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已经52岁了,早已淡出了演艺圈,但她身上的话题和热度依旧不减。且最近几年,每次王菲和她女儿出现在公众视野里,都伴随着某种争议和矛盾叙事。 早些年,很多人看到窦靖童染发、纹身、退学玩音乐……也谴责王菲没有教好孩子。 因为不符合传统意义上"好妈妈"和"乖女儿"的形象,因为打破了普罗大众心中母女关系、家庭教育的标准范式 ,这母女三人总是活在舆论争端中。 但如果仔细聆听网络上出现的各种声音,我们会发现,王菲和她的女儿,实际上提供了一种无数人向往的"亲子关系范本" ,成为众多孩子羡慕的对象。 李嫣,天后之后 兔唇少女李嫣,除了顶着明星父母的光环外,还因先天性唇腭裂所致的相貌缺陷,一直吸引着媒体镜头的窥探。 但早些年,她被家人保护得很好。王菲和李亚鹏几乎像铜墙铁壁一样,给女儿筑起一层牢不可破的安全网,将外界的打扰和伤害全部隔绝。 有一次记者强行把摄像头架在李嫣头上,李亚鹏忍无可忍还当场打了那个人。 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嫣然天使基金会,大众对这个孩子几乎一无所知。直到几年前,十几岁的李嫣开始任性地在社交网络上露面 : 拍美妆视频、模仿刘嘉玲等明星自拍、大大咧咧曝光王菲的化妆间、俏皮自称李老师教大家化妆、调侃"菲姐的时尚只有我能跟得上"…… 一开始,李亚鹏担心得不得了。说李嫣年龄太小,不适合面对社会,勒令她关闭除朋友圈以外的所有社交账号 。 处于叛逆时期的少女,不仅没有乖乖听话,还在朋友圈把老爸屏蔽了。 后来看到对于网上各种不怀好意的声音,李嫣都能不卑不亢、自信洒脱地应对,李亚鹏释然了:女儿远比自己想象中乐观开朗。 而当一个更加立体、鲜活的李嫣呈现在大众眼前,人们发现,在其父母为她构建的教育王国里,李嫣不仅才华横溢,还与她母亲一样有着强大的人格魅力 。 她1岁半能爬山,3岁能背熟《金刚经》,5岁可独走15公里; 在父母的帮助下,6岁举办过个人画展,曾经有一幅画作被估值百万。钢琴、舞蹈、书法样样都会; 12岁去巴黎时装周走秀,不化妆、不抹口红,照样霸气十足、slay全场; 13岁拍了一组杂志封面,自信洒脱、毫不露怯…… 如今在瑞士求学,因频繁活跃于社交网络上,招来了诸多不友好的评判,但她依然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生活 。 一个天生唇腭裂的孩子,没有自怨自艾,没有消沉自卑,完全活出了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王菲是如何教育她的呢? 所有强大的人格,都与爱有关 李嫣刚出生时,王菲和李亚鹏"护犊心切",拒绝任何外人接触女儿。他们疯狂搜集与唇腭裂相关的资料,带女儿出国治疗。 但那段时间,媒体反复追问夫妻俩以及身边的亲朋好友:孩子是唇腭裂吗? 王菲忧心忡忡,担心李嫣 在这样的舆论环境里没法好好成长 ,而且他们越是躲藏,越吊足了媒体和大众的好奇心。 最后他们索性决定告诉世界:「我女儿就是一个唇腭裂小孩」,并且创立了嫣然天使基金,希望救助更多的唇腭裂儿童。 王菲 希望自己和家人的这份坦然,能够影响到女儿 。同时,她也在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李嫣的小世界,给足她童年时期的安全感和爱。 早些年,王菲、李亚鹏一同参加访谈节目,主持人杨澜提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当你知道李嫣是兔唇时,是否想过放弃? 王菲毫不犹豫地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我觉得她很美,很漂亮。" 她认为孩子能成长为什么样,完全取决于父母的心态 。所以从李嫣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会教她: "当有人用惊奇的眼光看你时,不要躲避,回报他们一个最甜美的微笑。" 也不只是父母,整个家庭里的大人们都给了李嫣很多的爱和正面引导 。李嫣刚上一年级时,曾经问她奶奶:"我的嘴唇怎么跟别的小朋友不太一样?" 奶奶反问她:"艾美丽跟她姐姐一样吗?晓雪跟林林一样吗?" 在得到小李嫣「不一样」的回答后,奶奶说:"就是啊,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 如今,活跃于社交网络的李嫣、古灵精怪回怼网友的李嫣、大方展示自己仍有唇腭裂痕迹照片的李嫣…… 之所以那么自信开朗,是以原生家庭的爱作为托底的 。 安全范围内,给她最大的自由 在很多人眼里,李嫣小小年纪就化妆打扮、和朋友们开Party、在网上晒一些过于成熟的照片,因而给她打上叛逆、出格的标签。 王菲不管就是为人母的失职。 但就像大女儿窦靖童曾经回应媒体的那样: "为了叛逆而叛逆,在我看来是挺傻的事情,我觉得自己不需要这种叛逆,因为我父母是很开明的人。" 对于两个女儿,王菲都在极大限度地保护着她们天生的性情,从不强行干涉 ,任何事情都秉承着尊重、平等、不强加自我意愿的理念。 在家里,她会称窦靖童为"大姐",称李嫣为"二姐"。她们母女之间没有凝固和严格的角色界限 。她曾在采访中表示: "对孩子的这种保护欲及担忧,只存在于她们的婴幼儿时期,过了这个阶段,就把她们当作独立个体去相处和交流了。" 窦靖童回忆,在音乐创作和艺人工作上,母亲极少给建议:"她非常尊重我, 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都尽可能让我做决定,同时也让我意识到相应的责任感 。" 她辍学在外人看来是不学无术,但其背后真正的机理却是: "学校很好,但是自学能够更好,所以就放弃了。 不是说放弃学业,我放弃的只是在学校里学习的那种形式。 我觉得学校里很多同学都还不太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但我很清楚,当我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 窦靖童拥有的 来自家庭教育的尊重、宽松与自由 ,当然也存在于李嫣的成长中。 小时候她学钢琴,中途产生畏难情绪,任性地说不想考乐理了。 王菲和李亚鹏没有强迫女儿,也没有说教。他们只是告诉女儿:"你不想考乐理了,没问题……但是你才12岁,你要不要让人生的‘第一次放弃’来得这么早啊 ?" 冷静下来思考了爸妈的话,李嫣鼓起勇气重新报名了考试。 但自由也不是没有边界的。 王菲鼓励孩子们活出自己喜欢的样子,自信又坦荡,乐观且大方。但她也有教育的底线:你可以不太乖,但不能变坏。 如今你看,李嫣和窦靖童,都出奇地自我,又出奇地通透。 她们不摆架子,也不迎合媒体人设,就安安心心做自己喜欢的事,自洽也自由。 就像她们的妈妈王菲一样,活成很多人不敢活的样子,冒犯了许多人将就的人生。 但谁又能说,将孩子培养得如此优秀的王菲,不是一个好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