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90年代初的亲身经历来回答这个问题。 那是国家把重阳节定为老人节的那一年。当时厂里的效益还算可以,于是研究决定要隆重地搞一下活动,组织厂里的离退休老人到南京市旅游几天。 厂领导把我和离退办的孟师傅找了去,给我俩布置一项任务:打前站。去南京安排一下食宿及旅游线路等。 让我去是因为我四叔是在南京的离休干部,请他帮忙安排。 我俩去南京,去时因为买的卧铺,挺好。但回来时因都是过路车,连座位票都没有,只好买站票上车了。 上了车,挤到车厢中部,就走不动了。满满的都是人。连厕所也没法上,只能别喝水,别吃东西,就这样忍着。 列车员每逢到一站,也只在车厢连接处喊一声,也不进车厢打扫卫生了,其实也不愿他,连下脚的空都没有,怎么打扫? 我们俩就这么昏昏欲睡的站着,累极了就再挤着坐在车厢的地上。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旁边座位上有一不满周岁的小儿要拉屎,可根本挤不过厕所去,怎么办?他妈妈就把他抱着两腿叉开,拉在了地板上,这摊屎就在我俩身旁,可又实在没地儿躲,怎么办? 我俩不约而同的撑着站起了,可站不久又累的必须再蹲下,就这样我们在大便旁呆了数小时,满车厢的人味、便味简直令人窒息。 就这样从南京到枣庄,在火车上呆了7个多小时,简直如同炼狱!到了站,车下不去,咋办?打开车窗,我俩站了下去。 拥挤到什么程度,看看印度满车挂人的火车就知道了。 只是中国的列车管理,没敢放开到火车外挂人程度,但是,车里的拥挤程度也不比印度差。 这其实是一种供需矛盾,有限的铁路客运能力,在巨量春节返乡族客需求下,直接崩溃。 绿皮车只能用它宽容的车箱,包容下超量的旅客。行李架上有人,座椅下还躺着人,过道上站满了人,总之,当年那种情景令人恐怖。 现在,随着高铁和机场建设的推进,这种坐车拥挤现象,早已尘封于人们的记忆中,但每当想起过去,依旧紧张到冒汗。 昔日交通欠发达,没有高铁和高速公路和隧道,火车和轮船就是主要交通工具。 拥挤、嘈杂就是常态。一路硬座,甚至一直站到终点站。当时,农民工已经习惯春后出去春前归,一到春节前后,火车站前万众雀跃,好不热闹。一票难求,通宵排队排到外。黄牛格外活跃,票价有时都要翻跟头。 记得当时从草原考上大学在内地工作的,当时火车经北京周转到内蒙,还要好几天,春节都无奈留守。 今天高速公路四通八达,高铁更是一日千里,我记得小时回老家,无论火车、还是轮船,都要一天一夜。可自有了高铁,早上出发,下午到达。今非昔比,天翻地覆慨而慷!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再贴切不过了! 那是八七年的春节前的几天,我从哈尔滨乘火车回家过年,由于买的是站票,在火车上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只要是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就连座位底下都是躺着的人。想去个厕所比登天还难!车里抽烟的,喝酒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车厢,喝酒多了的耍酒疯的,小孩子哭的,去厕所叫着让道的,简直就是能把人憋死。 当时正是农民出去打工的初期,后来出去打工的更多,所以铁路部门就加了很多列车。多少缓解了人满为患的局面,但还是没有现在松快。 答:八、九十年代,特别是九十年代,随着改、开深入,出去打工的人是越来越多。 没有办法啊。在城市里,九十年代,是国企改制时期。下岗工人逐渐增加,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有出去务工。在乡村里,土里刨食已经远远不够养活自己,何况还有家庭成员要养。于是,也只有出去务工。 所以说,那个时代的火车,尤其是春运期间,几乎张张火车爆满。爆满到什么程度呢?说来你别不信,连厕所里也挤满了人。更何况车厢走廊上。你要想上厕所,那简直是不可能。人挨人,人挤人,连挪个位子都难。时间长了,有的人受不了了,疯狂地跳火车自杀的也有。逼疯了的也有。当然,这些都是听别人对我说的。 对于在那个时期经常坐火车的人来说,向您说点经历: 一九九四年乘火车由金华到上诲,身上背着三十多斤的东西,在火车上不用说座位满满、站着都是人挤人!没办法只能有车箱结合部、凑合站了八小时!这种不能动的恣式、对于一个五十岁的退伍军人来说、下了火车并不觉得累,而同事却累得受不了! 那时出差远道、买卧铺非常难!即使买到了,卧铺通道上、也站满了未有座位的旅客,如果我们是下铺、白天看到站着的老幼旅客、我们时常请他们到我们下铺休息……那时火车上虽然挤,大家互助精神很强! 更令人难忘的是:大约在一九九三年前、每次由始发站乘火车之际,列车长都是请大家公推旅客代表!如果车上有解放军、都是这些军人一路上为乘客服务,并为旅客与列车员之间互相沟通!那时车箱内充满了人与人之间的大爱! 那时还有一个特别良好的环境:火车上虽然乘客非常多,但沒有小偷!在硬座车箱内的人的头预货架上,人们放满箱包、不用担心货架上衣物丢失,在夜间、人们都是大胆地合眼睡觉! 你见过抽雪茄的胖子吗? 八九十年代我坐火车上学,后来上班也常常回家,那火车挤到什么程度,是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尤其到过年这几天,火车是格外的拥挤。我讲一个"抽雪茄的胖子"的故事吧。 那个时候没有高铁动车,只有快车慢车两种。快车小站不停。慢车大战小站都停,非常便民。尽管如此,买火车票非常困难,经常需要排几个小时的队,还常常没有座位。尽管买了车票,上车也是一道难题。车门水泄不通。上车上不去,下车下不来,拥挤不堪。大冬天的就要把车窗打开,很多人都是从车窗上下的车。上车之后,有座位的还可以。没有座位的,连站立的地方都很难有,座位底下在地板上躺的是人,座椅的靠背上坐着人,行李架上也坐着人,中间的通道人挤人,根本没有秩序可言。就连厕所里都挤满了人,根本没有办法上厕所。那么中间需要上厕所怎么办呢?故事来了。 由于上下车的人多,上下车困难,几乎所有的车站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完成旅客的正常上车下车,所以晚点是常事。每到了一站,列车员都喊破了嗓子,督促旅客快上快下。车终于开了。就见从车窗伸出一个胖胖的大脑袋,还抽着雪茄烟。于是列车员大喊: "抽雪茄的那个胖子,赶紧把脑袋收回去!"其实那哪儿是抽雪茄的胖子,是家长抱着小孩儿,把屁股伸出窗外,大便。那不是雪茄烟,而是粑粑! 那时候的火车就拥挤到这个程度。您也有切身体验吗? 火车营运有淡季,也有旺季。淡季旅客少,旺季旅客多,这是自然常态。八九十年代逢年过节坐车人多车票难买,坐车人多特别是一座难求是常事,也是真的。有时站着挤着几个小时确实难受。而今天,出行高峰期,票不好买,坐车站着没座位,也常有的。不过,比先前好多了也是真的!如果不是疫情防控限制,高峰期同样人多拥挤,不信,坐车去看看吧! 能说说八九十年代火车挤到什么程度吗?一九八五年元月,我从抚顺南站和我二妹妹坐火车回去山东,那人多到什么程度?在火车门子上进不了车厢,可下边还有没上来的,下边的人就往里拥,有人两手拽住火车门上的把手,在后边用脚往里边蹬,我背的行李包中有四瓶大米酒,结果被后边的人,硬生生地给蹬的稀碎。 车里头人挤人到什么程度?有抱孩子的妇女,怕挤怕了孩子,就用手把孩子举在头顶上。举累了就在那哭,后来我们围边的几个男人,就轮换着帮她举一阵,没办法,不想挤她也躲不开呀,你不挤她別人挤你呀。 过了山海关之后,我姝妹和我说:二哥,我挤的太难受了。是呀,一个女孩子,哪受得了这个挤呀?那人挤到缩起双脚来,人都能挤在半空而掉不下去。我极力地替她挡着,但挡得了这边,挡不着那边,这怎么办,后来我挤挤擦擦地挤在了乘务员室,我拍了拍乘务员室的门子,乘务员开了门问我有啥事,我说我妹妹难受,我们又没有座,请她帮帮忙想个办法,乘务员说叫你妹妹来吧。 于是,我把妹妹叫过来,那个乘务员让我妹妹坐在乘务员室里,她就出去了,我妹妹在乘务员那个小屋子里,一直坐到济南下了车。 在那样的火车里旅行,最难受的还不是被挤,男人有的是劲,谁怕谁呀,你挤我我挤你,省得打盹犯困。在那种情况下,就害怕上厕所,人多挤不过去,好歹地挤过去了,人太多排号,一的半会还轮不上。 那次我去上厕所,一看那等着上厕所的,男人女人一大堆,都急的抓耳挠腮的,出来一个都想进,在那争吵还耽误时间,可进去一个得等半天,我一看这那行呀?不得拉裤子呀。于是,我就大喊,都听我说,上厕所按先来后到,谁也别乱挤,一次女人进一个男人进两个,这样大家都快,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大家应该互相理解。 我这一通喊还挺凑效,大家果然都挺自觉了,轮到女人就进一个,轮到男人就进去两个,男人小解站着解决,两个人迁就着就能同时完成,结果就是等着的人越来越少了,轮到我解解完走了之后,我也就不管闲事了。 [我想静静][我想静静][我想静静][我想静静] 八十年代.九十年代,那时候火车票还没有实名制,特别是春运期间,上火车多数是从窗户爬进去的。 上了车后,人分为三层,行李架一层,座位三个座的坐四人,两个座的坐三人,座位底下也是人。 我当时从明光站上车,上车后在座位底下垫一张报纸,开始睡觉,一直睡到青岛站。 那时候厕所里也坐几个人,想大小便根本不可能,有许多人上车之前穿好纸尿裤。 火车站两头没有围栏,很多不买票的就从车站侧面出站,毕竟那时人都很穷,逃票的目的就是节约。我自己也有过。 记得还有一次,我从广州坐火车到长沙,到终点站前十分钟,将座位卖了十元钱。 那时还可以排队买票赚钱,因为无需实名制,想买多少张票都可以。我当时买票时,帮别人代买车票,同时又赚个十块八块的。 现在,有高铁有动车,买票可以网上买,确实方便高效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