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民国才女，记忆的梗上，谁不有两三朵娉婷，披着情绪的花

　　近日，有报道说张爱玲的成名作《沉香屑·第一炉香》要搬上屏幕了。
　　＂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讲完了。＂ 念及这香韵袅袅的气息，这纯粹直白的叙说，这一不小心就勾了魂的开场，说不清的欢喜，呼之欲出。张爱玲的作品很多，而我第一次接触的就是这篇小说，就被她文字里独有的华美而悲哀，富丽也苍凉的气韵所打动。
　　有人说张爱玲是一个被神化的女子，我不敢苟同。其实，撇开其它，关于爱的种种，在张的作品里可谓是佳句迭起，深入骨髓；如此，很久以来，被一众＂文青＂膜拜着，也是理所当然。
　　有人说张爱玲的作品多是源自身边的故事，是为爱而写的，不沾染所谓的大气，却透过小家子气来映衬大环境。而我以为不管怎样的写作触角，张爱玲的文字张弛饱满，不经意处暗藏玄机，仅这点足以令人折服。张爱玲的字里行间，那越俗越精致的格调，始终是我的醉心；然而，张爱玲文字间确有一抹沉闷，情绪不爽时，我是万万不愿靠近的。
　　说到张爱玲，自会联想起民国时的女作家，比如林徽因，萧红，石评梅等际遇和才情一样，令人唏嘘、叫人遐思的知识女性。
　　林徽因在我的心目中始终是个优雅的、有着小资情调的女子。也许是受屏幕的形象影响，感觉她娇俏而美丽；也许是徐志摩的那几首诗歌带来的幻象，每每看见她的名字，我就会无由来地微微一笑。因为她的大家闺秀，因为她的玲珑聪慧，即便我不止一次读到过这样的话：＂今天，人们看见的那些关于林徽因描摹与真实的林徽因是有着很大距离的。＂我依旧溺爱有加，不是＂我没有时间盘问自己的胸怀＂，确是我情有独钟。
　　沉醉在＂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的柔情和温雅间，不得不承认＂记忆的梗上，谁不有 两三朵娉婷，披着情绪的花＂ 。
　　感觉很重要，脑海里一旦有了印记，就很难退去，甚至会从此定格。明知道太过感性就是不理智，明知道凡事都该一分为二，可惜，落到行动上，就是一纸空文，毫无作用。爱也好，恋也罢，源于文字，我情愿被虐，哪怕虐到丧心病狂。
　　关于萧红，起初我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的。只因《黄金时代》，源于汤唯的演绎，我曾一度沉迷于她的作品。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是怎样的境遇，才会有如此绝望而揪心的慨叹？是怎样的无助，才会有这般隐忍又不舍搁浅的情怀？
　　＂逆来顺受，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以为得意。不得意怎样？人生是苦多乐少。＂这字字句句，看似率真，实在无奈；看似妥协，实则坚韧。
　　从《生死场》到《呼兰浩特》，从文学作品到屏幕形象，不管是否被低估，她作品中的那份超然，那种执着，以及夹杂其间的孤寂与苦闷的情绪，着实感染了我，这就够了。文学作品要的就该是这个效果，若不能激发革命的热情，定要融进生活的琐碎，从而引发共鸣。
　　最初接触石评梅的作品，是文友的推荐，于是找来阅读，一篇《墓畔哀歌》让我刻骨铭心，＂在人海尘途中，偶然逢见个像你的人，我停步凝视后，这颗心呵！便如秋风横扫落叶般冷森凄零！我默思我已经得到爱的之心，如今只是荒草夕阳下，一座静寂无语的孤冢。＂这境地，这情思，这触动我心又令我心动的走笔，宛若琴音，凄凄切切，叩击心扉。
　　＂我认识了欢乐，也随来了悲哀，接受了你的热情，同时也随来了冷酷的秋风。＂游离在她的文思间，我嗅得了一抹熟稔，丝丝缕缕，我想起了张爱玲艳而不俗的笔锋，浸入骨髓的苍凉。
　　这位被誉为＂北京著名女诗人＂，因爱慕梅花之俏丽坚贞，而自取笔名＂石评梅＂的女子，因着华丽丽的文辞，因为一场错误的遇见，竟被说成是＂风流＂才女。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文字惹的祸，但我坚信真正的好文字是有血有肉的生命，是有灵有性的生活。若不能被感动，不如化作陌路，各自一方；让距离成为永远的距离，远比在距离中妄自结论，更令人信服。
　　关于民国才女，以及那些作品，读过，未必要读透，也未必能读透；如同有些事，知道就好，没必要了解太多，也无法知晓太多。
　　写作，本就是一种手段，可以帮助人们缓解内心的抑郁，可以让心变得不再孤独和空虚。
　　阅读，是生活的一部分，随心就好。
　　＂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念及民国才女张爱玲的这段话，悠然心会的玄妙，直抵眉间，是呀，是呀，既然爱，就别介意太多，＂我待文字如初恋，文字虐我千百遍＂只因心甘情愿，便也其乐融融。
　　文章作者：文如烟。已出版个人散文集《水净香自远》。喜欢在茶色里打坐，在音乐中沉溺，在文字间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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