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翰林"是翰林自己说的,这主要是和其他实职品级官员相比。尽管在翰林院的收入不是很高,但翰林官员的政治地位非常高,升迁速度快,敛财的机会也多。这才是进士一定要进翰林的追求和目的。七品的翰林官可以穿戴五品、三品的服饰 清朝的服饰制度非常严格,五品得挂珠,三品得著貂褂。而翰林院的编修、检讨们只是七品的小官,但可以挂朝珠、穿貂裘。 貂褂拜客使用超大名片 拜客的名片与众不同。包天笑在《钊影楼回忆录》中说:"当时的风气,凡是一位新进士、新翰林,初中式时,出来拜客的名片特别大,本来七寸的名片,放大至近尺。"而且名片上的名字也大得"顶天立地",一个字足有两寸多。 英和在《恩福堂笔记》中说,自己刚进入翰林院,去拜见翰林前辈宝东皋,宝看到他的帖子后大为不满,对他说:"你老先生乃翰林世家,不应首坏风气",原来是嫌他名片上的字大小了。临行时,宝东皋送英和到门口,嘱附他:"把名片上的字放大,明日再来。" 清代的名帖低品级高地位 翰林编修、检讨不过是同地方知县一样的七品芝麻官,不过他们一旦外放为学政、主考后,其地位可远不是同级的知县能望其项背的。知县想见总督、巡抚得上手本、称卑职,而同是七品的编修、检讨来地方当学政或主考却可以同督抚们平起平坐。 毕竟翰林院除了编修各种书籍外,还要担负皇子皇孙的教育以及皇帝的顾问。康熙二十一年,特赐南书房(相当于皇帝的秘书团队)翰林在紫禁城骑马,这是一二品大员才有的特权。翰林官的发财途径 放学政 翰林发财最好的路子是三年一放的学政和主考,学政是最肥的差事,靠棚规等收入,出去一趟多则数万两银子到手,够吃一辈子。做乡试主考,从户部领到几百两银子,考完试地方上还要送"辛苦费",一次出去也可以收得几于金。这也要看省份,何刚德《春明梦录》中记载"学差三年满,大省分可余三四万金,小亦不过万余金而已。"至于主考"最苦如广西,只有九百金"。 更多基层翰林可以担任乡会试房官,此类考官"专恃门生贽敬,其丰啬以门生之贫富为转移"。在何刚德在《客座偶谈》中说,晚清一个进士要盼到补缺的机会可能要等白了头,"惟翰林一途,当时最为活动,每科学政十八人,正副主考三十六人,乡会试房考各十八人,每科有九十人之差。而当时翰林不过数十人,以之分派,每科一人竟有得两差者,宜其优胜也。" 走穴 物以稀为贵,三年才出几十个翰林,除去去世的,全国活着的在院翰林和翰林出身的人加起来最多不过几百人。到了民间那都是明星级别的大人物。红白喜事喜欢邀请有功名的人来主持,功名越高面子越大,当然红包也就越大。这些翰林们完全可以出去"走穴",为商号剪彩,作结婚宴会的嘉宾等等,那些有钱人,譬如扬州那一帮大盐商,平时一掷千金又爱面子,花个千把两银子请翰林来吃顿饭,那是眼睛都不眨的事情。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二十四回回目中有"翰林伸手装成八面威风",讲的就是刚进翰林院的这些新翰林们外出打秋风的事情。新翰林们出京后,带着他们的帖子,一路换帖一路打秋风,地方上的人都以和翰林换帖为荣,因为"换了帖,写起上下款了,便是称兄道弟的称呼,好夸耀于人"。 清末最后一位状元刘春霖被授予翰林院修撰,后来辞官隐居。1931年到上海为犹太籍商人哈同亡灵"点主"被新闻媒体竞相报道,刘得到酬谢金1万元。 刘春霖像 进士刚入翰林薪俸相对较低,但政治迁升快,收入渠道多,并不是真的是"穷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