怎么恼怒,还放下手风琴去笑着还手。我看到这个景象,想起好友的话,心里作出了决定: 从此不再和她单独在一起,我家里有问题,没有资格想这样的事,让他们去追吧,我倒要看看……
  全营转战开煤矿去了,我告别了青春少年时代,跨入20岁成人的行列,更加感觉到沉重的政治压力,更加紧闭了自己的心灵门窗。
  有一次全团集合,团长在作报告中提到了某团的首长是她的妈妈,还问她来了没有,让她站起来,我听了心里暗自庆幸: 幸好我及时刹车,没有朝那条路继续走下去,否则不堪设想。
  果然,不久她就调到武装连,后来又调到城里她妈妈的那个团去了。她临走前来连队告别,我只是和她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远远望着她和其他人寒暄话别的身影和笑容,我心里默默的为她祝福: "别了,我心中的百灵鸟! 祝你在新天地里展翅高飞,去追求你的梦想和幸福,相信你能找到美满的归宿。"
  是啊,在那段日子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小小的感情嫩芽还在萌发中就被政治的狂风暴雨所摧残,让精神上的妖魔鬼怪给掐死了。但是,那自然而然的一切,就像一缕美好的浮云,划过夏夜的流星,虽然瞬间消失,却深深的埋在我的脑海里,尽管那以后我经历了很多很多,欢乐与悲哀,幸福与痛苦,爱情与失恋,还有那数不清的甜,酸,苦,辣,涩,可那段日子里的那个青春无邪的白衣少女,和那诗一般浪漫的情景却永远永远,鲜明,强烈,清清楚楚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
  违禁的初恋(上)
  在那段日子里,上头从一开始就强调要我们改造世界观,不准谈恋爱,而我又背着出身不好的家庭包袱,哪里还敢谈恋爱呀! 早就断绝了那个念头,一直紧闭心灵的门窗,认真宣传毛泽东思想,争取当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但意想不到的初恋还是逆流而行,悄悄的来临了。
  那年夏末的一天,我正在休息,连里派人跑来叫我:"许指导员带来了一个女孩,会跳舞,叫你快去看看"。我赶忙跑到连部,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她,个子高高的,圆脸盘,扎着两个小辫子,一身军服。指导员介绍说她是省里离休高干,老红军的女儿,叫小霞,家在新余,中学刚毕业,听到他介绍我们宣传队很厉害,就想参加,于是提上背包就跟着指导员来兵团了。我问了问她情况,会跳什么舞,她说会跳"延边人民热爱毛主席",于是我要她跳这个舞,我给她用笛子伴奏,随着笛子的旋律,她轻盈的跳起了"延边人民热爱毛主席"的舞蹈,嗯,还可以。和我共演对口剧的双田调到团宣去了,她是标准普通话,音色挺不错的,可以代替双田,连宣又来了生力军。
  几天后的一天傍晚,我饭后散步,一个人沿着道路向山下水库那里走去,半路上忽然看到她站在路旁的高坡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我就停下来向她打招呼,问她:"你站在那里干嘛?"
  "想家!"
  我心里一震,是啊,这个女孩子才17岁,初来乍到的,谁也不认识,肯定比我们当初下农场还要难受啊!于是就安慰她:"不要难受,这里有大家,还像学校一样,比插队好多了,你会慢慢习惯的。"
  我介绍我熟悉的女同学给她,和她讲连队的事,宣传队的事,直到连队晚集合的号音响了,我们才一起回到连队。
  她参加了我们连宣传队,开始排练,演出了。我和她排了一个新的对口剧"矿山会战插曲",简单情节是一个受伤住院的12连战士偷偷溜出团卫生队想回矿山参加大会战,半路上被小护士追上来截住,要他回医院,当然她演小护士,我演那个战士。
  练习时就感到,她口齿伶俐,表情逼真,还真不错,可在团部礼堂为全团演出时出了一个大笑话,本来小护士的台词是:"你是病号,我是护士,你走了我怎么办那!"可她当时拉着我的手说:"你走了,我怎么活呀?!"
  "哈哈哈" 当时全场哄堂大笑!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那,那我可管不了!"
  节目受到了全场热烈鼓掌,相当成功。回大光山的路上,我站在卡车里,望着她通红的笑脸问:"你怎么能那样说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样说了"她倒爽快。
  那时我和小河,小海非常要好,三人像亲兄弟一样过共产主义生活。连里配给饭票,每人30斤,我们小伙子根本不够。一天坐在宿舍里聊天,小河跟我谈起我们的饭票快用光了的事,没想到被隔壁的她听到了(当时我们连住的是草棚,篱笆墙,男女之间的墙就像一层纸,上面还是通的,什么都听得到)。晚上我在打洗脚水时,她突然在黑暗中出现了,匆匆走到我面前:
  "给你!"把一小包东西硬塞进我的手里,转身就跑了。
  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是什么,就回到宿舍,打开一看,是饭票! 20斤饭票!!我给王河看,他也吃了一惊:"不行! 要不得! 她怎么办? 还给她吧!"
  第二天,我特意等她去打水时跑过去,要把饭票还给她,她气坏了,手背在身后,怎么也不肯接,我就把饭票放在灶台边,说:"给你了,拿好!"就赶紧跑出了食堂热水棚,只见她打了水,气鼓鼓地端着盆,看也不看我,急步走回宿舍了。我回到热水棚一看,那包饭票还放在那里,一丝没动。
  第三天,我还是等她去打水时走出宿舍,在热水棚里遇见她,在黑暗中我说:"你的好意我们收下了,谢谢你! 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对我们三人说,我们都会帮助你!"她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走回宿舍了。
  快过年了,宣传队又要准备节目排练演出,连里要求我和她再编一个对口剧,那天许指导员下了死任务:"不编好节目不许回宿舍!",已经很晚了,我们俩还坐在连部办公桌前发呆,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想不出来,怎么也编不下去了。她后来撑不住了,埋下头去睡觉,我赶紧走出办公草棚,望着夜空,苦苦思索该怎么办? 真没办法! 都半夜12点了,还是没头绪,这时她起身走出来,到我身边说:"还是回宿舍吧,我给指导员写个条子说对不起好了"。于是她匆匆写了个条子给指导员,放在桌子上,我们就走出了连部草棚。
  刚刚走过小桥,开始上山坡的时候,她忽然站住了,我转过身来问她:"怎么了?"
  "我看不见!"
  那时虽然是初月,还是有点光亮的,基本上应该看得清路,我伸出手掌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看得见吗?"
  "看不见!"
  我想起小时候我拉瞎奶奶走路的事,就说:"那我牵着你走吧, 好吗?"
  "好!"
  于是我伸出左手去拉着她的右手,一步一步向山坡上走去,翻过山坡后,我问她:"看得见了吗?"
  "嗯! 看得见了。"
  我就放开她的手,一起向宿舍走去。离宿舍还有不到10米的地方,她又停住了,我问她:"怎么了?"
  她低着头没有回答,我再问一句,她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我突然发现,不知不觉的她竟然靠在我肩膀上了,浑身颤抖。我吓坏了,扶住她问:"你是不是病了?"
  她使劲地摇头,依然靠在我身上发抖,我真六神无主了,这样过了几分钟,再傻的我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发生了,我轻轻的说:"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我家里有问题,不能谈这个,你就把我当你的哥哥好了"。
  她更加拼命地摇头:"不! 我就要!"
  我简直懵了。立即说:"今天太晚了,你可能太累了,头脑混乱,不能清醒地考虑问题,还是回去先休息吧,好吗?"
  她仍然不停地摇头,紧紧地依靠在我左胸前,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默默地又站了好久。最后我说:"好吧,我答应你,就算我们那个吧!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好吗? "
  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她一步一回头的向女生宿舍走去,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望着她走进宿舍,脑子里乱七八糟,完全理不出头绪来。
  第二天,我和小河,小海商量此事,大家都认为这是好事,应该继续下去,不过当然要注意,不能让连里发现。
  我开始和她偷偷的约会了,在废弃的矿井里,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在阴森森的,滴着冰冷水珠的岩洞中诉说着悄悄话。有一天,说着说着她偷偷地笑起来了,我问:"怎么了?"
  "我在想,将来我们万一吵架了,你有武功,会不会打我。"
  "那怎么会?!"我们拥抱得更紧了。
  同校女友小蓉跑来问我是不是和她超过一般关系了,我和小蓉本来就是知己,一直是有啥说啥,所以我把经过如实告诉了她,她摇着头说:"这个小霞呀!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拜托小蓉照顾她,小蓉答应了。
  不久后的一天,轮到她上晚班,才八点多她就出发,和在路边拉手风琴的小河打了招呼后,就从后山向矿井走去。一会儿,小河就和我打招呼:她在山顶上等我,我立即从别的路上山,到了山顶,黑暗中她看到我的身影后,轻轻的叫了我一声,我们就拥抱在一起了。
  在荒山野岭的山顶成了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在寒风中我们轻轻地谈情说爱,我讲述着我的过去,当然也把家里的一切历史问题完全端出,我希望她能好好地考虑到这些。她谈到那次演出,说其实心里早就想着我了,所以脱口说出我走了她怎么活呀。
  时间如流水般地过去,正说话间,突然听到小蓉在远处呼唤她的名字,还有别人的声音,也在呼喊她。我们惊醒了! 糟糕!我们没有注意到早已过了交接班的时间,这可怎么办那?! 猛然看到有两个人摸黑冲过来了,我一边把她拉到背后,一边迎上前去,准备拼命。来人小声呼唤我的名字,原来是小河和小海,他们告诉我,全连都动员起来找人了,有的去水库了,有的到周围山上,他们特来通风报信,要她赶快下山去矿井。于是我们四处分头下山了。
  我冲下山,刚跳到道路上就碰到知青女连长带几个人寻找过来,看到我就问:"小霞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地回答。
  "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见人影,也没有上班。"
  "那你们还不快去找?!"说完我就头也不回地去宿舍了。
  过了一会儿,有消息说她已经在井口上班了,风波才平静了。
  第二天,许指导员找我谈话,要我注意不要和她拉呱太久了,云云。
  违禁的初恋(下)
  没多久,她被调到团宣去了,那时我还没有进入团宣,她一百个不愿意,没事就在那里找别扭。她背景硬,谁也奈何不了她,最后终于放她回来了,把她高兴得不得了,立马打背包回到连队,回到我身边。
  看到矿山食堂伙食太差,她就不时地回家探亲,然后带来一大把缸一大把缸的红烧肉,卤肉什么的,拿给我们改善伙食,还给我买了枕头,内衣以及其他的生活用品。
  春天来到了大光山,满山的映山红分外艳丽,我们的违禁恋爱仍在偷偷的进行中,我从山上摘来大把的映山红给她,她的脸被映的红彤彤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告诉她,我只有一双手,但我相信我能用这双手来建立我们美好的未来,她点点头。
  矿山大会战,战士们发出豪壮言语:不架好一付矿井架绝不下班,我和大家在那里奋斗,她心里不安,十分挂念,就借看水泵的机会,好几次到下面靠近工作面的地方来探望我,看到她的身影,我就顺着石阶向上迎去,告诉她不要紧,让她放心。连续24小时的奋战,真是累的精疲力尽,可有自己的心上人在不远的地方关心地看你,你会感到累吗?我当时是完全忘记了疲劳,心里只是感到甜丝丝的。
  半年多过去了,有一天她愁眉苦脸的跟我说,家里要把她调回去,到新余钢厂工作,我说那是好事呀,妳去吧。
  临走那天,她哭成了个泪人,眼睛都肿了,我基本上比较平静,在车窗前和她握了握手,就摇手告别了。她就这样回新余家里了。
  我们开始传递情书,没多久我探亲路过新余,她来接我,把我带到她的家,老干部院里的一个小洋楼,环境很好。她介绍我和她的家里人都见了面,她爸爸是老红军,省级离休干部,老人很和蔼,她妈妈也很热情,家里有五个孩子,四个女孩,小霞是老二,最小的是男孩,意想不到的是,小弟弟的名字叫"要刚",难怪她要我! 每天都要叫"要刚"啊! 姐姐小力的京剧唱腔绝了,海港和老奶奶的唱腔是绝活,洪亮高昂,听罢让我赞叹不已。下面二个妹妹也不错,她妈妈叫孩子们称呼我为哥哥,留我在家吃晚饭,饭桌上也很热情,然后安排我在家里的客房休息,乘半夜的特快回南昌。我九点多就起来,到了客厅,她等在那里,我们又拥抱到一起了。
  这样的两地思恋的日子差不多半年过去,转眼劳动节来了,我和小蓉、小海一起回南昌,顺便去看望她。她仍然和过去一样来迎接我们,我们一起先送小蓉和小海上火车,然后回她家里休息。一切和上次一样,家里仍然很热情,晚上我们又在客厅里说悄悄话,谈话中,她对我提起小汤(也是老红军的女儿)和十连电工的事,告诉我说由于汤的家里反对,小汤已绝食好多天,躺在床上不起来,也没办法。我说:
  "那要看小汤自己是否能坚持了,如果意志坚定,婚姻自由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家里也是没办法的。"
  没有听到回答,我忽然感到她哭了,眼泪掉在我的手背上了。
  "怎么了?"
  "我本来想用她的事侧面说我们的事……我们还是当兄妹,好吗?"
  我一愣,轻轻地说:"那就是说你把你说过的话全都收回去了?!"
  "扑通"一声,她双膝跪在我的面前,呜呜地放声哭了起来。我赶忙把她拉起来,紧紧抱住她问是怎么回事,原来她家里知道我们谈恋爱,并且知道我家里有问题后,就让她断掉恋爱关系,只能维持哥哥妹妹的关系,而且说家里准备回她妈妈的老家天津,如果还谈就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不管她怎么闹,家里也不动摇。我坚定地说:"我们之间不会有兄妹关系,只有继续谈下去,否则今后永不见面!"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滚滚流下,我们还是抱在一起,最后决定,坚持下去。我离开她家去火车站,她站在门口一直望着我走出大院,我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身影,就大步向车站走去。
  第二天,小蓉问我和她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就如实告诉了她,小蓉轻轻地对我说:"她送我时已经告诉我家里不同意了,她闹也没办法。"
  我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我也没办法,既然她同意坚持下去,那就看看呗!"
  我忽然发现自己憔悴了不少。
  不久,她写信告诉我她进了新余钢厂,开始新的工作,住在厂里。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了,书信来往也少了,我不知道她的情况,就决定去看看,我搭车到了新余,走到钢厂,按照她信封上的地址,我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她的宿舍住处,门开着,可以看到她那我所熟悉的床单和被子,她本人上班未归,我站在那里思索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钢厂。
  回矿后没几天,我收到了她的一封信,拆开一看,我几乎懵了! 信中埋怨我去她那里了,说她正在积极要求入党,让我别影响她,云云。
  我真生气了,忽然发现信中的笔迹是红色的!我立即想到了人家说的话,红色笔写的是断交信!我立即把她给我的所有的东西和照片都翻了出来,打了个包裹,给她寄了回去,并要求她把我给她的纪念品和照片也还给我。后来她寄还了我给她的纪念品,但留下了照片。
  我这违禁的初恋经过一年半就这样结束了,我被冲回到原来的洼地,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感到精疲力尽,遍体鳞伤。那天我彻夜未眠,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没有怨天怨地,我只想着:天生我才必有用!努尔哈赤的子孙不会被苍天抛弃! 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真正的幸福。我一定要站起来! 我一定能够站起来。
  一年过去,迎来1972年春节,我回家过年,还是同样的路,可心情完全变了。
  我从向西下车,步行到向塘转车回南昌,忽然发现前面的身影相当熟悉,是她! 没错! 正是她——她两手费力地提着沉甸甸的年货,往向塘走去,我急步超过她去,没有回头。
  在向塘等车时,我看到她过来了,向着我微笑,我冷冷地望着前方,就当没看见她,她急忙低下头去,匆匆从我面前走过。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时间飞逝,我后来经历了很多很多,生活的磨难,人生的舞台也给了我很多很多:成功,欢乐,教训,可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原谅她,主要是那红色断交信严重地伤害了我的自尊心。直到退休后我有一段时间可以好好去思索,我才感到不安了。
  我曾问我自己,将心比心,如果你处在她的地位,你会怎样? 在那段日子里,你不是也同样不愿意找出身是"右派"的女孩,即便人家再对你好,你也不想朝那条路走? 如果你是高干子弟,你会舍得家庭、名誉、地位,去找出身不好的女孩吗? 你怎么好意思要求一个17岁的少女为你而离开家庭,社会,跟你去受苦呢?
  我感到后悔和羞愧。我不仅从心里原谅了她,而且真心希望她能够原谅我当时的冷漠,原谅我的绝情(不要她当小妹妹),真心希望能当面向她说声对不起。
  我曾上网查找她,到处打听她,没有她的下落。
  在这人人上网的当今世界,也许她会在网上看到我的这篇搏文,我也希望看到这篇搏文的当年的战友中或许有谁会知道她的情况,能碰到她,告诉她:恒刚向你赔不是了,他现在很好,也衷心希望妳好。
  2021年盛夏,当年新乐二连宣传队部分成员在南昌王河家聚会合影,左起:王河,沈乃英(牛司令),李冬苹,万卫国,伍阳海,杨明兰,夏梅英,金晓华,王双田,江国华

大人的世界没有眼泪吗?文白空呗小时候真的以为大人的世界里没有眼泪。爸妈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自己已经快上小学了,爸妈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感觉,庄稼地里,打工的地方,除了夜里睡觉的时间,其他的时间女大学生为吸笑气卖身,新型毒品,正在悄悄毁掉你。大家都听过氦气吧,就是吸了能让人的声音变得奇奇怪怪的,可是你们有听过笑气吗?这是吸了就会止不住哈哈大笑的一种气体,但这种笑并不是自发的,而是中毒瘾了,没错,笑气就是一种新型的毒品。被群嘲的北大学神,该消失在互联网了文盐粒最近,由于高考临近,有道来探校去北大采访学子的时候,意外让我发现了这样一个人,他不修边幅,鬓角和后面的头发已经挺长的了,左手揣着一个大矿泉水瓶子,右手拿着三个一袋的馒头,眼睛复旦大学院长被捅当场死亡竞争压抑报复,人为什么会变这样?文盐粒刚刚我听闻了一则恐怖的消息,昨天,在大名鼎鼎的复旦大学里,竟然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更可怕的是,这不是一起不明事理的青少年之间的误杀,竟是39岁的复旦大学青年教师,决绝地割断院新球鞋ampampamp破球鞋文栗想视界过去的这个周末,天气格外的炎热,太阳像是挂在高空的巨大火球,炙烤着本就焦躁的周末时光。小少爷(我侄儿)要来参加周六上午的小升初转学考试,周五傍晚到达后才开始准备,使得原本饭店的后厨,还是应该干净一些的今天下班后,领着孩子骑着共享单车到处乱转,也算是让自己放松下来。路过一个知名麻辣烫的门口时,我停了下来,火锅类的食物一直是我的最爱,作为火锅近亲的麻辣烫,我也是很喜欢的。这家店招牌5年后,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作家我总是慢半拍,就在我感叹自己前几年是虚度光阴的时候,现在我也是把光阴虚度的。此时此刻,我坐在办公室里写文,女儿就躺在旁边的沙发上喝着奶,我很喜欢这样的场景,更是希望着这一幕可以定格躺平不可耻,可能还有用文叶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躺平一词就在我们生活中悄悄流行起来。躺平是什么?百度百科的解释里,躺平指无论对方做出什么反应,内心都毫无波澜,对此不会有任何反应或者反抗,表示顺从心理。另外此为誓,在职场工作中再无多言今天,因为会议发言时说话的不严谨,被领导狠批了一顿,在我的印象中,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说话常常都不是中规中矩的,我不愿意有那种矜持的劲儿,更多的是注重气氛,一般也不会说得太过格,但文理科分班,我选择了理科1998年,我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我们那时候都是高一下学期才开始分文理科的,每个学生可以参考自己高一上学期的成绩来选择学文科还是学理科。我刚上高中的时候在全校排190多名,在班级对人生的思考,对岁月的沉淀,对年华的追忆这几天,一直在思考写作的事情。从去年开始,我就是一直在天马行空地写着,就是想着把自己的生活写穷尽了再开始归纳总结提升,再开始进入新的阶段。然而,在写了80多万字了以后,我发现还有很
寻找创业团队中可用的铁三角记得之前看过一本书,书名叫做单点突破。里面说创业者最重要的事儿就是找到自己可用的创业铁三角。什么叫可用?就是团队配置能够完成创业项目阶段的核心职能,形成一个铁三角组合。在创业团队中摸索中前行,试错中成长试过,比错过好最近感觉天黑得越来越晚了,将近八点才全部黑完,我知道一年中白昼最长的时间到来了,这样的时光已经重复了二十多个春秋了,并会继续重复下去。可我不愿意我的生活状态,像现在这此去繁花似锦,回首往昔依旧繁花似锦记得大学毕业的时候,老师曾经送过我们一句祝福愿此去前程似锦,再相聚时一切依旧。时间真快,眨眼毕业几年了,有愧老师的嘱托和祝福,再相聚更是遥遥无期。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一切都少年不惧岁月长,历尽千帆铸荣光宅我平时是一个很内向的人,特别宅的那种。就是我在一个地方待着,只要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我可以一个月足不出户,我很喜欢独处,喜欢安静的生活方式。我的爱好也不多,就看书阅读写文章灵魂的救赎地遇一人白首你会因为一个人在一个地方,而不顾一切的去到那个地方吗?我想绝大多数人的回答都是会,特别是恋爱中的男女更是常见,因为曾经的我也是如此。还记得哪年她在东北,我不顾一切飞到东北俄罗斯贝加尔湖随笔(36)(其他动物一闻到猞猁的气味,就感到如临大敌,草木皆兵)猞猁的独家绝技,是伏击战,只有例行公事,巡视领地时,他才晃晃悠悠的走出来。其他时间都是处于隐藏伏击状态,静静潜伏。发现目标,它俄罗斯贝加尔湖随笔(51)(我惊恐万状,急中生智,抓起脚下的一根烧焦的木棍,用尽全力,击打桦树,并声嘶力竭,大声嚎叫)在俄罗斯任何地点任何时间,和任何人讨论棕熊,都是一个愉快的聊天。俄罗斯马戏团,公园里,动俄罗斯贝加尔湖随笔(42)(领地面积很大,为375平方公里,如此巨大,甚至让人怀疑,)猞猁个体领地区域的大小差别很大,这主要取决于领地的食物来源是否充裕。平原地域的猞猁栖息地(L。l。lynx亚种),雌性为俄罗斯贝加尔湖随笔(44)(19922007年期间,有一群定居的老虎栖息在贝加尔湖附近,成年雄性棕熊平静地对待它们)俄罗斯任何地点任何时间,和任何人讨论棕熊,都是一个愉快的聊天。俄罗斯马戏团,公园里,动画片俄罗斯贝加尔湖随笔(52)(巴尔乔夫已经准备了射击,他手里端着卡宾枪)在俄罗斯任何地点任何时间,和任何人讨论棕熊,都是一个愉快的聊天。俄罗斯马戏团,公园里,动画片里,童话寓言故事里有棕熊,商标,Logo,玩俄罗斯贝加尔湖随笔(38)(有时结伙,23只一起,沿平行线推进,把猎物向一个方向驱赶)冬季,据说曾经有人发现,在一只成年雄性山猫的巢穴,有6只已经捕杀的雪兔,如此冬储,非常罕见。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斯托尔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