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侠玉姬剑亭,丑女多情2
雪山老魔将寿,手下这二女子,以及四大门人,几乎是各成一派,各人都拥有极大的势力,昔日在江湖上,都有极重的声威,尤其难能的是,每个人那一身绝学武功,真正令人莫测高深。雪山老魔拥有如此声威大势,难怪他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了。
只是他们坏在勾心斗角,各不相让,蒋寿活着,表面各自容忍,一旦撒手西归,就不堪设想了。雪山老魔并非不知,所以才硬性地把他们归置一起,想收团结之力,以霸一方。只是,个在江湖上已瓦解了的门户,要想再振声威,一举天下知,却也是一件不易之事,这多年来,雪山一派含辛茹苦,确也是十分不易了。蒲天河乍闻及此,不由得暗自忧心!
他想如果那枚五岭神珠果真是落在了雪山弟子手上,自己要想讨回来,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娄骥这时细细地解说着那张画图,道:"你现在总该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慎重地画下了这张图,那地方我虽过去过多次,如不小心,也可能走错了方向,却也要格外小心!"蒲天河含笑道:"大哥真是太细心了!"
娄骥看了看那张图,收入袋内,一笑道:"我所以要明日去,是想等舍妹回来,有她帮忙,你我就方便不少,那地方她远比我熟得多了!"
蒲天河不由怔了一下,道:"此事怎敢劳动含妹?万万使不得。
娄骥笑了笑,方要答话,忽闻得楼外有一声马嘶,娄骥闻声,立时站起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如果我没听错,该是她回来了,你先在此坐一坐,我去去就来!"
言罢匆下楼而去,蒲天河不禁回想到昨日初见那位姑娘情形,不觉脸上一阵发红,当时真恨不得躲到一个地方オ好,自从昨日一见,那丑女给他留下了极恶的印象,想到了她那些表情动作,蒲天河还不住有些心悸。他徐徐走到窗前,耳中似乎听见院内有男女说话之声,他本想掀开帘子看看,可是想到对方那副尊容,以及对自己的那些轻佻的动作,他实在连揭一下帘子的勇气也没有了。当时,叹息了一声,转过了身于,心中不由又想道:"也许有娄骥在场,她不至于再像昨日那般轻浮,我又何必如此惊怕?"
想着,不由又想到,这位姑娘昨日即已见了自己,分明早已回来,为何又作方自归回?莫非她还瞒着她兄长做些什么不成如此一想,他就忍不住,又走了过去,揭开了窗帘向院中望去。可是,这时院内却已无人,蒲天河呆了果,正要转身,却闻得身后脚步之声,娄骥的声音道:"兄弟,你看什么?"蒲天河回过身来,见娄骥满面春风,立在面前,一路笑着说道:"我妹妹回来了!"
蒲天河"噢!"了一声,娄骥含笑道:"我已告诉她,交了你这位至友,本想叫她立刻来见,只是她骑了一天的马,又未梳洗,不愿来见你,怕你笑她…"
说着发出了一片朗笑之声,蒲天河简直不知说什么オ好,望着他不发一语。娄骥笑声一敛,又道:"舍妹听说我交了好朋友,高兴不已,我也曾大概说了你失宝经过,想不到她一口答应,明日同我们共同前往白雪山庄,有她相助,我们就方便多了。"
蒲天河极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怎敢劳动令妹,就请大哥代我回谢一声,就说你我二人之力已足够了!"
娄骥面色一沉道:"兄弟,我觉得你不必如此见外,你如这么说,我也不愿再多管你的事了!"
蒲天河见他生气,甚感过意不去,当下陪笑道:"大哥你误
会了,我实在是……"
才改口笑道:"你不要多说了,你是不明白我妹这个人,其实她这人是最难说话,你如以为她爱管事,那就了,想不到竟会对你如此,真令人出乎意料之外"这几句话,想到了昨日情形,他真是有些无地自容,当下把心一硬,冷冷一笑道:"我蒲天河蒙大哥如此深恩厚待,已感百死不能谢恩,至于妹这番好意,我实在不便接受,大哥,你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娄微微一征,遂笑道:"也好,我就把你的话原样转告,嘱她不必多事就是。"
蒲天河硬下心来,苦笑道:"我是不敢惊动」"、
娄道了一声:"好!"
说罢猛然转身而去,蒲天河似觉出他语气有些不善,想:"也许他是生气了,当下正要解说,娄骥已出房下楼而去!蒲天河心中好不愧疚,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为此果真能死了那姑娘对自己的心意,何当不好?只是娄骥不知前情,难免有些怪自己不知好歹罢了!
正想着,阿力进室送饭。蒲天河本是与娄骥共餐,见他这时只送了自己一份,不免问故,阿力结结巴巴道:"小姐回来了蒲天河想了想,问道:"你们小姐昨天不是已回来了?阿力只是嘻嘻发笑,却不明所以,蒲天河只得不再多同吃了一顿饭。饭后,他拿出了娄所画的那张路图,细看了半天,仍然有些不懂,又等了半天,不见他来,一个人就沉沉睡去这一觉醒来,却发现房内异常安静。只见书案上多了一大瓶山花,自己散乱的衣物竟为人整理得规规矩,就连窗下的软帘,也似为人重新整理过,轻轻地用小银当吊着,。蒲天河不由心中暗自称了一声奇,暗自问道"这是谁作的呢?"
如果说是阿力,他又怎会在自已睡中做这些事情,再者,他那种手脚,焉能不会惊动了自己?
如果说是娄骥,他又怎会如此细心地为自己作此事,真正得令人奇了。方自思想入神却闻得门上有人轻轻以指叩道:"蒲少爷醒了么?"
那声音分明是女子,蒲天河不由心中一动,忙自下床,理了一下衣服道:"是哪一位?"
说着忙自开门,却见门外所立竟是阿秀,只见她梳着一双油光黑亮的大辫子,衣着甚是朴素。见了蒲天河,她微微红着脸笑道:"小姐命我送东西来的!"
蒲天河顿时怔了一下,阿秀已自己步入室内。她手上托着一个红漆木的盖盘,进室后放在了桌上,然后轻轻揭开了盖子只见其中,竟是碗口大小的四枚鲜桃!
如此季节里,能见到这种果子,倒真正出乎他意料之外!阿秀微微笑道:"我们小姐说,这桃子是她亲手自星星友人处采得,一共只有十个,因知道少爷是我家相公的好友所以叫我送来与蒲天河尝尝新!"
蒲天河不由大觉为难,道:"这个,我实在不便收受……还是拿回去好了!"
阿秀杏目一凝道:"那怎么行呢!小姐叫我送来…莫非你觉得不好吃么?"
蒲天河摇了摇头,正色道:"我与你家小姐素昧平生,实在不便收受,你还是退回去得好!"
阿秀一呆,道:"好吧,蒲少爷既然不收,那我就拿回去
说着杏目一瞟,道:"我们小姐方オ同着少爷来过,当时因为你在睡觉,没有敢叫你,小姐因为看着这房子很乱,一个人这里整理了半天呢。
蒲天河不由吃了一惊,暗自发急道:"了心中不由暗责自己睡得太死,怎么这种情形,自己竟然还未能觉察?如此一来,和这位姑娘之间,岂不是拉得更近了些?
想到此,真是又急又气,忍不住冷冷一笑,心道:"你这又是何苦?只怕你这番心意是白用了,我蒲天河对于你,只怕是无福消受!"
转念一想,又想到了娄骥不兔暗责此人之糊涂,看他心明是存心让他妹妹与我接近……
他暗中咬了咬牙,道:"娄大哥娄大哥,你这么做,可就有欠高明了,别说我蒲天河重孝在身,哪里有些闲心谈情说爱,即使是有些心意,又何能看中令妹如此无耻的丑女?你也未免
把我看得太低了。想到此处,不禁有些生气。阿秀见他如此,一会儿咬牙会儿沉思,不觉大为奇怪,只是翻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浦天河这时真是心思万般,愈想愈气,猛然回身,见阿秀正自奇怪地望着自己,不由冷笑道:"你去对你们小姐说,就说男女授受不亲,这盘桃子请她自用便了!"
阿秀还想说话,蒲天河剑眉一挑,道不必多说,你拿去阿秀只得垂头道了一声:"是"
她端起了桃盘,正要离去,蒲天河忽然又问道:"娄少爷呢。
阿秀嘟了一声道:"不知道一一"蒲天河叹了一声道:"去吧!"
阿秀就推开门下楼而去,她走后,蒲天河不由定心想了想,道:"那娄骥既存有此心,分明欺我太甚!"
想到此、不由频频冷笑不已,把先前感戴娄
之心大大减了一半,他敏感地付道:"如此看来,娄骥分明是因为他那丑无耻的妹妹无人敢要,才设计留我于此,对我施此恩惠,好令我与他妹妹结成亲事…"
想到此,他哼哼冷笑了几声,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掌,奋身而起,道:"既如此,我何必留居于此,不如就此而去算了"想罢,匆匆把衣物整理了一下。当下走到窗前,向院中望了望,不见有人,他内心就更活动了。
他提起了行李,欲去之际,不免有些退疑。虽说是娄此人居心不良,可是他到底对自己算是有,自己焉能不告而去!想到此,就走到桌前,抽管挥毫,留了一张告别的信,大意是谢谢他几日来的厚待以及葬父之恩,日后必报,自己所以不告而别,实在是放心不下遗失之物,就此而别,万请不必挂念等话语。
他匆匆写了这些,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掷笔而起,想到了存在这里的马和帐篷,也只有暂存于此了。想着,又加上了几句话,说帐篷和马请代为保管,日后再取!
他心怀气愤,字句语气也有些不善,自己看了一遍,虽觉有些不妥,却也无时间再改写了。当时匆匆提起行李,下得楼来院中无人,他就一直向大门行去。事又凑巧,等他走到了大门之处,竟外地发现一匹白色大马,系在桥边,也就顾不了许多,腾身而上,一路抖开缰绳,直驰而去。
他一路急急策马,如飞而下,一直跑出了数里以外,才把马拉慢下来。这时才有心情注意到胯下白马,敢情竟是一匹绝世神驹。对于马经,他大概也知道一些!
细看这匹白马,只见白毛如狮,耳长近尺,尤其是那双鼻孔,跑起来,几乎张大可容下一只鸭蛋,蹄边长毛,就像是四只雪球一般,似此神驹,他还真不多见。他心中这时不免暗责自己真是太也冒失了,这匹马也许正是娄骥心爱之物,自己骑跑了,岂不令他着急?
想到此,不由顿时勒住了马,却又发现座下之鞍,更是精致,皮座上另加有绣花套垫,另外在前鞍处,悬有一口长剑,两边袋内,更是鼓胀胀地装着不少东西。蒲天河不由叹了一声,
道:"我真是太糊涂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拿起了那口剑细看了看,见是一口青鲨皮鞘子、剑柄镶有白玉狮头、形式颇为古雅的长剑。
抽开剑身,更觉得冷气袭人,浸人毛发,端的是一口罕世宝刀!
蒲天河不由发了一阵子呆,把剑又插回鞘内,配好鞍上,再看两处鞍袋内,装有褥棉垫,另有一包外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他看了一下,已猜出必是食用之物。这一马一剑,以及鞍内各物,无不是奇妙绝佳,名贵已极,正因为如此,蒲天河的心情,也就益发觉得更沉重了!
这时他真是后悔极了。他坐在马上发了一阵呆,本想把这匹马送了回去,可是转念一想,反觉回去不妙,不如暂时借用下,日后再送还也是一样!
想着,暗中责怪那娄小兰真是害人不浅!
个人期期艾艾想了一阵,才又继续策马前行,他马行的方向是直奔天山,疾驰了一个时辰左右,已来到山麓之下。只是那"白雪山庄"在何处,他不知道,只能借助那张地图了。费了半天的劲,参照着那张娄骥所绘的图,才行进了天山道内,只见岭陌起伏,白雪皑皑,记得随父亲来时所到山峰,已是神奇,可是眼见这些奇峰,竟更为陡峻奇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