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时刻主题征文二期 生命的长度我控制不了,生命的宽度可以很好地去把握。 01hr马拉松赛道上,一位瘦弱的跑者,后背上几个字特别地刺眼。手里举着小旗,那是贺明的标志。很多跑友都知道他抗癌斗士,赛道上见到他,都会给他竖起大拇指。 2016年4月,贺明被检查出罹患肺癌晚期。当时诊断结果出来的时候,半个肺已经没有了,胸腔内都是积液,医生直言还能活三个月。 53岁的贺明开始走向生命的倒计时,化疗、放疗,吃药,晚上疼得睡不着觉。 有一次,他出来走路的时候遇到马拉松的团,感受到他们身上那种生命的活力,就产生了参加马拉松的想法。 他曾在朋友圈这样写到:我叫贺明。 我和爱人八九年结婚,一起走过了三十周年。 我们有个儿子,不说是事业有成,但也本本份份。 我这个年纪,挺满足的,都挺好。 有一天我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跟我说,肺癌晚期,还能活三个月。 我知道人都会死,就是没想到对我来得这么快。 就三个月,我能做点什么,我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我都舍不得睡觉,我的时间变得太珍贵了。 直到有一天,我做出一个决定,我要在最后的日子,跑一百场马拉松。 都说我疯了,我自己知道,要么躺着死,要么站着活。 老婆说我不要命了,跟我吵了很多次。 为了马拉松,我差点缺席儿子的婚礼。 他们说我自私,其实我是不舍,我想活着。 还记得电影《我不是药神》里那位身患绝症的大妈面对执法人员,声嘶力竭的呐喊: 我们不想死,我们要活着 那声撕力竭哀怨的声音里,祈求的是人性最真的本能活着。 从淮南、合肥等安徽省内马拉松赛,到江苏南京、黑龙江漠河、福建厦门等全国大赛,贺明奔跑的身影逐渐遍布全国。完成100场马拉松是他活下去的精神动力,这股意志让他的生命不断延长、再延长。 塞道上,有时跑得很慢,甚至不是跑,是走。到终点时,人都散了,没有欢呼,也没有人在终点等。 他忍受常人无法感受的痛苦,他不停地跑,他的身体状态在医生经验里已经是一个又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为什么跑?他说: 只有我疼的时候,精疲力尽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我还活着。 赛道上举起抗癌的旗帜,贺明就是想告诉别人: 我一个癌症病人都能跑起来,为什么健康的人就不能动起来呢? 他的行动也影响了一些重症患者。一个重庆的女癌症患者,在做完手术后,听说贺明的事迹后也开始跑起来。 我停下的时候,就是终点 我所爱的,和我害怕的, 都会在终点等着我。 6月5日,安徽淮南抗癌斗士贺明离世,他的百马之梦停留在了61场这个数字上,抗癌跑者贺明带着无限的遗憾走了。 从第61场到100场,众人替他接力跑。众多马拉松爱好者将陪伴他的儿子贺帅,共同完成贺明100场马拉松的遗愿。 他所爱的和他所害怕的,在终点等着了他。 知乎上有这样一个问题 生与死之间隔着多少距离? 有一个很戳心的回答是这样的: 一场重病,还有一场眼泪。 02hr我命由我不由天是一位SMA患者对命运的呐喊。 SMA,脊髓性肌萎缩症,这是一种罕见病,是一类由脊髓运动神经元变性而引起肌肉无力、肌肉萎缩的疾病,患者会丧失行动能力,甚至难以完成呼吸和吞咽这些基本的生活功能。 据统计,我国SMA患者目前有近5万患者。一个基因的缺失,使他们软绵绵的身体承受着生命之沉痛,命运之残酷。 世界上最昂贵的药是治疗这种病的,昂贵到普通人根本无力承担Zolgensma(治疗脊髓性肌萎缩症SMA),为212。5万美元。 包珍妮,2001年生于浙江温州的一位小女孩,周岁后突然无法站立,经医生诊断患SMA,医生曾宣判她活不过4岁。 凭靠顽强的求生欲望,她勇闯几次死门关,一次次创造生命的奇迹,延长生命的长度,已走过19个春秋。 这个只靠呼吸机维持生命,全身只有右手大拇指能动的姑娘,面对命运的残酷,却凭着顽强的生命力创造出《予生》、《故乡游》等40多首高品质的诗和歌词。她的作品被毛不易、廖俊涛、钟易轩等一干明星传唱。 包珍妮在她的诗集《予生》中说:我庆幸着又度过一个昨天 我爱这世界 我有许多心愿。 予生, 就是给予新生。 知乎网友佳妮也是一名SMA患者,饱受病痛的折磨,却对生命抱以足够的感恩和坚强。对生命发出最强烈的呐喊: 我,24岁,罕见病,对人间上瘾。 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一句对人间上瘾,仅仅四个字,可道尽了她对生的渴盼,如此之强烈,生死的一场对白,我只对人间上瘾,那奈何桥不想过啊! 03hr有人说:史铁生之后,谈生是奢侈,谈死是矫情。 曾经的史铁生,壮得可以抱起一头小牛,可是一场暴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20岁那年,史铁生在山里放牛,遭遇暴雨和冰雹,无处可躲。沟沟壑壑的黄土高原上,只剩下暴雨中的史铁生和一头老牛。 雨停了,回到家,史铁生发了高烧,大病一场。他以为自己的身体强壮,扛一扛就过去了。 没想到在缺医少药的陕西农村,竟然感染,导致双腿瘫痪。 他青筋暴起,指着医生大喊: 你不治好我,我就拿菜刀劈了你! 他要死要活,怼天怼地,他变得喜怒无常,举止疯狂,三次自杀未遂。 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他的生活,一点不夸张。 40岁时,男人40一支花的年纪,他却肾病加重,恶化为尿毒症,不得不频繁地进行血液透析,余生都要依靠导尿管生活。 他打趣道: 我的身体就是一架飞机,两腿是起落架。两个肾是发动机,它们一起失灵了。我这个机长就要走出来,请身体各部门留些遗言。 医院就是他的常住地,住过时间最久的医院是友谊医院,12间病室,他住过10间。 最后,变成了医院的透析模范。和他熟悉的护士对他说: 你的名字真的没取错,你的命比铁都硬。 他的主治大夫看惯了生老病死,在史铁生面前却不得不服,感叹道: 史铁生之后,谈生是奢侈,谈死是矫情。 他自嘲说: 我的职业是生病,业余时间写点东西。 他在《我与地坛》中写道: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 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 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命运,你可以摧残我光鲜的皮囊,却杀不死我坚强的灵魂。 王小波说过: 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忍受摧残。 没有谁的人生是容易的,每一步都走向死的边缘。 茨威格说: 一个人年轻的时候,总以为疾病和死神只会光顾别人。 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我们只能认真地活,努力地活。 你我皆凡人,所能做的,除了接受还要有这份向生而死,向死而生的勇气和力量。 生命从来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宽度。每个人都是一本书,出生是封面,死亡是封底。你对人间多上瘾,你书里的故事就有多精彩! 文:芒小果,字有温度,自有温度。愿与你同行,敬请关注。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