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介意老实人的,是那些对相亲抱有期待的人。也就是说,有一群年轻人梦想通过相亲来寻找浪漫的真爱。但只要"明码实价"规则没有发生质的变化,相亲就依然是一场没有感情的游戏。 很长一段时间,我很羡慕那些在网上抱怨他们奇怪的约会经历的网友。 遇到"蒲公英"的可以调侃,脾气不好的可以骂,粗鲁不讨喜的甚至可以仓促咂言跑掉。 但我遇到的人都是无聊而诚实的人,他们热情善良。 太无聊了,连截图和文字都配不上。 曾经遇到一个相亲,冷如人工智能,每天准时发送"早安""晚安"。 我答,他问,答题节奏比太鼓高手还准。 哪怕他把"绝对"当傻子,他也会坚持问:"绝对是在哪里?" 天堂从来没有死过,但基本上是半死不活。 和这种人聊天,最难的是脚趾头,动不动就要挖出三房一厅。 然而,比脚底的构造更让我筋疲力尽的,是脑洞大开的交流。 尤其是在与有代沟的同龄人打交道时。 现在流行的梗我都不认识,用的表情符号都比我奶奶还老。 有一次我和一个相亲的男人路过古茗店,看到很多人在排队,对方立马走到他面前说:"古茗是什么?" 我甚至怀疑介绍人是否谎报了他的年龄。 偶尔和他聊聊最近最火的笑话,最后解释一下这个笑话为什么好笑。 这是相亲,但感觉是教学。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特别邪恶,叹息,"难怪你找不到目标。" 我也遇到过那种连聊天都不会的老实人,聊天就像挤牙膏一样。 你找话题,说你熬夜看剧,他不问你看什么剧,而是要你注意身体。 这让人们怎么说话? 这样一个傻傻的老实人,在年轻人的相亲中,处于鄙视链的最底端。 尤其是我这种对相亲不是很感兴趣的人,耐心基本保持在三句话左右。 无论多久,这都是浪费时间。 上网查了一下,发现有很多1995年甚至00后出生的人都抱怨相亲老实无聊。 这样的老实人,往往让人忍不住要问,这个世界上能和他们畅谈的同龄人都去哪儿了。 是都是有针对性的,还是在七阿姨和八阿姨的严格筛选下被过滤掉的? 或者简单地说,不舒服的人实际上是我们自己。 / 2 / 我不止一次在社交平台上看到过这样的灵魂拷问: 老实人做错了什么? 从我多年来的相亲经历来看,他们实际上并没有做错什么。 之所以贬低"诚信"的品质,本质上是因为我这样一群95后婚恋流氓进入市场,并不是为了结婚。 如果不急着结婚,为什么还要相亲呢? 说得委婉一点,不过是年龄而已。 这里的年龄不一定是指应该结婚的年龄。更有可能的是,它指的是"寻找伴侣"成为亲友对话核心的年龄。 一个今年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朋友跟我抱怨说,他后悔两年没上学了。 回国前,邻里邻居都很关心她不习惯地留学,准备找什么方向工作。 现在开学了,工作也结束了,大家和她交流的话题只有一个:什么时候带人回家。从表面上看,大多数年轻人相亲的原因与这个市场上的前辈没有太大区别。他们基本上是压力。 不管是同辈压力,还是家庭压力,结果都是不情愿地被绑在了绞刑架上。 对于这批95后的新鲜大白菜,这种广为流传的相亲相当于战术拖延—— 让自己假装忙着找人,父母也就无话可说了。 但这种人对相亲的排斥是分不清的,不管对方是谁,都懒得开口。 真正关心老实人的,是那些对相亲抱有期待的人。 也就是说,有一群年轻人梦想通过相亲来寻找浪漫的真爱。 这在95后相亲市场也不例外。 公司的00后同事对于相亲非常理想化。 在她看来,熟人介绍可能是她日常生活中为数不多的认识异性的方式之一。 就算最后相亲失败了,好歹也会有很多交往,以后会爱上对方朋友圈里的哪个帅哥也不好说。 表面上,同意相亲是年轻人的妥协,但本质上,我们从来不同意传统的相亲游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 反正我爸妈还没有到真正着急的年纪,短时间内可以有相亲的主动权。 一个不能带来甜蜜爱情的老实人,更像是一个刚进入新手村的陪练。 如果他们玩了几年就累了,也许这就是骗婚的最好办法。 / 3 / 但是我的相亲次数越多,我就越意识到一个问题: 虽然我心中的算盘在噼啪作响,但这个游戏的解释权根本不属于我。 相亲本质上是四个人的故事。 你有你的幻想,我有我的期待,但我受不了。两边也有介绍人想乱搞鸳鸯。 市场的控制权仍然掌握在长老手中。 我有一个远房表弟,中学老师,在二线城市有房有车,还对一个帅气幽默的搭档有着深深的执念。 但是亲戚朋友介绍人的时候,只会嘲笑她的幼稚可笑,没有人会当真。 讽刺的是,年轻女孩所抗拒的老实人,恰恰是相亲市场上最有发言权的妈妈们的对象。 什么爱不是爱,他们根本就不考虑。 那些能说会道的家伙可能会因为"调子不稳"、"长得不靠谱"等各种原因被淘汰。 父母只想做一个没有感情的质检员,用自己的标准进行品控。 但是年轻人想要淘金,打赌广撒网就能钓到好鱼。 连接双方的概率比我微博转发和中奖的概率低。 更何况,这个班的年轻人因为找不到对象相亲,最后还毫不客气地想出了"我全都要"。 让我们谈谈外观。 偶像剧、选秀节目、短视频中的帅哥美女,以及社交平台上的高P网红,让大众眼中的美女门槛越来越高。 看看现实中最普通的男女,真的会有差距。 而面子只是先决条件。 尽管95后暂时对房子、车子等物质条件并不那么渴望,但他们对另一半道德标准的想象却是不低。 在号称聚集了30万分手高手的豆瓣劝导小组中,冷漠、缺乏女权、吝啬等特质可以成为女性分手的导火索。 可见,很多年轻女性心中"好男人"的门槛已经上升到了一个严峻的程度。 按照这个标准,就算把身边认识的男人全部筛选出来,也未必能找到3个好直男。 更不用说它是从你家附近三分之一英亩的土地上的"剩男"中挑选出来的。 明知道概率低,却不拒绝相亲,最后还是鄙视遇到的老实人。 其实,就是碰运气,让所有无辜老实人当炮灰的恶念。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对老规矩做出反应。 最终,他成了一个沉默的大多数,一个在相亲市场上毫无存在感的工具人。 但仔细想想,在这场赌局中,显然双方都没有获利。 只要"明码实价"规则没有发生质的变化,相亲就永远是一场没有感情的游戏。 我知道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谁不是陷入相亲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