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歌相伴一生 期待已久的建国70周年国庆阅兵大典,终于在2019年10月1日早上10点 钟开始了。 让我激动万分的是,大典第一首乐曲,竟是我少年时代学会的革命歌曲《人民军队忠于党》,这一首歌,我吟唱了大半生。 随着动听的乐曲,我流着泪水吟唱:雄伟的井岗山/八一军旗红/开天劈地第一回/人民有了子弟兵/从无到有靠谁人/伟大的共产党/伟大的毛泽东/伟大的毛泽东。两万五千里/万水千山/突破重围去抗日/高举红旗去延安/转危为安靠谁人/伟大的共产党/伟大的毛泽东/伟大的毛泽东。抗战八年整/打败侵略者/解放战争得胜利/建立人民新中国/成长壮大靠谁人/伟大的共产党/伟大的毛泽东/伟大的毛泽东。万里长江水/奔腾向海洋/保卫祖国作栋梁/人民军队忠于党/共产主义定胜利/伟大的共产党/伟大的毛泽东/伟大的毛泽东! 国庆大典《人民军队忠于党》的乐曲结束了,我的吟唱还在继续,我心潮澎湃,止不住地热泪滚滚…… 多少年里,我把《人民军队忠于党》这首歌词,当作一部红色经典,一次又一次地阅读,意识里就充满了对共产党的热爱,对祖国的热爱,对毛主席的热爱!短短的四段歌词,却包含了共产党的奋斗历程,包含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道理,包含了伟大领袖毛主席为中国人民立下的丰功伟绩。 童年时代,我跟孤身一人的姥姥生活了两年,那时侯,我只有6岁。让我想不到的是,姥姥竟爱唱歌,也就是在那时侯,我也喜欢上了唱歌。闲遐里,姥姥就教我唱歌,《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走西口》,《拥军花鼓》,《兰花花》,《赶牲灵》,多了去了。姥姥夸我嗓子好,说让我好好唱,将来准能当个唱曲儿的。姥姥还告诉我,说姥爷是个教书先生,弹得一手好弦子,一有空,姥爷弹,她唱,清贫的日子也能过出滋味。姥姥说,唱歌还能唱出好心情,唱歌还能唱去忧愁。姥姥说,姥爷刚过世的那两年,一有烦心事,她就唱歌,慢慢地,她就走出失去亲人的阴影。 可以说,姥姥是我音乐道路上的第一个启蒙老师,受姥姥的影响和熏陶,小小的我,也喜欢上了音乐。在我最初的思维里,音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8岁那年,在山外下西号公社当党委书记的父亲,把我和姥姥接回来。那年春天,父亲把我送进下西号小学,开始了我短暂的求学生涯。在那一段日子里,我学会了《东方红》、《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社会主义好》、《义勇军进行曲》等几首红色革命歌曲。往往,我被那些优美而又激动人心的旋律所感染。 不久,噩运降临了,上小学六年级的姐姐,为和我争抢一本小人书,竟拿起尖尖的火钳,恶狠狠地向我扔过来,就插进我的左小腿,奶奶费了很大劲,才抜出火钳。不久,伤口感染了,整个一条腿都肿起来,还长了脓包。从此,我站不起来了,每日里像小狗一样爬行,一直爬了几年。 在爬行的那段日子里,我每天都爬着去离家不远处的小队部院子里听广播。广播里天天都播放歌曲,久而久之,我就听会了许多首歌。《我们走在大路上》、《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咱们工人有力量》、《学习雷锋好榜样》、《南京路上好八连》…… 唱歌,成了我残缺的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内容,也成了我的精神支柱。 1968年,我们举家从下西号迁回河岸二队。时过不久,我家前院的两间茅草屋里,住下了好几个从省城来的"老三届"知识青年,两个男的,三个女的。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吹、拉、弹、唱,无不精通。从此,我就拜那些知青哥哥姐姐学拉二胡,学拉小提琴,学吹笛子口琴,更多的时侯,是跟知青哥哥姐姐们学唱红歌。那个时代,是产生红歌的鼎盛年代,几乎天天都有红歌产生。 有个女知青叫商卫援,比我大一岁,长得好看极了,不但对人热情,而且歌也唱得好极了。她爱唱这么几首歌:《八角楼的灯光》、《人民军队忠于党》、《战士想念毛泽东》、《葵花朵朵向太阳》、《雅鲁藏布江》……我就天天缠着让她教我。有一天她对我说:"弟弟,你要是能学会识简谱,就可以自己学着唱歌了。"我好奇地问她:"姐姐,啥是简谱,好学么?"热情的商姐姐就给我普及简谱知识,我决心跟她学识简谱。我聪明好学,仅仅用了一个来月,就学会了识简谱,自己照着谱子,就能很快学会一首新歌。 那时侯,发行的歌本也不少,《革命歌曲大家唱》、《群众歌曲集》、《战地新歌》等等。劳动之余,我就发疯的唱红歌,嗓子越练越好,男声女声都会。在劳动场合,大家都让我唱歌,我不干活,就架着双拐站在那儿一首一首的唱红歌,唱京剧。大家说我是昌马的李双江、蒋大伟。还有人说,我如果生在北京,生在上海,迟早都会成为大歌唱家。可惜那时没有《星光大道》这类电视娱乐节目,如果有,凭我的唱功和弄乐器的能力,没准就能拿个全国冠军。 对于学习,我没有满足感,多的只是对知识的渴求。知青姐姐送我的几册歌本,都叫我唱遍了,我就想办法从别人手中借歌本。借人家的歌本,迟早要还,索性,我就把自己喜欢的红歌一首一首抄在笔记本上。放家里抄,行不通,我就放在生产队饲养场的牛棚里抄,就不怕别人来打扰。身有残疾,队长就安排我干些编蓆子、搓草绳、织口袋的技术农活。那种农活,按件数记工分,我每天提前到饲养场,早早干完一天的劳动定额,余下的时间,就用来抄歌,十天半个月,我就能抄满一个笔记本。 生产队开办农民夜校,我荣幸地被选拔成了夜校教师。除了教上级发下的扫盲教材,大多时侯,我都教大家唱红歌。《长征组歌》、《人民军队忠于党》、《老房东查铺》、《不忘阶级苦》、《回延安》、《远飞的大雁》、《延安窑洞住上了北京娃》……大家唱着红歌,劳动着、快乐着…… 1977年,我以高分考上了中教文科任教资格证书,被公社学区安排到水校戴帽子学校(学校设有初一、初二两个初中班,简称戴帽子学校。)任教。我带一个58人的小学三年级班, 还兼教初一、初二两个班的音乐课。由于受文革影响,当时中学和小学的音乐课,大都教语录歌和一些政治色彩很浓的歌,比如《走向打靶场》、《东风吹战鼓擂》之类的歌,大都不好听。于是,我在几个班级教唱了《送别》、《九九艳阳天》、《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等好听的歌。学生喜欢的了不得,却惹怒了校长,人家说我是用黄色歌曲腐蚀青少年,我欲哭无泪啊! 后来,我改变教学思路,专教红歌,比如《人民军队忠于党》、《战士想念毛主席》、《唱支山歌给党听》、《红太阳照边疆》、《远飞的大雁》……我发现,学生也喜欢唱红歌,那我就专教红歌,让校园传遍红色歌声。 …… 唱着红歌,不知不觉走到了人生的暮年。 大半生,我收藏了上万册图书,仅毛泽东时代的红歌本,我就收藏了十多本。2010年迁居陕西时,我将大部分藏书捐赠给学校图书馆、同事、朋友、亲戚,来陕西时,却带来了十几本我钟爱的红歌本。闲遐里,我就和老伴一首一首唱红歌,唱着红歌,就想起毛泽东时代的那些难忘岁月,心里就有了幸福的感觉。 红歌相伴,优雅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