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图|毛主席 1964年，李敏带着孩子回到中南海看望爸爸，毛主席逗弄着可爱的外孙，不禁想起了李敏回到自己身边的那段时光......＂娇娃，代我照顾好你妈妈！＂ 1949年，李敏离开妈妈贺子珍，来到毛主席身边，母爱虽不能触目能及，但毛主席给予李敏的父爱，也让李敏倍感温暖。 李敏初到毛主席身边的时候，身材特别瘦小，毛主席看着十分心痛地说：＂娇娃是吃面包吃得不长个了，改吃中国饭，中国饭好吃，养人，能促进发育长大个。＂ 因为李敏自幼是在苏联长大的，再加上那时战争年代，食品供应不足，她的饭量就更小了，哪怕来到毛主席身边时，已经回国两年了，但李敏的饭量依旧很小。 每逢周六同毛主席一起吃饭时，毛主席总会往李敏的碗里多夹一些饭菜，说：＂娇娃，多吃点，再吃点。＂ 而李敏不光饭量小，她吃饭也很慢，往往别人吃完就准备走了，李敏还在慢慢吃，每当看到饭桌上只剩李敏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毛主席总是不急着离开，就坐在李敏身旁等她，有时李敏开始大口大口的吃时，毛主席就会笑眯眯地说：＂娇娃莫急，慢慢吃，细嚼慢咽好。＂ 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学习上，毛主席就这么平平常常的，像所有的父亲一样，无微不至地关心着李敏。 图|毛主席和李敏 就这样，李敏在既丰富又细腻，充满温情的父爱中渐渐长大，虽然有爸爸的陪伴，但李敏也常常思念妈妈贺子珍，她也曾向毛主席吐露自己想去看望妈妈的心声，与此同时，毛主席也十分惦念贺子珍的情况，为此，每逢寒假之际，毛主席都会让李敏去陪贺子珍过年。 李敏在盼望寒假的同时，她发现爸爸毛主席好像也在盼，也在盼着假日的到来。 每当寒假即将来临时，毛主席总是亲自忙前忙后，准备好这个，又让去买那个，一会儿是北京名产茯苓饼、蜜饯，一会儿是＂六必居＂的酱菜，左一包右一包，全是贺子珍喜欢的。 等到李敏要动身走到时候，毛主席还会反复叮咛：＂娇娃，代我照顾好你妈妈！＂ 就这样，每回李敏都带着毛主席准备的物品，带着毛主席对妈妈贺子珍的热诚的战友情、带着自己的孝心，沉甸甸地上路了，返程时，贺子珍又总会让李敏带上毛主席爱吃的鲜嫩蔬菜。 每当李敏回来时，毛主席总是迫不及待地见她，见到她后便会询问贺子珍的情况。 无论李敏说妈妈的情况好还是不好，毛主席听后，总是久久不语，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轻烟在深吸浅吐间随风散去...... 图|李敏和妈妈贺子珍 在李敏十五岁那年，李敏照例对爸爸毛主席说：＂爸爸，学校放寒假了，我到上海去看妈妈吧？＂ ＂好嘛，你去嘛！这次一个人去吧！＂毛主席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一个人怎么走呀？我还没单独走过这么远的路。＂李敏听到后顿时一惊，以前她去看望妈妈时，毛主席总是让人陪同。 ＂你坐火车嘛。＂ ＂我有点害怕，您还是找人送我去，行吗？＂李敏央求道。 ＂你是大孩子了，莫要人送，自己走。＂毛主席看了看李敏说道。 ＂那我......＂李敏听了心里一阵难过，直想哭，她甚至觉得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不爱她了，渐渐地，她哽咽了。 ＂那么多人乘火车，不用怕嘛！爸爸十几岁的时候，就走路到乡下搞调查，不是也过来了吗？＂毛主席察觉到女儿的多愁善感，立即缓和了语气，但毛主席并没有同意让人陪李敏去，他只是在说服，他要锻炼女儿的独立生活能力的想法并没有改变。 最终，在毛主席的要求下，李敏还是自己一个人踏上了前往上海看望妈妈贺子珍的旅途，也正是有了这次单独乘车的经历，以至于李敏在日后独来独往也不再害怕了。 自此，在毛主席的眼里，李敏是女儿，也是可以为父亲分忧解难、助上一臂之力的小大人。 图|毛主席和李敏 渐渐地，毛主席与李敏开始了心灵上的交谈，而谈论的主题往往是过去，更多的则是谈论贺子珍，当然，这种愉快地交谈只限于他们两个人，谈得高兴时，毛主席和李敏会同时大笑，谈得伤心时，父女二人总是相视无言，每当这时，李敏总是会拉住毛主席的手，因为她知道爸爸的心情比她还要沉重，爸爸对妈妈的怀念比她还要深切...... 李敏恋爱后，毛主席嘱托李敏询问贺子珍意见 情感学家说：＂相遇是缘起，相识是聚缘，相知是寄缘，爱情经常是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悄然走进人们的心坎.....＂ 总之，幸福和快乐是一种内心的感觉，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李敏谈恋爱了。 李敏与孔令华同学多年，彼此认识，又谈得来，慢慢地接触就多了起来，在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李敏觉得自己谈恋爱的事情应该告诉爸爸毛主席，她想征求爸爸的意见。 ＂小孔的父亲是哪个呢？在哪里工作呢？＂李敏讲完孔令华的情况后，毛主席问。 ＂这......我没问。他也没说过。＂ ＂家长干什么你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交朋友呢？你还是要问问，了解了解情况嘛！＂毛主席考虑得要更多一些，他也不希望李敏在婚姻大事上打马虎。 李敏一向非常尊重毛主席的意见，等再次见到孔令华时，就询问了他家的基本情况，回到家里后，李敏告诉毛主席：＂爸爸，我知道了，小孔的父亲是孔从洲将军。＂ ＂噢，我熟悉，熟悉。＂毛主席听了后连连说，没再继续问下去。 ＂那您同意吗？＂这时，李敏心情十分忐忑，怯怯问道。 ＂好，好。＂毛主席点了点头，欣悦写在脸上。 图|毛主席 初夏的微风和煦宜人，柳枝像孩童荡秋千般轻悠地摆着......这天，李敏第一次把孔令华领到家里，见了毛主席。 见李敏带着孔令华来，毛主席放下了手里的书，让孩子们坐到他的身边。 像所有爱女儿的父母一样，毛主席上下端详着孔令华，仿佛要审度女儿的终身幸福是否可以托付给这个年轻人。 不一会儿，毛主席的目光便转到了李敏那里，李敏也正好朝爸爸看去，目光相视，父女俩同时默契地笑意盎然，李敏顿时便明白了毛主席的意思：爸爸很满意。 毛主席对孔令华十分满意的同时，他再次想到了贺子珍，他希望李敏的婚姻大事，也可以得到贺子珍的同意。 1958年，李敏高中升入大学的考试通过后，毛主席把李敏叫到自己身旁，提醒道：＂娇娃，你和小孔的事，是个大事，我同意了，还要征得你妈妈的同意。如果你妈妈没意见，你就跟小孔去见他的父母。俗话说，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哩！我的娇娃不丑，更要见公婆。＂ 李敏笑着点了点头，遵从父命，李敏和孔令华来到南昌，去见暂居在此的妈妈贺子珍，李敏原原本本地把爸爸毛主席的话转告给了妈妈，贺子珍听后看了看孔令华，又看了看李敏，笑着说：＂你爸爸同意，我也同意。＂ 告别贺子珍后，李敏和孔令华又乘坐火车来到沈阳，拜见了孔令华的父母，两位老人对李敏也十分满意，随后，他们又回到中南海，把贺子珍的话转告了毛主席，毛主席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说：＂好，好。＂ 图|毛主席 就这样，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时髦浪漫，李敏、孔令华两个相爱的人，在征得双方父母同意后，便决定结婚了。 1959年8月29日，李敏和孔令华的婚礼在中南海的家中举行。 8月27日晚，毛主席从庐山回到北京，次日，毛主席把李敏和孔令华叫到他的房间，商量婚礼日期、请哪些客人等等。 婚礼是再简单不过了，毛主席和孔从洲将军都不主张大操大办，最后就一切从简了，虽然这场婚礼十分简单，但却也让李敏十分珍惜，因为这场婚礼是毛主席亲自为她主持的。 婚礼是午后举行的，那天，毛主席特别高兴，他举着酒杯向李敏和孔令华祝福道：＂你们要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李敏和孔令华则向毛主席深深地鞠了一躬，毛主席看着李敏，眼里、心里蕴满笑意，因为他的娇娃成家了、长大了...... 喜宴上，毛主席有说不出的高兴，一向不胜酒力的他，频频举杯向来参加婚礼的客人致谢、敬酒。 饭后，毛主席还请大家在中南海春藕斋看了一场电影，就这样，毛主席大女儿李敏的婚礼就这样结束了。 毛主席了却了一桩心事，未能参加女儿婚礼的贺子珍也同样了却了一桩心事，这场婚礼洋溢着浓浓的父女情，但李敏十分清楚，毛主席亲自为她主婚，不仅是出于对女儿的疼爱，也是把对贺子珍的思念寄托于她的身上。 图|李敏结婚时，毛主席与客人合照 毕竟，李敏幸福了，贺子珍就宽慰，而毛主席也自然能从中得到宽慰。 婚后，李敏依旧住在中南海，生活在毛主席身边，依旧像过去一样能时常见面。 1962年10月27日，李敏生下了一个男孩，当天下午孔令华跑进丰泽园，毛主席一夜未眠正在书房等待着母子平安的消息，一听说此事后，毛主席高兴地扬起脸，大声说：＂我七十岁官升一级哩！＂ 李敏的长子是毛主席第三代中的老大，那年，毛主席虚岁七十整当了外公，比当父亲高了一辈，老人家心情如春风拂柳般喜悦，说话更加幽默。 孔令华看着毛主席高兴的样子，笑着说：＂孩子额头高，很像您老人家！＂ ＂那是儿子一般像母亲，女儿多像父亲的缘故。＂毛主席笑眯眯地点着头，欢喜得就像亲眼看见了外孙一样。 小家伙的到来，为李敏和孔令华增添了欢乐，同样，也像普通人家一样，让老一辈人感到欣喜，毛主席特别喜欢这个小外孙，每逢闲暇之时，毛主席常常会走到李敏房间里看看外孙，有时还抱抱小家伙，亲亲小家伙。 本以为生完孩子后，应该是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生活，然而，总有人容不下他们，为了不给爸爸添麻烦，李敏决定搬出中南海。 在搬离中南海前，李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爸爸，毛主席听到后，轻轻叹了口气，难过地说：＂我也知道你们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离开了也好！＂ 李敏看到毛主席难过的样子，十分心疼，她又何尝不想一直陪伴在爸爸身边，可现实总归不允许，她连忙拉住毛主席的手，安慰道：＂爸爸，我们走了也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图|毛主席和李敏合照 就这样，在毛主席的同意下，1963年7月的一天，一辆平板车拉着李敏一家三口的全部家当，离开了住了14年的中南海，也离开了毛主席......毛主席晚年对贺子珍的惦念 在李敏决定离开中南海时，她抱着自己日后依旧能常回来看望爸爸的想法，然而，在她搬出中南海的那一刻，她想要常常回家看望毛主席的想法，就已经落空了...... 搬出中南海一个星期后，李敏回去看望了毛主席。走在中南海的路上，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南海明净如镜，水意悠悠；丰泽园里，小石路曲径蜿蜒，古朴趣味依旧；菊香书屋的小院、松阴竹影，情景如常。四棵根深叶茂、挺然生长的百年松柏，陪伴在毛主席身边，李敏默默地请求它们：替自己，替妈妈贺子珍，随风为爸爸毛主席送上殷殷问候，送去点点温馨。 ＂爸爸，我看您来了。＂李敏一进门便扑向了毛主席。 ＂娇娃！＂毛主席温厚的大手抚摸着李敏的肩头，随后又激动地拍了拍李敏的手：＂娇娃，爸爸想你呀！＂ ＂爸爸，我也想您，想您......＂一时间，李敏的泪水不听指挥，一个劲儿地往下落。 无语凝气，李敏坐在毛主席身旁，毛主席久久不说一句话。 ＂爸爸，我会做饭，会炒菜了。＂李敏见毛主席不说话，便主动把新家安顿好后的情况告诉毛主席。 ＂我的娇娃可比妈妈当年有水平，莫得出洋相哟。＂毛主席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随后，毛主席又给李敏讲述了贺子珍当年做＂燕毛汤＂请朱德的笑话。 图|毛主席与李敏 毛主席讲述完贺子珍的故事后，轻叹了一声，李敏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就坐在毛主席的身边，她知道爸爸是想念妈妈了。 许久许久，毛主席不说一句话，他一会儿细细地看看李敏的脸，一会儿又摸摸李敏的手，父女俩就这样坐了很长时间，李敏不想走，毛主席也是真的想把李敏留在自己身边，可她还是走了。 几个月一晃而过，1963年12月26日是毛主席70寿辰，这天，李敏等人聚在毛主席身边，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或许是看到自己的孩子，毛主席高兴，喜欢开玩笑的毛主席比平时更加幽默，逗得大家忍俊不禁。 平日静悄悄的红墙深宅，难得这么自由洒脱，孩子们争先恐后、你拉我扯地拥着毛主席照相，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向毛主席祝福，毛主席备觉欣慰地接受着这一切。 看着眼前的一切，李敏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下脚步，保留下这欢乐的一刻，可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李敏终究还是告别了父亲，走出了中南海...... 图|毛主席与李敏（右一） 1964年秋，李敏带着快两岁的儿子孔继宁来到中南海看望毛主席，当时，年逾古稀的毛主席正在休息，李敏深知不能打扰爸爸休息，便在外面等待，可小孩子并没有这种意识，不一会儿，孔继宁的哭闹声便吵醒了毛主席。 毛主席醒后看到是李敏和孩子来了，他并没有责怪，反而逗弄起了孩子，和孩子玩起了游戏，李敏看到毛主席和孩子玩得其乐融融，脸上不自觉露出了高兴地笑容。 可能是想起了李敏小时候的样子，也可能是想起了自己丢失的孩子，年过七十的毛主席突然想起了孑然一身的贺子珍。 毛主席一边抚摸着孔继宁的脑袋，一边语重心长地对李敏说：＂娇娃，有空把孩子送到子珍那吧，让孩子陪陪外婆。＂ 李敏心里十分清楚毛主席的意思，她点了点头，也将此事记在了心里，不久后，她便把孩子送到妈妈贺子珍身边，让他代替爸爸，也代替自己陪伴妈妈。 图|贺子珍抱着孔继宁 回忆起父母，李敏曾说： ＂我的爸爸和妈妈的后半生是在极度的孤独中度过的，他们从未停止对对方的思念，这种思念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强烈起来。＂ 此后的岁月里，李敏见毛主席的机会越来越少，但每当李敏回到中南海看望爸爸的时候，毛主席在高兴的同时，除了关心她外，还会问上一句：＂你去看你妈妈了吗？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哪怕是在病重的时候，毛主席依旧关心着贺子珍的情况...... 1976年8月底，李敏在一份文件上看到毛主席的病情后，立即赶往中南海，走进毛主席的卧室后，李敏看到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爸爸，她强忍眼泪，喊了一声：＂爸爸！＂ ＂娇娃，你来看我了？＂毛主席缓缓睁开眼睛。 李敏点了点头，这时，毛主席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李敏会意，把自己的放进了爸爸温暖宽厚的大手里。 ＂你怎么不常来看我呢？＂毛主席望着李敏，眼神里满是怜爱。 面对爸爸的＂埋怨＂，李敏的心碎了，她没有回答，只是捧起毛主席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 ＂你今年多大了？＂毛主席又问。 ＂爸爸，您忘了，我39了。＂ ＂不，你38。＂毛主席无力的摇了摇头，又用微弱的声音吃力的纠正道。 图|毛主席晚年照片 病重中的毛主席仍旧清晰的记着女儿的年龄，这深深地打动了李敏，就在这时，毛主席艰难地举起右手，用拇指和食指弯成一个圆圈，说了一句话 。但因为声音微弱，李敏并未听清爸爸说什么，便没有回答。 毛主席见李敏迟迟不说话，便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原本紧握着李敏的手，也渐渐松弛了下来，李敏知道爸爸这是累了，她把毛主席的手放进被子后，便轻轻地退出了卧室。 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见面成了毛主席和李敏的最后一次见面，几天后，李敏接到了中央办公厅的电话，要接她进中南海看望毛主席。 一路上，李敏都有极其不好的预感，下车后，她不顾一切地奔向毛主席的卧室，当走进卧室的那一刻，李敏的眼泪一下子落泪下来...... 她看到毛主席面色祥和的躺在床上，氧气罩已经被撤掉了，一条洁白的单子，一直覆盖到毛主席的胸口，那一刻，李敏意识到深爱自己的爸爸已经仙逝了，她一下子扑倒在毛主席的窗前，哭喊道：＂爸爸，您的娇娃来了，您睁开眼睛看看我......＂ 图|李敏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和毛主席遗体告别 在毛主席逝世后，李敏一直想要解开爸爸对她做的最后一个手势和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当她同朋友提起这件事时，朋友若有所思地比了个圈，随后对李敏说：＂他会不会是询问你妈妈的情况呢？你妈妈的名字原来不就是‘桂圆’吗？＂ 这个解释有一定的道理，毕竟，多年来，毛主席与贺子珍之间联系的纽带就是李敏，自李敏离开中南海后，每次父女相见时，毛主席总是询问一些贺子珍的情况。 李敏听了朋友的解释，眼圈一下子红了，这让她感到十分难过，与爸爸最后一次见面，却没读懂爸爸对妈妈的最后一次惦念，这也成了李敏心中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