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深染鸦片瘾的民国才女,让徐志摩痴心至死的美人
她是旷世的美人,徐志摩曾经描述她"她一双眼睛也在说话,睛光里荡起,心泉的秘密 "。
她是为爱疯狂、不顾封建礼数道义的勇士,郁达夫曾评价她 "是一位曾振动20世纪20年代中国文艺界的普罗米修斯" 。
她年少时就才气斐然,英语与法语俱佳,17岁就被北洋政府外交总长顾维钧聘用兼职担任外交翻译;她擅长山水画,熟谙 昆曲和京剧,也能演皮黄;她古文功底深厚,写的文章也极有韵味;如此种种,可谓多才多艺。
她就是民国才女陆小曼。
可是,如今人们提起她的时候,只记得她和徐志摩那不被世人祝福的婚恋,只记得她和胡适的绯闻,以及和翁瑞午的数十年同居史。
以她的才情与灵性,但凡稍作努力,必然会在文学抑或戏剧、绘画上留下浓重的一笔,可是由于她的任性骄纵、挥霍无度、慵懒造作、意志薄弱、沉迷鸦片,她毁掉了自己,也毁掉了徐志摩的人生。
任性骄纵,背叛头婚丈夫
陆小曼的父亲,是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的中国同盟会成员陆定,母亲吴曼华,也出身名门。陆定与吴曼华先后生育了九个子女,除了排行第五的陆小曼幸存,其他的孩子都不幸夭折,因此陆小曼的父母对陆小曼,百般宠爱。
在陆小曼19岁的时候,父母亲自为她选定了一门亲事。男方是毕业于清华大学、曾在美国西点军校进修、与艾森豪威尔将军同学的王庚。
19岁的陆小曼和26岁的王庚婚后,两人在性情与爱好之间的差异便凸显了出来。
王庚在美国接受过多年军事教育,因此行为刻板、沉迷工作,对妻子只是尽到日常情分,显得"爱护有余,温情不足"。而陆小曼生性喜爱热闹与交际,喜欢浪漫,然而和王庚结婚后,既没有得到浪漫,出去玩也没有以前那么随性,所以她对王庚"敬重有余,爱情不足"。
苦闷的陆小曼曾经在日记里这样写道:
"其实我不羡富贵,也不慕荣华,我只要一个安乐的家,如心的伴侣……只落得终日里孤单的,有话没有人能讲,每天只是强自欢笑的在人群里混。"
结婚的第三年,王庚赴任哈尔滨警察局局长,陆小曼随同去哈尔滨住了一阵,就觉得极为不适应,索性自己回到北京娘家居住,夫妻开始了两地分居的日子。
王庚虽然大大咧咧,但是还是略微体谅小娇妻的。他担心陆小曼日子苦闷,就拜托自己的同门徐志摩(王庚和徐志摩同为梁启超的学生)经常去看陆小曼。
谁知徐志摩上演了一出"兄弟妻,不客气"的好戏,和陆小曼双双坠入了情网,两人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徐志摩的家人、陆小曼的家人、二人周围的朋友、徐志摩的老师梁启超纷纷反对二人的交往,但是徐志摩与陆小曼不为所动。据说王庚曾经拿着手枪抵在陆小曼的脑袋上,陆小曼依然执迷不悔。
此事,以王庚主动退出而收场,并且此后的王庚终身未娶。
而陆小曼为了和徐志摩在一起,打掉了腹中王庚的骨肉,此后她的身体再也不能生育。
梁启超毫不客气的证婚词
1926年10月3日,徐志摩与陆小曼大婚, 王庚以半生积蓄为二人奉上厚礼,附带一张写着 "苦尽甘来方知味" 的贺纸。
当天,徐志摩请了老师梁启超为证婚人,梁启超在讲证婚词时,毫不客气地对二人进行了批判: "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以至于学无所成,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至于离婚再娶,你这个人做学问不成,做人更是失败!
陆小曼,希望你今后能恪遵妇道,务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徐志摩、陆小曼,你们都是离过婚,又重结婚的,都是过来人了,这全是由于用情不专,以后要痛自悔悟。希望你们不要一错再错自误误人,不要以自私自利作为行事的准则,不要以荒唐和享乐作为人生追求的目的,不要再把婚姻当作是儿戏,以为高兴可以结婚,不高兴可以离婚,让父母汗颜,让朋友不齿,让社会看笑话!
最后,我送你们一句话:祝你们这是最后一次结婚。"
梁启超对陆小曼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毕竟她伤害了自己两位学生的感情,在这场闹剧般的感情戏里,王庚和徐志摩都声名受损。身为老师的梁启超,对徐志摩则是既不满,又不忍放弃,想要最后惊醒他。因此,他在其后给子女的信中写道:"徐志摩这个人其实聪明,我爱他不过,此次看着他陷于灭顶,还想救他出来,我也有一番苦心。
……
我又看着他找这样一个人做伴侣,怕他将来苦痛更无限,所以想对于那个人当头一棒,盼望他能有觉悟,免得将来把志摩累死,但恐不过是我极痴的婆心便了……"
没想到,梁启超真是一语成谶。和陆小曼结婚后的徐志摩,开启了拼命辛苦赚钱养家的日子,也因劳苦奔波,不幸早逝。
挥霍无度大烟成瘾,诗人丈夫被逼各处兼职
婚后的陆小曼,和徐志摩住到了上海,当单纯理想主义的诗人徐志摩,和养尊处优、沉迷花钱与交际的陆小曼在一起后,徐志摩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陆小曼租的洋房,月租都要100银元,陆小曼喜爱夜生活,喜爱吃喝玩乐赌,每月个人消费至少需要500-600银元,她又极爱排场,出行都要有轿车,家里司机、厨师、男仆、贴身丫头十几个,这样一个月1000银元都不够。
这样奢靡的生活是什么概念?当时的1000银元,在北京能买一套四合院。
徐志摩当时每月大概收入是400银元,为了挣更多的钱,徐志摩在光华大学、东吴大学、大夏大学、上海法学院、南京中央大学等五所高校兼职讲学,这样一个月的薪资加起来大概接近1000银元。
但是还不够——因为陆小曼后来跟翁瑞午学会抽上了鸦片并且成瘾,仅抽大烟就是一大笔支出。所以除了教书兼职外,徐志摩还要拼命写作,到处投稿,据说还倒卖过古玩,做过房产转让中介……
徐志摩一边拼命挣钱,一边使劲省钱。 陆小曼有十几箱衣服,徐志摩只有几件破旧的衣服却不舍得买新衣。为了省钱,徐志摩还总是搭乘邮政的飞机、或者朋友(如张学良)的专机。
徐志摩觉得上海的生活让陆小曼日渐消沉,无所追求,因此他想举家搬迁到北平。所以他在给陆小曼的信中,恳切地写道: 我也到年纪了,再不能做大少爷,马虎过日,近来感受种种的烦恼,这都是生活不上正轨的缘故。曼,你果然爱我,你得想想我的一生,想想我俩共同的幸福;先求养好身体,再来做积极的事。
一无事做是危险的,饱食暖衣无所用心,决不是好事。你这几个月身体如能见好,至少得赶紧认真学画和读些正书。要来就得认真,不能自哄自,我切实的希望你能听摩的话。你起居如何?早上何时起来?这第一要紧——生活革命的初步也。
然而,陆小曼执意不肯离开上海。徐志摩只能更辛苦地两边奔波。
1935年11月初,难以维持在上海排场生活的陆小曼,一个接一个电报催促徐志摩回来。11月13日,徐志摩回到上海,两人一见面就大吵一架。徐志摩一气之下离开了家。原本要乘坐张学良专机回京的他,因张学良临时有事,就在11月19日搭乘一架邮政机回京,结果途中遭遇大雾,在济南党家庄附近触山爆炸,徐志摩不幸去世。
与翁瑞午同居数年不婚,不清不楚惹人争议
徐志摩死后,陆小曼闭门不出,不再去交际、不再去跳舞,她终日里素服着身,发誓说不再嫁人,以报夫妻之情份,同时她还整理了徐志摩生前的许多文稿,留下《徐志摩全集》纸样。
然而从小娇生惯养、头婚和二婚时都靠着丈夫挣钱养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陆小曼,没有任何独立自主的生活本领和自立自强的挣钱能力,她和徐志摩的朋友翁瑞午(也即是曾经治疗她昏厥、为她推拿、又让其尝试鸦片的人)同居在了一起。
尽管许多朋友不赞成她和翁瑞午不清不楚的同居关系,她还是不为所动,还一再强调自己对翁瑞午"只有感情,没有爱情"。
她和翁瑞午同居,又不愿意让其离婚。不知到底是在遵循当年梁启超讲的"希望这是你俩最后一次结婚"的教导,还是在虚伪地践行自己不再嫁人以报答和志摩的夫妻情分的誓言。
总之,陆小曼和翁瑞午这一段同居史,也是她风评不佳的最大缘由之一。
结语
1965年4月3日,63岁的陆小曼死于上海华东医院。她的临终愿望,是和徐志摩葬在一处。然而却因徐家人坚决反对而作罢,徐家人一直不认这个儿媳妇,他们一直认为是陆小曼害惨了徐志摩。
陆小曼去世后骨灰一直无人认领,后来就不知所踪。直到1988年,她的堂侄和堂侄女,在苏州给陆小曼造了衣冠冢。不得不说,旷世才女的结局,太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