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5月4日,苏联"基塔伊斯卡雅"特务学校的一个中国人在几名苏联同学的邀请下准备去附近的山林里进行打猎活动,来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然而正当他们向校外走的时候,却突然被学校"中国部"的主任格力伯特上校叫住了。 主任让其中的那个中国人迅速前往校部。 在校部的办公室里,这名中国人见到了几个克格勃军官。 图1 苏联特务学校 其中一个中校衔的军官用流利的中国话向这个中国人说道:"是窦祥松同志?您好!经过慎重研究,决定把一项伟大而光荣的任务交给你去完成……" 当时中苏珍宝岛之战刚过去不久,中苏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张。 这个名叫窦祥松的中国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苏联的克格勃学校里?他又将执行一项什么样的任务呢? 一、恶霸儿子窦祥松 窦祥松是黑龙江虎林县人,他的父亲窦顺仁是当地的一个土匪恶霸,在动乱时期犯下了许多不可饶恕的罪行,新中国成立后,窦顺仁被人民政府就地正法。 图2 窦详松 然而窦祥松却因此对国家心怀怨愤。 上梁不正下梁歪,窦祥松受其父亲影响,并不是一个善良忠实的老百姓,他经常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1958年,窦祥松因为盗窃公共财产和调戏侮辱妇女而在家乡虎林县被判了三年徒刑。 1961年,窦祥松刑满释放被送回老家,接受老百姓的监督和再教育。 然而窦祥松虽然坐了几年牢,但他非但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还死性难改的继续在村里偷鸡摸狗、沾花惹草。 图3 60年代农村 他也因此而经常被治保干部叫去训话和教育。 心中充满仇怨和愤恨的窦祥松对于帮助他改邪归正的治保干部张秀英怀恨在心,并打算伺机报复。 1967年,中苏关系已经十分紧张,窦祥松也感受到了这股气息。 本性难改的窦祥松感觉在他人的教导和训诫下,家乡已经待不下去了,他于是决定趁机越境逃往苏联。 然而窦祥松在越境之前,还干了一件残忍至极的事。 他在一个风雨之夜怀揣尖刀,摸到治保干部张秀英的家中,将张秀英及其爱人残忍的杀害。 图4 边防巡逻人员 可怜的夫妻俩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这样惨死在窦祥松的刀下。 最终窦祥松机警地躲过了中国边防巡逻部队,成功地越过了边境逃到了苏联。 二、克格勃决定派其回国执行任务 窦祥松逃到苏联后随即就被苏联人发现并告到政府。 但是他很快就被有心针对我国的苏联克格勃组织吸收,并送往了他们设在远东的特务学校进行专业的特工培训学习。 在苏联人的眼中,窦祥松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等到他们需要对付中国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出来。 1969年3月,由于苏联人的不断挑衅,中苏边境局势愈演愈烈,最终导致了珍宝岛战役的爆发。 图5 珍宝岛之战 珍宝岛之战规模并不大,苏联人分别在3月2日、15日和17日发动了三次进攻,尤其是3月十五日的进攻最为激烈。 在我边防战士的英勇顽强的战斗下,最终毙伤敌人二百三十多人,而苏联士兵也被赶出了珍宝岛,返回到了苏联境内。 在战斗中,苏联出动了坦克、直升机、火炮等重型武器对我边防守卫部队进行攻击。 然而,由于苏军作战不利,其一辆在当时十分先进的T-62坦克在撤退时因为履带断裂滞留在冰面上被我军缴获。 图6 陈列在博物馆的T-62坦克 苏联方面非常不愿意我军拿着他们的先进武器去研究来发展更新中国的武器装备,于是展开始了疯狂的攻击想要摧毁这辆坦克。 苏军先是派出了爆炸小分队,试图直接炸毁坦克,但是其行动很快被我军挫败。 后来苏军又用重炮轰击,将这辆坦克所在的冰层炸裂,使其沉入到江底。 然而,1969年4月,当春回大地,气温复苏之后,我海军部队在当地政府的配合下将该坦克从水底打捞了上来。 图7 打捞坦克 得知情报的苏联决定使出他们最后的杀手锏,派克格勃秘密潜入我国,在坦克运输过程中将其炸毁,以免被我军进行研究、复刻。 熟悉我国地形,并且已经在克格勃学校学校训练了两年的窦祥松进入到了克格勃的视线中,他们认为窦祥松是最佳的人选。 于是就有了本文开头窦祥松准备去度周末而被叫回的那一幕。 克格勃上层还专门为此任务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根据计划,窦祥松将在5月8日晚上乘坐苏联的巡逻快艇从距离珍宝岛十多里外的一段平坦的江边上岸。 图8 苏联军队 然后他将绕道兴凯湖,在虎林县和密山市之间的一个小镇静待运输坦克的车辆到来。 再用背包里的两颗高爆燃烧弹将坦克顷刻间烧毁,破坏其内部设施。 三、出师未捷,先被抓 在克格勃的严密计划下,窦祥松信心满满地向苏联人打包票,他认为他一定能够圆满地完成此次任务。 最终,克格勃制定了详细的攻略并立即着手实施炸毁T-62坦克计划,而窦祥松也再次潜回到中国。 窦祥松在前往兴凯湖的途中碰到了一个拖拉机。 图9 珍宝岛之战的英雄 为了节省体力并且节约时间,他就顺手拦下了拖拉机还大方地给了司机10元钱。 那时候的10元钱是人民币的最高面额,几乎是拖拉机司机的月收入的三分之一。 窦祥松以为此地并没有人认识他,而他本身也是中国人,熟悉当地的环境,应该不会出问题。 于是放松警惕的窦祥松甚至还和拖拉机的拖箱里的两个庄稼汉闲聊了一会儿。 但因为前一天被赋予重任的窦祥松过于兴奋没有休息好,于是他便困倦在拖拉机的颠簸中昏昏睡去了。 图10 搭乘拖拉机 然而,这两个庄稼汉中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庄树宝,他看到窦祥松觉得这人十分的眼熟。 大爷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给窦顺仁当车把式的事情。 当时窦顺仁请庄大爷给他的姘头拉车,却因为庄大爷在扶一次他的姘头下车时因为滑了一下,就被窦祥松绑在树上打了个半死。 这使得庄大爷很难忘记窦顺仁的丑恶嘴脸。 而时隔多年后,再次见到和窦顺仁长相十分相似的年轻人后,庄大爷怀疑此人就是窦顺仁的杀人犯儿子,窦祥松杀人潜逃后的故事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庄大爷也有所耳闻。 图11 英勇的群众 最终,窦祥松在郝家庙下车后,老大爷也连忙向公安机关报了案。 当天晚上,窦祥松就在郝家庙的"工农兵旅社"被人民警察抓捕,他的克格勃身份和其妄图炸毁被我军俘获的先进坦克的邪恶计划也被暴露在人民面前。 多行不义必自毙,1969年9月,窦祥松被判处死刑并执行枪决。 这个土匪恶霸的儿子而已终于和他的老子一样接受了人民的正义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