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98年之元顺帝妥欢帖睦尔时期(11)
贾鲁治河:脱脱并对顺帝说成遵无能,与贾鲁不能比,所以有此诏。成遵奉旨,交御原职,出京都就任。只是贾鲁受职治河,倒也努力行事,不敢懈怠。到了山东,巡视河防,全是主张障塞,遇有曲折的地方,将其修直,淤塞地方浚通,在北加防,在南施凿,总计修治地段共二百八十多里,贾鲁整天跋涉,耐劳任怨。
治河完成:元廷虽派了人率兵弹压,作为贾鲁的帮手,但只是袖手旁观,不能为力,所以一切兴缮,全要贾鲁主持。到1351年4月兴工,7月疏凿告竣,8月故河决水,9月船只通行,11月河堤也修成,河复故道,南汇淮水,东流入海。贾鲁以河平报告,顺帝非常高兴,对贾鲁、脱脱都进行了表彰提升。
兵变迭起:不意河流刚顺,兵变迭起,元朝从太祖铁木真开始,一百数十年江山,竟从此土崩瓦解,化作乌有子虚。说也奇怪,那元代灭亡的应兆,偏从贾鲁治河开衅起来。早先,公元1350年,河南北已有童谣,"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当时有人听说,大都不解,到贾鲁治河,开凿黄陵冈,果然从地下掘起一个石人。
韩山童作乱:这石人只有一只眼睛,还是争着,工匠都惊讶,报告贾鲁,贾鲁来看,也觉得暗暗称奇。只面上毫不动容,命役夫用锄头击碎,搬开了结。随后功成返京,也没提及。偏偏汝、颍乱起,应着童谣。一是颍州人刘福通,奉韩山童之子林儿为头目,在颍州首先作乱。韩山童是栾城人,其祖父以白莲会烧香惑众。
刘福通逃往河南:被贬迁永平,传到韩山童,诡言天下大乱,弥勒佛出世,河南及江淮间愚民,信为真言。颍州人刘福通,与其党徒杜遵道等,又诡称韩山童是宋徽宗后裔,当为中国皇帝,于是集众设誓,起乱京畿,地方官即搜捕,抓住韩山童,刘福通带韩山童的妻子杨氏,及其儿子林儿,逃往河南。
红巾军:刘福通号召党羽,到数万人,均以红巾为号,称红巾军,横行河南。二是萧县人李二,倡乱徐州。李二是一无赖,烧香聚众,联结党人赵均用、彭早住等,攻陷徐州,作为盘踞地。李二绰号芝麻李。三是罗田人徐寿辉,倡乱蕲水。徐寿辉是一贩布商人,有僧彭莹玉,好言妖异,奉为首领攻陷蕲水,也以红巾为号。
方国珍作乱:这三路骚扰河南及江淮间,元史上称为汝、颍强寇。有先时发难的方国珍,后时响应的郭子兴、张士诚,倒也鼎鼎大名。这些人一是台州人方国珍,在公元1348年11月间作乱。方国珍是贩盐的,当时有蔡乱头为海盗,经官方缉捕,告方国珍也通盗,方国珍害怕,遂航海为乱,抢掠漕运。
郭子兴作乱:元廷让方国珍当定海尉,方国珍嫌官小,不肯受命,寻进攻温州,越来越猖獗。二是定远人郭子兴作乱,在公元1352年2月间,郭子兴小时候就有侠气,喜欢与壮士结交,及汝、颍兵起,也与同党孙德崖等,举兵作乱,自称元帅,攻陷濠州。三是泰州人张士诚作乱,在公元1353年3月间。
张士诚作乱:张士诚与弟弟张士德、张士信等,都以操舟运盐为业,富人多视为贱民,动不动就侮辱,张士诚大怒,率壮士十八人,杀了富家,招集盐丁,占据泰州,接着又攻陷高邮,杀了知府李齐,自称诚王。警报如雪片般飞达元廷,顺帝大惊,连忙调发兵马,分路出征,正是胜、广揭竿秦社覆,窦、杨起衅隋廷亡。
历史评点:秦亡于渔阳之戍,唐亡桂林之卒,元亡于开河之役,这种观点多归咎于贾鲁及脱脱,其实不然,元朝之乱,由上下太过安乐所致,并不是河的开不开。治河保民,贾鲁塞北疏南,并非全无见识,只是当时山东一带,连年饥荒,以工代赈也是一举两得之计,而调集兵役17万,也是不得已,以治河得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