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中比秦琼还能打的三位隋唐英雄,却因过早牺牲而被遗忘和抹黑
在隋唐交替之际,涌现出了无数英雄好汉,也演绎出了无数英雄传说。但是细看正史,我们就会发现,所谓"隋唐十八条好汉",在正史中绝大多数都不存在,比如那个李四李元霸,或许有点儿影,但是李渊的四儿子是李元吉,老三名玄霸字大德,早早就去世了。李玄霸去世的时候,李渊还在给打高丽的杨广押运粮草,当时也没有什么六十四路烟尘,他连战场都没上过。至于宇文成都,更是不靠谱——宇文化及的儿子都是窝囊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而那个"秦琼的表弟"罗成,更是跟罗艺一点边儿都不沾——罗艺是个恶人,一向跟瓦岗群雄过不去,在李世民登基后,罗艺造反并准备投靠突厥,结果半路被杀,全家诛灭,他也并没有一个叫罗成的儿子。
这样看来,排名靠后的秦琼成了隋唐交替之际最能打的武将,因为按照新旧两唐书的记载,只有秦琼是一个能在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一流悍将,就连李世民最信任的大保镖尉迟敬德,也是被秦琼打得走投无路,这才俯首请降的。
秦琼是很能打,而且将其称为大唐开国第一悍将,也不是过誉之词。但要说秦琼是隋末唐初最能打的,估计他自己也不会同意,因为他也会认为有三位老上级和老战友比他还能打,只不过那三位牺牲过早,所以被很多演义小说遗忘,有的成了另外一个虚拟人物的原型,有的干脆被抹黑成了坏蛋。咱们今天就按照《隋书》、新旧两唐书、《北史》、《资治通鉴》的记载,还原这三位可能比秦琼还能打的隋唐名将的英雄事迹。
首先咱们就来说说秦琼的战友兼好兄弟,这个人其实就是那个"冷面寒枪"俏罗成的原型(有的演义小说和戏曲直接说"罗成字士信"),但是他可跟反贼罗艺没有一毛钱关系,他从小就在齐郡通守张须陀帐下效力,而且是全凭一身本事杀出了赫赫威名——起码在隋炀帝眼里,罗士信是他的偶像级猛将。
罗士信十四岁从军,但是因为个子矮小(年十四,短而悍)很被张须陀瞧不起:"你这小身板儿连铠甲都撑不起来吧?"罗士信人小脾气大,穿上两套铠甲(重著二甲)飞身上马驰骋如飞,小身板儿爆发出的小宇宙,让张须陀桥舌不下,就允许他随军出征。
罗士信第一次上阵杀敌,不怯场也不晕血,反而表现出了超乎人类现象的强悍和冷血:"执长矛驰入贼营,刺杀数人,取一级掷之,承以矛,戴而行"。这画面有些太过暴虐,就不翻译成现代汉语了。
在古战场上,一般杀敌之后都是要斩首以便记功的,但是罗士信每战争先杀戮过重,以至于那么多首级携带也是个累赘,就只好每杀一人就割一只鼻子,大口袋往张须陀面前一倒,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张须陀没办法表达自己对罗士信的喜爱之情,就把自己心爱的战马送给了他(后来因为此马,罗士信与王世充决裂)。
张须陀手下有两大悍将,一个是秦琼秦叔宝,另一个就是罗士信,这两个人都是齐州历城人,但是隋炀帝却似乎对罗士信情有独钟,在他皇宫里挂着一幅画,画的就是张须陀和罗士信奋勇作战的场面。
按照《旧唐书忠义传》记载,当时作战的实际情况是"凡战,须陀先登,士信副,以为常。"这说明不仅罗士信是一员悍将,他的老上级主将张须陀可能比他还能打。
据《隋书列传三十六》记载,张须陀就是隋炀帝的救火队长,倒在张须陀马蹄下的反王包括汉王杨谅、泰山王薄、孙宣雅、石秪阇、郝孝德、裴长才、石子河、秦君弘、郭方预、左孝友、卢明月,前后斩首数以十万计。而被张须陀揍得最惨的,是瓦岗军翟让,什么战神李勣、飞将单雄信,见了张须陀也只有逃跑的份儿。张须陀带着秦琼罗士信前后跟瓦岗军打了三十仗,每次都赢(前后三十余战,每破走之),所以李密劝翟让去攻占洛口仓,翟让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张须陀在那守着呢,我可不去送死"。
张须陀最后一战是被李密给算计了,但是他最后一战却表现出了楚霸王项羽一样的勇猛无敌:"密与让合军围之,须陀溃围辄出,左右不能尽出,须陀跃马入救之,来往数四。"为了解救被围困的部下,张须陀杀了个四进四出,瓦岗群雄望风披靡。由此可见,起码在瓦岗英雄眼里,张须陀是他们此生见过的最悍勇的对手,悍勇到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罗士信是秦琼的战友兼兄弟,张须陀是秦琼的主将兼父母官(张须陀曾任齐郡通守),而最早发现秦琼过人之处的伯乐,却不是张须陀,而是一位被一些演义小说抹黑的隋末名将来护儿,有的小说居然说罗士信干掉了来护儿并抢了他的兵器,实际上即使罗士信和秦琼两个人一起上,也未必能拿下来护儿,更何况有秦琼在,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来护儿——想动来护儿,那要踏过秦琼的身体。
隋炀帝杨广让人给张须陀罗士信画像,其实那也是跟他老爹隋文帝杨坚学的:杨坚曾经专门找人给来护儿画了一幅像。据《北史列传第六十四》记载:"(来护儿)与蒲山公李宽(李密他爹)讨平黟、歙逆党汪文进,进位柱国,封永宁郡公。文帝嘉其功,使画工图其像以进。"
来护儿之所以后来被抹黑,可能跟他征高丽打得太狠有关——后来很多高丽女子进了中原皇宫,有的还生了皇子,所以这些玉米做的辣白菜对来护儿心怀怨恨也就是顺理成章了,而这也恰恰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来护儿的战斗力:"(大业)十一年,又率师渡海,破高丽奢卑等二城。高丽举国来战,护儿大破之。"而且来护儿当时的想法是要把高丽杀得寸草不留的:今高丽困弊,野无青草,以我众战,不日克之。吾欲进兵,取其伪主,献捷而归也……
笔者一向是很推崇秦琼秦叔宝的悍勇无敌的,但实事求是地说,罗士信、张须陀、来护儿似乎更加能打,要不是他们牺牲过早而是投入大唐,其功勋威望不会小于屈突通,而且未必在李靖李勣之下。尤其是来护儿,可以说是一位真正的民族英雄,如果当年隋炀帝杨广采纳了他的意见,那么辽东再往东那片土地,就不是属国而是属地郡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