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毛主席身边的卫士，无论其武功还是细心程度都超乎常人，比如自幼习武的武当派俗家弟子李银桥、亦或者陪伴毛主席多年的汪东兴。但对于卫士长这一职务，毛主席在新中国成立之前所考虑的最佳人员并非李银桥或者汪东兴，而是一位活跃在隐蔽战线上的著名人物，有着＂常山赵子龙＂之称的陈龙。 图：延安革命时期的陈龙 事实上早在延安时期，陈龙就因为保卫工作出色、忠心耿耿而深得毛主席的器重，因此毛主席曾经三次想要将陈龙调往中央担任卫士长职务，全权负责中央的警卫工作，但都因为陈龙的推辞而未能实现。那么陈龙何以能够超越李银桥等人，成为毛主席心中最合适的卫士长人选呢？ 翻阅他的简历以及与毛主席推心置腹的对话，我们就会发现，陈龙与毛主席之间的关系可谓是肝胆相照、亲密无间 。东北自卫军的一名骁将 陈龙原名刘汉兴，1910年12月出生于辽宁抚顺的一家农户之中。1918年，陈龙跟随父亲前往吉林省宁安县（今属黑龙江省辖地）进入私塾就读，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张作霖时期，陈龙报名参加了东北护路军，不久之后，他就前往位于吉林的军官训练团深造学习。 图：＂九一八＂事变后，日军在沈阳外攘门上向中国军队进攻 学成归队之后，日本悍然发动了＂九一八＂事变，担任东北护路军659团一营四连连长的他毅然率部在牡丹江火车站发动起义，随后加入了原东北军二十四旅旅长李杜和二十八旅旅长丁超率领的自卫军，很快升任营长职务。 1932年2月，吉林自卫军与王德林率领的中国国民救国军在吉东地区胜利会师，无形之中壮大了抗日武装力量。日本关东军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大为震惊，立刻派遣大量精锐部队分兵进剿。得知这一消息之后，自卫军和救国军司令部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二十四旅旅长李杜决定，任命张治邦、马宪章率领自卫军开往马河桥一带布阵迎敌；救国军部队则由参谋长李延禄统一指挥，在镜泊湖一带与日军周旋。 图：二十四旅旅长李杜 战斗打响之后，救国军部队先拔头筹，李延禄率领部队包围了来自哈尔滨的日军天野旅团一部，经过几昼夜的激战之后，日军400多人被歼灭，只得狼狈逃回宁安县城。 不甘心失败的日军派出两个支队向吉东地区疯狂反扑，此时救国军副总司令孔宪荣因为大意轻敌，被日军重重包围在一条狭窄的山谷之中，形势危急。得知这一消息之后，正在率领部队与日军厮杀的张治邦立刻命令营长陈龙脱离与日军的接触，火速支援孔宪荣的救国军。 陈龙得令之后，率领部队跑步前进，翻山越沟，正准备拐过一道沟壑之时，发现前方枪声大作，原来孔宪荣的部队正在山谷之中进行拼死抵抗。发现敌军之后，陈龙命令部队排成楔形队列，向包围的日军偷偷摸去。等日军刚刚发觉时，陈龙大喝一声，手下100多人如同旋风一般向日军纵深猛插，密集地火力如同暴雨一般倾泻而出， 日军包围圈顿时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图：由刘洪涛提供的陈龙旧照 此时被围困的孔宪荣部队看到友军的出现，顿时士气大振，迅速与陈龙会合之后分头出击，以小股部队诱骗日军向山谷口进攻，而陈龙此时却抢占了附近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制高点，多次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夜幕降临之后，救国军前方司令吴义成派来的增援部队终于赶到，日军遭到两面夹击，最终被迫撤退。在这次战斗之中，由于陈龙救援得力，事后陈龙被破格提拔为团长，成为了自卫军之中最为年轻的团长之一。 加入中国共产党，远赴苏联留学 1932年末，东北抗日义勇军遭受重创，马占山、苏炳文等人被迫撤离黑龙江省境内进入苏联，黑龙江全境落入日军之手，随后日军调集兵力，兵力直指吉东地区。此时，中共绥宁县委决定，将事实上已经接受共产党领导东北自卫军和救国军部分骨干集中起来，成立一支在党的领导下联合起来的东北抗日武装力量。 图：马占山、苏炳文画像 12月末，担任救国军总参谋的周保中、陈翰章、王润成三人邀请陈龙一起吃饭喝酒。吃饭之中，陈龙对军队的前途心急如焚，因此他就想拉拢几位一起上山共图抗日大业。此时，被中共满洲省委派去工作的周保中就反问说：＂不知道阁下有没有想过，如果几万抗日军民都抵挡不住日军的进攻，那么就算是能够占领一个或者几个山头，对抗日大局又有什么用处？＂ 图：战斗在白山黑水间的国军东北救国军战士 对周保中的质问，陈龙惭愧万分，觉得自己想得不够多：＂如果自卫军、救国军失败的话，不能过境（去苏联）就殉国成仁！＂ 周保中摇了摇头：＂现在事情还没有坏到这个程度，你还记得我给你在桥头说的话吗？就看有没有人肯带头了。＂ 图：周保中旧照 陈龙叹气说：＂现在有钱的人牵挂太多，没钱的人还需要养家糊口，谁肯带头？＂ 而心直口快的王润成就说了：＂我们共产党就肯带这个头。＂ 周保中随后将酒给陈龙满上，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共产党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组织，在满洲、吉东等地都有我们党的秘密组织，仅仅在‘九一八’事变爆发两天之后，党中央就发表了《中国共产党为日本帝国主义强暴占领东三省事件宣言》，而国民党政府对日军的侵略行为不但不抵抗，还要打内战。＂听到有共产党的领导之后，陈龙的心中顿时明亮起来。＂好，我愿意拥戴共产党！＂ 后来经过周保中的介绍，陈龙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此实现了人生旅途的重大转折。 图：由赵光日（朝） 绘制的周保中同志图片 1936年秋，为了保存干部力量，周保中向中央吉东军委请求，派遣一批干部前往苏联学习，其中便有陈龙的名字。周保中将这一消息告知陈龙之后，看到他脸上很不情愿的样子，就用严肃地语气对他说：＂抗日战争需要后备干部，你是军级领导，到了苏联一定要好好学习，回来之后准备担负更重要的责任。＂ 在周保中的含泪远送之下，陈龙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他为之奋斗了几十年的东北黑土地。重庆谈判，毛主席亲自点将陈龙 1938年冬陈龙从苏联留学归来之后，他便进入了中央党校，长期担任中央部门的保卫工作。1945年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之后，位于重庆的蒋介石连发三封紧急电报，邀请毛主席前往重庆商讨国事，蒋介石的用心何在，顿时在中共中央内部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为此，中央连续召开多次会议，主要问题是如何保证毛主席、周恩来等同志前往重庆的安全。 图：赴重庆谈判前，周恩来把自己戴的盔式帽送给了毛泽东 尽管当时有美国作担保，但延安的大部分同志们一开始坚决不同意让毛主席冒险前往重庆。对此毛主席说道：＂打是针锋相对，谈也是针锋相对。＂ 后面经过种种考虑，中央有关部门虽然同意了毛主席等人前往重庆的计划，但社会部的同志们却为此感到忧心忡忡。 要知道，重庆的敌情很复杂，而国民党的军统、中统特务早就因为他们的暗杀行为而臭名昭著，多少民主人士都死在他们的枪口之下。在当时的情况下，要想保证毛主席前往重庆的安全，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忠实可靠的人形影不离地跟随毛主席，那么谁更适合担任这一任务呢？ 图：李克农照 当时担任中央社会部部长的康生、副部长李克农等人考虑之后拟定了一个卫士备选名单，随后一起前往毛主席的窑洞汇报这一情况。康生按照名单上的名字，一一征求毛主席的意见。 毛主席听完之后思考一番，然后询问说：＂我记得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个叫陈龙的同志？＂ ＂有，不过这位同志脾气暴躁，与人不太好相处。＂康生回答说。 ＂听说他带兵打过仗？＂毛主席并不在意他的＂脾气＂问题。 ＂是的，他之前在东北抗联担任参谋长，我们有的时候还管他叫‘将军’呢。＂李克农听出了毛主席的意思，于是急忙将他的情况娓娓道来。 图：陈龙与爱人余海宇合影 ＂那就去个武的吧。＂毛主席略加思索之后就做出了让陈龙担任自己警卫工作的决定。事实上，毛主席并非对陈龙没有了解，由于中央社会部和党中央一起在枣园办公和居住，毛主席很熟悉社会部的很多同志，在他日常生活的观察之中，他独具慧眼地选中了陈龙作为这次前往重庆的贴身卫士之一。 回到社会部之后，康生和李克农急忙把陈龙叫来，将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你的任务是：化名为陈振生，以主席秘书的身份，在周恩来同志的领导下，全面负责毛主席的安全保卫工作， 这次是毛主席亲自点的将。 ＂ 随后，李克农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左轮手枪从腰间摘下，放在了陈龙的手心上。 抚摸着这把左轮手枪，陈龙的心情非常激动，他当即保证：＂就是豁出命也要保证毛主席老人家的生命安全。＂ 图：正在练习枪法的陈龙 作为毛主席的贴身卫士，枪法是基本功，必须要做到弹无虚发才行。由于去苏联留学之后，陈龙难得有时间用枪，尽管之前在东北的时候是神枪手，但枪法多年不练毕竟总会生疏。为了早日恢复自己的射击水平，陈龙在出发前的前几天，每天凌晨就起床前往附近的山沟练习枪法，对着自己地里种的南瓜射击，一练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他还要点起蜡烛，手持双枪继续练习，结果没过几日，他就找回了昔日的枪感。 出发之前，朱德和刘少奇见到了陈龙，语重心长地嘱咐说：＂毛主席的安全可全交给你了，你要做好情报工作，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定第一时间用身体保护好毛主席。＂此外，林伯渠、李富春等同志也告诉他：＂为了保护毛主席的安全，在必要的时候要随时做好自我牺牲的准备。＂ 即使已经和国民党政府接触了十多年的周恩来同志，临走之前也觉得这次去重庆一定会遇到很多危险，因此他在飞机前握着陈龙的手说：＂我们大家都做毛主席的警卫员，我们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重庆谈判险象环生，＂常山赵子龙＂保护毛主席万无一失 到达重庆之后，毛主席为了扩大在国民党统治区的影响力，决定出席由中苏文化协会举办的鸡尾酒会和图片展览会，到场的除了蒋介石等国民党高级官员之外，还有来自川渝地区300的多位民主爱国人士。 图：1945年8月，胡乔木随毛泽东赴重庆谈判。左起：张治中、毛泽东、赫尔利、周恩来、王若飞、胡乔木、陈龙 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周恩来就通知陈龙等卫士做好相关准备工作。9月1日，中苏文化协会门前汽车穿梭如虹，出席这次酒会的宋庆龄、沈钧儒、郭沫若等知名人士纷纷提前到场，只为一睹毛主席的领袖风采，这一天的天气并不好，飘着蒙蒙小雨，但重庆街道周围还是挤满了围观的群众。毛主席刚刚走下汽车的时候，围观群众一下子冲散了维持秩序的宪兵队伍，纷纷聚拢过来，陈龙等人保持高度警惕，掩护毛主席走入了酒会会场。 酒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毛主席在张治中、邵力子的邀请之下准备上楼参观，结果参加酒会的人也一蜂窝地向楼上挤去，酒会秩序发生了混乱。此时陪伴在毛主席身边的陈龙、周恩来、王若飞等人都感受到了楼板的震动，几人的脸上流露出紧张的神色，因为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图：重庆谈判期间，在酒会上热切交谈的毛主席 就在这时，周恩来向陈龙发出了一个明确的暗示信号，看到这一信号之后，陈龙立刻挤到了毛主席的身边，挽起毛主席的胳膊：＂快走！＂周恩来心领神会地走到前面为大家开路，奋力开路，大家总算护送毛主席从楼梯上走了下楼。 素来警觉的周总理对会场的情况早就经过事先勘察，因此他带领大家迅速来到了楼后一个深长的胡同之中。陈龙深知，一旦被蜂拥而入的人群堵住，在这种地形之下毛主席定会进退两难，于是他站在胡同一道宅门的中央，双手紧紧把住门框，一骑当关用身体抵住汹涌而来的人流，不放半个人过来 。过了几分钟之后，陈龙还是被人流给推开了，但就是陈龙争取的这几分钟时间里，周恩来已经护送毛主席顺利来到了胡同口，坐上了开往红岩村的轿车安全脱险。深藏功与名：毛主席三次想让陈龙当卫士长，陈龙委婉推辞 重庆谈判归来之后，毛主席更是喜欢上了和自己一个多月朝夕相处的陈龙，因此他破例送给了陈龙一块名贵手表作为纪念。不久之后的一天晚上，陈龙正在和妻子在延安驻地附近散步，负责社会部干部工作的王涛江同志却突然出现在陈龙面前，说是要找陈龙谈工作。 图：青年时期的陈龙与爱人余海宇 听到这里，陈龙就支走了妻子，两人边走边聊，这时王涛江就对陈龙说：＂前些日子，社会部领导向毛主席汇报工作的时候，毛主席特地问了一下你的情况，他希望你能够到他的身边负责警卫工作，我代表陈刚同志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陈龙听说之后非常激动：＂我随时愿意为毛主席抛头颅、洒热血！＂说完之后，陈龙转身就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土堆之上，抽着卷烟陷入了沉思。沉默片刻之后他对王涛江说：＂容我考虑一下，明天给你一个答复。＂ 王涛江走了之后，陈龙又在晚风之中呆了很久，开始沉思一件事情：社会部很多人都在毛主席的身边工作过，但都没有很长久的人，自己去了就一定能够把这份工作干好吗？再三思考之后，第二天陈龙来到了社会部对王涛江说：＂我觉得我不适合在主席身边工作，我这个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太暴躁了……＂ 图：延安枣园革命纪念馆 ＂脾气，可以慢慢改嘛。＂王涛江想要打消他的顾虑。 ＂其实说实话，尽管我也很想在毛主席身边工作，但我一直想回到东北，一来那里很缺干部，二来，那里还有着我多年生死与共的战友们……＂ 等到王涛江走了之后，陈龙想了想，为什么不主动要求毛主席把自己派到东北去工作呢？说不定和毛主席谈过之后，他会理解自己的苦衷的。于是陈龙想办法来到了毛主席的窑洞前，为了不打扰毛主席办公，他进门之后就直接了当地对毛主席说：＂毛主席您好，我想提一些个人要求。＂ ＂个人要求？不妨说来听一听。＂毛主席听到陈龙的请求多少有些意外，于是就盯着他询问道。 图：毛主席正在延安工作 ＂现在东北方面很缺干部，我也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在那里打了很长时间的仗，也熟悉那里的情况，您看是不是可以考虑把我……＂ 陈龙欲言又止。 ＂嗯……＂毛主席点了点头，他知道陈龙想说什么。在重庆的时候，他经常听到陈龙讲起东北抗日联军的艰苦斗争，包括杨靖宇、周保中等革命同志，东北的革命奋斗历程也很不容易啊。如今，国内形势风云变化，如何保护好东北解放区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就成为了眼下的当务之急，派陈龙这样既懂得当地人情又懂得保卫工作的人才，去东北管理城市、维持治安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好，我同意你去东北，希望你能在哪里做出好成绩！＂ 毛主席非常理解陈龙的苦衷，在依依惜别之前，毛主席送给了陈龙两张照片：一张是毛主席在中共七大作报告的照片，另一张则是毛主席的一张生活照。＂我们眼看就要分手了，这两张照片就送给你做个留念吧。＂ 图：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三日，毛泽东在中共七大会议上致开幕词并作《论联合政府》的政治报告。 满怀歉疚之情的陈龙双手拿起照片，含泪说道：＂希望毛主席多保重身体。＂毛主席亲切地与他握手，并且还为他分配了一批保卫干部。不久之后，陈龙就突破重重封锁，来到了东北地区，为东北解放区的公安保卫工作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1949年9月，新中国即将成立之前，陈龙收到了社会部领导的一封信，信中说道：＂建国在即，党和国家的内卫事务更加繁忙，为了保护毛主席等中央领导人的安全，毛主席在一次谈话之中又一次提到了你……＂得知毛主席还是想要让自己前往中央担任卫士长职务，陈龙不禁激动不已，没想到几年过去，毛主席还是没有忘记他。 但在冷静下来之后，陈龙仔细地总结了一下自己的缺点，发现自己脾气生来暴躁，并且生性好动，很难做好毛主席的保卫工作。他认为，自己更适合东奔西跑的侦查和抓捕工作，而只要坐在办公室里，不过三五天他就会觉得烦躁不安，心情不好。因此对于毛主席的第二次邀请，陈龙详细地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要参加开国大典的领导汪金祥同志， 委托他把信转给社会部部长李克农，让他转交给毛主席。 图：罗瑞卿像 10月份的一天，陈龙接到了公安部部长罗瑞卿的调令，让他前往南京担任首任公安局长。服从命令的他立刻带着几个骨干队员，首先乘坐火车来到北京拜见了自己的老首长李克农同志。在寒暄的时候，李克农对陈龙说道：＂毛主席看过你的信之后心情很不高兴，说了句：‘人家不愿意来，就算了吧。’＂ 回到北京饭店之后，陈龙久久不能入睡，毛主席的话久久在他的耳边萦绕，让他心中非常难受，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想了整整一夜之后，他想通了，他要找毛主席谈一次话，他坚信自己考虑问题的角度是十分正确的，自己的想法一定能够得到理解。 于是陈龙与毛主席身边的中央警卫处负责人汪东兴联系了之后，当天下午就被批准前往中南海见毛主席。在已经焕然一新的中南海，毛主席亲切地询问了陈龙最近几年来的工作情况，随后毛主席还和陈龙一起参加了中南海的舞会。 虽然聊了很多，但毛主席并没有提让陈龙来北京担任自己卫士长的话，只是对他前往南京担任公安局长表示理解，认为他能够将在东北地区的侦查工作、反敌反特能力普及到全国各地。 图：罗瑞卿陪同朱德参加公安中央纵队成立大会。 到达南京之后，陈龙工作十分努力，他先后指挥上海、北京等地方公安部门破获了一系列重大间谍案，一举摧毁了多年以来由美国中央情报局和国民党军统苦心多年经营的海外间谍组织。在长期的辛勤工作之中，陈龙积劳成疾，心脏病反复发作。1952年4月，陈龙升任公安部副部长，成为了罗瑞卿的助手，深感责任重大的陈龙更是忘我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结果旧病复发，只能住院休养。 有一天，罗瑞卿忽然接到了周恩来总理的一个电话：＂罗瑞卿同志，我找你是想商量一件事情。最近，中央领导人外出访问工作越来越频繁，中央保卫工作只靠汪东兴一个人已经忙不过来了，毛主席说，还是把陈龙调过来当卫士长主持中央保卫工作，你看合适吗？ ＂ 图：毛主席与汪东兴正在讨论工作 罗瑞卿遗憾地回复说：＂他的确很适合这项工作，但这半年以来他病得很厉害，已经住了好几次院，没办法主持工作了。＂ ＂病了？＂周恩来电话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心脏病，好像还很严重。＂罗瑞卿只能如实报告。 ＂抓紧治！找什么医生看过了？＂周恩来十分关注陈龙的病情。 ＂北京医院的心脏病专家都请过了。＂ 周恩来思索片刻，然后回答说：＂把他送到苏联治病怎么样？听说那里的治疗水平很高，治好了之后再让他回来工作。＂ 图：周恩来同志正在工作 放下电话之后的罗瑞卿径直找到了在家休养的陈龙，一字不漏地向他传达了周总理的指示。陈龙听到这一消息之后顿时感到热泪盈眶，没想到毛主席和周总理对自己有如此厚爱，但对于去苏联治病的事情，他不太愿意答应。直到罗瑞卿说＂这是总理的提议，相关部门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陈龙这才勉强同意前往苏联治病。 1954年6月，陈龙带着翻译等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莫斯科进行疗养，但就在病情刚刚有所好转的时候，陈龙就急切地在当年秋天返回了北京，结果回到国内之后，他还是因为身体欠佳，还是只能推辞毛主席调任他前往中央当卫士长的工作，后来他就被安排到大连疗养身体。然而令人感到遗憾的是，陈龙还是在1958年10月不幸因病去世，年仅48岁。 陈龙的人生，全部都奉献给了新民主主义革命与新中国的公安侦查建设，为了保护新中国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他三次推辞毛主席想要调任他担任中央卫士长的好意，四处奔波在反谍第一线，一生劳碌深藏功与名 。他对毛主席的热爱一直深藏在心底，总是用实际行动来践行自己的诺言，是一位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战士，也是毛主席久久不能忘怀的＂常山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