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的故事之五

　　秀发
　　可可小时候，头发长得不好，一岁多了，后脑勺的那一块还只是像杂草一般，梳也梳不好。老婆大人当然着急：“其它位置长得好好的，后脑勺的那一块怎么长得这样呢。”奶奶说剃一次就好了。可可不肯剃头，每次提起，她就又哭又闹。
　　我跟可可说：“可可，头发剃了还会长起来的，长得比妈妈的还要好。”可可半信半疑。
　　第二天下班回来，一眼就看见老婆大人抱着可可在楼下玩，我惊叫可可怎么剃了成个光头？老婆大人告诉我，剃头时可可的头胡乱摆动，一会儿这边剃浅了，一会儿那边剃浅了，实在难以把握，不断修改，最后就剃成了光头。唉，也没有办法了。可可还小，剃了光头也不错。我忙去取来相机，给可可照相留作纪念。
　　老婆大人问可可哪里好看，可可用手指向头说：“这里。”那个样子，像一休哥。
　　后来可可的头发果然长得好。稍长长一点时，奶奶在头顶上揪一个小辫子，还卡了蝴蝶结，只是蝴蝶结没有我的好看。有照片作证，此时可可的样子酷似我小时候。其实我直到三岁以前都是女儿打扮。又长长了一点，奶奶给可可扎了两个小揪揪辫，刘海也好，下面是一双又黑又清的大眼睛。再长长一点，秀发飘飘，奶奶用红头绳给可可扎了两只麻花辫，她已经像小姑娘了。
　　游泳
　　八月天，日头出来得早。没有喘息的机会，太阳就照在大地上，把一切都烤焦了。知鸟无奈地嘶鸣，树木静悄悄地低下了头。人们小心翼翼地在阴凉下行走。一丝儿风都没有，武汉的夏天真热。
　　可可热得不得了，一会儿打开龙头用小手玩水，一会儿让奶奶从冰箱里拿出一只冰棒吃。身上匡着新买的游泳圈满屋乱跑，吵着要去游泳。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带着可可去游泳。换好泳衣，准备下水。老婆大人先下到泳池里，扶着游泳圈，我从池边把可可放到游泳圈内，因为可可太小，“扑通”一声，竟然穿过游泳圈，直接沉到了水底。老婆大人连忙捞起可可，可可吓得几秒钟都哭不出声，随后大哭。看着可可的样子，我哈哈大笑。老婆大人一边哄可可，一边说我不好。可可执意要上岸，不肯呆在水里了。
　　第二天，我又要带可可去游泳，可可说：“不去，不去，爸爸最坏，把我丢到水里，就不管了。”我笑着说：“爸爸抱着你游好不好？！”终于把可可哄到了游泳池。当可可再次看着荡漾的游泳池时，怎么也不肯下水。突然，她挣脱了老婆大人的手跑了，老婆大人在后面边喊边追。可可跑的好快，老婆大人一时还追不上呢，惹得周围的人驻足观看、大笑。终于抓到了可可，我小心地把她放到水里，可可紧紧地抱着游泳圈再不肯松手。看来可可只信任游泳圈，不再信任爸爸了。
　　可可直到现在都还不会游泳，懂事后可可也很努力的学过游泳，但是怕把头放进水里，总也学不会。也许是那次经历，让可可永远和水无缘了吧。
　　“天敌”
　　姑姑的小孩叫雪峰，是儿子，比可可小六个月。
　　可可和雪峰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躲猫猫，玩家家，只听到两个小人儿的银铃般的笑声。有时，又打打闹闹，传出来的就是可可或雪峰的哭声了。
　　一次，姑姑带着雪峰来玩，可可高兴，给雪峰吃的、玩的，雪峰不停地叫“姐姐，姐姐”。奶奶几天没有见到雪峰，就喜欢地把雪峰拉到面前抚摸，说雪峰又长高了，比可可还高，可可心眼多，不长个子。可可听到了有些不高兴，撅着小嘴，开始不自在。姑姑给可可包子吃，逗可可玩，奶奶抱起雪峰亲热。可可跑过去，也让奶奶抱。“可可，吃完包包，奶奶再抱。”老婆大人把可可牵到旁边。可可把手里的包子一扔，“哇”的一声哭起来，边哭边喊：“我不要包包，我要奶奶，我不要包包，我要奶奶”看着她的样子，我笑翻了。可可居然把“奶奶”和“包包”想象到一起了。
　　过年了，可可和雪峰都穿着新衣服，在屋里跑来跑去。可可说：“我的衣服有花，比你的好看，”雪峰说：“我的衣服荷包多，可以装好多东西。”糖果瓜子摆在桌上，小人儿荷包里装得满满的。老婆大人帮雪峰剥糖纸，姑姑帮可可剥香蕉。可可抱着布娃娃，雪峰玩着电动汽车。奶奶笑吟吟地说雪峰的电动车玩得好，可可忙把布娃娃塞到雪峰手里，也要玩。奶奶又说雪峰手里的布娃娃好看，可可又要过来布娃娃。老婆大人说：“可可，雪峰比你小，还比你乖。”可可瘪着嘴要哭。
　　小时候的可可和雪峰是一对天敌，但是看着他们的吵吵闹闹，又是一件蛮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