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校合作对家长教养方式的影响

　　家长教养方式对子女非认知能力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如何通过家校合作帮助家长形成良好的教养方式显得尤为关键。文章采用CEPS数据考察家长教养方式对子女非认知能力的影响，探究家校合作活动与家长教养方式间的关系发现：权威型教养方式最有利而忽视型最不利于培养子女非认知能力；家长教养方式由忽视型、溺爱型和专制型向权威型改进，所需家校合作活动不尽相同；亲子监督和亲子陪伴在家校合作与家长教养方式间存在显著中介效应。为促进家长教养方式的改善，建议学校建立家长教养方式动态电子档案，畅通家校交流渠道，采取＂因需施教＂的家校合作活动，完善家校合作支持体系。
　　家庭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的基础和补充。近年来，家庭教育越来越受到政府和学者的重视。2016年开始实施的《关于指导推进家庭教育的五年规划（2016—2020年）》指出要强化家长的家庭教育主体责任，教育引导家长注重培养儿童的优良品质、健康人格和良好行为习惯，加强家庭亲子教育、亲子互动、亲子阅读的研究与指导。进入21世纪以来，鉴于对学生学业成绩、未来收入和个人成功的有效预测，非认知能力独立于认知能力的重要作用开始被越来越多的学者强调。家庭教育则被认为是培养子女非认知能力的重要途径，家长的教育态度和言行举止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子女的性格特点、情绪情感和社会行为。基于此，聚焦于家长教养方式促进子女非认知能力发展的研究开始出现，但各类教养方式对子女非认知能力的影响仍需进一步探讨。
　　与此同时，如何帮助家长形成良好的教养方式成为重要议题。家校合作活动作为一种教育投入要素，其对家庭教育的重要作用常被忽视。教师通过家校合作活动，引导家长学习教育理念和知识，增进对学校和子女的了解，有利于良好教养方式的形成。我国家校合作的研究大部分基于思辨和理论分析，实证研究仍然缺乏。因此，基于经验证据探讨家校合作活动如何促进家长教养方式改善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家长教养方式改善的机制探索：基于非认知能力的发展
　　教养方式为家长与子女互动时的一系列态度所构建的情感氛围。麦科比和马丁根据要求和回应两个维度，将家长教养方式分为权威型、专制型、溺爱型和忽视型。要求指家长建立行为规范，并促使子女达到适当标准；回应指家长通过沟通、支持、关爱等方式满足子女的特定需要。根据两个维度的交叉分类，低要求且低回应为忽视型，低要求但高回应为溺爱型，高要求但低回应为专制型，高要求且高回应为权威型。
　　随着人力资本理论的发展，对人的能力的认识不再局限于认知能力，非认知能力逐渐成为人力资本模型的关注点。学生的非认知能力需要通过教育投资的方式获得，而家庭教育投入能带来积极的非认知能力发展回报。因此，部分学者开始探究家长教养方式对子女非认知能力的重要作用。已有研究表明，权威型教养方式有利于提升子女的自尊、自我效能、交往能力和生活满意度，降低子女的抑郁；而专制型或忽视型教养方式下的子女更易表现出较多的学校违纪行为，如作弊、逃课、欺凌、破坏等。
　　近年来，家校合作受到西方学者的高度关注，已有实证研究检验了家校合作活动对家长教养方式的影响。基于干预实验的研究发现，家长在家长会向教师提供信息，并获得改正子女在家各种不良习惯的建议，有助于改善教养方式和提升教养效率。国内学者主要通过思辨方式论证了家校合作活动的积极作用。例如，家校合作活动能帮助家长明确自己在家庭中的角色及担当，形成正确的家庭教育观念和方法，实现教养方式的改善。
　　家校合作活动在一定程度上能促进家长教养方式改善，那么深层的影响机制是如何运行的？基于社会资本理论，家长参与作为家庭社会资本的重要测量变量，在教育过程中发挥着不可忽略的作用。家长参与行为能有效激发教养方式的改善。研究发现，家长在参与子女教育的过程中，不仅会产生参与感、成功感与信心，还会提升家长与子女互动和教育子女的技能，这些都能帮助家长采取积极的教养方式。此外，家校合作活动对家长参与行为具有积极影响。研究表明，教师主动联系家长、邀请家长进课堂听课、邀请家长座谈等家校合作活动分别对亲子监督、亲子陪伴等多项家长参与行为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国内研究较少通过多类教养方式的对比，探索其对子女非认知能力的不同影响。关于家校合作活动影响家长教养方式的实证研究依旧不足，而探讨家长参与在二者间的中介作用则更少。因此，本文试图通过实证研究回答以下三个问题：第一，哪类家长教养方式更有利和更不利于培养子女非认知能力？第二，哪些家校合作活动对改善家长教养方式起到促进作用？第三，积极开展家校合作活动是否能够增多家长参与行为从而有利于实现教养方式的改善？
　　二、家长教养方式改善的路径验证：基于实证研究的分析
　　本研究使用中国人民大学中国调查与数据中心于2013—2014学年收集的＂中国教育追踪调查＂基线数据。该数据的样本具有全国代表性，涵盖全国28个县（区）、112所学校的七年级和九年级学生、家长、教师和校领导。该数据对学生非认知能力、家校合作、教养方式、家长参与、家庭背景、学校状况等进行了全面调查，满足本研究需求。为保证样本一致性，本研究保留了所有变量均不存在缺失值的8521名学生。
　　（一）权威型教养方式最有利而忽视型最不利于培养子女非认知能力
　　建立OLS回归模型，检验不同家长教养方式对子女思维开通、社会交往、自我效能、积极情绪四类非认知能力的影响。表1显示，接受忽视型、专制型和溺爱型教养方式的子女，在四类非认知能力得分均显著低于参照组权威型教养方式。进一步分析发现，接受权威型教养方式的子女在思维开通、社会交往、自我效能得分最高，其次为溺爱型，再次为专制型，最后为忽视型；而子女的积极情绪在权威型教养方式下最强，溺爱型次之，忽视型再次之，专制型最弱。
　　第一，权威型教养方式最有利于促进子女的四类非认知能力发展。权威型家长通过管教子女使之内化行为规范，并给予较多的支持和沟通，有助于子女形成良好的人际关系和社会适应性，且在完成任务过程中更容易成功，从而具有较高的自我效能感和积极情绪。子女在温暖和民主的教养氛围下，能够自主决策和自由表达，对思维的逻辑性、灵活性与敏捷性会产生提升作用。
　　第二，忽视型教养方式最不利于培养子女的自我效能、社会交往和思维开通。忽视型家长疏于对子女学业生活的指导和心理情感的关怀，把所有培养责任都推卸给学校，易导致子女较低的自我认同，在学习与社会交往中缺少自信心，知识运用与思维方式相对固化。
　　第三，专制型教养方式最不利于培养子女的积极情绪。已有研究也发现，子女在专制型家庭中的心理健康问题更严重。专制型家长过于严格要求子女，甚至责骂体罚，忽略子女的情感需求，会形成不安全的亲子依赖关系，使子女出现较多的沮丧、抑郁、自卑、逆反等消极情绪。
　　第四，溺爱型教养方式重视与子女的情感沟通，对子女非认知能力的积极作用大于缺乏沟通的忽视型和专制型；但由于对子女缺乏管教，其积极作用小于权威型。由此体现了情感沟通的重要性，而约束和管教只有在情感沟通的配合下才能发挥最佳效果。
　　数据显示，不同家庭的家长教养方式存在较大差异。接近一半的家长采用最不利于培养子女非认知能力的忽视型和专制型教养方式，比例分别为34.3%、14.2%，而采用最有利的权威型教养方式的家长仅占26.0%。因此，对我国多数家庭来说，如何改善家长的教养方式显得尤为重要。
　　表1家长教养方式对子女非认知能力影响的OLS回归模型估计结果
　　注：*表示p< 0.1，**表示p< 0.05，***表示p< 0.01；括号内为标准误。下表和下图同，不再标注。由于篇幅限制，省去控制变量、常数项和R2。控制变量包括性别、年级、户口、是否独生、家庭经济水平、父母受教育水平、学校教师质量、办学条件、学校排名等。
　　（二）部分家校合作活动对家长教养方式改善具有促进作用
　　通过多分类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不同类型的家校合作活动对家长教养方式的影响。探究哪类家校合作活动的频率提高，家长采用权威型教养方式的概率会变大，即对于忽视型、溺爱型和专制型教养方式的家长，哪类家校合作活动能够有效促使其教养方式向权威型改进。研究结果（表2）表明，并非所有家校合作活动对权威型教养方式都有积极影响，且对于忽视型、溺爱型和专制型教养方式如何向权威型改进，相对应的有效家校合作活动也不尽相同。
　　1.家长联系教师、家师座谈、家长参与课外活动有助于忽视型向权威型改进
　　与忽视型教养方式相比，家长主动联系教师、邀请家长与教师座谈、家长参与学校课外活动对权威型教养方式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如各项家校合作活动频率每增加一个单位，家长采用权威型教养方式的概率分别显著增加48.9%、15.7%和10.4%。
　　可见，家长与教师充分交流以及参与子女的课外生活，有助于教养方式由忽视型向权威型改进。忽视型家长对子女缺乏教导和关心，无法真正了解子女的现状及需求。家长通过与教师和子女的一系列互动活动，能够更详细地知悉子女在校的学习和生活状况；同时在教师指导下，加强与子女的沟通，掌握培养子女的恰当方法。
　　2.家长联系教师、教师联系家长、教师书面报告有助于专制型向权威型改进
　　与专制型教养方式相比，家长主动联系教师、教师主动联系家长、教师向家长书面报告孩子在校情况对权威型教养方式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如各项家校合作活动频率每增加一个单位，家长采用权威型教养方式的概率分别显著增加12.9%、7.6%和13.1%。
　　与其他教养方式不同的是，非公开性的家长与教师一对一沟通（如家长联系教师、教师联系家长、教师书面报告）更有利于专制型教养方式向权威型改进，公开性的活动（如家师座谈、家长会等）反而效果不佳。这可能是由于公开性活动更多讨论学生总体的突出问题，缺乏对个体学生的针对性指导。专制型家长更多要求子女绝对服从，较少关注子女的心声。教师与家长的深入沟通能够帮助专制型家长更加了解子女，从而采取更科学的教育方法。
　　3.家长联系教师、家师座谈有助于溺爱型向权威型改进
　　与溺爱型教养方式相比，家长主动联系教师、邀请家长与教师座谈对权威型教养方式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如两项家校合作活动频率每增加一个单位，家长采用权威型教养方式的概率分别显著增加19.0%和26.4%。
　　可以看出，这两项家校合作活动对溺爱型家长向权威型改进具有促进作用。溺爱型家长的典型特征是一味满足子女需求，较少严格要求子女达到某种标准。这类家长并不缺乏与子女的沟通，但对子女需求的辨别能力不足。教师与溺爱型家长的交流能够帮助家长认识到子女日常学习生活中的问题所在，选择合理方式对子女进行约束和管教，从而实现教养方式向权威型的改进。
　　4.家长会、家长听课对改善教养方式未产生影响
　　家长会和家长听课这两类家校合作活动并未起到任何提升权威型教养方式的作用。这可能因为家长会过于泛泛而谈和流于形式，没有根据每位学生的情况提供恰当建议，而家长听课更是无法实现教师与家长的有效交流，这些都不利于改善家长教养方式。因此，对于组织家校合作活动的主体——学校和教师来说，充分了解每位学生家长的教养方式并采取有针对性的活动是有效家校合作的前提，否则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
　　表2家校合作活动对家长教养方式影响的多分类Logistic回归模型估计结果
　　注：由于篇幅限制，省去控制变量、常数项和R2。
　　（三）家长参与在家校合作与教养方式间存在显著的中介效应
　　为了深入探索家校合作活动对家长教养方式的影响机制，本部分构建以家长参与（包括亲子监督和亲子陪伴两个维度）为中介变量的路径模型（见图1）。结果显示，一方面，家校合作活动对家长权威型教养方式具有直接的促进作用。另一方面，家校合作活动通过亲子监督和亲子陪伴对家长权威型教养方式有着正向间接影响。说明亲子监督和亲子陪伴在家校合作活动与家长权威型教养方式之间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家校合作活动影响家长教养方式的中介效应路径模型
　　利用偏差校正的Bootstrap方法对中介效应进行显著性检验。两条路径的中介效应和总体中介效应估计系数的95%Bootstrap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表明亲子监督和亲子陪伴在家校合作活动与家长权威型教养方式之间发挥的中介效应显著。根据两条路径中介效应的估计系数可以发现，亲子监督发挥的中介效应（0.050）略低于亲子陪伴的中介效应（0.059）。
　　本研究从家长参与角度，揭示了家校合作活动影响家长教养方式的深层机制。家长积极参与家校合作活动，有助于增加监督子女学业和陪伴子女参加各类校外活动的频率，从而逐渐推动权威型教养方式的形成。家校合作的目标是形成家校教育合力，通过各类活动促进教师与家长间的交流，帮助家长学习教育知识、改善教育观念与方式方法、了解子女的在校表现，在教师的专业指导和鼓励下更好地参与子女的学习和生活。家长对子女教育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增多，有助于深入了解子女的问题与需求、提高教育和沟通技能，其权威型教养方式也自然而然得到发展。家校合作活动通过激发家长参与子女教育的行为，对其形成权威型教养方式具有积极作用。
　　三、家校合作促进家长教养方式改善的对策建议：基于学校的视角
　　子女非认知能力培养与家长教养方式密切相关，如何改善家长教养方式成为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由于家长教养方式对子女非认知能力的影响并不存在阶层差异，家长教养方式的改善对于缩小中上阶层和底层子女间的差距、减少代际传递的不平等具有重要意义。为培养子女非认知能力，应运用家校合作促进家长教养方式的改善，主要对策建议如下。
　　（一）建立家长教养方式动态电子档案，畅通家校交流渠道
　　为促进家长教养方式改善，首要工作是识别和记录每位家长的教养方式类型，并实现家校互动渠道的畅通和多元。
　　第一，全面了解不同家长的教养方式，建立家长教养方式动态电子档案。学校应在新生入学时，采用家长填写问卷的方式，按班级收集和录入家长教养方式信息，通过科学分类建立电子档案。学期过程中，对每位家长在家校合作活动中的表现以及家长教养方式的改善情况进行跟踪记录，期末做好总结评价并记入档案。此外，教养方式电子档案应实现校内共享，便于学校和教师组织有针对性的家校合作活动。
　　第二，构建良好家师关系，有效利用家校互动信息服务平台。首先，营造理解支持、平等信任、尊重协商的家校互动环境。如教师应公平对待每位家长，建立民主、互信、融洽的家师关系，激发家长的沟通意愿，提升家长在家师沟通中的获得感和满意度。其次，建立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多样化家校互动平台，实现家校资源共享和信息实时互通。如充分运用家长咨询室、家庭教育指导中心、微信平台、家校沟通网络平台等途径，让教师及时获悉家长的教育问题并实时指导。
　　（二）采取＂因需施教＂的家校合作活动，补齐家长教养方式短板
　　学校和教师应全面分析各类教养方式的不足，开发和优化家校合作活动，对家长进行针对性的培训和指导，推进忽视型、专制型和溺爱型家长向权威型改进。
　　第一，对于忽视型家长，应引导家长主动联系教师、邀请家长与教师座谈、组织家长参与学校课外活动等。首先，要求家长定期主动交流家庭教育情况和子女校外表现，帮助家长明确自身教养责任，引领家长监督指导子女学业、陪伴子女、与子女交流情感等，提高其参与家庭教育活动的频率和质量。其次，邀请家长参加家师座谈会，强化家长与学校的合作意识与合作热情，提升家庭教育素养和家校沟通能力，从而更好地应对各类家庭教育问题。最后，组织家长参加灵活多样的课外活动，并鼓励家长利用节假日多开展亲子活动，加深对子女各方面的了解，使其将自身定义为教师重要的合作者。
　　第二，对于专制型家长，应鼓励家长主动联系教师、教师主动联系家长、教师定期向家长报告孩子在校情况等。一是鼓励家长积极向教师咨询家庭教育中的困惑，在教师指导下反思教育实践，转变＂家长一言堂＂的教育观念，培养与子女沟通交流的习惯和能力。二是当学生在校出现问题时，教师应主动联系家长，引导家长进行科学的家庭教育，增加对子女的情感关怀，预防过度责骂和体罚。三是定期向家长报告孩子在校表现，深入分析孩子的优缺点，帮助家长客观评价子女能力，避免对子女提出过高要求。
　　第三，对于溺爱型家长，应鼓励家长主动联系教师、邀请家长与教师座谈等。一方面，当家长发现子女问题却不知如何管教时，鼓励其主动联系教师寻求帮助，家师共同分析问题根源，商讨教育方案，提高家长进行家庭教育的能力和信心。另一方面，定期邀请家长参加家师座谈会，开展＂父母溺爱危害孩子发展＂的案例教育，引导家长提高对子女不良行为的重视度和严格要求的自觉性，制定约束和管教子女言行的明确标准。
　　（三）以改善家长教养方式为抓手，完善家校合作支持体系
　　学校应对家校合作进行整体规划和制度建设，使其具有系统化和长效化，推动家长在家庭教育中角色功能的有效发挥。
　　第一，将改善家长教养方式纳入家校合作的年度规划和学期计划。家校合作方案的设计应充分考虑各类教养方式家长在家庭教育中存在的问题和需求，整合各方教育资源，制订详细和可操作的工作计划，确保家校合作活动的科学性、针对性、规范性和连续性。
　　第二，加强班主任和学科教师在教养方式和家校合作方面的专业培训。学校应开展专业培训为教师赋能，提升教师对家校共育重要性的认识、家庭教育的理论水平与专业能力、与各类教养方式家长沟通的技能技巧等。不断丰富培训的类型与层次，有针对性地满足不同教师的发展需求。例如，为新生班主任和新入职班主任提供特别培训；针对学科教师进行专门培训，推动其投身于家师互动中，弥补班主任工作的局限和不足。
　　第三，建立家校合作的考核激励机制。制订系统和科学的评价指标体系，每学期末对家校合作效果，特别是家长教养方式的改善情况，进行全面总结和评价。将评价结果纳入教师绩效考核体系，及时发现、反馈和纠正教师在家校合作中出现的问题。采用适当的激励措施，对家校合作成绩突出的教师给予一定奖励，充分调动教师参与家校合作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第四，推进专家引领的校本课题研究。引进高校专家建立科研团队，开展聚焦家长教养方式和家校合作的实证研究和案例分析，挖掘适合学校发展实际的国内外成功经验，科学改进、完善和创新家校合作活动的内容与形式，不断探索改善家长教养方式的有效活动，提高未来家校合作活动的实效性和专业化。
　　作者丨 张亚星/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首都教育经济研究基地讲师，博士，硕士生导师；高倩倩/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硕士研究生；苑春永/北京体育大学心理健康教育与咨询中心讲师，博士，本文通讯作者。
　　本文内容来源于《中国教育学刊》2022年第三期＂教育治理研究＂栏目，图片来源于包图网，仅作分享交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