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样的朋友

　　突然间就想及那么一个故事，三个女孩在一块儿念书，一块儿落榜，又一块儿应聘到一家工厂，结果是A文秘，B打字员，C下车间。C对她的安排有些意外，但素来心高气傲的她没有任何怨言，欣然赴车间。A穿着职业装，像冰雕一样凌然不可侵犯。倒是最忙的心经常往B那儿跑。偶然的机会，B才知道本来打字员是C，B下车间，是C找主任说B身体不好但笔杆好。主任一怒之下说：“让你和她换，你换吗？”没想到C二话不说就到车间报到了。B问C为什么，C说：“因为你是一个肯等我穿鞋的朋友。”B记起来了，曾经C问A和B：“发大水时，我没有穿鞋子，谁会等我穿鞋？”A说不会，B记起随口说一句“会吧”，没想到一句话对C那么重要。
　　我也曾经问过那个问题，结果已经不太记的了。我想再试一次，于是我把这个问题发各我所有的好友号码。答案真的是丰富多彩的，但有一个答案引起我的注意：“我不会等你穿鞋，我会拉起你就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把自己的鞋脱给你以防你的脚被扎伤。”这个短信来自于一个相当陌生的号码，但这个答案似乎与心中的某个记忆吻合，有一种心颤的感觉。
　　我把那个故事用短信发给他。
　　过了多天，当我快遗忘时他又给我发来短信：“我很欣赏C，但她过于理想化，生活中不能没有想象，但过多的想象会影响她的生活的质量。或许她们可以称为朋友，难得的好朋友。那是她们的故事，你的问题，我的答案，是在我们之间构筑，我只要你平安幸福地活着。因为我清楚地知道，生活在北方的我们都不会游泳，在水中我保护不了你，所以我只有拼命把你带到一个没有水的地方。”
　　他的短信像闪电一样把我记忆的一下划开，我想及曾经的那个情景：玉，华和我一快放学回家，我问了同样的问题，玉的回答如短信一样：“拉起来就跑，把她的鞋给我。”昨天，今天联接起来，那时玉的笑，像三月的阳光，温暖，轻泻一种可爱的灿烂，曾经那笑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起风啦，心海翻腾。
　　我不知那端会不会是玉，记忆那么多年的搁浅，时空隔绝，曾经的朋友如今散落天涯。他们都走了，心就空了，空的再也放不下一个文字，一个音符。也许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我想起另一个问题，于是给他发过去。
　　“你相信有来生吗？”
　　“不信，但我希望有。”
　　一枝长长的箭划破历史的长空。刺入心肺，却没有血迸溅，只有尖锐的疼痛。这该不会又是巧合吧！我依稀记得当时玉回答这个问题时也是这句话。那种永远靠不到岸的感觉又席卷而来，那是玉曾给我的感觉，习惯性的胃痛也席卷而来。
　　我屏住呼吸发过去：“你是玉吗？”
　　一阵阵音乐，提示我短信的到来，打开：“是的，安，我是玉。我希望你幸福快乐地活着，永远。”
　　一阵温暖的感动传遍心田，我终于有了一种靠岸的坚实的感觉。玉曾说过：“有一种朋友像空气，你也许会忽视他，可他却时时刻刻支撑着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