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杨尚昆出访的专机停放在巴黎,次日发现铅封被人故意打开
说起世界上最先进的领导人专机,应该是以豪华著称的美国"空军一号"。
它号称"空中白宫",据说凡是白宫里有的设施,"空军一号"上差不多也有。
我国崇尚勤俭节约,并没有将专门的一架飞机作为领导人专机,通常情况下,中央办公厅会在执行出访任务前一个月左右通知国航,国航接到通知后,便开始对飞机进行改装,比如把部分座位拆除,改装成客厅或者会议室。
和美国总统的专机专用相比,中国的做法显然比较经济实惠。
一来,这样能增加飞机的利用率、不浪费;二来,能保障飞机的飞行安全,毕竟飞机上有上百万个零件,不经常飞的话也不行。
要知道,保养和维护一架大型客机的成本非常高,即便不飞行,每天光是养护费用,就得花上数万元。
除了飞行途中的安全问题之外,专机出行还有许多必须考虑的风险因素。
1987年,杨尚昆同志在国外访问时,就遇到了一件让人非常不安的事情。1
按照国际惯例,来访者的专机停靠在受访国家的驻外机场时,来访者应当和受访国家进行警卫工作交接,外交团下专机后,需要对飞机进行"铅封"。
也就是说,当杨尚昆一行人到达巴黎后,专机的安全问题便交给巴黎机场的专机安保人员来负责警卫工作,而在杨尚昆等人离开专机的时候,还需要对机舱的门窗进行铅封。
没有代表团的允许,巴黎安保人员绝对不能私自打开铅封,或者找任何理由对铅封进行破坏。
所谓的"铅封",其实就是个标记。一旦上锁,除非用暴力手段,否则根本无法打开。
而且每个铅封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标识,旁人没办法更换,所以只要铅封被打开,就一定会被人发现。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机组人员却发现,铅封被人打开了。
这可不是件小事情!
很多时候,领导人要在专机内部商议事情或者召开会议,如果专机里面被安装窃听器,就会有机密泄露的风险。
更可怕的是,如果有人在里面安置了危险物品,比如爆炸物等,甚至可能导致机毁人亡。
这究竟是谁做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方人员立即询问机场安保方面,得知是当地两位机务工程师为了做准备工作,没有经过中方的同意,便擅自打开了铅封。
事实真是如此吗?
未必。
我方专机到达巴黎机场后,就按照例行程序和机场方面进行了交接,也按照惯例进行了铅封。
对于铅封完整的重要性,机场方面应该相当清楚。
如果是为了航行前做准备工作才破除铅封,为什么不在交接时提前说明?
若是没有机场安保人员的放行,机务工程师怎么可能进入专机安保区域内?
再往深处想,若不是收到高层的命令,机场安保人员怎么可能会放机务工程师进去?
其实,大家都知道,机务工程师只不过是替罪羔羊而已。
没有经过我方允许,就擅自破除铅封,不仅不符合国际规则,也违背了外交礼节,法国方面必须做出合理解释。
我国代表团立即联系中国驻法国大使馆,和法国外交部、机场空中警察局等相关组织进行交涉。
很快,法国外交部向中方代表团道歉,并撰写了保证书,保证专机安全。
因为这个小插曲,专机延误了两个多小时,好在并没有影响随后的外事访问活动。
1990年,杨尚昆同志再度出访时,又在航线上出了问题。2
1990年5月,杨尚昆主席出访墨西哥、巴西、乌拉圭、阿根廷和智利,这是中国外交史上的先例,因为在此之前,中国国家主席还没有访问过拉丁美洲各国。
出访的第一站是墨西哥。
中国和墨西哥之间并没有直达航线,再加上航行距离较远,已经超过了波音747的续航能力。
所以,专机必须在中途找一个停靠点,补充燃料。
起初,工作人员选择了两处停靠点,一是美国檀香山、二是日本东京。
从地理位置上看,檀香山更合适。
但是,当我方向美国提出停靠申请后,美国方面迟迟没有回复,他们既不说可以,也不拒绝,就那样耗着。
这也难怪,我们去拉丁美洲访问,本就是为了冲破西方封锁线,美国方面自然不愿伸出援手。
美国政府不同意,我方就不能在檀香山停靠。
于是,我方又和日本方面商议,希望能让专机停靠在东京。
日本人倒是很爽快,立即就给出了回应:可以停留,但是建议杨主席不要下飞机。
也就是说,日本方面只允许我们进行"技术性停留"。
这话说得太没礼貌了。
好比我们要去远方亲戚家做客,因为路途太远,走到半路累得不行,想在邻居家歇个脚、借口水喝,结果邻居只开了道门缝,从里面递出来一碗水,说你别进我家门,喝完水赶紧走!
日本就是这么个态度。
身为国家主席,要不要下飞机是我们的自由,谁都不应该限制。
如果真的答应了日本的要求,那中国的尊严将置于何地?
不能在美国停靠、不愿在日本停靠,那该怎么办才好?
接下来,中国外交部重新拟定了一条航线,重找新的落脚点。
从东边走不通,那就从西方走。
后来,我方决定:走西线,把苏联的列宁格勒当成停靠点。
当时,中苏关系已经正常化,苏联方面很快就表示同意。
1990年5月13日下午,杨尚昆一行人乘坐专机到达列宁格勒机场,苏联领导人和列宁格勒市市长专程来到机场,迎接杨尚昆等人,现场气氛十分热烈。
杨尚昆还在苏联领导人的陪同下,参观访问了列宁格勒,双方皆大欢喜。
次日上午,波音747加完燃料之后,从列宁格勒机场启航,开始了对拉美国家的访问。
国家领导人出访,专机的机组人员难免会遇到问题,不过,有些国家的行为真的是无理取闹。3
1993年,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乔石访问东盟五国,专机停留在泰国首都曼谷。
按照国际惯例,专机应该由泰国方面派人来看守,谁知泰国军方竟然提出了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要求:要我们看守可以,每个小时要付100美元看守费。
我方人员和对方交涉了很久,他们都坚持要收费。
这么算下来,一周就要付给他们近2万多美元。
这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我方机长和对方商量,"要不我们自己派人看守?"
如果我们自己人看守的话,可以两人一组,轮流值班,这样能为国家省下很大一笔钱。
但是,泰国方面却死活不同意。
他们的意思是,人大委员长不是政府首脑,必须付钱。
这明显是在"敲竹竿"。
后来,中央警卫局坚定拒绝让泰国军方看守,对方看我们态度强硬,这才同意由我们自己人看守。
那一周里,机组的同志们踊跃报名,积极参与飞机的安保工作。
虽然值班辛苦了些,但是这样做,既确保了专机的安全,也省下了一大笔钱。
那些年,类似的情况时有发生。
2001年,发生了一件更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当时,我们高价从美国购买了一架波音767,打算作为领导人专机。
结果,飞机到达中国后,我国军方在主席套间发现了2个窃听器、在卫星通信装置内发现了1个......最后,总共找出了27个窃听器。
中国驻美大使曾对此事表态:"我们买什么,美国就应该给什么。凡是没花钱的东西,我们都不要。"
外事访问是重要的外交手段,专机安全更是其中的关键环节。
希望有朝一日,我们的国产大飞机能走向世界一流,让我们的领导人出行更加安全!参考文献:
[1]陆纾文. 神秘的"领导人专机"[J]. 报刊荟萃, 2019(3):2.
[2]席志刚. 领导人专机有啥讲究[J]. 科海故事博览, 2010(2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