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记者詹大方摄影 战争硝烟，随时光推移，渐渐淡出视野记忆。然而，那毕竟是一场枪炮与肉体的生死对决，一旦回首，刻骨铭心，心潮激荡。1981年5月7日是对越反击战扣林山战斗胜利纪念日，谨以此文献给参加对越反击战的英雄勇士们！深切缅怀战斗中牺牲的战友们！ -1- 这里的故事由扣林山战斗的经历者、采访者所叙说：如今，年迈七十岁年轮中的他们，提起笔记录自一九七九年对越自卫还击战后，发生在四十年前的1981年5月7日那场鲜为人知的扣林山歼灭战，战场情景历历在目！ 李文义（左）与邓登成（右） 邓登成： 四川省夹江县人，生于1953年，1972年入伍，所在部队长期驻守云南边城蒙自，各项军事项目均获个人集体前列。历任排长、连长、副营长、营长，参加指挥战斗十多次。1979年任连长作战，所带连队被中央军委授予＂钢刀连＂称号，1981年任副营长时参加扣林山作战，所在营被中央军委授予＂扣林山战斗英雄营＂荣誉称号，个人先后荣立二等功、一等功，多次参加全国英模代表会。 邓登成和李文义本是同年入伍的四川夹江老乡，这次邓登成是任这场战斗主攻一营的副营长，邓登成1979年任1连连长时，与早期任职的指导员甘国江，打出了中央军委授称号的＂钢刀连＂，李文义采写了＂钢刀连＂事迹。1981年扣林山之战时，李文义则从师宣传科副营级新闻干事下到主攻营参战采访，可以说是珠联璧合，战时总相逢。副营长邓登成的任务是带3连迂回敌后穿插到扣林山后侧，阻敌增援，断敌退路，李文义则随营长刘廷贵率领的营部，紧跟主玫1连，形成向心攻击，以达到全歼敌人的目的。 李文义（左）同主攻营指挥员邓登成（右）在1705.2主峰阵地 5月6日傍晚，两战友投入战斗分别时，邓登成神色凝重，捧出一个白布包裹和两封信，对他最信任的老乡、老战友李文义说：＂假如我回不去了，这是我唯一的‘托孤’，是对家人的全部嘱托，请你转交＂。 两人目光对视，四周寂静，不禁心潮激动，李文义对邓登成说：＂要么，你此战不死，战后我亲手交还你；要么，我带你父母妻女，在你安葬的墓碑前，交给你家人！＂ 一时间，两人无言可语，紧紧握手，当夜，他们都将迎着扣林山的枪林弹雨而去。 -2- 下面是邓登成参加指挥这次战斗的回忆：团长姚双龙、政委黑光赐告诉我：＂全团奉命攻打扣林山之敌，经团党委研究并报师首长批准，你先期带领126团3连、8连迂回穿插，对扣林山守敌实施断敌退路，阻敌增援，并组织8连主力由南向北攻击夺取30、31号阵地，而后向主峰1705.2高地发展，3连穿插到位后攻占1442高地，坚决粉碎敌人的增援企图。＂ 扣林山高地 如形不成合围之势，要全歼守敌根本不可能。且不说要从距守敌3~500米的眼皮底下，又是夜间在沟深坡陡，杂草繁茂的条件下秘密开路，穿插难度可想而知。而我怀胎6月的妻子4月初刚随军来到营部待产，我要是光荣了咋办?别无它法，我只好采取战前托孤！ 这次是骑线拔点作战，全国人民看扣林，胜败关键看穿插。心想这次师、团首长对我是＂狠＂到住了，头上确有泰山压顶之感，精神上准备壮士一去不回还，思想上想的是为祖国而战！为民族尊严献身！舍我其谁？ 扣林山主攻一营指挥员，发起攻击前留影。他们是营长刘廷贵，教导员張仕昌，副营长邓豋成，副教导员姜嘉聪。 4月29日21时，我们负责突击和先头行动的几位指挥员全副武装，率穿插和主攻分队乘车秘密出发。5月1日凌晨，在6号高地进行最后的抵近侦察时与越军巡逻兵遭遇，双方近距离同时开枪，师侦察连侦察兵马岱眼明手快打死越军两名，打烂电台1部，自己壮烈牺牲，保证我们完成了勘察，隐蔽了总攻的作战意图。5月7日夜里，我和3连、8连的勇士们按预定方案秘密插到44号高地，原定在此潜伏待命前行。3连长熊万民提出：＂趁敌未发现，又快5点了，距目标还有近半路程，可否抢夺先机继续穿插。＂ (此时电台不能明语通话)、我果断同意继续前行，刚到31号高地西南侧，距扣林主峰阵地300米左右，一团浓雾被大风吹散，战士们看见几个越军站在战壕边撒尿，瞬间整体消失——我们已经暴露了！ 时间正好6点30分，情况紧急，不容考虑，我一把抓过单边带电台向团、师指挥所报告，请求全面发起总攻。——刹时，师、团、营炮群喷出夺命的火花，一排排炮弹直扑越军阵地，半小时的火力准备后，1连在连长刘宪、指导员李立中带领下，由西向东发起进攻；2连在连长曹治富、指导员魏江勇带领下由北向南攻击；我命8连1排排长曹波全排在8号高地阻敌增援，主力由连长邵文贵指挥由南向北向30号和1705.2高地主峰进攻，3连冒着枪林弹雨继续强行穿插…… 血战扣林山的激战全面展开了！ 副营长邓登成带穿插连迂回敌后 主攻1连从10号高地向越军11、 12、14、16号高地逐个夺取，并向1705.2高地主峰发展进攻。营长刘廷贵跟进1连，指挥全营战斗。战斗无比惨烈，该连2排长肖登贵（1979年自卫还击作战手夺敌人机枪的战斗英雄）在进攻中牺牲；副连长王光俊带突击排在45度角的地形上爬行攻击，第一个冲上主峰并直插敌人心脏，却不幸倒在敌人枪口下；8连排长熊晴双腿被炸断，拖着残肢爬行10多米，拼尽最后一口气，指挥全排夺取了30号高地；3连提前穿插到位后，锁死了扣林守敌逃生的命门，主力乘胜向1442高地由北向南发起猛烈进攻。战士段友明又牺牲在哥哥段友光献身的同一个阵地上（3连1979年打过该阵地）……勇士们前赴后继、浴血奋战，不到4个小时全歼扣林山守敌，把越军侵占的领土一寸不少地夺回交还给了祖国人民！ 李文义同坚守主峰的战士们在一起 我和3连刚撤回国境线上，上级即令该连就地布防待命，令我立即赶到1705.2高地主峰组织防御。王润成师长用电台表扬我营＂打了个漂亮的歼灭战！＂ 团长姚双龙告诫我＂要严防敌人反扑！＂ 下午1时许，团政委黑光赐，还有新华社记者、师战地记者李文义、医疗救护队（队里有王春兰、段丽苹两个小女兵，都是哥哥1979年在我营牺牲后来参军的），登上了刚刚收复的扣林山主峰，深入一线指挥布防，鼓舞士气。 师宣传干事李文义（左一）、团政治处干事戴长江（中），阵地采访1连连长刘宪（右一）、指导员李立忠（右二）。 5月9号，3连接替主峰和30号高地防御，1连在所夺取的阵地转入防御，2连为营预备队。到6月11号前，越军用疲劳袭扰战术，不分白天黑夜向我发起炮击和多点袭击，虽然遭我有效打击后始终未能得逞，但阵地上的指战员们无不精神高度紧张，加之雾大雨多的恶劣气候，30多天饮冷水吃冷饭，穿湿衣裳，住潮湿的猫耳洞，营养跟不上，很多战友出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体能严重透支，但依然凭借钢铁般的毅力严阵以待，百折不挠地坚守在自已神圣的岗位上！ 5月11号17时，我们观察到在8号、1442高地前有几个越军在秘密隐蔽地接近我阵地，判断他们不甘失败，可能对我发动大的攻击行动。当即令营迫击炮和1442高地和配属3连的82无后座力炮(由刘华排长指挥），向蠢蠢欲动之敌突然开火，一是消灭几个散敌，二是警告他们野心休想得逞！3连、1连迅速部署了夜间防敌进攻、准备打返战打硬战的战斗方案。12号凌晨1点，越军大规模的偷袭行动开始了。 一股敌人从8号高地向1连佯攻，主力向30、31号高地猛攻。出乎预料的是，另有3个越军特工队队员摸上主峰，向3连值班重机枪手突然开火，距我和3连的夜间指挥所不到10米。1705.2高地主峰是扣林山防御的核心阵地，主峰不稳全营防御大有崩溃之险。情况万分紧急。刻不容缓！3连长熊万明说了声：＂邓副营长，你和李国图指导员指挥大局，我出去干掉摸上主峰的越军。＂他根本没等我批准，带着通信员猛虎扑食般杀向了敌人。我身边的有线电话、电台、步谈机全在紧急呼叫我，我干脆叫通信员把听筒全部对着我的耳机和嘴巴。首先听到朱启团长（姚团长住院后他临危受命来接任团长一职快1个月了）的命令：＂要整体协调，重点打击，团里将全力支持你们。＂政委补充说：＂团党委相信你们，祖国人民相信你们，一定能守住阵地。＂ ＂邓登成！邓登成！！我是王润成！！！你要沉着指挥，用最……最有效的手段打击敌人，丢了半寸阵地拿你是问！＂ 师长对我的＂狠＂劲又在关键时刻上来了。我已经来不及多想，用坚决的口音说：＂请首长们放心，我们人在阵地存，哪怕拼到一兵一卒也绝不让越军占领分毫阵地！现在请用最大、最快、最准、最猛的炮火支援！＂ 空军派出直升飞机抢救伤员 ＂越军又冲到31号阵地前沿20多米了，3排长伍泽辉负伤，8班长牺牲，7班已连续打退敌人3次进攻，正、副班长和其他两名战士牺牲了，其余人员还在拼死抗击敌人！＂这是副连长张仁民万分紧急的报告声。啪！我砸下电话冲出指挥所，叫3连4排长李发源指挥他的两门六零炮，对30号阵地前沿30至50米实施环形快速射击；命营炮连向30号阵地前沿60到250米行轮番交叉射击（这肯定是敌人主力和二梯队进攻的位置）；呼唤团炮群向1442高地实施覆盖射击（判断这是敌人的指挥所）；师炮群压制敌后方炮火；2连2排进至17号高地待命增援……一连串命令刚下，连、营、团、师炮火应声而起，一排排炮弹在敌群中开花，硝烟在敌阵地上弥漫，弹雨在身边横飞……连排指挥员们全部靠前指挥战斗。刚好熊万明解决了偷袭主峰的特工，他马上命令2排长带领两个班增援30号高地，当2排抵达7班同守的战壕时，发现该班仅剩3名负伤的战士，还顽强地把手榴弹两颗、3颗一把抓在手里同时拉火投向敌群…… 9名勇士顶住了数倍于己的敌军敢死队第4次进攻。有两名越军刚冲到了7班与8班之间的前沿战壕上，被2排边打边冲迎头击毙。2排、3排在副连长的指挥下，共同抵抗越军的连续进攻。与此同时团长又命2营6连机动到1705.2高地东侧丫口，防敌从后方渗透攻击我主峰阵地。时至5点30分天快亮了，越军两个加强连总共对扣林山3连、1连方向发动大小7次进攻，全部遭到我步炮密切协同的沉重打击，彻底失败，丢下尸体拖着残兵逃跑了，我们胜利了! 扣林山战场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刚结束，师政治部干事徐学贵冲锋到30号高地，慰问了解指战员伤亡情况，火线鼓舞士气。师长派师战地摄影干事马光亮赶到主峰，要到30号阵地前沿战壕外拍越军尸体照片。老马向我表明意图时，我想师长对我战前 ＂狠＂，令我别妻托孤带穿插，战中＂狠＂，丢了阵地要拿我是问，战后更＂狠＂，莫非怀疑我谎报战果？因此派老马来验敌取证。可我当时不知怎么搞的，脸色发白，掩体外是倾盆大雨，我在掩体里面却汗如雨下，全身打抖，通信员李建平端的饭菜粒米未粘，双腿都有点不听使唤，本想拄着棍子陪老马前去验尸，但力不从心，只好让通信员领他们一行前去。 老马他们在30号阵地战士们的掩护下，跳出前沿战壕边清点越军尸体边拍照，看到这次攻击的越军，每人脸上涂了迷彩，配备冲锋枪，钢珠手榴弹，和两公斤1包的烈性TNT炸药包，丢下的尸体就有三十八具。 扣林山战场 战后1营被中央军委授权＂扣林山英雄营＂荣誉称号，3连被军区授予＂穿插英雄连＂荣誉称号，3连7班被授予＂九勇士班＂荣誉称号，我个人荣立一等功。 扣林山之战＂定海神针＂王润成师长，战后为＂九勇士英雄班＂授锦旗。 中央军委授予＂扣林山战斗英雄营＂荣誉称号命名大会。 营长刘廷贵，副营长邓豋成接受昆明军区首长授予＂扣林山战斗英雄营＂锦旗。 一营被中央军委授予＂扣林山战斗英雄营＂荣誉称号。 -3- 战斗，从 攻下主峰到防守阵地，奋战66天，歼敌数百名，为此许多将士壮烈牺牲。 麻栗坡烈士陵园里，安葬前排的＂战斗英雄＂韦立仕墓地，特别引人注目。战地记者、师新闻干事李文义在昆明军区《扣林英雄》一书中，记录了这位英雄的事迹。 2019年，主攻营指挥员邓登成去到麻栗坡烈士陵园，祭奠＂战斗英雄＂韦立仕。 扣林山又重新回到了祖国的怀抱！此时韦立仕清楚地认识到，敌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用鲜血换来的胜利必须用战斗和生命来保卫。 扣林山主峰的1705.2高地前沿三百米处，有个30号高地，这里与越南一线相连，是整个扣林山的前沿岗哨。军事位置特别重要，也是越军炮击和争夺的重点目标。＂防守30号高地的任务交给那哪个班呢？＂没等连指挥所确定，韦立仕已把这个艰巨的战斗任务抢到手。他斩钉截铁地对连长熊万明说：＂请相信我韦立仕，我们保证人在阵地在。血可流，命可拋，祖国神圣领土一寸也不丢。敌人胆敢来侵犯，定叫他有来无回！＂ 刚到30号高地那些日子，越军的炮弹，几乎每天都向这块一百来平方米的高地狂轰滥炸。工事不断在整修，又不断被炸坏。但韦立仕并没有被敌人的嚣张气焰所吓倒，更没有退缩半步。他一边组织全班防炮，一边用敌人停袭的间隙，和战友们一道光着膀子修工事，手上的血泡一个挨一个。敌人炮袭时，他还冒着随时可能被弹片杀死的危险，蹲在防炮洞口观察敌动向和炮火发射位置，及时为上级提供前方的情况。 不出所料，6月11日凌晨四点五十分，越军开始向30号高地进行猛烈的炮击。阵地上顿时火光闪闪，弹片横飞，一片火海。借着炮弹爆炸的闪光和敌人照明弹的亮光，韦立仕看见约一个排的越军分三路朝阵地上扑来。面对敌人的猖狂反扑，他沉着镇定，叮嘱大家：＂不要慌，放近一点打！＂勇士们把眼睁得大大的，枪都捏出了汗水。当敌人摸到离阵地只有二十米处时，韦立仕大喊一声：＂投手榴弹！＂一排排手榴弹随着他的口令，＂嗖嗖＂扑向敌群，炸得敌人鬼哭狼嚎。但越军头目不甘心失败，驱赶一批＂敢死队＂又冲上来，勇士们又甩出手榴弹，把敌人炸得死的死，伤的伤，连滚带爬败下阵去……。如此几番反复较量，敌人组织的第一次反扑被打跨了。 过了七八分钟，敌人象输红了眼的赌徒，又出动两个排的兵力，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第二次的向七班阵地冲来。这一次，狡猾的敌人接受了上次惨败的教训，对7班阵地采取了半圆形的包围攻击。韦立仕看出敌人的阴险企图，他当机立断，改变战术。当敌人冲到离阵地三十多米处时，全班的机枪、冲锋枪、步枪一齐开火，并不时地投手榴弹，打得敌人焦头烂额，只得变化新花招，拚命向7班阵地上投手雷，扔炸药包、甩手榴弹。突然，一颗手雷飞到韦立仕很近的地方，他正在指挥战斗。当发现手雷时，已来不及躲闪了。一声爆炸，韦务仕的手臂、腿、腰、背多处受伤，他顿时昏倒在弹坑里……。 战斗胜利后，人们打扫战场，发现一个极其壮烈的场面：在一个炸塌的哨位旁，一位烈士侧身躺在弹坑里，他双腿被土块紧压，胸腹部有二十多个弹孔，整个面部已血肉模糊，难以辨认。但他的身子仍然前倾，两眼圆睁，直盯前方，保持着战斗中的射击姿势。在幸存下来的半边领章背面，清楚地写着三个字：＂韦立仕。＂他的身边，重叠倒着4具敌人的尸体。见此情景，战友们禁不住热泪涌流，悲痛失声。在30号高地前，战友们面对巍巍扣林山，面对苍茫的祖国大地、祖国的天空，呼唤着自已英雄的班长，中华民族的优秀儿郎——韦立仕！ 韦立仕英勇牺牲了，战友们无比怀念韦立仕，他们庄重地把他使用过的枪匣盖染有血迹和木托上留有十余处弹眼的一支冲锋枪，陈列到北京中国革命军事博物馆，作为对这位英雄班长的永恒纪念。 扣林山之战，英雄事迹层出不穷： 7连副连长李桂林，在消灭入侵扣林山越军的战斗中，机智勇敢地带领1排实施穿插迂回，断敌退路，指挥5班扼守阵地，牢如钢钉，取得了＂以少胜多＂的战绩，荣立一等功，昆明军区授予他＂智能双全的副连长＂的荣誉称号。 8连2排排长熊晴，在三次负重伤的情况下，仍边指挥边战斗，毙敌4名，第一次左大腿负伤，他全然不顾，继续一边指挥一边战斗，毙敌两名；第二次左膝盖中弹、左小腿被打断，不能站立，他就边往前爬边指挥战斗，爬出了二十多米，他的胸部、腿部、头部又负重伤，但他仍忍着剧痛向炮兵指示完敌火力点，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全排同志在他的精神鼓舞下，一鼓作气，连攻几个山头，毙敌31名，荣立了集体一等功，昆明军区授予熊晴＂英雄排长＂的荣誉称号。 周京牧指挥全班对敌出击，以身作则，冲锋在前，不幸三处负伤，仍坚持到战斗结束。全班毙敌33名（其中周京牧毙敌5名），缴获轻、重机枪各一挺，冲锋枪两支，火箭筒1具。火箭弹8发，六零炮弹30发，各种枪弹五千余发。战后，周京牧荣立一等功，昆明军区授予他＂战斗英雄＂的荣誉称号。 吴良保怀着高度的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只身突破了敌防备森严的16号高地的二道堑壕，毙敌5名，缴获冲锋枪2支、重机枪1挺，子弹3000余发，为部队全歼入侵之敌作出了重要贡献。为表彰吴良保同志的英雄事迹，上级党委给他记了一等功，昆明军区授予他＂战斗英雄＂的荣誉称号。 余仁华，在战友的支援下，先后6次对1705.2高地主峰的敌人环形隐蔽实施爆破，将工事全部炸塌，共炸死敌人9名，其中有中尉连长阮孟光、少尉副连长黎庭寿。缴获各种枪支6支，火箭筒1具，电台、电话机各1部，越军连队人员花名册一份，上级党委给他记了一等功，昆明军区党委授予他＂爆破英雄＂的荣誉称号。 曾被中央军委授予＂钢刀连＂英雄称号的主攻一连，连长刘宪，指导员李立中清点战果。 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南疆，它记录了数千名血战扣林山将士英勇事迹。木棉树高大挺拔，木棉花红彤彤，年年盛开…… 扣林山战场原址 【作者简介】李文义，四川夹江人，生于1950年。1968年当知青。1972年入伍，曾参加援老抗美，对越自卫还击，扣林山作战等战斗。为14军42师新闻干事，火线报道战地新闻、英雄事迹三百余篇，先后被新华社、《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中国青年报》《体育报》、《云南日报》、《春城晚报》、《云南广播电台》、《云南电视台》、《昆明电台》、《国防战士》、《云贵民兵》、《国防文艺》、《滇池》等报刊杂志采用，连续三年度评上＂好新闻＂，三次荣立三等战功，并参加了云南方向对越作战《英雄谱》等书籍编写。《扣林山作战英雄营事迹》、《铮铮铁骨九勇士》等新闻报道，响誉全国，其作战部队被中央军委授于荣誉称号 战事口述：邓登成 执笔撰文：李文义 编辑整理：贾付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