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何时不春风

　　一一李丽萍
　　来源：家乡之音
　　程祥生老师1933年生于山西省武乡县故城镇阳公岭村。1950年，在五峪联校（五峪联校接收河底、孟楼沟、南岭坡底、磨则山、阳公岭等村庄的学生，老师陈福和、李月娥、白清泉）四年级毕业的程祥生，参加了山西省政府委派县里为行政干校组织的补招考试，全县只有两个名额，程祥生考中了。考中当然是好事、喜事，程祥生全家都略略高兴了一会儿，随即就愁起了这考中的难处：家里没钱供他去读。当时，有另外两位是考取教员，考取教员的好处是可以教书，不必掏钱读书。经几方协调办理，程祥生和另一位替换，成为教员，另一位去了行政干校。程祥生在那一年的夏天，接受联合校长的指派，前往石北乡替一位生病的老师代课，也算岗前试用，没有工资，一年可以得到一斗半麦子，在庄户人家来说，这个老实惠啦。
　　程老师今年88岁，今天没有带假牙，说话有婴儿般的姿态，＂正式按月领是在石北乡岭南村，工资就是每月一斗米，一年领11个月。＂陪同我的小侄儿，不禁笑了笑，他不喜欢喝米汤，也不知道那时能吃上小米饭是比较奢侈的事。我看了小侄儿一眼，以示提醒，接着问：＂那够不够吃？＂瘦弱的程老师，两手搭在树立的拐棍儿上，也笑了，眼睛闭了一下，脸略微向另一侧的斜下方扭了一点：＂不够！＂＂不＂字拖得较长，有点自嘲的意思，旋即扭回来，表示对我的尊重，认真地说：＂大斗小斗一月三斗，一斗哪够？全凭家里补贴，俺娘给我蒸上窝头、黑馍馍，背上。＂家里每月有了一斗米，另外的一个改变，就是家里可以少种些谷子，多种玉米、麦子等。
　　我心悠悠向桃李，何计能换几斗粮！那时的村子里有专管村里老师所有事宜的人员，称为：＂学董＂，主要看村里的老师是否有米面，学校怎么供水供柴等等。有的村注重这个事。
　　曾经有一个村，有人把弄得很脏的山药蛋蓄意煮到老师的饭锅里，老师被气走了，好几年村里没有老师，程祥生老师刚参加工作，一般不会挑三拣四，局里把他从石北乡岭南村调去了。那个村当时是另外村子的人当村长。中午，在这位村长家，和村长俩个人在院子里蹲着，边吃饭边和村长拉呱些村里的大事小情。只见外面进来一个驴车，走近才知道，原来是岭南村的学董郝志忠。和我说话的88岁的程祥生老师像孩子似的笑着：＂来接我回岭南了＂，说是局里已经沟通了，放下碗，就坐驴车回了岭南。
　　不紧不慢的驴车上，学董郝志忠扭扭脊背给程祥生老师说：＂村里人说来，好不容易来了个好老师，咋就调走了？＂
　　第二年，被调到涌泉乡窑上坡村，上午带着被褥去窑上坡的学校里打扫，中午吃了晌午饭，郝志忠的驴车又掐着点钟似的来了，下午便拉着被褥返回岭南。
　　第三年秋天，被调到故城镇的磨里村。调动的委状在家里放着，教育系统组织集训，开展整风活动，程祥生老师正准备去集训的行李，岭南的驴车第三次如约而至。郝志忠一见他就高兴地：＂教育局批了，我送你去集训啊！＂
　　第四年，被调到故城镇河底村，教育局的领导说，那是个大村，去那儿可以给更多的人做贡献。这一次，岭南人使的劲儿更大，到教育局讲理，不答应就不回家。最终没去成河底，我问：＂你愿意在岭南吗？＂＂愿意呀！那儿的人们人情好，好处共（好相处）。＂程祥生老师结婚时，已经在故城镇磨里村教书，岭南的学董听说了，带着学生家长代表前往祝贺。
　　1954年开始有了正式的工资了：29.5元。（我查了一下1954年的平均工资数据，这个水平是比较低的）当时教育局说：＂初师毕业才是合格的小学老师＂，带工资前往沁县师范的师训班，住校培训，学习三年。毕业时，当时的政策，师范毕业应该是26.5元，一年的实习期期满后，方能挣足29.5元。我问：＂那时能不能够自己开销？＂程老师疑惑：＂嗯？＂那时的大小伙可能都不用什么开销，我换一个问法：＂能不能顾住你自己？＂＂还不行，钱交给娘，吃的还是家里的粮，全凭吃家里的。＂
　　1957年，和常庆书老师一起调到山交沟小学校。山交沟由一条南北走向的小河自然分成东沟、西沟两个村。东沟西沟各有一个秀才，东沟的秀才在柏树院里住着，西沟的秀才是国民党要员的儿子李某鹏，东沟西沟都很推崇这两个秀才，那是老先生，对两个新来的年轻老师持怀疑态度。＂吃不开！＂程老师对着我，边说边豁达地调侃。
　　在学校等了一个多月没有学生来，只得去找联合校长，说：＂一个多月了没学生来，我们也动员过了，还是没人来。＂后来李校长下去开了家长会，两个人还是坐着没事儿干。常老师是东沟的外孙，他的姥爷是当时人民银行的行长，这个姥爷还比较能够接受新事物，或者也对外孙有疼爱之心，行长动员力度不一样，东沟就来了几个学生，有学生来就开始上课，后来西沟也来了，很快班里有了50多个学生。有了50多个学生，便能有两个老师的岗位。程祥生老师说：＂站稳脚跟了。＂
　　上课用的是全国统一教材，教语文和算术两门课，其中有14个是四年级毕业班。原来上课是老先生的旧办法，接手以后，每天加一个小时的自习，节假日返校补课。在后来的毕业考试中，14名学生先后被信义三高校、东良完小、沁县王口高校全部录取，负面的舆论销声匿迹了。说到这里，程老师扶扶他的小凉帽，慢条斯理地：＂这才算蹬开脚哩！＂
　　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后来，山交沟也有了五年级，成为＂完小＂，接收来自茅庄、邵渠、山交、山交沟、高仁、西渠儿、北涅水等村子的孩子们。程老师由于个人业务突出，被大家推举当领导，程老师婉言谢绝。＂我不会当领导，我自己知道。＂几个老家是其他镇的老师，在大会上批判得激烈，说他这是＂不革命＂。程老师不会说软话：＂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是老师。＂＂你们是革命还是反革命？你们是反革命，我就也是，你们如果不是，那我也不是！当领导就是革命，当老师就不是哩？我要当老师，我领导不了大家。＂而后接受安排，调到故城小学任教。
　　期间，教育系统组织轮训，当时的提法是：＂师专毕业才是合格的小学老师。＂教育局指定30名有培养前途的教师，到长治师专住校学习两年。还有两个月毕业的时候，听说县里组织老师们自带被褥去柳沟集训，西乡老师们，到了柳沟河边，下大雨涨大河，河上没有桥，有人要硬过，突然看见上游漂下来一个大活人，大家手忙脚乱帮忙施救，有的扔绳子，有的伸棍子、折树枝，大呼小叫地在河岸上跟着落水者跑，结果水流太急，没救下，漂走了。看这情形，大家无奈放弃过河，没能按时开会，西乡的50名老师，因开会的任务没完成，全部被开除回家，武乡县西乡教师更加短缺。程祥生毕业后被派到故县乡曹村任教。
　　1966年，教育局要求，把毕业证交到教育科。其实是想把人才留住，没有毕业证的话，老师们不是那么随便能流失掉，如果想另外高就，教育局总会了解内情（由此可见当时基层教育工作的诸多难处）。当时的曹村是沁县、襄垣、沁源、武乡的四县联合校，由沁县师范的教导主任李子杰住在学校，搞重点校。李子杰老师和村里、联合学区都商量好了，准备到镇上审批有关手续，十年浩劫开始，李子杰被抓去批斗，再没回来，四县联校也没有搞成。
　　1969年，向辽宁营口的学校学习，回各村教书，叫各归各队（生产队），公立学校属于公立老师，公立老师挣的是公家的钱，国家发工资。
　　过年回家来，心里也不好过，不知道过年后这当老师的工作还有没有，也有长舌的人叨叨：＂有的老师就像‘乒乓球’老师，这儿不想要，打发到那儿，那儿也不想要就再往别处打发。＂这话进了程祥生老师的耳朵里，不仅刺耳，还刺心。教书这营生可能因收入不高而被某些人瞧不起，但这其中的付出应该还是被肯定的，程老师对这种随意弥漫在村子里的不实言论，比较反感，再说，庄户人家的孩子，还能干啥呢？这一回提出＂各归各队＂的口号后，民办教师归村里管，村里开门让谁教，谁就是教师，村里不需要的教师，就是社员（生产队社员）。阳公岭村里原来的老师姓杨，杨老师是红专师范毕业的民办教师。杨老师自己村子的支书说了：＂咱村是缺少劳动力，你就在村里参加劳动吧。＂
　　程祥生老师继续给我讲，每年的腊月二十九写对联。那一年好多人上家里让写对联，一齐在家里拥着，等着写对联，天黑时还没写完，腿困得支不住了，站了一下便瘫软在椅子上：＂大年初一，大队干部给了我钥匙，说让大年初二开学，大年初三开课。＂大年初二，穿着棉衣棉裤，戴着棉帽子的程祥生，从家带了柴禾、扫帚，到学校开门、生火、打扫，有几个孩子探进脑袋来看，然后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帮忙用毛纸糊好窗户，像个教室了。孩子们问：＂老师！明天就上课呀？＂程祥生高兴地说：＂对，明天就上课！＂
　　孩子们下课，程祥生洗衣服，出来往土院里洒水，看见村里的一个女婿，从支书家出来。程祥生老师心里犯嘀咕：＂正月初三才应该是外甥来拜年，女婿初三一般不来的。＂一会儿支书叫程祥生说：＂公社的武书记叫你了。＂＂他叫我干啥呢？＂＂不知道。＂径直到镇政府，进门：＂我是找武书记呢。＂＂你是哪儿的？＂＂阳公岭的。＂＂你就叫程祥生？＂＂就是！＂一排平房里面的天花板都是毛纸糊的纸仰层，隔壁的联合校长姓李，完全能听清楚这边是谁在说话，说话的内容也听得一清二楚，＂原来接收你各归各队的是东良的窦副书记，他分管文教，归了队以后呢，归我管。＂武书记让程祥生坐下，程祥生没有坐，＂我觉得你回村里不合适，你是公办老师，你村里是个民办学校，得把你调出来。＂程祥生顿时冒火：＂不要说这话，这里不要那里不要，我是‘乒乓球’老师吗？我就不担这个名声。＂
　　隔壁的李校长听到是程祥生老师的声音，赶紧过去询问：＂程老师什么事呀？＂＂李校长，你来听一听，说我在村里不合适，我是共产党叫我回去，又不是我要回去，又要把我调出来，我是‘乒乓球’老师吗？＂李校长一听，顿时明白了：＂啊呀！不是不是啊，来我这边说，来来，进来进来。＂李校长招呼程祥生坐下：＂这个事情是因为我啊！我的一个学生有些实际困难，是我要把你调出来的。＂程春祥生满脸狐疑，但不能发火。＂杨老师原来在你村教书，你要回去的话，你村人都知道你教得好，你这儿没问题，杨老师的那个村里呢，是……那么个情况。＂李校长要点烟，问程祥生不要，摆手：＂我不抽。＂＂谁家供读个当老师的也不容易，得给他换换，不换就把他的饭碗打了。这件事咱们是私人关系啊，私人关系……咱们俩是同学，好说话，他又是我学生，能力他也有，呵呵。＂程祥生坐在半旧的原色椅子上半天不知道该说啥，后来接受安排，去了杨老师的村子教书。杨老师后来在阳公岭村里的学校转正、入党。
　　认死理的老师们处事，向来不认权利功名，埋头育春春无限。在高台寺和磨里都是代1～4年级，从磨里调回东良村，住了19年，而且是教了19年一年级。带过小学的老师知道，一年级的学生是最难带的，书写习惯没有养成是正常的，不会握笔也是正常的，帮孩子们削铅笔也是日常，主要是有的孩子还没有完全学会自理，上厕所得帮忙兜裤子，有的也得从教孩子用手纸开始，暂时没学会的就只能帮忙搞啦！带过一年级的老师不同程度都有这种经历，即使现在这事儿也不稀奇，只是像程祥生老师无怨无悔地干19年的，就真不多了。没有几个老师能如此坚守，还永远不烦。而且，五、六年级的老师，相对比较上台面，类似扛大梁的。有个家长带着上五年级的孩子路过，用胳膊肘示意孩子说：＂看你老师！＂孩子却说：＂他是一年级老师。＂口语里有点轻视的意思，旁边的家长慌忙指正孩子，程祥生老师看着孩子发胖的脸盘，依旧笑笑。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孩子们是七虚岁上学，有的家长建议让六虚岁的孩子提前旁听，经村里同意后，40多个孩子的班级成了60多个学生，七岁的尚且有不会兜裤子的，六岁的也加进来，情况可想而知。
　　村里孩子们放学时，不按大小个头排队，是按家里和学校的距离排队，远的先走。有个孩子比较远，程祥生老师特地送回家里，跟孩子的姥姥打过招呼后就返校了。这个孩子后来爬到戏台上玩，摔了一跤，磕破了皮，家长到学校找程祥生老师闹事，坚持要让程老师带孩子去医院，还得出医药费。甚至影响了程祥生老师入党的事，预备党员的他被延后了好几年，不能转正，后来在＂四清＂运动那年，省里的工作队协理各方工作，经党委会讨论，得以正式入党。
　　社会在进步，学校和家庭也同样，摸索向前，走向完美。
　　1977年，教育系统同样吹来春天的故事，邓小平同志提出，全社会要提倡尊师重教。要当好一个小学老师，付出的劳动并不比一位大学老师少，有些教得很好的小学教员，工资可以评为特级。随后，程春生老师的工资提到了43.5元，这在当时当地，是小学老师工资的上限。
　　1981年，山西省给工作满25年的教师，发了免试证，被年轻的老师们戏称＂免死证＂。我想起一首歌《春风吹遍了太行山》：＂桃花流水唱新歌，水美歌儿甜......＂
　　1984年县教育局武局长带领团队，到东良小学听程祥生老师的课，课后评价：教具简单方便（每个学生用红白纸片制作成＂红白萝卜＂），教法灵活多变，易学易懂，值得推广。
　　1985年，长治市教育局进行学年抽考，市局统一命题，统一组织监考，统一阅卷。程祥生老师的班级获得全市排名第二的好成绩。1985年，长治市铁三局慕名而来，组织教师听程祥生老师的课。长治市奖励了班里55套桌凳，班里原来是两个学生合坐一条长凳，这回一下子先进了，变成了椅子。
　　1985年，第一个教师节，程祥生老师得了一辆飞鸽牌自行车。全家人看着那锃亮锃亮的车子端端地叉立在院子里，说不出的高兴。
　　时间来到1994年，有人说退休需要提前交申请，交了以后，照样上班，等批准。有一天，发现扣了一个月工资。追问后才知：＂这个人不是退休了吗？怎么还在上班？＂意思是多上了一个月班，犯了错误了，扣钱！再去理论，回应说：＂申请交得早了，完全到龄了才能申请。＂程春生老师更纳闷：＂不到龄不批准就是啦，为啥扣钱？我还一直上班。＂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谁扣的，反正稀里糊涂地工资又回来了。
　　工作了44年的程祥生老师光荣退休，根据中央文件，43块钱的工资，直接变成600多。东良村特意摆了八大桌宴席，参加宴会的有学校的教职工、村里的小组长以上成员、学区的领导们、镇里的部分领导、学生代表和家长代表等，程祥生老师，用单手摇了摇拐杖：＂隆重哩！村里还没那样搞过。＂
　　退休后的程祥生老师，先后受岸北、五峪、阳公岭村家长和村委的邀请，连续聘用10年。邻居、亲戚和家里的孩子们则没间断过，两个重孙子分别上一年级和二年级，很喜欢让老爷爷辅导，积极性很高，弟兄两个口算抢答，争先恐后交作业。私下还品论老师：＂咱老爷爷就不训人。你老师打过你吗？＂＂没打过，可是心里怕老师打，老爷爷不怕，讲得又好，咱老爷爷就是好老师。＂
　　程老师的老伴儿于几年前离世，他的所有生活锁事，由儿子、儿媳、孙子、重孙子打理照顾，但叠被子这件事却对所有亲人看不上，还得像以往住校那样，叠得方方正正的，斜对着门放着，上面盖上原先的那块刺绣花布，花布是老伴儿年轻时绣的。
　　我提出看一下程祥生老师的荣誉证书，他儿子说：＂叫我老婆拿，都在大箱子里。＂程祥生老师也知道具体位置，只是提不动了。大箱子里有大小不同的包裹，按次序码放着，每个包裹的最上面放有一张纸条说明，分门别类，只有程祥生老师的儿媳妇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码放顺序。正在做饭的儿媳妇被叫过来，程祥生老师说：＂把荣誉证的那个包包拿出来。＂儿媳妇把上面的一层包裹拿掉，从第二层抱出一个来，包裹的方布的两对对角分别打着一个小结，纸条上写着：
　　一、荣誉证
　　二、春秋上衣
　　荣誉证另外用报纸包了几层，用一根小线系着。我拍照，程祥生老师讲着每个荣誉证获得的时间和情形。我侄儿在跟前感叹：＂好多呀！＂儿媳妇拿出一件上衣说：＂这件拿出来，过几天就能穿了。＂程祥生老师说：＂不用，那个浅灰的还能穿。＂儿媳妇说：＂那个不好了，放转（放起来）不要穿了，穿这个哇！＂程祥生老师说：＂都不腾了呀（方言：都穿成旧的呀）。＂
　　2018年获教育部人力资源部从教30年贡献奖。今年，正值建党100周年，今年七月份，程祥生老师拄着拐杖，戴着小礼帽，在儿子的搀扶下，于故城镇政府第一个颤巍巍地走上领奖台，领取中共中央颁发的＂光荣在党五十年＂纪念章，同时领奖的还有80岁的李有章老师、80岁的李买成医生等11位高龄老前辈，黄改平书记等各位领导在会上肯定他们对社会做出的毕生贡献，虽然退休，仍然在发挥热量，带引着家庭和社会，并嘱咐他们保重贵体。
　　我们都很平凡，也有平凡的伟力。＂退休前有领导叫我整理整理自己的材料，我没整理。＂程老师缓了缓说，＂我没什突出事情。＂我说：＂那你试着写些哇！＂他继续看着屋外奔跑玩闹的五六个孩子，没扭头，＂让我们小辈儿学学。＂第二次拜访程老师时，见程老师写了几页，内容如下：
　　我有一颗当孩儿王的心。先人说：＂万丈高楼平地起，关键在于扎地基＂，教育工作与其同理。党和人民把教书育人的重任托付给我们当教师的，这是多么伟大而光荣的心。要完成这一艰巨而光荣的历史使命，做不到，不成人，以优异成绩，让党和人民放心，再放心。
　　军队不打无准备之仗，教师不上无准备之课。打铁必须本身硬，当教师的不能求名图利，一心一意教书育人，挣钱多少无所谓。教好书育好人是本分，认真备课吃透两头，一是学生心理，现有知识，接受能力；二是吃透教材：作者意图，重点、难点、方法、步骤、教具使用、完成措施等，课后辅导，当面批改，给予正确引导，久而久之才会出好人才，学生家长才会满意。
　　当老师的始终要明白，学生就是老师的一杆秤，学生的成绩普遍好一定是老师教的好，学生的成绩普遍差，一定是教学能力差。在日常教学中向身边的人学习，去别人的经，补自己的短，提高教学质量。讲解普通人生，学生听得懂，易接受，收效大。必须听党话，跟党走，用尽脑汁，办好山区教育。
　　爱生如子，教学要注重普遍提高，要为差生吃偏饭，质量平衡，同时做好家庭、学校、社会三结合。培养为国家有用之才，交给党和人民满意的答卷，赢得各地各级领导对自己的亲切关怀。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我们祖国多么强大，我们生活多么幸福，初心使命，牢记不忘，终生琐事听党跟党，心中常怀人民群众，清清白白做人做事。
　　教书育人，最大光荣！
　　 2021年10月
　　李丽萍，山西武乡人，教师，＂爱文艺爱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