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2006年＂五一＂期间发生在内蒙库布齐沙漠中的事情，网上目前还能搜索到相关信息。事发四年后的2010年，我在伊金霍洛旗的成吉思汗陵景区附近，听到一名户外爱好者又给我讲起了这件事，当时两人都是感慨颇多。 一名27岁的花季女孩，也是一名IBM公司的都市白领，还是一名户外爱好者，却因为在＂五一＂假期参加一个户外活动，在有水、有食物、有队友救援的情况下，最终却离开了人世。 今天把这件旧事重提，不是想给女孩家人痛处撒盐，而是想在国力强盛，人民旅游意愿强烈，户外活动火热的当前，想让所有户外爱好者和户外救援人员引起警醒，想让去户外撒野的驴友们正确评估自己，敬畏野外风险，做好应对措施，进行一场快乐的、安全的旅行。 先让我们回顾一下那次不幸的事件过程，为了方便书写，我们姑且将后来出事的那名女孩称为小倩。 事故发生地库布齐沙漠，长约400公里，宽约50公里，总面积1.39万平方公里，为我国第七大沙漠。位于内蒙古鄂尔多斯市杭锦旗北部，正处在黄河＂几＂字形的左边内弯里面，700里黄河宛如弓背，迤逦东去的沙漠宛如一束弓弦，组成了巨大的金弓形，库布齐就是蒙古语里＂弓弦＂的意思。 库布齐沙漠内分布着众多湖泊，最著名的是由七个湖泊组成的七星湖。此外位于沙漠腹地的特大响沙带，堪称天下一绝，吸引众多游客观赏和探索。 进入新世纪，一些资深驴友开始通过网络组织一些有户外旅行意愿的爱好者到野山、戈壁滩、遗址、沙漠进行穿越旅行，既能探险又看美景，还能感受到＂长烟落日孤城闭＂的历史沧桑，很得大都市年轻白领们青睐。 2006年4月6日，北京驴友＂单飞＂在水木社区网站绿野户外活动发帖，表示将组织一支队伍在＂五一＂期间穿越库布齐沙漠，驴友纷纷报名。 小倩当时是IBM公司的职员，也是一个喜欢唱歌、旅行的阳光女孩，得到穿越库布齐沙漠的消息后，她第一个报名参加了这此穿越活动。但在资格审查中，因其经验较少，第一个被拒绝了。随后，因体能状况不清楚，小倩只被列为了替补。 其实小倩也对自己的体能是否足以支撑完成此次旅行，心存疑惑。在4月19日的日记中，她写到： ＂心里没底，似乎有很长时间都没运动了。回想上次健身，好像还是在去年夏天，也不过在跑步机上跑了不到40分钟。体力差很远啊，上次跟XG（编者注：一网友名）穿越黄草梁——那是我第一次野蛮穿越（编者注：野蛮穿越——就是自虐性质的爬山，哪难往哪去，哪陡往哪爬），就很不容易。＂ 在日记中，小倩还写到这名叫XG的网友还劝她要量力而行。 ＂XG说如果我上次没有故意隐瞒实力的话，劝我还是考虑清楚，别去了。说我跟老牛拉破车似的，根本不行。这次沙漠旅行难度更大，不是单靠毅力就行的。＂ 如果这时候小倩听从XG的劝说，果断放弃这次穿越库布齐的活动，就没后面的悲剧了。但是也许是年青人的自信，或者是对户外活动的热爱，或许还有其他不清楚的原因。最终她没有放弃，开始每天坚持跑步，提升体能，而且在团队出发前的数次关于行程、装备、食品的网络会议上，表达了较强的愿望。 最终在4月23日穿越库布齐的准备活动———云蒙山拉练当中，小倩表现出了较好的体能状况和很好的精神面貌，得到了大家的肯定，被转为正式队员。 最终12人的＂单飞队＂由此建立，队员分别为：单飞、小刚、灵芝、小树、野骆驼、小龙、小妖、小廖、小雪、深蓝、linger、小倩 。 他们此次穿越活动的路线是＂乌拉特前旗－七星湖－反穿库布齐－夜鸣沙－包头＂，也就是自西向东穿越库布齐沙漠。 他们原计划是： 4月30日晚上火车至乌拉特前旗。 5月1日夜宿七星湖中的大道图，有时间顺便看看朔方郡遗址。 5月2日往东走到七星湖比较靠东的一处地方扎营。雇骆驼。也可以酌情多呆一天。 5月3日、4日向东徒步至夜鸣沙（大约30km）。住宿或者连夜回包头。 5月5日后时间大家路上商量，看包头附近有啥可玩的。或者去鄂尔多斯看看。 下面的流水账，就是单飞队此次旅行的真应过程记录和对小倩的急救过程，字数有点多，但又想让大家详细了解，以便最后分析，所以没有删减。 4月30日晚23时，单飞队一行12人自北京南站乘坐2141次列车火车，5月1日14时抵达鄂尔多斯市乌拉特前旗，车票是硬卧。这说明＂单飞队＂比较有经验，在旅途中让大家尽量好觉，为后面的穿越活动节省体力。 5月1日晚，他们夜宿七星湖中的达道图，进入了库布齐沙漠范围。 5月2日＂单飞队＂开始向东出发，8时许从附近牧民雇到一头驮水的骆驼。骆驼驮了约120升水。到14时左右，GPS显示此时距离夜鸣沙直线25.1公里，全队徒步了约13公里。 此时牵骆驼的牧民要求返回，卸下水，分在大家的背包里，随后牧民及骆驼返回。大约19：30，队伍扎营休息。当晚小倩与大家一起吃晚饭，睡觉前与同帐篷的女孩聊天唱歌，晚间睡眠也很好，未发现任何异常。 这点更说明＂单飞队＂的安排比较合理，轻装行进，半天休息，既让大家恢复体能，也有个适应过程。但5月3日还是出事了。 5月3日单飞队员6：30起床吃饭， 7：30出发，因为天气较为凉爽，速度较快。14时左右，4名队员先到达预定休息点，此时距离夜鸣沙直线19公里。小倩等3名队员在休息点后面约30米，正在向休息点走来。 队友linger在休息点处发现小倩此时步伐混乱，立刻喊另一名队友灵芝帮助小倩卸包，同时linger下坡去接包。小倩说了一句：＂我的包不重＂，但灵芝还是卸下了小倩的包递给linger。 在卸包后，小倩快步跑向休息点，到休息点坐下后立刻向左侧歪倒。灵芝快步跟上，与队友小刚一起，将小倩扶起，此时小倩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话。 队友将小倩扶起后，她双眼半睁，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身体发烫，脉搏急促。当时大家的第一反应是中暑，采取措施为她降温。并试图用少量（约可乐瓶盖的一半容量）淡盐水喂小倩，但小倩已经无法下咽，队友被迫停止喂水，开始打电话向110、112，以及别的穿越队伍求助。 14：30左右，小倩突然主动呼吸停止，嘴唇变白，脉搏微弱，且时有时无。队友进行按压刺激均无反应，并且瞳孔开始扩张，小便失禁。 一部分队友电话询问了几位医生之后，开始用人工呼吸和胸部按压对小倩进行抢救。 此时＂单飞队＂伍为保证小倩的安全，决定放弃原计划的路线，不再前进，原地待命，通过各种渠道报警及求救，并告诉了警方、当地政府和其他队伍自己所在的GPS方位。 15：00左右，小倩仍然没有主动呼吸和心跳。所有队友在医生的电话指导下，轮流给小倩做胸部按压和人工呼吸。此时小倩额头开始出现紫斑，牙龈出血。 16：00左右，小倩瞳孔放大，脉搏十分微弱。当地有关部门通知单飞组织救援队伍。有的队员开始低声哭泣，但大家很快稳定了下来，都坚信小倩还有希望。 16：20左右，鄂尔多斯市公安局接到报警，并让杭锦旗公安局组织救援。杭锦旗公安局由纪检书记达来先生担任事故的搜救总指挥，开始组织搜救工作。根据单飞队提供的一个GPS经纬度位置，搜救队判断出事地点是在沙漠腹地的夜鸣沙（地名）附近，要进行搜救必须依靠GPS导航仪。搜救队最终花了3个小时，从杭锦旗畜牧局找到一个GPS导航仪和GPS技术员。 16：30左右，北京市公安局接到报警。立即与天畅顺德专业GPS公司取得联系，请求GPS定位专业人员的帮助。同时与内蒙古公安厅取得联系，将被困人员的情况予以通报，得到内蒙古公安厅的回馈：鄂尔多斯市警方已经接到一个被困团队报警，当地已经开展营救。 16：40左右，单飞队联系到了小倩的家人，此后每半小时，单飞队与小倩家人联系一次，告之抢救的情况。 18：00之后小倩的情况依然没有好转，＂单飞＂队分工继续对小倩进行人工呼和心外按压。并在沙漠起风、气温变低后，给小倩做好挡风。 19:00左右，库布齐沙漠的资深领队、内蒙古本地驴友＂可乐瓶子＂获悉单飞队沙漠遇险消息后，带了一名有一定医疗经验的网友（中医）和一名司机迅速驾驶沙地摩托赶赴事发地进行救援。 由于沙漠沙层十分虚浮，＂可乐瓶子＂一行在前往救援途中两次发生翻车事故，电瓶电量也不足了，司机的脚还因此受伤，车上载的水和药物也散落了部分，直到后援人员将汽车电瓶送来，车子才又重新启动前行，最终在21:45分左右找到单飞队。 19：20，杭锦旗公安局的5位民警、1位携带GPS的技术员搭乘一辆汽车从杭锦旗政府所在地锡尼镇赶往103公里以外的夜鸣沙。 20：00左右，由1名民警、1名医生、1名技术员、1名看管骆驼的老乡组成的搜救队从沙漠南沿出发。这支搜救队离事发地约14公里，4个人都骑了骆驼，但由于天黑导致控制骆驼上下坡非常困难。民警万双喜从骆驼上摔下来，被骆驼踩伤肚子和腿不能继续前进。其他3名队员开始牵着骆驼徒步前行，沙子松软，坡度又陡，每脚踩下去都陷进20多公分，行进速度很慢。 最终这3名救援队员在9小时内走了14公里的路程，在5月4日早上5时左右，终于找到了遇险的单飞队。 20：00之后，事发现场的＂单飞＂队在高处的队员打开头灯，以便救援队伍发现。此时人工呼吸和胸部按压此时已进行了5个多小时，但小倩的脉搏非常微弱。队员们也都非常疲劳，但精神状态较好，十分团结，大家所有的力量都放在继续抢救小倩和迎接救援队伍上。 21：45左右，驴友＂可乐瓶子＂、医生和驾驶员到达了现场。医生是在七星湖旅游的一位中医，身上没有急救药品。中医诊脉之后，认为脉搏十分微弱，瞳孔无光照反应，只有继续给小倩做人工呼吸和胸部按压。 22：30左右，单飞队支起帐篷，让抢救小倩的队员轮流休息。在对小倩进行抢救过程中，每隔20分钟左右，请医生把脉判断小倩的情况。 5月4日0：00左右，政府组织的救援驼队与事发现场人员取得联系，单飞队员把帐篷、衣服等物品在高处点燃，希望能把求救信号传的更远。对小倩的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一直继续，但小倩脉搏越来越微弱。 1：00左右，一名单飞队员在远处打灯光信号，两人在给小倩继续人工呼吸和按压胸部，其余的人都用身体和帐篷布搭起一道屏障，给小倩挡风。北京和内蒙古的政府救援指挥也不断联系救援现场，进行鼓劲和技术指导。 3：00时，因杭锦旗第一批救援的3人搜救队突然与指挥部失去了联络。救援指挥、杭锦旗公安局纪检书记达来立刻派出了第二支搜救队从沙漠的北沿进入。这支搜救队共8人，包括2个医生、2个民警、2个景点工作人员、1名GPS技术人员和1名老乡，他们也是徒步前往。最终在5时左右，在确切得到小倩的死亡消息后，救援已经失去意义，第二支搜救队撤回。 4：30左右，单飞发现人工呼吸难以继续，小倩的额头已变冷。10分钟之后，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进行人工呼吸，中医告诉我们，小倩的脉搏已摸不到了。 4：45，现场人员停止了人工呼吸和胸部按压，有些队员开始哭泣。（从5月3日14：30至5月4日凌晨4：45左右，人工呼吸和胸部按压从未间断，共持续14个多小时。） 4：55，杭锦旗的第一支救援驼队到了，救援队的医生给小倩打了强心针。医生经过检查，确认小倩已死亡。医生认为，保守估计该女子死亡时间应该在6个小时以前（即5月3日晚11点左右），并且不排除已死亡10小时以上。 7：20左右，众人把小倩的遗体安放在1匹骆驼上，让其他骆驼驮上众人的行李，单飞队成员跟着驼队朝北转向，向最近的穿沙公路徒步进发。 10：00左右，全队随救援驼队携小倩遗体到达穿沙公路。队员乘车前往独贵塔拉镇医院，遇难者小倩的遗体被安置到了医院太平间。 14：00左右，小倩的父母和兄长到达独贵塔拉镇。 15时许，在小倩的家属和队友单飞、小妖、深蓝的见证下，杭锦旗警方对小倩进行了尸表检验。随后，当地公安部门判定，死者属于正常死亡，初步确定为中暑引发心脏病猝死。 通过这个事件的时间表，我们会发现，随着社会的进步，我们的国家确实发展很快，现代化信息技术对救援起到了很大的辅助作用，而且在对小倩的救援中，除了政府组织的救援之外，同在沙漠中旅行的＂棉袄队＂、＂清华队＂、＂羚羊队＂在接到＂单飞队＂的求救信号后，都主动向出事地点进发，这些友情救援，最终因为天黑之后，自然条件恶劣而停下脚步。但他们积极向鄂尔多斯市公安局报警，并留下联系方式进行协助。 2006年＂五一＂期间，＂单飞队＂这12名队员在此次库布齐沙漠的旅行中，用2天时间，行进直线距离约20公里，最终因小倩出现意外而终止。回过头来反思一下，还是有一些教训到现在还值得我们吸取。 首先要肯定的是，年青人具有的热情和冒险精神，是推动社会和科学发展的重要力量，也是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强盛起来的一种表现形式。他们对户外活动的热爱，迸发出的青春活力，比一味宅在家里的行为，更值得肯定和推崇，即使在这个过程中，有个别人员因此而受到伤害。 同时也应该看到，户外越野、探险等活动，尤其是在自然条件不良的环境中进行这些活动，毕竟使参与者与平时不常见到的一些危险有害因素交织在一起，这对户外活动参与者的体力、精神、经验、计划、装备、应急等能力都带来了挑战，如果参与者的某一种能力或者某几种能力不能满足战胜这些危险有害因素的需要，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危及生命。 回到＂单飞队＂小倩的这次遇险，虽然这些驴友们旅行前进行了人员优化和队员体能强化、旅行的走路线选择也算合理，野外经验应该也很丰富，并做了一些食品、饮水、药品、物资上的保障，同时使用了GPS、电台和手机等信息化器材增强应急能力，但如果仔细分析，还是有些不足。 一是这个团队的人员构成中，缺少一名专业的医护人员，这就导致队伍在出发前，对队员的健康状况了解不够专业；在小倩发生险情后的急救中，在专业救援队伍到达之前，其他队员只能开展简单的脑心肺复苏救援。 二是行进计划过于理想，休息点距离过远。从队伍的计划中看到，＂单飞队＂要在5月3日和5月4日两天，完从直线距离约30公里的沙漠穿越，平均每天要完成约15公里的直线负重行进。这个里程数，结合穿越时间、气温和队员状况，就显得有些多了。 1996年我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施工时，曾经因急事和一名同事有过一次直线距离10公里的徒步行进。当时我们都是20多岁小伙子，选择晚上气温下降后，打着手电，一人背了约5升水，沿着推土机推好的路，一会上沙丘，一会下沙坡，中途休息了4次，走了大约3个多小时，赶到终点时，已经累得几乎趴下。 而＂单飞队＂每天要完成的直线15公里穿越，需要队员背负食品、水、帐篷等给养，自己选择道路，而且有男有女，白天向东行进。虽然有GPS导航，虽然可以尽可能走迎风坡，虽然库布齐沙漠的难度客观上低于塔克拉玛干沙漠，但是体的消耗，也必然是巨大的。 5月3日早上7点半他们出发，直到下午14时，才进行第一次有组织的休息，这中间有6个多小时的行进，直线行进了6公里多。在这个过程中，队员个人必然有饮水、进食等短暂能量补充过程。 但是＂五一＂期间沙漠中干燥的气候、太阳的照射、体温的上升，必然会造成体内水分流失和电解质失衡。常识是除了要散热、补水，更要补盐等电解质，小倩在这个过程中对水和盐等电解质的补充是否合理不太清楚。但从她到第一个休息点的状况看，体力透支、脱水脱盐现象明显，加上中午较高的温度，如果穿衣再影响散热，很可造成了她因较重的中暑而导致器官衰竭。 三是急救用品准备不足。从＂单飞队＂队员给小倩的抢救过程看，在穿越前，队伍可能准备了藿香正气水等常用中暑预防和治疗药品，但酒精、肾上腺素等药品不知道是否配备和使用。 四是急救措施单一。对热射病等重试中暑症状，急救的关键措施是迅速降温 、给予高流量吸氧和连续血液净化治疗，野外环境下，第一项最为重要和常见，相信＂单飞队＂肯定对小倩进行了降温，但是否做的足够，由于信息不足无法判断。 我所理解的在当时野外环境中要做的降温措施包括：立刻将患者的衣物解除，充分散热，将表层热沙子挖开，露出凉沙子，在凉沙子上浇水进一步降温，将患者移到凉沙子上，用帐篷或其他物品遮阳并通风，用酒精或冰块对患者擦拭头部、腋下、躯体等高温部位降温，同时观察患者，保持患者呼吸畅通。 当然，在这里可以毫无顾虑的夸夸其谈，但在当时环境下，能否那么做，不但要基于一个正确判断，还要克服伦理和道德问题，尤其是现场还有那么多男男女女，这就难免使人产生犹豫。但是残酷的真相是：重度中暑患者的抢救时间只有＂黄金半小时＂，错过了黄金时间，生命就在不可逆的离去了。 从另一个维度看，随着民众户外活动的急剧增加，对政府的户外安全培训指导和应急救援的能力也提出了更高要求，政府要适应这种变化，对户外活动更多的是应该规范管理，提供指导和支持，而不是一棍子打死，把青春之火熄灭。 在2006年的这次事件中，也暴露出官方存在救援工具落后、救援人员专业性不强、反应速度慢等救援能力的不足的短板，万恶的美帝国主义虽然有诸多问题，但在2000年时，国家已经具备接到求救信息后，30分中内专业救援力量可以到达现场的能力，而我国目前还到不了这种水平。 这种差距当然与两个国家间的社会发展阶段的大背景有关系。但也应该看到，我们的政府，需要在一些户外活动频繁而自然环境恶劣、经常出现事故事件的热点地区，强化专业的应急救援能力。 可喜的是，目前我国政府的应急救援力量越来越强，救援设备也在快速更新，而且一些民间和准官方的应急救援力量在迅速成长和壮大，专业化的急救救援人员越来越多，这都为户外活动提供了更有力量的保障。 今天写了这么多，除了怀念2006年的那位不幸遇难的IBM北京女孩，更想让大家在进行户外活动时，正确评估自己的能力，敬畏自然，加强防护，做好应急。 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需要的是安全进行户外活动，而不是仅仅学会寻求户外救援，更不是受到伤害。愿大家踏过万水千山，归来仍是青春少年。 （文中名字均为化名，照片取自网络，与内容无关，侵权请删除）。 库布齐沙漠位置 穿越沙漠成时尚 驴友户外热情高涨 女性已经成为户外活动的重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