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小芳 今非昔比,新建的房子装修得富丽堂皇。 刘建叼着华子,两条腿翘在桌子上,娇滴滴的小情人宽玲裕不时把剥好的橘子塞进他嘴里,一口一个甜到发腻的"老公"把他叫的心花怒放。 今天老婆不在家,难得的放飞自我。 他一手搂着情人,一只手比比画画的指点江山:"房子是你的,存款是你的,我再给你买一辆好车"。 宽玲裕听得心潮澎湃,但她仍然放心不下。 "你老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还有两个孩子,再说你妈也挺喜欢她"。 刘建低眉垂目、喃喃自语:"怎么才能让她自愿离婚,还不分走一分钱财产,要是她能出轨该多好"! 宽玲裕悄悄附在他的耳朵上,邪魅的一笑:"她不出轨,咱们可以帮她出轨,你朋友不是挺多的吗"? 刘建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对对,还是你有办法"。 宽玲裕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15岁的老男人说不出的厌恶,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钱!全部的家产"。 她已经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备下了逼宫三部曲,有的是办法撵你走,她再也不想干以前那种看人脸色,曲意奉迎,搔首弄姿的工作了……01 家住湖南溆浦县龙潭镇的袁莉自幼家庭贫困,父母很多年前就离异了,姊妹六个都是母亲靠种地一手把她们拉扯大。 看着未老先衰、弓肩驼背的母亲,懂事的姊妹们很早便各自外出打工减轻家里的负担。 1990年,在新化宾馆做服务员的袁莉遇到了老实巴交的民工刘建。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浑身晒得像黑炭一样,每次领完工资都会怯生生的约袁莉到录像厅看一部电影、到街边吃一碗炒粉,两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生涩的谈起了恋爱。 同年年底,18岁的袁莉和刘建结为了夫妻。 困境中长大的女人从没有同龄人的娇气,跟着丈夫推着翻斗车在工地上打水泥、当小工。 为了多挣几块钱,两人晚上拎着蛇皮袋子沿街捡瓶子卖! "等我有钱了,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 袁莉疲惫的靠在丈夫怀里,憧憬着将来的生活…… 1994年,他们的大儿子出生了,家里的担子也更重了,把儿子丢给婆婆,两口子天南海北的到处挣钱。 到广东进过厂、开过饭店、摆摊卖过袜子…… 但命运似乎从未眷顾过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是囊中羞涩,每年的结余也就刚好过个年,没等过完正月就狼狈不堪的再次外出为生活奔波,这种日子一直到大儿子上初中的时候才稍稍有了起色。 刘建在工地上包了点儿水暖电的小工程,年底的时候竟然算回来五万多元的工程款, 刘建开心的像个孩子:"我们终于成了万元户了,先给你买个金戒指,添个空调、电视机"。 袁莉一把夺过:"看把你美的,孩子就不用上学了,你还想将来他跟我们一样到处打工啊!再说你不还想要个孩子吗"? "对对"。 …… 自此之后他们苦尽甘来,刘建芝麻开花节节高,几年后一跃成为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包工头,资产过百万。 低矮的瓦房也换成了高大气派的别墅,骑了十几年的炸街摩托也换成了小汽车。 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刘建就开始不安稳了,整夜整夜不着家,老掉牙的理由轮番上场,谈生意、跑关系、陪领导打牌……02 2011年,宽玲裕闪亮登场了,年仅23岁的她心比天高,仗着有几分姿色,满脑子都是钓大鱼、傍大款的想法。 但有钱人也是凭着能力在风浪中站稳脚跟的,鲜有几个又蠢又菜的王老五! 无处施展的宽玲裕只好猫在"梦幻夜场",穿着暴露、搔首弄姿、陪笑陪唱的伺机寻找机会…… 一段时间后,目标终于出现了,虽然刘建使劲腆着肚子,处处装出一副上流人士的姿态,但久经江湖的宽玲裕一眼就看出了他暴发户的底子。 之后的日子里,宽玲裕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这个呆萌的刘老板死死拿捏在了股掌之间。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或给予温柔体贴或提出智慧的建议,把刘建迷的神魂颠倒,相见恨晚。 不久后,宽玲裕发现自己怀孕了,此刻的她也早已把刘建的底细摸了个透,有了腹中的孩子,更是按耐不住的想喧宾夺主,居然光明正大的跑道袁莉面前摊了牌:"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你看着办吧‘’! 袁莉当然不吃她那一套,针锋相对的和她吵了起来,并扬言要到法院告她破坏家庭,到她的娘家找她父母。让她身败名裂。 宽玲裕做梦也想不到这次碰到了劲敌,怒从心头起,直接拿出一把刀威胁袁莉,结果刚好被赶回家的婆婆和大儿子一起撵了出来。 第一次交手,宽玲裕输的彻彻底底、狼狈不堪,以至于连累刘建,在重重压力下不得已带着她到医院做了流产。 "我一定和她断绝关系,这是保证书,绝对不会有下一回"。刘建指天发誓、一脸的虔诚。朱德庸说过:"人的欲望就如同牙膏一下,当它被挤出来的时候就很难再挤回去"。 刘建也一样,继续阳奉阴违地和宽玲裕藕断丝连,保持着情人关系。 经过第一次的惨败,宽玲裕也更加谨慎起来……03 时间来到2013年6月份,晨起暮落,亦如以往,虽然刘建仍旧早出晚归,但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往家里拿钱了, 上有七十多岁的婆婆、下有两个上学的孩子,负担可想而知,袁莉是个要强的人,并没有全职在家指望着男人生活,而是每天到奶粉店打工,一个月挣个千儿八百的补贴家用。 某天,正准备上班的袁莉突然收到一条信息,打开一看,直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竟是丈夫刘建和宽玲裕的亲密照,下面附着一行字:"告诉你也无妨,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曾经的深信不疑到如今的物是人非,袁莉潸然泪下,22年的婚姻居然比不上情人两年的感情。 婆婆察觉不对,也赶紧上前瞧个究竟…… 正当一家人吵闹着要去找他们算账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刘建回来了! 刘建吹着口哨,一脸的若无其事,猛抬头看见老妈和媳妇儿黑着脸气势讻讻的朝他走来,顿感大事不妙,立马回头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等袁莉和婆婆冲到跟前时只留下远去的尾灯和一路灰尘。 两边的左邻右舍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袁莉情绪失控蹲在路边嚎啕大哭起来…… 经过一番打听,得知刘建和情妇宽玲裕就租住在新化某出租屋里,婆媳二人带着19岁的儿子浩浩荡荡的打响了这场婚姻保卫战。 或许是嗅到风声不对,等袁莉赶到出租屋时并没有见到两人,现场一片狼藉、连钱包都没来得及带走,闪烁的电脑屏幕上刘建和宽玲裕的亲密照清晰刺眼,袁莉一气之下拎起电脑就砸了个粉碎。 突然间,婆婆似乎有了新的发现,在抽屉里居然找出了一张上梅镇卫生院的B超化验单,上面显示宽玲裕已经又怀孕六个月了。 一时间,欺骗、背叛、愤怒潮水般涌来,婆婆接连几次拨打儿子的手机,但电话那头始终一片忙音。 袁莉22年来扶老携幼,对这个家的贡献早已深深的印在了婆婆脑子里,绝不是年轻漂亮的宽玲裕所能代替! 正在这时,六岁的小儿子打来电话,家里被砸了!04 手机、电脑、沙发、茶几,到处歪歪扭扭、面目全非。 满墙涂鸦:"你别以为你和老曹的事我不知道,有多远滚多远,这是你逼我离婚的"。 袁莉突然想起,就在上个月前,店里突然来了一个年轻小伙子,也不买东西,东拉西扯的找话聊,出于售货员的职业素养,袁莉并没有赶他走,而是始终陪着一副笑脸。 那知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就连三更半夜都会接到这个人的骚扰短信:"我喜欢你,我们一起去开房好吗"?满屏尽是不堪的字眼。 这下可算让丈夫逮到了把柄,对袁莉又打又骂,污蔑她有了外遇,非得让她净身出户才肯罢休,袁莉百口莫变、一肚子委屈。 "那个人是他的朋友,是他花钱雇来的"。 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袁莉身边,知儿莫若母,老太太一句话便戳穿了儿子的阴谋。 "放心吧!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孤独、无助、心酸,袁莉伏在婆婆怀里失声痛哭…… 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大抵就是袁莉现在的境遇,如果不是可怜两个孩子,她也早想一死了之。 "开门呐,刘建你出来"。 …… 几经周折,袁莉一行人找到了宽玲裕的老家,可不管怎么叫们始终没人应声,周围挤满了看闹的街坊邻居,婆婆气的在地上翻滚哭闹:"老天爷呀!这个坏女人非要拆散这个家不可,傍上我的崽,还要杀我媳妇儿"。 人们纷纷摇头…… "宽家这个女儿真是不省心". "哎,听说她老公也知道"。 "悄声"。 …… 19岁的大孙子扶起奶奶,上前几脚就把门踹了个窟窿,一群人飞奔上楼,可空荡荡的房间里并无两人的影子。 宽玲裕16岁的弟弟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打游戏,对纷纷扰扰的众人并没有多大惊异。 "你姐姐呢"? "不知道"。 "她勾引我老公,躲到哪儿去了"? 宽玲裕的弟弟没好气的白了袁莉一眼。 这下可惹恼了袁莉的儿子,抡起一把椅子就朝他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无辜的弟弟成了发泄怒火的替罪羊,被袁莉的儿子跳上床又踢又踹一顿好打,这一下小孩儿终于老实了! "你姐的事你们知道吗"? "知道啊!可是没办法,管不了,她现在怀了孩子,动不动就寻死觅活、又哭又闹"。 "那她现在人呢"? "跑了,你们踹门的时候跳墙跑了"。 …… 门外乱成了一锅粥,婆婆顿足捶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亲戚们连忙拨通了刘建的电话,听到母亲的哭声,刘建终于心软了,答应马上回家解决。 七大姑、八大姨,凡是沾边的亲戚都来了,轮番上前指责刘建。 在最后一刻,刘建终于幡然醒悟,年幼的孩子、同甘共苦的妻子、操劳一生的母亲,都不是风花雪月的一夜风流所能代替。 真正能相伴到老的,也不是灯红酒绿的意乱情迷,而是相濡以沫的糟糠之妻。 一场纷争落下帷幕,又好像远远没有结束,工于心计的宽玲裕能就此罢手吗?肚子里的孩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因为孩子超过了五个月无法强制引产,宽玲裕势必会拿着孩子要挟刘建,看来好不容易平静的家庭即将再起波澜…… 夫妻不是儿戏,男女关系也不是可以随意逾越的雷池,每一次错误都有代价,且行且珍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