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最后一击与其坐而待毙何如奋起一战
崇祯十五年(1642年)十月,清军最后一次入塞南略,下一次就是一战灭两朝,挟燕灭顺入主中原了。
在这一次进攻中,清军杀鲁王 朱以派及 乐陵、 阳信、 东原、安丘、滋阳诸郡王、官吏等数千人。攻克3府,(允州、顺德、河间),30州,36县,共66城,降3城。击败明军27处,所获黄金12250两,白银2251263两,俘获百姓360912名口,驼马骡牛驴羊共32100有奇。兵锋止步於南直隶 海州一带。
当然明朝灭亡了,大清延绵几百年,所以史书中只剩下清军逞威风,没有明军作战记录,但明显双方都没挨打不还手的习惯,"大概今番之役不得其快,其所掠只有人口骡马而金帛所之数,则比之济南掳掠之时,大半不及云,而参以道路所见亦如是(没上一次抢的多)"。"(沈阳)城内外,哭声连屋,以此推之,则(满人)死亡甚多之说,似非虚语(死了多少人,我们朝鲜一方也不好问啊)"。 朝鲜史料《沈馆录》。
崇祯十五年(1642年)十一月,在河南永城明朝总兵刘超,因为和御史魏景琦吵了两句嘴,气不过,在十一月十一日,杀魏景琦全家30余口,联络附近农民军,准备叛明降闯。 河南巡抚王汉在永城有内应的情况下,突然杀进永城,刘超真不白给,组织巷战,斩杀本来稳操胜券的王汉。刘超声威大震,形同割据。明廷下令凤阳总督马士英征讨刘超。
崇祯十六年(1643年),明军云集永城,长围久困,连败刘超,马士英招降。刘超投降,不肯去佩刀。(还想割据啊)。士英笑曰:"若既归朝,安用此?"(你丫到底投降不投降)手解其刀。(缴枪不杀)。明总兵黄得功突然从背后将刘超斩首。
这一年还有一件事,李自成攻下襄阳称顺王。
当时河南湖广大部分都归顺李自成,闯军号称百万,左良玉,张献忠都不敢和他打照面。招抚流亡的贫苦农民,"给牛种,赈贫困,畜孽生,务农桑",又"自成下令曰:杀一人者如杀吾父,淫一女者如淫吾母。得良有司,礼而用之,贪污吏及豪强富室,籍其家以赏军,人心大悦,风声所至,民无固志。故一岁间略定河南南阳、汝宁四十余州县,兵不留行,海内震焉。时丧乱之余,白骨蔽野,荒榛弥望,自成抚流亡,通商贾,募民垦田,收其籽粒以饷军。贼令严明,将吏无敢侵略。明季以来,师无纪律,所过镇集,纵兵抢掠,号曰打粮,井里为墟。而有司供给军需,督逋赋甚急,敲扑煎熬,民不堪命。至是陷贼,反得安舒,为之歌曰: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繇是远近欣附,不复目以为贼。"。提出"三年不征,一民不杀",意欲"欲取南北,屯田宛叶"有久远长征之谋。
对自己一起走到今天的战友就两说了,罗汝才曹操和革左五营的老回回 马守应、革里眼 贺一龙、左金王 贺锦、改世王(又作争世王、治世王)刘希尧、乱世王 蔺养成都是一时枭雄,和李自成一起大战中原,明军闯则曹救,明军攻曹则闯援,明军围闯曹则左革在后搅扰,但一个时代,只能有一个真英雄。
传说一天李自成和罗汝才喝酒,李自成说"吾与汝起草泽,不自量力至此。今当图关中,割土以分王。(打天下,到今日,不容易,咱俩联手灭了其他人吧)"罗汝才说"吾等横行天下为快耳,何专土为。(都是一样大小的兄弟,你想干啥)"谈不拢,李自成连杀罗汝才,贺一龙两人,他俩是不好杀的,"汝才部多不服,自成百计笼络,半月始定,,,,一军大哗,闯贼以大队胁之"罗汝才部杨承祖、王龙,混天狼投降孙传庭。此后义军有所不合。李自成的大顺兵部侍郎丘之陶暗通明军,声言待李自成领兵北上河南迎战明军时,将捏造左良玉部进犯襄阳的情报,迫使李自成退师,然后反动内乱,内外夹攻,消灭闯军,明庭琢磨了琢磨感到骁将所来,通其情报,欲亡闯。
明廷为了这一最后一战,为安抚民心而下令"尽免河南五府田租三年(河南大部已经在闯军手里),,,闻土寨人等纠众抗贼,保守地方(地方民团都起来了),,,,迹似弄兵,原非得已。为此特颁诏书,赦罪录功,务伸讨贼之志,共矢同仇之气。但能擒斩伪官,即与授职;能收捕贼徒,即与给赏;能破贼恢城献俘者,即行超擢(能帮忙就封赏封官);其余部曲或编成乡勇,一体团练。或分垦荒田,量给牛种;或便宜安插,或护还家乡,官司不得生端牵扰。(不帮忙也别打我,到时候给你们好处),,,据河南巡抚报,守备许成叶等驱逐伪官,尤宜先叙。尔等皆吾赤子,共有同仇,图早奋于功名,庶共游于乐利。布告远近,咸使闻知(别管闲事,等我灭了闯军,小心将来拉清单)。"
明廷任命孙承宗为兵部尚书衔总督秦、蜀、晋、豫、楚、江、皖七省军务,特佩七省督师之印,赐尚方剑,全权指挥中原战事(全听你的了,想怎么打怎么打)。自从"柿园之役"惨败后,孙传庭退回陕西扩军备战,制造"火车"(车上配备火器、弓弩),自诩"战则驱之以拒马,止则环之以自卫"。他驱使工匠日夜不停地赶制二万辆"火车",车上带有武器与粮食(事后证明,车上粮食的不够吃)。大肆扩充军队,招募边勇,调动长城九边精锐,并命令秦地每三家出一兵丁。明朝为了这最后战略进攻军集结了十余万大军,没啥可保留得了。
孙传庭对战局了如指掌,料定出关作战必无好结局,不主张速战,言我军初集,倘若持久练习,乘敌之饥疲,乃可取胜(准备不足,敌军未弱)。刚从湖广率三千精骑入关的王龙支持孙传庭的观点,说道:贼势重,不可敌。襄阳赤地千里,百万之众何以供食?半年必饥,因而攻之(饿他们半年,或者让他们来打我们),才有必胜把握。
崇祯看辽东孤城,深感危险,闯军强盛,日甚一日。决定孤注一掷。筛子已经扔了,就这样吧。
孙承宗 说"吾固知战未必捷,然侥幸有万一功。"
八月初一,孙传庭在西安关帝庙与众将誓师。第一个招抚农民军的杨鹤,也是在关帝庙和众多西北义军头领面前,发誓双方修好。
孙传庭显示了他的排兵布阵,和组织能力
命总兵牛成虎、副总兵卢光祖为前锋,
命副总兵高杰为中军以及总兵白广恩的火车营,直趋洛阳。
命河南总兵陈永福、卜从善率所部于洛阳会合。
命左良玉率兵自九江北上赴汝宁,夹击闯军。
命延绥总兵王定、宁夏总兵官抚民赴关为后援。
命甘肃总兵马火广、四川总兵秦翼明(秦良玉的侄子)从商洛策应,进攻汝,襄。
攻防兼备,三面夹击,企图毕其功于一役,一击灭闯。
正中闯军下怀。
李自成在汝宁之战后,就和将领谋士,针对目前形势,进行认真探讨,认为孙传庭"九边精锐悉隶麾下,又据潼关之险",若在潼关与敌决战,将冒极大风险。因此决定采取诱敌远离关中,陷敌于赤地千里,大军所过,粮草全无,孤立无援境地后,再聚而歼之的作战方针。
李自成派兵一部赴阌乡(今河南 灵宝西)诱明军主力至河南中部决战,途中 除留下为数不多的巡逻部队以外,"凡郡邑城俱不置守具"。自率主力屯于宝丰、襄城待机。并在襄城、郏县问修筑土城20余座,城门暗伏大炮,待机。守城步兵各执长矛、弓矢和小炮,城前挖掘堑壕以阻敌,骑兵则列阵城后以为机动。
八月上旬,陕西官军重占洛阳。孙传庭左右的谋士提出建议不要急于冒进,应采取稳扎稳打的办法,先以洛阳为基地,修复城堞,招徕流民,开屯田,储粮草,这样进可以战,退可以守,待时机成熟时再进取中原。
九月初八,明军兵至汝州,闯军重要将领四天王李养纯投降孙传庭,告知闯军老营在唐县,将吏屯宝丰,精锐尽聚于襄城的情况。
孙传庭迅速领兵南下。为了保证军需,朝廷下令由山西平阳(今临汾)等府、县协解米豆,地方官"催逼严急,里老有自缢而死者,运夫有淹没河中者。人情汹汹,莫知所措。(后勤补给这时候有问题了)。"
九月初十,攻宝丰,十二日晚城中有二百八十八人开城投降,"城遂破,诸军蜂拥入,城中鼎沸。火光照若白昼",闯军州牧陈可新等被斩杀,明军让两个人说出其他人二百八十六人名字,有十几个人名字说不出来,被斩杀,言称城中百姓为贼固守,全部杀光。
分兵攻唐县,十二日夜半为明军所破,明军破城将居民屠戮殆尽,闯军辎重、妻子俱尽,一营皆哭。
明军逼近襄城,闯军竟然退缩,可能和斩杀罗汝才,而导致的不合有关。李自成傲然地说道:" 无畏!我杀王焚陵,罪大矣,姑决一死战。不胜,则杀我而降未晚也。(一夫拼命,十夫莫当,今有百万之众,还所惧何人,拼了,谁想跑,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
这时候,丘之陶报告襄阳被左良玉夹攻,后方危及,要求李自成从前线撤军。李自成把丘之陶叫到前线,然后把明朝给他的回信展示出来,处以死刑,以振军威。
孙传庭向崇祯上疏,"有自贼中逃回者言,贼闻臣名皆惊溃。臣誓肃清楚、豫,不以一贼遗君父忧。,,,斩闯贼坐骑,几获之。"
崇祯大振:"贼灭亡在旦夕!"面谕史、兵、工三部:"督师驻兵豫中,屡报战胜,土寨多已招安。各镇、抚宜整旅渡河,星速赴任。规避不前者飞参重治而招抚流移,开垦荒芜;一而修复城池,安插民众。仍饬河北各府输粮草,接济督师,山西附近地方派运不得迟误,功收万全。通候之赏,断不少靳。"准备收复河南了。
大臣冯元飙言:"贼故见羸以诱我师,兵法之所忌也,臣不能无忧。"
兵部侍郎张凤翔说:"贼多诈,必示弱以诱我,不可信。"
新科进士程源上疏提醒:"歼大寇,必图大举。合数十万之众,八面而齐攻之,谁应援,谁声实,谁牵制,谁批腹,着着照应,使之疲于奔命,救接不暇,然后可一鼓成擒。乞敕传庭凭关固守,勿事浪战。"
帝默然不语。
明军俘杀闯军果毅将军谢君友,闯军再败。连日大雨滂沱,道路泥泞数尺,运粮车无法前进,士兵马匹都陷入饥饿之中,五天不能行军。将领怕遭不测,主张尽快撤退,孙传庭说:"师已行,即还亦饥,不如破郏县就食。"
李自成见明军陷入绝地,动员百姓坚壁清野,使明军无法就地筹粮。
九月十三日破陕县,得骡,羊200余只,"顷刻见分脔食尽,不足给"分食立尽,真饿坏了。
李自成见明军"士马俱饥,军中皆怨",派大将刘宗敏带着轻骑兵一部绕道敌后,袭取汝州西北之白沙,切断明军粮道,致使明军断粮,千里无粮,远离后勤的恶果都涌出来了。
二十一日,因为断粮,明后军于汝州哗变。一时军中流言四起。孙传庭不得已宣布,分兵三路撤退,往洛阳就食。由 白广恩、 高杰、 陈永福率领,分头行动。
准备多时的李自成乘明军移营之机,于二十三日发起反击,前锋骑兵组成3队,每队720人,闯军追来,旌旗招展,远远望去有如乌云翻滚,"官军方饥疲,见之皆股栗"。闯军向屯于郏县东南的明军发起轮番冲击。明将白广恩率所部8000人逃往潼关,高杰部迎战农民军失利,损失三、四千人。
孙传庭仍不甘心失败,企图移师南阳筹粮,寻机再战,留总兵陈永福守城。孙传庭一走,陈永福部也急忙撤走。李自成亲率主力追杀,及至南阳,孙传庭会同攻占唐河的明军回军还战。双方展开激战,闯军攻打明军骑兵,明军骑兵殊死搏斗,火车营没打过仗,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景象,大崩溃"脱挽辂而奔,车倾塞道"。 明军顿时阵脚大乱,互相拥挤,争先恐后。李自成指挥骑兵,凌空腾跃,驰逐追杀,农民军骑兵乘胜猛追,驰驱400里追至孟津,共歼明军4万余人 。《流寇长编》如此描写当时的战况:"贼来追,癸丑及于南阳。贼置阵凡五重,饥民在外,步兵次之,马兵次之,骁骑又次之,老营家口居中。高杰之兵独当,贼已破马兵,骁骑死战。火车兵未经事,骇而奔,战兵心动亦退。火军塞道,马不得进。贼以铁骑驰逐,步贼四合,以白棒遮击,头盔俱碎,遂大败。贼空壁追蹑,一日夜四百里走。官军死者四万,失亡军赀数十万。"
闯王李自成看着明军积尸如山的场面,想到这么多年的隐隐心愿,心底不敢相信地想,成了。
崇祯十六年十月初六,孙传庭战死潼关。
朱楼谈笑十年少
我非英雄命自济
大将谁歌不可为
兵家入魔带血刀
参考资料
百度
《晚明史》
《中国军事通史》
《明末农民战争史》
《开封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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