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慢些走寒冷的冬日日光摩荡 木柴温暖干净铁 冰凉丑陋车子失控船漏水我 迷路了 貌似温情的都市谁在车轮下流血 祈盼一双眷顾的脚一只温暖的手 但是母亲我没看到!!!我疾驰而过 十八个梦啊 英台送走了梁兄茧羽化成蝶孩子 阖上了眼眸 【稚嫩鲜活谁来见证除了路边的石头!】 貌似无邪的高铁谁在徘徊哀求 祈盼一个真相一个瞑目的理由 但是母亲我没听到!!!我一路狂奔 仍在同样路基同样的道口 四十条鲜活的生命啊只能靠金钱善后 【无耻罪恶谁来承担除了雷公 除了那险些被埋掉的车头】 没有一声忏悔没有一滴眼泪有的只是 集体失语百般狡辩万种推脱 面对亿万双眼睛铁一样的镜头 面不改色神态比铁更冷 你信么母亲我 信了 母亲你这外表光鲜欲望如铁的车上 乘客是冷了心的乘客 驭手是黑了眸的驭手 看吧就在我的身边就在这几日 硝烟未散的矿井忘掉师宗 又斟满了庆功美酒 塞满了孩子的校车忘掉正宁 又颠簸于危崖险沟 快一点再快一点“我们”都在大声呼喊 我们拥有的还不够我们永远不够!!! 声音急切如同幻灭濒死的葛朗台高老头 貌似鲜艳的红十字碑被一只欲望脏唇轻轻一吻 就玷污了自己的盖头小声的自怨自艾 不能晒一下账单 多么无奈如一个倒霉的老妪一个冷场的小丑 貌似阳光的希望工程被一只肮脏的鼠标轻轻一点 就露出了渗人的黑洞黑的没法补救 多么可笑不能说太细只好狺狺低吼 像一只因偷嘴挨了打胆怯伤心地狗 每一分钱都凝结着爱每一个弱者都那么期待 上帝在上 还有什么钱我们不敢花 还有什么机构我们不敢下手 貌似黄金的黑铁时代 药监局烂掉了硕鼠们前赴后继把旧药换一身新衣继续坐享回扣 证监局烂掉了看着骗子们在眼底明抢豪夺含笑袖手 银监局烂掉了银行倒好似他赖以维生所豢养的猴 不向自己讨尽管敛都是彩头 唯有这样高管们才能有惊人的薪酬 煤管局在爆炸响过之后赶到在矿工的尸体旁拍案怒吼 质监局在三一五的晚会上抽奖般惩罚几个倒霉的大头 中石油是祖国的嫡亲长子信息部是祖国的姑丈娘舅 想咋卖就咋卖不然你就别通信别加油 水电部门倒蛮温柔涨价开个听证会 雇请几个听证专业户发点钱喝点酒啊哈结果不用问 权利VS百姓绝对KO! 永远KO! 貌似威严的检察官耸了耸肩膀NO 他说这是传说这是噱头 我可没工夫理会这些闲事这些正规机构 我的任务是清理那些无证的小贩抓获那些上访的盲流 把他们送到监狱!因为他竟敢说政府的坏话 竟敢在马路上兜售洋葱丢了我们穿制服人的脸的脸 污辱我们社会主流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蠹米者虫蠹国者 邓通 貌似主人的的百姓羞涩的夹紧瘪瘦的钱兜 面对这无数打劫的强人 哀叫祈求声音还得控制在分贝以内因为 在精英们华美的宫殿听来这声音那么不和谐 那么老套他们 不能忍受 没有办法听惯了赞歌酒歌的耳朵只习惯主持歌星的温婉轻柔 富豪们在神殿之上灌醉了貌似强大的宙斯 改完宗谱搞到绿卡他们坐上了同一条诺亚方舟 坐在钱袋上奔向欧洲奔向美洲奔向未曾被他们污染过的绿岛方舟 忘了他们曾经承诺:富了之后带领我们一同走 全忘了母亲 我们今天已经形同陌路在百姓低矮的房檐下 我们找不到他们 他们对我们唯一的需要也只在机器轰鸣的厂房在我们因不堪而跳楼的厂房 我们还有一双 还能继续创造剩余价值的 廉价的手 什么样的车什么样的轴什么样贵族什么样的奴仆 母亲我 不明白 古老的大船啊甲板阳光舱底污浊深厚 吃水线淹没无数失望郁闷的水手! 所有的黑摩勒都只顾做自己的蛋糕窝里争斗 隐私兽行性器无耻都是武器都可以做捞钩 只要能换回一个窝头 没有公平!所有砧床所有码头的交易 都在暗箱内提前搞定 拼爹拼色拼钱拼狠拼奸拼黑 就是不拼良心勤劳朴实和忠厚 善良的人总为生计发愁不要脸的却永远快乐悠游而 在海的周围我的所有的邻居都在窥视诅咒 企盼我因为奔跑过速某日突然失足跌倒 他们好来分得一片帆一杯羹一块肉 所有的邻居都那样的抵制我们为什么啊 我们是太过优秀还是我们 太过丑陋? 你知道吗?告诉我 母亲! 难道我们不需要修补一下这船底的暗洞这帆上的纰漏 永远的这样下狂奔去了? 良知永远要靠拾荒的手来搭救 真相永远要隐藏在利益的背后 生命永远要靠流血才被关注 快乐永远靠更多的金钱拼凑 黑幕只能靠人渣女子小三小偷来揭露 母亲啊母亲你的名 祖国和未来只能靠一些欲望之徒成就 三十年麻木如铁如恶恶臭 您的乳房不再香甜眼神不再灵秀 不但改变了毛发甚至改变了自己灵魂 您教我一味地争强斗狠 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黑手白手不露馅就是好手 我们的下一代啊又已经在幼儿园里 贿赂老师算计同学把世界全部当成了对手 他振振有词起跑线竞争生活奋斗 贪婪狂躁渗满了纤小花蕾的萼头 在不满中出生在无餍中索求 除了金钱我们什么都不信 除了镣铐我们什么都不怕 金钱是我们唯一的领袖 镣铐是我们唯一的诅咒 我们嘲弄孔子的道德鄙视朱子的操守 亵渎老子自然反抗乔达摩的心灵宁静 却学不来耶稣一丝博爱一丝悯柔 只会 在欲望中发泄在发泄中堕落在堕落中诅咒 诅咒钱少诅咒境遇差诅咒生在了亚洲 可怕的性格可怕的部落可怕的灵魂 暗室独处心居然毫不颤抖母亲 因为这就是您设计给我们整个时代的潮流 你知不知道 在我驾着豪车在被我撞倒的无辜身上来回碾压的时候 在我坐在办公室里偷写情妇日记欣赏她们的体毛的时候 在我被那西方公园因不洁拒绝入内时候 在我把孩子和资产偷偷转移到绿卡名下依旧高呼祖国万岁的时候 在我操着乡音土财主般在曼哈顿大肆批发奢侈品鄙视那些鄙夷的眼光的时候 当我去留学而一去不回的时候 当我一顿午饭吃掉二十万人民币而酒楼外的乞儿却在讨告一个馒头的时候 在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信仰和敬畏而诋毁一切的时候 我您的儿子已经令您蒙羞 我您的儿子已经令您走到了危险的 岔口 母亲告诉我迷茫的时代 要多少钱才能带来幸福感受 要多少血才能唤醒结冰的温柔 要多少真诚才能改变我们早已经不相爱的事实 要多少伪装才能维系你我表面的和谐绸缪 还有没有人能在诱惑的面前微笑着缩回自己的手 还有没有人能在责任的面前不集体失语拼命开脱 能在无辜的鲜血面前在他一手造成的事实前 低下头颅说责任在我我有罪 满面泪流 母亲 三十年欲望沼泽三十年欲望奔走我 迷路了 摇摇晃晃像一个堕落的水手外表强大无比 内里长满毒素肌瘤 我们要去哪里哪里有我的出口当我 一路狂奔身后 河水瘦的只剩下石头森林渴的皱成沙丘 天空布满了烟霾土地被挖的千疮百孔 房屋被造的遮天蔽日却无处安放穷困者的一个枕头 麦粒里布满了转基因的孢子肉里面发着蓝光 牛奶浮着三氯氰胺餐桌上流淌着地沟油 理想被糟蹋的得成为笑料兽行被炒作的成为时尚 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凶手 母亲啊 什么是祖国和爱你让我如何去爱 我连自己部落的孩子都不爱 什么歼机航母我肯为谁去战斗 贪婪而怕死的我武器就是土鸡瓦狗 什么外储美债国富民凋的时代 我只在乎自己的钱袋 什么未来希望只知道行乐的我不过是 尸位禄餐行尸走肉 母亲慢一点慢一点 木柴温暖干净铁冰冷丑陋 红灯红灯红灯岔口岔口岔口 共和的战车正穿越险滩湍流 我有罪了我们有罪了 为了一点钱一个靠欲望虚拟的海市蜃楼 我们剜胎刮宫砍伐森林污染河水弄脏空气掏空地底灭绝群兽 民心弄得一盘散沙覆水难收 都是些绝户计啊 我们使用起来却心安理得不皱眉头 不怕神明不怕报应 五千年的道德积蓄三十年就 让我摒弃的一无所有 五千年对自然加害攒一起 也不如我们这三十年这一记 鲸吞大口 三十年我就学会了西方所有的恶 五千年我从来没有今天这般的丑 停一下吧问问自己我们在干什么 看看我们的车我们的船我们的眼睛 我们的手 我们的心 它们在偷偷腐烂偷偷发臭 不要再假装没看到不要再用一俊遮盖百丑 够了 多少钱堆里的灵魂已经堕落成为人渣 多少珠光宝气下的肉身早已返祖倒溯成禽兽 讳疾忌医 会害了你也害了我们害了这古老的方舟 修好这车这船吧我们还要靠它继续漂流 它是你的更是我们的我们这无能的百姓 我们祖先的安身之所我们后人的立命之根 填充那些漏洞 舔舐那些伤口 割去那些毒瘤 你能够做到你应该做到你必须做到 把丢弃的美好拾回把攫来的肮脏放手 这是你继续走下去的保证冲出峡谷的前提 神说欲要救人必先自救 点燃木柴驱散每一颗心的寒意眼的翳垢 剔净阳光照亮大地每一个隅落不留阴影 我们才能领受生活静谧之美才能迈着同样的步伐 在未来的日子稳步 安然地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