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女儿十八岁生日书

　　亲爱的女儿：
　　再过几天你十八岁了，这是一个人一生中值得纪念的最重要日子之一，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来临之时，往事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展示在爸爸的脑际，有的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十八年前的那个日子刚过八分钟，你在全家人的热切期盼中，一天不差地准时来到这个五彩缤纷的人间，你洪亮的哭声与众不同，就像几个月大的孩子一样，妈妈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而爸爸却一不留神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你九个月多时，见邻居的小姐姐手拿烤饼吃，你也想要吃，人家不给，你就想拿手中的沙锤去换，可人家仍不给，于是你便先礼后兵，扔掉沙锤，扑过去就抢人家的饼。一次爸爸跟小舅舅闹着玩，开始爸爸压着舅舅占上风，当舅舅趁爸爸喘气的机会反败为胜把爸爸压在下面的一刹那，你看到这一情景后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把妈妈吓了一跳，爸爸舅舅感到非常惊奇：小小的人儿就知道内外有别，就知道偏心爸爸心疼爸爸！。
　　你周岁前后就开始走路，由于缺钙双腿弯曲，大姑来信出主意，于是爸爸每天中午吃完饭，便抱你出去晒太阳，有时想逗你玩一下，让你双手抓住楼外上楼的天梯，我把手慢慢地松开，把你悬在半空，你似乎已经知道手松开的后果，所以一双小手牢牢抓紧铁梯，我们一边鼓励你多吊一会儿，一边看你会有什么反应，时间一秒一秒地走过，看你实在是坚持不住快要哭了，才把你放到地上。一天你又在家里地上拉bǎbǎ（即拉屎），看见爸爸来了，你脸上露出神秘的坏笑，用手指指面前的爸爸，又指指地上的bǎbǎ，口里还不停地嘟嘟囔囔，似乎爸爸就是那个臭bǎbǎ。有一天中午我们在做饭，暂时忘记了你的存在，做好饭后却不见了你，几家邻居（筒子楼一门四户）都找遍了还是不见你，这一小会儿你能去哪里呢？开始还以为是邻居的小姐姐把你藏起来了，一看她们很认真的样子，我们就有点着急了，于是便急忙下楼寻找，下了一层楼后就看到你双手抓紧楼梯扶栏一台一台往下挪，不慌不忙，镇定自若，把我们都看呆了！
　　记得你上学前3次把你送回老家，第一次是你7个月，你大舅在西安上学，我和你两个舅舅一起把你折腾回老家，原打算把你送给奶奶带，不曾想我们一行刚到老家县城的你二外爷家，不经意回头看时，让我们惊奇不已，你妈妈竟从天而降，已经走在我们的身后，原来在我们走后她实在割舍不下你，就坐下一趟特快列车追了回来。第二次是你2岁8个月在家放了六个月，与奶奶也有了感情，听奶奶说爸爸要来接你回去时，你拉着奶奶的手说你不回去，说回去就没有婆了。当我在老家县城的我二外爷家接你时，当时你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奶奶说你爸爸接你来了，你还是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我要抱你而你却有意躲着我。天哪！才离开6个月难道你就不认识爸爸了吗？面对此情此景，爸爸禁不住潸然泪下。你也似乎已经认出爸爸了，奶奶再问你想不想回，你不说回也不说不回，其实心里已经发生了变化：说回去吧怕奶奶说你，说不回去吧怕爸爸不带你回去了。第二天当我们离开老家坐上去省城汽车时，你好像做错了什么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奶奶流着眼泪挥手跟我们告别的样子。
　　记得92年冬天一个零下10几度的早上，我骑自行车（那时我一坐汽车就晕得一塌糊涂）带着你去40多里以外的酒泉买海棠籽，要寄回老家做嫁接苹果树的砧木。刚走出去几里地你便喊手冷，我让你把双手筒在外套袖子里就暖和了。又走了几里地你再喊冷，我只好停下车子，不停地给你手又是呵热气又是搓又是暖，还从路边捡来两个塑料袋，把你的外套袖口扎起来保暖，这一招非常奏效，你果然不再喊手冷了。可是没多久你又喊脚冷，我说你下来跑一跑就暖和了，于时你便在前面跑，我就慢慢地骑着车子跟在后面，就这样我们跑一会步骑一会车，平时需要1个小时那天大约走了2个小时。由于事先不知海棠籽的价钱，在我们买了1斤海棠籽和1本栽培果树的科技书后，就仅剩下够咱俩吃一顿包子的钱了，回家的路上我们虽已是一文不鸣的穷光蛋，可我们心里却都很高兴，你似乎对这次寒冷的旅程充满了新鲜感，而我已在憧憬着几年后老家果实累累的果园，你现在回家吃的苹果就有咱俩的一份功劳呢！
　　眨眼功夫你已到了上学的年龄，离咱们最近小学的校长就是爸爸过去的同事，教导主任就住咱家楼下，开学前我到学校去找他们，校长主任说班由我挑，我说你们就看着安排吧，他们说把你安排在班主任和教课都最好的何老师班里。这实在出乎我的意外，这个意外并非他们要给你安排一个好班，而是我以前就认识何老师，我们在教培中心下岗教师再就业座谈会上就认识，我下海练摊时与她妹妹为邻经常相互帮忙，怎么在一个学校被认为是不合格的老师，转眼间到另一个学校便成为最优秀的老师了！？其实何老师真的很好。让好老师下岗真是荒唐之极，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长这么大几乎没有给我们带来过什么麻烦，我很少训你骂你，但又一次例外，我不但狠狠训你甚至还打了你。那是你上一年级时，当你懂得钱是好东西能买好多好吃好玩的东西时，你就偷偷摸摸地从家里拿钱出去花，开始可能是一块两块三块五块，我们并未觉察，然而有一次我发现兜里少了一张50块钱，仔细想来没有花没人借也不会丢，我们便把目标锁定在你这个小家伙身上，于是便找你谈话，三下五除二你就招了，问你钱在哪儿，你说花完了，我不相信你半天就把50块钱花完了，我就让你列一个购物清单，你一会儿就列出一个40多元的单子，而且大多数是吃的，还有一些小玩艺儿，我起初以为你不识数被店老板骗了，你说确实买东西给班上同学分了，原来是班主任给你写的评语里有一句话＂说你不关心集体＂，你就这样理解老师的话，主动与同学搞好关系，比爸爸大有进步啊!那次我给你讲了一大堆不能背着大人拿家里钱的道理，你似乎在认真听并说以后不犯了。过了不久你就又犯了一次，不过这次数额较少，你又说以后保证不了，我就说事不过三，下次再犯决不轻饶！然而，第三次还是终于发生了，我实在忍无可忍，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大脚踢在你的小屁股上，这是我唯一一次发怒打你，你自知理亏不敢哭出声，眼泪含在眼眶里哭丧着说你站不住了，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看着我们吃完饭后午休时你才默默无声地吃饭，同时帮我们看时间按时叫我们起床上班。时间一个月一个月过去了，一切恢复往日的正常，看来这次你是真正改了，爸爸妈妈为你而高兴。
　　几个月后，我们发现我们错了，平时我们把钱锁在箱子里，不过钥匙放在你也知道的不设防的柜子里，一天我到箱子取钱时发现原来捆绑结实纸条松开了，我就猜到发生的情况，一数果然少了几张。你放学后我就找你谈话，这次我没有训你更没有打你，开始时你自然不承认，我对你讲，我们虽不富裕，但不缺少你上学、吃穿和零用的钱，但这每一块钱都是爸爸妈妈起早贪黑上班挣来的，不但要供养你，还得给爷爷奶奶生活、叔叔姑姑上学寄一些，你用爸爸妈妈的钱就必须告诉我们同意，这不但是对爸爸妈妈的尊重，也能给你培养一个人人都喜欢的良好习惯；即使拿自家的钱也是偷，如果偷外人的东西就犯法，所有人都不喜欢这样的孩子，如果不改就可能被关进监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你认真地听着，似懂非懂，若有所悟，我们并没有到此就结束，为从根本上解决这一令我们头疼不已的问题，爸爸妈妈经过多次商量，决定求救于你班主任，请她出面帮助解决，我们也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给你带来负面影响，但这是不得已的办法，我们也不知道班主任是怎么找你谈的，你当时的感受如何，也许我们的反复教育收效了，也许班主任的话奏效了。从此，你开始真正懂事了，放在家里任何地方的钱，哪怕毛毛分分你也不随便拿了，不管花多少钱都给爸爸妈妈要，我们为你的进步感到由衷的高兴。
　　俗话说，人过三十不学艺，爸爸30岁后因患教师职业病而离开学校进入企业，那时的大学生已满地都是，为了能够跟上时代步伐而不被淘汰，离家去北京在职攻读硕士学位。入学前经过几个月的恶补，我的英语水平已从大学一级平迅速提升达到或接近大学四级，而要拿到硕士学位英语必须达到、相当甚至超过大学六级水平还有相当大的距离，为此我必须每天学到晚上子时，平时趟倒在床上几分钟就能呼呼入睡，哪怕旁边有人打牌看电视，但此时我在夜晚却难以入眠，又不想依赖吃安眠药解决问题，我就每晚子时去学校操场跑上两千米，回到宿舍一边热水泡脚，一边听听力磁带，这样果然奏效，解决了烦恼的入眠问题。
　　有一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河污染严重，水面上漂了厚厚的一层泡沫，忽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救命，于是大家从四面八方赶来相救，可是到了河边就傻了眼，泡沫太厚无法看见落水者的位置，后面救出来的却是一只山羊，再后来这只羊不知怎么就变成你小姑。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原来我前几天学习了一篇英语课文，就是与上面的梦境相似的几十年前严重污染的泰晤士河里淹死一人，救助者最终因泡沫太厚没能及时准确地找到落水者。然而故事并未到此结束，更奇怪的事还在后面，随后的一个晚上我给妈妈和你打电话，妈妈在电话的另一端说道前一天你掉落下水井的事：妈妈带你去单位，你和小几个姐妹打闹玩耍，一不小心掉进了单位里一个没有盖子的臭下水井，你浑身湿透，就是洗澡后换完衣服还有臭味。这到底是巧合呢还是父子俩有感应呢？
　　爸爸在石家庄工作过1年多，也就把你接去上学，此前你在嘉峪关上完四年制的初一，于是你到石家庄就自然而然地要上初二，可此处只有三年制的初二，因你有一部分数学内容没学过，你入学前考试数学成绩较差，学校就要你继续上初一，你当然不干了，说如果这样你还不如回去上初二，爸爸听到你这样坚决和自信，就给学校讲我就是中学数学老师，这点内容我们会尽快补上的。结果怎么样呢？期末考试你竟在全班考第一，别提我们有多高兴了，老师班主任也当然很高兴。
　　爸爸在石家庄工作过1年多，也就把你接去上学，此前你在嘉峪关上完四年制的初一，于是你到石家庄就自然而然地要上初二，可此处只有三年制的初二，因你有一部分数学内容没学过，你入学前考试数学成绩较差，学校就要你继续上初一，你当然不干了，说如果这样你还不如回去上初二，爸爸听到你这样坚决和自信，就给学校讲我就是中学数学老师，这点内容我们会尽快补上的。结果怎么样呢？期末考试你竟在全班考第一，别提我们有多高兴了，老师班主任也当然很高兴。
　　之后不久爸爸就回到老家西安以至今天。你初中毕业后爸爸给你在西安联系学校，因为你中考不在陕西，不管你成绩怎样、交多少费用，一流重点高中都不好进去，托了几个同学朋友也没有结果。有一天看到一个交大阳光中学的广告招生：每学期学费5000元住校费600元，费用可真不少啊，但留有30个免费名额给优秀学生，可免学杂住宿费，甚至生活费也可以＂买一送一＂，我们去学校看个究竟，你把自己的中考成绩写给老师（没带成绩单），经学校折合计算后认为你符合免费招生标准，但由于你的户口还未转来，双方商定学费优惠每学期只收1000元，其他优惠政策等你户口转来后兑现，这已经为我们节约了一大笔费用。
　　中考结束你要活动放松，于是我们在仲夏的一个周末的晚上去爬华山，光水就背了20斤之多，大部分是我背着，我们商量爸爸在前面开路，妈妈在后保护，把你放在中间重点保护起来，子时前后我们走到回心石时已不堪重负，于是便把两大瓶水取出藏在路旁大石头下的草丛中，想等下山水断粮绝之时再取用，想得是真不错，可当我们返回时水已无影无踪。在天色发亮时我们开始向北峰进发，我已经是人困马乏、气喘吁吁、两腿发软、汗流浃背，而你却精神抖擞、愈走愈快，把我远远甩在后面，你尽情欣赏着华山日出的美景，而我显然已力不从心，依然坐在石阶上歇脚缓气、恢复体力，你返回来把我的包背上，我跟在你后面一步一步吃力地爬上去。记得16年前结婚爸爸妈妈时，也是仲夏的一个晚上，与爷爷奶奶小姑5人一起爬华山，然而今非昔比，爸爸现在体重比过去整整多了50斤，相当于把1袋面粉从山下扛到山上，加上也不经常锻炼，想要像上次那样轻而易举地爬上华山已不可能了。此后我便注意加强锻炼，尤其是坚持上下班走路，即使有顺路车也不愿坐，高新区组织的6千米越野长跑赛我也能一口气跑下来，在时间许可时回公司机关开会办事也走路，走一圈有20多千米呢。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时人们也格外紧张，双手抓住两侧护栏的链子，一步一步往下挪，一点也不比上山省心，当我们三人下山走到千尺幢时，不仅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于是我便急忙取出照相机但没有胶卷，打开摄像机却没有电，真是遗憾之极，只见一位50多岁的华山挑夫：光着两脚片子，双手不抓链子，肩上挑着担子，嘴上吹着笛子，表情悠然自得，引来一片喝彩。
　　在你上高中期间放假时，又一次你独自回嘉峪关看妈妈，你自己去火车站排队买票，你走那天爸爸在开总经理办公会，你就独自一人拉着行李箱坐公交车去火车站，乘了20多个小时的硬座火车。爸爸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为了培养你的自立能力，二是已养成尽量不影响工作的习惯，这可能对十五、六岁的孩子有点不近人情，你能理解爸爸吗？
　　由于一些客观原因，你的户口最终还是未转来西安，还得回原地参加高考，大年初一晚上你又独自一人离开我们回去报名备考。由于两个学校教学进度不同，高原缺氧导致你睡眠效率不高上课打瞌睡，每天骑自行车上学很累，这些都给你又带来了很大的冲击、挑战和心理压力，你当时心里一定很郁闷。爸爸妈妈鼓励你只要坚持下去就会好的，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后一切都向好的方面改善，你学习成绩也直线上升。你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平时成绩并不突出，但越是大考你越能镇定自若成绩越好，你在跳一级的情况下，中考时在1000多名考生中以50多名被省重点高中录取；这次你第一次考试还是110多名，当时心里很不得劲，你＂一摸＂是90多名，＂二摸＂已到70多名，班主任蔡老师鼓励你这样努力下去高考可以进入二三十名，爸爸妈妈当时并未寄予这么高的期望，只说能上一本就行，你却自信地说上一本是最低目标，高考估分你果然就排在30多名，而实际高考成绩比估分高出16分，在全校排27名。
　　高考前一天你对爸爸妈妈说，考试回来先不要问考试情况，不能分心要集中精力备考下一门课，我们都很赞同你的意见，随后也是这样做的。记得考完后的当晚十一点还在估分，一道12分的数学题，你按平时老师要求的那样只列表写结果而没有写任何过程，爸爸按学校发的参考答案只给你4分，你＂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好像受到极大的委屈，又象要把这几个月来的高度紧张释放来，你越哭声越大越惜惶，要马上找一个老师咨询，我找到一直教高中数学的过去同事，他说这种情况至少给8分，一般可以给10分也许松一下就不扣分，这下你才变泣为笑。
　　如果说高考是考学生，那么报志愿就是考家长了。高考结束你已轻松了许多，而报志愿这一艰苦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到爸爸身上，连续几个晚上我都熬到凌晨一点，查看借来的几厚本高校资料、专业介绍、当年以及以往几年高校在陇招生详细信息，深入准确地了解你的特长爱好兴趣，以及你对地域、学校、专业的偏好，根据你的估分及学校对今年一本录取线的估计，重点筛选出15个学校进行重点研究，研究这些学校最近3年录取的专业、人数、最高分、最低分、平均分，以及平均分与一本录取线之差的变化，该校是否录取第二志愿生源，志愿级差及专业级差等等信息，最后确定5个一本学校名称及顺序，以及专业名称及顺序。在报志愿问题上，经过多次协商甚至冲突，爸爸妈妈最后还是放弃了我们的主张，同意了你的专业志愿选择，而奶奶大姑一直耿耿于怀，认为你的成绩完全可以上交大这个全国名牌学校，而且离家也近来去方便，我们就告诉奶奶大姑，交大一些优势专业并非你的理想，而你理想的专业不是交大的优势，况且你所选的学校综合排名也在交大前面。
　　亲爱的孩子，爸爸小时家境贫寒吃不饱饭，上中学没出过县境，上大学没出过省境，而你现在已坐过海轮乘过飞机，北到沈阳，南到深圳，西到新疆，东到大连，看过大海去过九寨沟。说来你也许不信，爸爸上大学时爷爷尽其所能只给我寄过一次5块钱，而你上大学时爷爷奶奶就倾其所有给你2000元，我说太多想要退给爷爷，而爷爷却说下个月还有工资嘛，你要永远不能忘记这血浓于水的亲情，不能忘记家人亲戚朋友对你的支持和帮助，随大家不求感谢和回报，但你必须要有感恩的心，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非常争气，几乎没有什么麻烦，大家非常省心，我们为有你这样的女儿而感到自豪、快乐和幸福，虽然我们家现在并不很富裕，但我们已经并将会继续尽力为你提供学习和生活上的各种条件和便利，以保障你学习和生活的需要。
　　十八岁，标志着一个人已是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标志着一个人开始走向成熟、独立思考、独立学习、独立生活，也必须承担一些与年龄相称的责任。在你远离父母外出求学期间，爸爸根据自己亲身经历以及他人的经验教训，提醒你务必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注意以下几个方面的事项：其一，随时随地注意人身和财产安全；其二，坚持锻炼身体，及时调节心理，保持身心健康，不要打工挣钱，花钱节省记录，生活张弛有序；其三，树立远大目标，晓得时间不再，集中精力学习；其四，认真学好每门课，尤其是英语数学基础课和专业课；其五，业余社会活动要适当，书海无涯不迷失方向，选修课及课外书要围绕自己确定的目标。
　　爸爸，妈妈用了几个晚上和一个周末写了以上文字，目的是与你一起分享过去的快乐，展望未来的进步，所提建议仅供参考，不妥之处还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