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铁骨铸花开,血洒九州和平来,风刀霜剑坦然过,奇迹无声遍地开。 我生长在这个小镇,镇子不大,人情味却很浓,即使走错了街道也免不了会遇到认识的人;就于我而言,她承载了我生命中最瑰丽的时光,儿时温馨的记忆,最蓝的天上躺卧着最白的云,还有经过家门前那条淙淙而去的小河,学堂里此起彼伏的读书声,成荫的大树在风雨中招摇,也在阳光下妖娆,却倔强得从不屈服。时光悠悠的匆匆而去,那些熟悉的面孔而今已各奔东西,我也离开了那个载满花香的地方,但有一份厚重的情怀,会一直延续,并一定永远。 小镇的名来自于彝语里的骂谷二字,就是兵营的意思。后来不知怎的,就给冠上了妈姑这个名字,说实话,我对这个名字挺排斥的,你说有那么多的乡镇,偏偏这个名字就落到了我家这里,和我所知的其他乡镇名字比起来,这可以说是最落俗,最难听的地名了,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大家都这样叫了,不习惯也得习惯,我想对这个名字不感冒的人除了我还有很多吧。 接下来说说小镇的样貌吧,说是样貌,其实在我看来,就是群山环绕下的一排排显得不对称又有些密集的房子,住的人多了,一条条宽窄不一的道路比比皆是,不过最气派的,还是非通往外界的那条大路莫属。站在山上居高临下,有人把这样的形状称之为"万马归巢",我也是听别人这样说过,至于万马归巢我从来都不懂怎么去看,只是人家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知真假,索性就跟着附和吧。 每每想到那分明又不做作的四季,我还是忍不住去纵情回味,说它不做作,那是有原因的,这里的气候属于惹人喜爱的亚热带季风气候;我最喜欢一个人独坐在阳台上细细领略这温暖的春天了,任凭春风拨乱我激昂的思绪,我的心也随之起舞,然后我会傻傻的仰望天空,妄想能填满她的孤独,她也毫不吝啬的越发湛蓝深邃起来,我想美好的事物总是简单得微不足道而对于某些人而言又举足轻重的吧,不同的仅仅只是每个人对美的定义有所区别吧了。 我家门前错落着一排排不同的树,它们有种不对称的和谐,可悲的是直到今天,我也不能一一喊出它们的名字,只是单纯的喜欢看它们在春天次第的发芽,还有周围泥土散发出的香味始终潜伏在我嗅觉的记忆里,每当这种香味路过春天的时候,总会给我一种难以名状的美好,接着我会深吸一口气,任这大自然的芳香在我的血液里游走,这时我便不由人的深陷在这样的境界里,灵魂被洗得很彻底,很干净。春天也习惯性的带回了沁人的花香,这种味道或夹杂在其他味道里,或依附在风里,清新了复苏的春,也吸引着年少的我,此刻我又记起那些生长在野外不屈不挠的野花,我真的很喜欢它们,喜欢它们的衣裳,也喜欢它们破土矗立的倔强,我满足于这样的暖春,小镇的新春。 小时候的我不会去刻意躲避夏天火辣辣的太阳,反而会毫不避讳的去体会这份独有的热情,恰如镇上人与人之间的那份朴实温暖的人情味,我也喜欢夏天撵走层云万里的湛蓝色天空,只留下一轮烈日孤零零的遥挂着,这种不经修饰而引人瞩目的唯美,确也是在我的生命里落地生根了的。还有那一颗颗布满夏夜的繁星,有时候我觉得它们离我好近好近,在这迷人的夏夜里,暖风和我一起沉醉于这些亮晶晶眨着眼睛的星星,在小镇的另一边,会不会有数星星的那个傻孩子呢?那因为年轻而错过的偶尔的流星,听不到我小小的愿望,失落着划破了夜空然后就不知所踪了,我继续躺在那片蝉鸣入耳的青青草地上,痴痴的望着浩瀚天空里承载着的无数双眼睛,我真的被这种浑然天成的奇迹吸引并感动着,脑子里有一股炽热的味道,一种只属于夏天,暖风,蝉鸣,星空的味道。 每当我推开门的时候就会看见一座座平凡而执念的山,山与山的坦诚与坚定在这个季节呈现得特别的突出,坐落在雨后阳光下的青山连绵比以往显得格外的葱绿,夏天是一场大自然恩赐的盛宴,不知有多少美丽等待着炎热把他们开启,比如那茂盛得抵抗着骄阳的叶片,有时我会随手摘下一片细细打量一番,绿油油的叶片上勾勒出清晰可见的纹路,这或许就是它的颜值巅峰了吧,沙沙作响的叶片跟着风的节奏左摇右摆,投在地上的倒影俨然成了一个个灵魂的舞者,落进我零星的记忆,和一些儿时的故事溶解在了一起。夏天也特别能受到雨水的青睐,门前的那条小河雄浑的载歌载舞奔袭而去,虽然我不知道它流向何处,又心系何方,但它对美好无止的追求也是我所向往的美好;雨后的小镇不免会有些狼狈,要是赶上天公不作美的时候,狂风骤雨便会打落一地的绿叶和红花,毫不怜惜这满园的姹紫嫣红,不过被大雨净化过的空气倒是惹人喜爱得很,忍不住要去深呼吸几口,清新了炎夏也清醒了那时候的我。 雷公和电母也喜欢邀约着一起在夏夜作画,先是一道道神来之笔割破宁静的夜空,接着是雕琢半成品时传出的一声声巨响,最后还是雨水洗去画卷上的尘埃,把这夜晚的美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我在一样的夏天里领略到了不一样的风景,然后挥挥手和夏天作别。 转眼间秋色就做了夏天的主,不请自来的入住了。初秋的小镇是毫无秋意的,大街上随处可见短袖着身的人,阳光落在他们的脸上,人面也顿时光彩夺目了起来,好像谁都没有发现再要见到夏天已是来年的事了,马路上三五成群的孩子拿着自己心爱的雪糕,爱不释手的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发出用力舔食雪糕的声音,吃得好不投入。吃雪糕,玩凉水,也是我童年的一大爱好,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许清晰的记忆在承载着那些曾经活灵活现的画面:我们乘风奔跑,阳光紧随不离,雪糕融化的水顺着手指流入掌心,我们傻傻的品着童年的甜。一个个小镇的孩子,一个个长大的梦想。 我喜欢秋天的月亮,圆圆的脸蛋矢志不渝的嵌在挚爱的夜空中,也温暖了我儿时的梦。每当月光满满的铺在地上的时候,也会提起我一地的畅想,风停了,树却变得不安静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去迎接这无暇的皎洁,偌大的月亮就这样一半天上,一半人间,一边是嫦娥的夜夜心,一边是后羿的天天盼,我试想着嫦娥携着玉兔奔月的场景,或许,在半空中的她已经泪流满面的后悔了,所以后来月光便可怜着天下的有情人,为她们披上了无邪的嫁纱,同时也衬托出了她那锋芒毕露的悲伤和遥遥无期的等待,或许有时候月上聪慧着的泼墨,就是她昂贵而无奈的思念吧。 弹指间中秋也如约而至了,奉行着仓促的凉风过境,习习的抖落了满树的叶子,等待着它们的将是枯萎于树下的荣耀,归根的理想,这场只属于秋天里的纵情盛宴,翩然曼舞着结束了它们的一生,叶落于根是一种情愫,育一种伟大,承大爱的蔓延,也是无悔的湮灭。当然还有那中秋小镇的月亮,俨然就成了我心里一道明媚的阳光,一宵看尽心上月,一生铭记小镇情。这可爱的秋,在孩子的世界里可一点也不凉呢。 银冰散发出的粼粼泪波在宣布着冬天已然来了,赤裸裸的阴霾布下一个厚厚的阵,瑟瑟了花红柳绿,潇潇了青翠万紫,空剩那傲雪凌霜的寒梅孤零零的绽放着与生俱来的不屈和铁骨。可我的眼里却深藏了这契阔的冬,她也从不做那爽约的人,兴高采烈的提拎着一季的约定毫无分寸的通红了雪地里的脸颊;还记得有一年冬天,雪下得很大很大,大到差不多快要没过了膝盖,异常开心的我奋不顾身着涌进了雪里缓缓的前进着,那是一种倾盆而下的快乐,傻傻的我痴痴的爱着这心爱的奇迹,这种纯白经过了我,成了无根而永生的难得。我也容易在寒冷中清醒,确切的说,有一些温暖在冬天里比较容易被看清;还有那些长不大的手套,离开或躲起来的围巾,在好几个冬天里都表里如一的陪伴着我,未曾离弃,而那时的我,恰好也喜欢在错落有致的冬天翻出它们仔细的打量着,现在想想,曾经它们也衬托起我的欢乐,不加思索的陪伴着我的执迷不悟。 每每到了赶集的时候,小镇上就聚集了从四面八方按时赶来的人,他们有的从很远的地方来,有时候鞋子和裤脚上都沾满了泥土,我不知道他们起得多早,又走了多久,只是有一次偶然听到别人问起,有个中年男子随口说了一句,走了六七个小时吧;那时候的汽车可是很稀有的,整个镇子里也就那么几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随着一阵阵熟悉的铜铃声满载而来,到了傍晚马背上的竹篓里空空如也便是他们幸福的事情了;我喜欢赶集,因为可以买到很多平时买不到的东西,可以在平时看不到的热闹里感受那份纯真的快乐,可以开开心心的吃着闹着;现在的小镇上早已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汽车了,我晓得,那种走六七个小时山路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看不够的青山排排,流不尽的绿水悠悠,温暖的村连着村,宽敞的路连着路,随处可见的林立高楼,焕然一新的和谐风貌,还有那越过越甜的日子,我在成长中切身体会到我的祖国正在创造的奇迹,也在超越着奇迹。 我是一名80后,生长在我挚爱的祖国,一个和平伟大让我从小就无忧无虑的祖国,我的童年过得很快乐,所以直到今天还温暖着成年的我,我热爱着和平,也希望这个世界能在和平中美好;那些抛洒的血泪啊,是你们盛开出新中国最美的花朵,你们用钢铁般的意志铸就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祖国,是你们的理想和信仰造就出这个太平盛世,忠骨入青山,人民永不忘。 皎洁的时光荏苒一地的清浅,一些生命与故事却把厚重牢牢的镌刻在岁月里,并一定永远;有些沉淀在脑海里的感动油然起无言的肃然起敬,有一种崇敬是无声的,也是纯粹的,那些百孔千疮的过往啊,在追梦的路上反反复复的跌跌撞撞,才有了今天的江山胜画,悠闲的万家灯火。一百年前的那艘小船上,一百年后的世界舞台上,永远铭记着那个感人的名字,她叫做中国共产党。骄阳烟雨助花开,雷动九州香自来。风驰电掣一笑过,晴空万里春又来。谁言花瓣娇羞嫩,年年风雨年年艳。此花飞尽彼花临,春夏秋冬厚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