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早晨8点,我的儿子宋建辉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我一直坐在病房门口,哪里都不敢去。一闭上眼,脑子就闪现出医生抢救孩子的画面。 我叫申玉华,是个单亲妈妈,家在黑龙江省双鸭山市集贤县福利镇的一个村里。自建辉4岁开始,我们娘俩再没分开过,相依为命。如今13岁的他已经长成了小男子汉,也已经能处处为我着想了。我们的日子过得不宽裕,但我们很知足。 看着病床上的孩子,再回想他以前活蹦乱跳的样子,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不停地乞求老天,千万别把我的孩子带走。 建辉是今年5月份确诊的重病。 14号早晨他突然抽搐,抢救结束后医生说因为孩子病情特殊,治疗用药比其他患者的剂量大,再加上他的身体代谢不好,药物在体内大量沉积,导致脏器急性衰竭,出现了险情。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在ICU重症监护室里进行血浆置换,腿上还要置入一根管子。 这是目前保命的方法,每天住院产生的费用在一万元左右,可我真的真的拿不出钱了。 图为建辉生病前和妈妈申玉华的合照 "妈,走吧,咱哪有钱啊!"这是建辉生病后常跟我说的话。 我从没出过远门,4月底得知孩子的情况不好,就硬着头皮带着他从老家来到哈尔滨,虽举目无亲但我不能抱怨,我是他妈妈,必须要给他看病。 要是我留不住建辉,怎么能对得起他过世的爸爸啊?! 我和建辉爸是重组家庭,都有过一段婚姻。我的第一任丈夫在婚后第6年就车祸去世了,公婆不忍心我年纪轻轻守寡,我含泪收拾着东西离开了,也离开了我的孩子,但至今我和大儿子也保持联系,感情很好。 2003年,我在集贤县县城打工时经人介绍认识了建辉爸。他是个老实人,话不多,一害羞就脸红傻笑。我们互相说明了自身的情况,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们决定重组一个家庭。 经过4年的相处,我们彼此的感情越来越深,决定要个孩子。 2008年,建辉出生了,出租屋里虽然简陋了些,但有了孩子却变得无比热闹。 建辉爸更卖力地工作,每天骑着摩托起早贪黑地安装铝合金门窗。他说只要一回家看到我们娘俩,一天的疲惫就不见了。 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建辉就4岁了,我们俩也都是近40岁的人了。眼瞅着孩子要上幼儿园,考虑到日后的花销会越来越多,我想找个兼职工作补贴家用。建辉爸不同意,让我在家好好看孩子,挣钱的事交给他。 2012年5月7日晚上,加班到很晚的建辉爸骑摩托车撞上了停在路边的货车,当场死亡,建辉爸全责。 两任丈夫都因为车祸送了命,我控制自己不去听那些流言蜚语,带着孩子搬离了出租屋。 我的父母去世得早,兄弟姐妹生活在农村条件也都一般,我实在无处可去,便租了一个平房先安身。 儿子是我的唯一希望了,我决心独自把孩子抚养成人。建辉所在的幼儿园知道了我们的困境后,安排我在食堂打扫卫生,直到建辉生病前,我一直在那里干活,每月有2000元的收入。 建辉阳光开朗,成绩不错,也喜欢运动,经常在放学后和同学打会儿篮球再回家,从小到大很少生病,给我省了不少心。 "妈,我腿疼。"2021年4月份的一天,建辉和我说。 我带着他去了附近的诊所,医生说可能是打球伤着了有炎症,给开了几天的消炎药。 一周后,建辉还是说腿疼,我们去了诊所,大夫让孩子输液,于是早晨我早早地把他送到诊所再去上班,建辉输完液之后再去上学。 4天后,建辉说自己不疼了,其实是他怕耽误课程影响期中考试,我再三确认后便没有再让他输液。 谁知又过了一周,建辉的后背开始疼,我不放心,请了假带孩子去了县人民医院,彩超显示孩子淋巴结肿大,于是我们又回了诊所打消炎针。 "妈妈,我身上没劲儿,浑身都疼。"建辉的脸越来越苍白,我从没见过他这样,于是带着他去了双鸭山市人民医院。 经过抽血检查,医生说孩子没有大问题,有些贫血,补充营养就好。我还是不放心,在邻居的建议下,5月20日,我带着建辉去了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医生建议我们转院到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哈医大一院的治疗更专业些,孩子的情况不好,你们快去吧。"听完医生的话,我感觉眼前一阵眩晕,赶紧带着建辉转院。 5月27日,骨穿腰穿结果出来,建辉初步被诊断为淋巴母细胞淋巴瘤。 坐在走廊里,我哭,建辉也哭,还不忘帮我抺掉眼泪,一遍一遍地嘟囔着"回家"。 治病不能耽误,我身上仅有的9000块钱所剩无几,开始打电话给哥姐借钱,第二天,建辉开始了化疗。 看着病房里其他小朋友都能吃上家人做的饭,而在哈尔滨举目无亲的我们只能点外卖,建辉偷偷问我:"妈,你又当爹又当妈,累不累?都赖我,这么大了还生病。" 听完孩子的话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等他休息了,我在走廊里哭得不能自已。因为打化疗药影响食欲,每次建辉吃完后我再吃他剩下的,孩子因为这个和我闹了几次脾气。 不能浪费,更重要的是,必须要省着过啊。 图为建辉听到化疗花了很多钱时,抱着妈妈大哭 6月25日,建辉第一疗结束了。哈尔滨的房租太高,于是我们回了集贤老家,但为了省钱我把之前租住的房子退了,无处可去。 新的诊断证明显示建辉的病情是"B细胞淋巴母细胞淋巴瘤/白血病",我也终于理解为什么要给建辉用大剂量的化疗药物了。 "妈,我们俩商量过了,弟身体弱怕感染,我们先带着孩子去我丈人那里住几天,你带着弟来家里吧,消毒了,放心住。"大儿子的一个电话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第一疗花了11万,说实话,几乎都是借的。我是兄弟姐妹里最小的,哥姐务农,把能给的都给了。大儿子刚成家生子,生活压力也很大,虽然他和建辉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但我决不能因为建辉拖累他的家庭。 图为14号早晨医生对建辉抢救 7月8号,我们又回到哈尔滨上第二疗,大剂量的药物让建辉呕吐不止,身体越来越虚弱。不到2个月的时间,建辉从113斤掉到了83斤,我的心真的太疼了。 14号早晨6点多,建辉喊我扶他去厕所,回来后还和我说话:"妈,你太累了,别躺椅子上了,在我旁边睡会儿。" 可是刚躺下不久,我就感觉建辉浑身抽动,我赶紧起来发现孩子在渐渐失去意识。病友们被惊醒,帮我叫来了护士,建辉立即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抢救。 申玉华透过窗户看到了儿子建辉 现在建辉还在重症监护室,我一直见不到孩子,只能从医生口中知道他的情况。 医生说建辉的意识已经恢复,但还是要尽快通过血滤代谢掉身体的药物残留,继续后续的治疗。 现在我还是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因为在这我能离孩子近一点。除了离他近一点,我这个当妈的真的山穷水尽了。 建辉,妈妈一定想办法,让你挺过来,你自己也要争气,咬紧牙扛住,好不好?希望广大爱心人士,能够力所能及地献出一份爱,帮帮这个小孩,照亮他们继续前行! 如果您愿意帮助这个单亲家庭,可长按识别二维码查看项目详情,进行捐助。如不能识别,可将二维码保存到手机相册,打开扫一扫,从相册中选取二维码进行扫描识别。该项目由中华少年儿童慈善救助基金会9958儿童紧急救助中心,在民政部指定的互联网募捐信息平台"水滴公益"发起募捐,并负责项目的审核、执行及信息反馈。该项目最终解释权归中华少年儿童慈善救助基金会所有。监督电话:400-006-9958。 感光计划"为公益摄影师、慈善组织、募捐平台搭桥,发布困境家庭的图片故事,助力募集善款。该计划是由今日头条携手中国摄影家协会与中华少年儿童慈善救助基金会、中国人口福利基金会、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等具有公募资格的慈善组织联合发起的图片公益项目。如有困难,可私信"感光计划"官方头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