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式美学的浪漫语法在现代设计中绝迹了吗？

　　天气开始变凉爽了，又可以旅行了吧。
　　春天时去了一次苏州。园林中绿意浓郁，奇石密布，可以在凉亭里喝奶茶、借汀步近水看鱼，不知不觉便沉浸到中国传统美学的魅力与乐趣之中。
　　加之这是第一次抵达苏州，除了日常在园林中发呆外，还尽可能去感受云和水中的那种「中国意境」。那种对旅行者来说最糟糕的天气——乌云密布的下雨天，在苏州却有种说不上来的美。
　　像云、水这类「无形」之物，却承载着最深厚的生活、情感认知与想象，毕竟那些「有形」之物——物质与财富，都没有人可以永远据为己有。人与物的关系，乃至人与人之间，总是处于亲密又疏离的动态平衡中。
　　王澍设计的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 © Iwan Baan
　　中国第一位普利兹克建筑奖获得者、建筑师王澍曾在美国做了一场讲座，从「无形」的水意出发，通过临水、含水、望水、汇水、导水等九个角度，解读中国美学与传统观念对建筑所施加的文化影响。
　　王澍曾为南京四方设计了一栋极具中国韵味的建筑——三合宅。从三合宅的外形来看，其人字形屋顶、大面积方正的门窗等，恰组成了一个肖似「合」字的建筑结构。而从意义表达来看，之所以三合宅与传统四合院比少一「合」，是因为王澍认为，四合即是「口」，中间有「木」即为「困」字，寓意不好。去掉一宅，即为「闲」字。
　　© trevor patt
　　李泽厚先生曾在《美的历程》中论述中国传统美学对情感的重视：「中国美学的着眼点更多不是对象、实体，而是功能、关系、韵律……作为反映，强调的更多的是内在生命意兴的表达……」
　　如大师们所言，典型的中国设计，不仅讲究逻辑与功能，还会赋予其一种带有情绪和哲思的「浪漫感」。这份浪漫，兼顾且平衡着中国人的含蓄意图与饱满情感，贯彻在传统美学设计的方方面面里。
　　比如「窗」的设计。
　　如果说内在韵律是中式建筑的语法，那窗便是其中最好的修辞。窗户开合，为居住者引入天与云，引入一天里光线的变幻，还有一年中的四季即景。
　　在《红楼梦》里，林黛玉住在潇湘馆，有月洞窗，从旁置备藏书与笔墨纸砚，引入月光、风的脚步与竹影，常常是对黛玉心境的描绘。
　　对于林黛玉来说，不须于窗下久立，望月即可思人。她感怀身世，又心疼宝玉，「便令将架摘下来，另挂在月洞窗外的钩上……只见窗外竹影映入纱来，满屋内阴阴翠润，几簟生凉」。
　　中国古建筑中的洞窗
　　在中国传统叙事里，有「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般的踟蹰不语，也有「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般的不回头。
　　在现代人看来，古建筑中的窗是「无用」的。
　　它既不能很好地遮风雨，也不起到保温的作用。在园林建筑中，窗更是一种「无用」的设计，它在走廊上成排出现，是墙面的镂空，很难说出有什么实际的功用。
　　但是，一旦你亲眼看到那些窗户，在一个下午，透过窗看到庭院中竹林的影子，或是在夜晚看到窗里面的烛光，就能立刻明白这种「无用」之美。窗作为人们探向外部世界的情感寄托，既珍藏着何当共剪西窗烛的浪漫回忆，也衔接着望窗外云卷云舒带来的释然洒脱。
　　这便是传统中式建筑中「窗」的浪漫。
　　时至今日，现代建筑为了适应群落化的居住环境，必须更加注重实用性，很少能见到像中式建筑中的「窗」那样纯粹为了美而产生的设计了，有时甚至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中式美学的浪漫语法已经在现代工业品中绝迹了吗？
　　直到我看到 vivo X70 Pro+ 的「陶瓷云窗」。
　　vivo 在手机摄像头组的外围增加了大面积的黑色陶瓷，上面展示着「Pro+」logo 和「vivo 蔡司联合研发」的信息，有点类似展览空间中，在大面积的空白墙壁上挂着一块小小的信息铭牌。在手机的背面采用这种做法，实在显得有些奢侈。
　　不过，一切疑问都会在你把手机举起来朝向天空的一瞬间消失——
　　当黑色陶瓷反射了光线，就显现出自然界的景色，它还为景色框定了欣赏范围，使之成为一扇握在手中的「窗」。
　　可以想像，每一个 vivo X70 Pro+ 的用户在繁杂、麻木的日常中，都可以把手机翻到背面、调整角度，从陶瓷云窗中获得一块经过构图的美好景色——一盏灯、一棵树、一张笑脸——这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功能，却比那些充斥着生活的一切都更显珍贵。
　　手机是最成熟、集成度最高的现代工业品，也是普通消费者能接触到的最精密的「仪器」，可以这么说，手机上的任何一个零件，一定都有它自己的功能。
　　但 vivo 想要在「功能性」之外做的更多。事实上，这扇陶瓷云窗还暗藏玄机。
　　比如与中国园林中「汀步」不谋而合的「呼吸感云谷」设计。
　　在园林中大量运用、筑于水上的汀步，本是一种微露于水面的石板，功能上可以使人穿越水面，设计上不会破坏水面的连贯性，从欣赏的角度来说，汀步相比桥可以使人更接近水面，让观者本身也成为园林一景。
　　这种设计让摄像头模组成为凌于黑色水面上的汀步，不仅平添了意境，还使手机背面显得扁平、舒展，解决了智能手机中常见的主摄凸包的厚重感。
　　汀步
　　再比如参考了拼贴艺术风格的撞色设计，也与中国传统色不谋而合。
　　在《中国传统色》这本书中，作者郭浩查找文献并考据了 100 种中国传统色名，从天地万物，禽鸟、走兽、植株、山川、地貌、天象中提取意象，最终交付了一本充分展现中国传统色色彩体系的著作。
　　在书中，仅仅是我喜欢的橙色，就有「库金」、「柘黄」、「郁金裙」、「黄丹」等多种颜色对应，它们来自「佛像面部的金箔色」、「清晨初生的艳阳」、「杨贵妃所穿的郁金裙」，以及「用铅、硫磺、硝石等矿物质炼制的丹药」……
　　vivo X70 Pro+ 最为经典的旅程款就使用了橙色的素皮材质，接近中国传统色中的「黄丹」。你从容出行，前往云窗外的世界，将沿途回忆都以影像的方式收纳其中——比如「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比如「喧鸟覆春洲，杂英满芳甸」。
　　而旷野款则源自浩繁星海，当你推开「云窗」的一瞬，无边广袤尽收眼底。这是 vivo 蓝与蔡司蓝的相遇，更有着「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的通透与清朗。
　　至黑款则采用全新的萤石 AG 工艺，使玻璃和陶瓷呈现两种完全不同的「黑」。如果说陶瓷的黑是一扇窗户，那么萤石 AG 闪耀的晶体沙砾感就如同洒着星光的夜空，好比「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我们都知道，智能手机工业设计的发展史离不开一个单词：「极简主义」。极简主义意味着去繁就简、少即是多，也意味着每一个细节设计都具有功能性的目的。可以这么说，在过去的十年里，起源于德国的极简主义成就了大多数智能手机品牌。
　　但是，极简主义也造成了另一个现象：同质化。在删除掉所有多余的细节后，手机的所谓「理想形态」已经基本确定——一个光滑的长方形盒子。
　　于是，vivo 的设计师开始为智能手机注入新的灵感：不仅从园林「汀步」中获得灵感设计出「呼吸感云谷」，还以大面积的「陶瓷云窗」与中国传统建筑美学中的「窗景」不谋而合。
　　这已经是我最近一个月以来第三次推荐 vivo，却仍然没有展示这个品牌的全部。无论是影像技术上的积累、影像观的进化，还是 Origin OS 的创新，都让人看到这家国产品牌的「质感」。
　　这一次之所以着重介绍 vivo X70 Pro+ 的工业设计，是因为它再一次印证了我的印象：中国传统美学中那些柔软的、感性的东西，往往更有力量。（总的来说，我认为那些坚硬的、有「建筑感」的东西契合时代需要，但世界上浪漫的一部分不应被低估。）
　　Origin OS
　　而随着消费者的审美升级，我们也不断看到中国设计师从传统美学里寻找灵感的精彩案例。像是一些彩妆品牌对中国非遗文化的消化援引，以及从故宫博物院、敦煌博物馆 IP 宝库里孵化的诸多联名产品等，都在挖掘中国传统文化中「浪漫」的那一面。
　　而 vivo 近年来的新手机系列，在帮助人们更好记录眼前景象的同时，借由云阶、云窗、汀步等美学传承，更是敞开了探入中国传统美学的大门。让人们影像记录中的有形与「实」，成就了无形间情感分辨、思考省察与成长滋养的「虚」。
　　当设计师们越来越多地乐于从中国传统美学中汲取灵感，我们便得以不时穿越回那些更长久的价值体系中神游。我们的文化生命力也得以在现代科技与尖端工业的加持下，正不断焕发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