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6万人特工部队曝光，不是CIA！你能猜到是谁么？

　　说起中情局，估计你马上会想到神秘的CIA总部大楼，还有那些头戴墨镜，身着西服，身手不凡的特工，还有《007》、《碟中谍》这些电影中的经典片段~
　　▲2018年，第六任007扮演者
　　丹尼尔·克雷格(Daniel Craig)
　　访问CIA总部
　　特工虽然看上去很酷，但不管是电影还是现实中，也都没忘提醒我们，特工是一项高风险职业。尤其是位于CIA总部大厅北侧的纪念墙上，那些用来纪念牺牲特工的星星，现在已经增加到133颗，而即便是牺牲后，其中很多数人的名字也不能透露。
　　▲CIA总部纪念墙(Memorial Wall)
　　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名牺牲的特工
　　（图源：CIA官网）
　　而要进入CIA并成为一名特工，条件也是很苛刻的，除了彻底的背景调查、体检和测谎仪的检测外，还要知道并做到这些事情：：
　　▲要进入CIA工作需达到的条件
　　不过，这回要说的可不是CIA，而是一个＂特工＂数量比CIA还要多十倍的机构。话说，你能猜到是啥么？
　　不是国家安全局(NSA)，不是国土安全部(DHS)，也不是联邦调查局(FBI)…恰恰是我们熟悉的美国国防部所在地——五角大楼。
　　▲五角大楼(The Pentagon)
　　最近美国知名媒体《新闻周刊(Newsweek)》就独家爆料称，五角大楼正管理着一支6万人的＂秘密军队＂(secret army)，它由士兵、平民和承包商组成，并且全部以假身份＂周游世界＂。而这支＂秘密军队＂不仅在美国军队中鲜为人知，连大多数国会议员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同时，它也不受任何法律监管…
　　▲嘘…
　　这支部队被称为＂减少签名＂(signature reduction)，是10年前创建的。
　　具体来说，它的组成主要有三种成员：
　　首先是特种部队，人数占了多半，他们被称为＂影子战士＂(shadow warriors) ，行动范围从巴基斯坦一直涵盖到西非，还有很多未被承认的＂敌后地区＂…
　　▲汤姆·克兰西的纪实书籍
　　《影子武士：美国特种部队内幕》
　　第二种是军事情报专家、反情报人员，还有语言学家，他们随时都有数千人被部署。
　　▲美国陆军的情报共享系统
　　称为陆军分布式地面系统(DCGS)
　　第三种则是＂双手从不离开键盘的人＂，这就是我们俗称的＂键盘侠＂吧~不过这些人都是顶尖的网络战士和情报收集者。他们不仅能在网上搜索信息时＂隐身＂，还能操纵社交媒体。
　　▲ ＂减少签名＂操纵社交媒体的方式
　　（图源：风闻社区）
　　但不管是哪一种成员，最关键的都是要隐藏真实身份，此外，还需要制造假身份。但这都不是起个假名或做个假名片那么简单，得靠幕后力量支持。
　　＂减少签名＂的背后就有超过130家公司为其提供服务…
　　▲＂国防部项目支持中心＂(Defense Programs Support Activity)也被称为＂行动计划和旅行情报中心＂(Defense Programs Support Activity)。是＂减少签名＂的支持中心之一
　　从清除网上泄漏的真实身份信息到植入假信息、从制作假文件到用假名付款，纳税、从制造伪装到隐蔽的监听设备，甚至伪造指纹和人脸识别信息…都是这些公司擅长的。
　　总之，就是寻找一切欺骗方法来保护所有成员，确保任务顺利进行。并且，除了掩盖人员外，连参与秘密行动的汽车和飞机都要伪装和改装。
　　▲在叙利亚，＂减少签名＂的技术人员将一辆SUV的内饰板全部拆下，埋入电源和线缆，使其变成一个移动的信号拦截器，可以窃听手机或对讲机通讯
　　拥有各种专长的人员，还有庞大的支持体系，这看起来是不是很像《007》或《碟中谍》中才会有的情节？不过这些都是现实存在的。而且现实可能比电影情节更有意思。我们就来看看现实中掩盖和伪造特工身份的方方面面吧，归纳起来大概有六点。
　　这些都是由一名前＂减少签名＂的特工乔纳森·达比(Jonathan Darby)（化名）透露的：
　　1.不只是假姓名：
　　一个假身份，不仅是一个虚构的姓名，还要有背景信息和社交圈。 比如出生地和家庭住址，都得仔细研究。还要创建电子邮件和社交媒体账户，也要有＂朋友＂。关键是要显得真实而可信。达比称其为＂尽职调查＂(due diligence):。
　　▲假名
　　2.假身份登记，变更：
　　有一个名为＂封面获取管理系统＂(Cover Acquisition Management System)的假身份登记系统，它是超级秘密的，里面记录着伪造身份的机制。还能通过修改美国移民和海关的数据库，确保以假身份在海外从事非法活动后的特工能安然地返回美国。
　　▲ 假护照~
　　3.＂真实＂的假证件：
　　为了保障所携带证件的＂真实性＂。还有一个名为＂旅行和身份证件数据库＂(Travel and Identity Document database)的系统，这是一个存有超过30万份外国护照和签证的原版和涂改实例库，可以用于方便伪造和变造护照等各种证件。
　　▲假身份证~
　　4.涵盖50个州的＂机密驾照＂：
　　这是一个称为 ＂机密驾照＂(confidential driver license program)的项目。＂减少签名＂与国土安全部(DHS)和美国国务院的秘密办公室以及几乎所有50个州合作，用假信息注册，并且，仅华盛顿州就用假名向联邦政府提供了数百张有效的州驾照。而这个的项目的存在，甚至连州长都不知道。
　　▲假驾照~
　　5.＂视而不见＂的行为：
　　特工在执行任务时，可能会涉及洗钱或身份欺诈。 ＂减少签名＂则与银行和信用卡安全部门合作，对这些行为其视而不见。同时，还要保证特工本人的真实信用评分保持不变。
　　▲不听、不看、不问~
　　6.真假身份并存：
　　相对于假身份，真实身份同样重要。毕竟是隐藏在现实生活中，个人和家庭也要顾及。
　　与掩盖假身份同时进行的是真实信息的更新，比如社保和税收。这样在完成任务后也能马上回归日常生活。
　　▲虚与实
　　这六点，也只是伪造身份过程中的一部分，不过也足够证明制造假身份的复杂性了。但也正因为如此，承包这些伪造业务的公司所获得的利润也是丰厚的，每年都能为130多家公司带来超过9亿美元的收入。
　　▲利润丰厚
　　而除了这些公司外，＂减少签名＂还有数十个秘密政府组织支持，他们负责发放机密合同，并监督未公开的行动。
　　说到这里，这里有人可能要问了，标榜＂新闻自由＂的美国就可以独家曝光这种已经隐蔽存在了10年的＂秘密军队＂吗？而且，《新闻周刊》为此还进行了两年的调查，查阅了600多份简历和1000多分工作报告，还有对＂减少签名＂成员的数十次采访。能不受阻挠？
　　▲独家曝光＂减少签名＂的
　　美国知名媒体《新闻周刊》
　　（图源：风闻社区）
　　据观察和推测，胖兵认为可能有三个原因：
　　第一，是除了《新闻周刊》外，对这一＂秘密军队＂的存在美媒之前也曾有透露。比如前面提到的＂机密驾照＂项目，就是2013年4月由美国西北公共广播公司(NPB)的一名记者曝光出来的。
　　第二，可能和2013年一个名叫瑞安·福格尔（Ryan Fogle）的秘密特工，在莫斯科被俄联邦安全局逮捕有关，他当时正试图在俄罗斯招募一名俄罗斯安全官员作为间谍。并且还开出了每年最高100万美元的＂合作费用＂。
　　▲瑞安·福格尔（Ryan Fogle）
　　表面上他是美国大使馆的一名三等秘书（大使馆秘书等级）。实际却是＂减少签名＂的一名成员。虽然当时的报道都聚焦在他是CIA的一名情报官，但＂减少签名＂可能也已泄露。
　　因为和＂减少签名＂类似，CIA的特工也是以一种名叫＂浸羊＂(sheep dipping)的方式工作的，就是表面上你和CIA无关，但其实你在为CIA工作。
　　▲从瑞安·福格尔（Ryan Fogle）
　　身上搜出来的特工招募信
　　（图源：风闻社区）
　　第三，就是美国是故意想通过媒体独家爆料的形式将这一＂秘密军队＂公布出来，这样既能以＂非官方＂的口吻去谈论，介绍其中的很多细节，又能避免为其中可能的错误言论承担责任，还能体现美国的＂新闻自由＂~
　　而综合来说，还是第三点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在报道中，《新闻周刊》明确提到了＂减少签名＂这一＂军队＂建立的目的，除了反恐、保护特工、开展网络战之外，就是与中俄竞争，因为＂中俄也在做同样的事情＂。而这些都不像媒体自己炒作出来的。
　　▲其中明确提到的＂与中俄竞争＂
　　不过，不管真是独家爆料还是变相泄漏，至少都让我们大体了解到了＂减少签名＂这一＂军队＂的存在，以及组成和造假方式。而且，可能还有一个我们最感兴趣的方面，就是这次透露出来的各种特工装备，让我们能一窥如今特工装备的发展水平~
　　下面，就让我们来挨个看看：
　　首先，我们先看看瑞安·福格尔（Ryan Fogle）在莫斯科被捕时所携带的装备：
　　(1)两个假发，(2)三副眼镜、(3)莫斯科城市导览、(4)三个分别装有数千欧元的袋子。(5)手机、(6)手电筒、(7)胡椒喷雾器、(8)折叠刀、(9)打火机、(10)指南针、(11)多功能刀、(12) 射频识别屏蔽(RFID）袋。
　　▲从瑞安·福格尔（Ryan Fogle）
　　身上搜刮到的物品
　　（图源：风闻社区）
　　这些物品中，最显眼的还是老款的诺基亚手机和那个 ＂射频识别＂(RFID)袋。
　　先说RFID，它的全称为＂射频识别＂(Radio Frequency Identification)，我们熟悉的蓝牙和NFC都属于射频识别技术。只不过这个小袋子的作用是相反的，它是用来阻挡这些信号的，以防止被追踪。
　　再说老诺基亚手机，这款老诺基亚可不像它的外表那样过时，其内部装有＂秘密通讯＂(covert communications)装置。而至于这一装置的作用，我们可以通过2017年4月，因向外国出售机密信息而被捕的前CIA特工凯文·帕特里克·马洛里(Kevin Patrick Mallory)所用的手机举个例子，这是用一部三星手机伪装的。
　　▲凯文·帕特里克·马洛里(Kevin Patrick Mallory)（右）
　　和他携带的三星手机（拆开背板后）
　　（图源：风闻社区）
　　它装有可以用来安全传输短信和文档，并且有一个隐藏分区，也就是说，即使FBI用电子方式克隆这部手机，也找不到这个分区。
　　这样看，以后过境过如果发现有人用明显过时的手机，那边检和海关真得留意一下了~
　　▲各种型号的老诺基亚~
　　不过，不管是RFID屏蔽袋还是秘密通信装置，都是为了任务需要特殊研制的，这也需要专门的团队和发明人，这就像《007》中的＂Q＂和＂Q团队＂。只不过在现实中，这些人也得用假名。比如一个名叫布伦达·康诺利(Brenda Connolly)的人，他曾在中情局的科学技术局(Science and Technology)工作。此次康诺利就介绍了几种特工装备。
　　▲《007：大破天幕杀机》中
　　为邦德提供＂小发明＂的＂Q＂
　　一是隐蔽的通信装置(COVCOMM)：
　　从外表上看，它就是一个多孔空心砖，而在内部却藏有通信收发器或监听设备，由电池供电。COVCOMM是它的内部名称，全称则是＂Covert communication＂。一般情况下，特工只需经过它就能激活通信，并将加密的信息传送回情报中心。
　　▲伪装成空心砖的隐蔽通信装置(COVCOMM)
　　这种设备曾在阿富汗用于近距离侦查任务。另外，还有几十种不同＂burst＂模式的通讯收发器，可藏在各种日常用品中。
　　二是隐蔽的监听设备：
　　即可以安装在皮鞋的鞋跟内，也可以装在台灯的底座中。
　　▲可安装在皮鞋鞋跟或台灯底座中的监听设备
　　就这几件设备来看，虽然在隐藏方式上有些亮点，但在制作工艺上，确实有点＂小作坊＂水平，不过从桌上杂乱的工具来看，这应该就是用手头有限的工具手工打造的，而且只要能满足任务需要，也没必要造的那么精密。
　　也许，这就是电影和现实中的区别吧。
　　当然，托尼·斯塔克也是靠各种零件手工打造出了最初版本的＂钢铁侠＂~
　　▲《钢铁侠》中斯塔克靠在山洞中
　　打造出来的＂钢铁战衣＂
　　逃离了恐怖组织的关押
　　另一方面，如今的电子设备已经能做的足够精密和小巧，一般的个人消费电子产品科技感也够强了。所以再去展示一些特工用的精密电子设备，可能也不新鲜了。
　　而如今特工需要面对的难题，反而是生物识别技术，尤其是各种用途的指纹检测器，还有人脸识别系统。这样，特工需要的就不只是假证件和电子信息了，连指纹和面貌都要改变。
　　说到这里，肯定有很多人会想到《碟中谍》了。
　　▲《碟中谍》中的＂伊森＂经典的首秀方式
　　那现实中的技术又如何呢，让我们来看看：
　　在北卡罗来纳州有一家为＂减少签名＂服务的小公司。他们所擅长的，除了制造秘密监听设备外，就是＂特殊绘画＂和＂老化技术＂了。按这家公司的说法，它们能改变任何物体，包括一个人，就像好莱坞那样。
　　首先，他们可以通过一种名为＂硅胶套筒＂(silicon sleeve)的东西来改变指纹，这种硅胶套筒可以非常舒服地贴合在真实的手上，再把改变过的指纹嵌入其中，甚至还能把真实皮肤上的油脂浸渍进去，增加真实感。
　　▲戴上＂硅胶套筒＂(silicon sleeve)后的手
　　以此来改变指纹，匹配假身份
　　而当被问到这个套筒是否有效时，公司的负责人说了一句经常出现在电影中的经典台词：
　　▲＂如果我告诉你，就得杀了你＂
　　所以，我们还是脑补下电影场面吧：
　　第二种，就是＂硅脸装置＂(silicon face appliance)了，它可以完美地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它可以将穿戴者变老，还能改变性别，甚至＂增加体重＂。
　　▲＂硅脸装置＂(silicon face appliance)
　　穿戴后的效果
　　这一装置的背后是＂特征降低＂(signature-reduction)模具，用来完全改变使用者的外貌。
　　▲＂硅脸装置＂(silicon face appliance)的模具
　　至于它的穿戴方式，也许跟《碟中谍》差不多吧~
　　▲《碟中谍3》中的经典镜头
　　虽然相比之下，现实中的硅脸还达不到《碟中谍》那样的水平，但这至少已经证明了类似技术的存在，不再只是电影的虚构技术~
　　而除了制作外，还需要一个生物识别信息库的支持，以便＂套用＂和＂高仿＂。
　　比如CIA就曾发起一个名为＂Express Lane＂的项目，它主要是由CIA提供一个生物识别信息收集系统平台，让国家安全局(NSA)，国土安全部(DHS)，还有联邦调查局(FBI)等情报机构也能使用，并能自愿分享采集到的生物识别信息。
　　▲CIA发起的＂Express Lane＂的项目
　　（图源：风闻社区）
　　但有意思的是，也许是CIA觉得＂分享＂并不能满足需求，于是又在这个系统内植入了木马，并伪装成软件更新，安装后就可以直接获取＂同行＂电脑内的生物识别数据了，并存入隐蔽分区，然后再借用U盘拷走。
　　▲用于收集＂同行＂情报的软件（左）和方便用U盘拷走的软件（右）。其实这两个软件才是＂ExpressLane＂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图源：风闻社区）
　　更不光彩的是，包括＂ExpressLane＂在内，CIA还开发了24种恶意软件（已被曝光的数量），并通过侵入全球范围内的苹果或安卓手机、还有PC操作系统、浏览器、互联网电视和汽车等平台，在全球范围内开展监视和网络攻击。这些恶意软件的代号是＂7号金库＂(Vault 7)。
　　而这一切，都被曾参与软件开发的约书亚·舒尔特(Joshua Schulte)泄漏了出来，他窃取了8761份文件，并将其泄露给了维基解密。
　　▲CIA的＂7号金库＂(Vault)的恶意软件
　　所攻击的范围示意图
　　（图源：维基解密）
　　CIA都如此，可见＂减少签名＂也＂好＂不到哪儿去，而且，如果说CIA更多的是靠网络手段来获取情报，那么＂减少签名＂就是让其成员渗透到全球，直接赴实地获取情报。
　　也许正因如此，前面提到的现实版＂Q＂康诺利又提到了几款适合＂实地＂使用的装备，而且＂减少签名＂中的特种部队成员已经将他们用到了实际的任务重。
　　第一个，是能让士兵不被热成像仪他侧到的热纤维织物(heated fabrics)：
　　土耳其曾在2017年成功研制了一种新型布料，它能通过扩散人体的热量，让穿着他的人无法被热成像仪探测，它在土耳其军队中进行了测试。
　　▲土耳其研制的新型布料
　　第二个，是在南亚国家的纱丽克米兹中植入几十英尺长的电缆，让士兵变成一个行走的接收器，能够拦截无线电和手机信号。
　　▲纱丽克米兹(Shalwar Kameez)
　　巴基斯坦的日常服饰和民族服饰
　　在印度、孟加拉和阿富汗都很流行
　　第三个，能在崎岖地形上无声地行驶的电动摩托车：
　　这种摩托由DARPA（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研制，称为＂沉默鹰＂(Silent Hawk)＂，采用混合动力，意在解决特种兵通常使用的摩托噪音过大的问题。
　　▲＂沉默鹰＂(Silent Hawk)＂混合动力摩托
　　他可以在平时使用汽油行驶，需要安静隐蔽时再切换为纯电行驶。比如它的续航力为50英里（80公里），可在接近目标的最后10英里（16公里）换为电动模式行驶。而在纯电模式形势下，它的噪音只有55分贝，低于自行车的75分贝。
　　另外，它的汽油机也不＂挑食＂，各种汽油，柴油，包括JP-5和JP-8航空燃油它都能喝。
　　▲＂沉默鹰＂(Silent Hawk)＂混合动力摩托
　　总的来看，这支6万人的＂秘密军队＂，可以说是分工明确，技术娴熟，而且装备精良的。但随着它的曝光，也进一步了美国遍布全球，并且领先全球的情报搜集能力。
　　虽然这支＂军队＂自称其首要的目标是反恐，但从被曝光的各种劣迹，还有并不掩饰的＂大国竞争＂表态来看，反恐无疑只是一个幌子，监视全球，窃取情报才是其根本的目的。
　　正如我国外交部所说的那样：美国才是名副其实的＂黑客帝国＂和＂窃秘帝国＂。
　　▲2020年12月23日外交部记者会截图
　　（图源：人民网）
　　参考资料：
　　1.环球时报：
　　2.Newsweek：Exclusive: Inside the Military＂s Secret Undercover Army
　　3.Military.con：How to Get a Job at the CIA and What It＂s Like to Work There
　　4.CIA.GOV：CIA Memorial Wall
　　5.roughdiplomacy：Spies, Lies and Double Agents James Blon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