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孩三孩时代,谁偷走年轻父母的生育激情
当前中国人口老龄化趋势逐渐凸显,尤其是今年,建国以来最大一批婴儿潮退休,基本可以标志中国正式迈入老龄化社会,带来的系列问题如养老金盘子日趋紧张、社会劳动力紧缺、独生子女父母养老如何落地等等社会问题。目前三孩政策虽然落地,但从身边朋友观察,普遍生育的欲望不高。目前生育的主力军集中在80和90后,这两代人主要是独生子女居多,而房子、子女教育、父母赡养是横跨在这两代人身上有三座大山。
一、高企房价榨干了年轻人的生育激情。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成家立业的基础是建立在定有所居上,几十年土地财政的推动,让房子具有了特殊的投资标的属性,老百姓有钱就买房子和投资炒房比较普遍,加之前几年学区房政策,社会中低收入购房者为买房子需要透支数十年财富或几代人积蓄,致使全国70%以上的年轻人背负巨额房贷。
以笔者身处西部主要城市为例,2021年全市平均工资4100元,在岗职工平均工资6100元,2021年房屋均价13300元。购房者以贷款80万计算,贷款30年,每月需还款4000元,房贷占据工资收入1/3-2/3,大大降低生活质量。一个朋友调侃,高额的房贷债务,让年轻人心有余而"硬"不起来。
二、教育内卷内耗了年轻人的生育动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每个作父母的美好夙愿,80、90后作为素质教育第一、第二代成果,对子女教育异常重视,党的十八提出,目前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时至今日,小孩抚养方式已经回不到从前仅满足于提供基本温饱、放养成才的时代。
年轻人焦虑子女教育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课外辅导支出。曾经有人做过调查,2014年全国家庭参加课外辅导比重达20.5%,支出辅导费均价2268元。近年最新数据笔者没有找到,但肯定有增无减。
从2021年开始国家推行教育双减政策,限制了学科类课外辅导野蛮生长,提倡教育的公平性,但从笔者身边的多个家长反馈,教培机构减少并没有彻底抑制住家长送孩子参加课外培训的热情,更高培训支出的私教、家教又应运而生。其二对优秀教育资源的争夺。年轻人千方百计想将子女送进名校,托人找关系、参加名校考试、购买学区房等等,费时费钱费精力。教育内卷的焦虑,让很多年轻人对生育多孩望而止步。
三、父母养老分散了年轻人的生育欲望。中国传统观念让家庭养老始终占据主流,送父母到敬老院等社会养老机构,不管老人愿不愿意,在事实层面上会让年轻人承受周遭一定的舆论压力,就算老人明面上理解,心理层面也会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特别是年轻夫妻双方都是独生子女家庭,2个年轻人面临赡养4个老人的局面。老年人随着身体机能的退化,生老病死不可避免,研究表明65岁以后,80%的老人都有一种以上的慢性病,若患上重疾症甚至会拖垮很多家庭。
因此对未来的不可预见性开支,让青年夫妻本就捉襟见肘"口袋"不得不想方设法悟得更紧,自然降低了生育欲望。此外年轻人工作节奏快压力大,生育后孩子由谁带、部分年轻人不愿降低现有生活水平等问题,也是阻碍年轻人生育的一道坎。
近年来,国家针对性出台了系列措施,如打压房价房住不炒、修建更多的公租房、探索社区养老模式、出台教育双减政策限制校外学科培训、延长生育假、部分地方发放二孩、三孩3岁前生育补助等等鼓励年轻人多生育,取得了一定成效。笔者认为,多孩生育问题,归根结底还是经济问题,要进一步发展经济,着力提高年轻人收入水平,才是破除生育下降的根本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