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邹森在霎那间就明白过来了,他被陈家舟和伍林那两个王八蛋算计了,这两个傻逼亡命徒也被那两个王八蛋耍玩了,今夜怕是难逃这两人的黑手,此命休矣! 邹森自以为聪明,得计,却哪里知道,一路跟踪的侦察员就跟在他身后几十米外,四只眼睛早牢牢地盯住了他,连他刚到手的新手机号码也很快被侦察员掌握了。 邹森有心起身到窗口看看陈家舟是不是出楼去了,但屁股也只是欠了欠,看伍副县长并没表示,便又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邹森说,那就请你先写几个字。 邹森心仍不甘,说钱就是送来,也不过屁嘣不倒的几个,你让我花一辈了呀? 邹森总算吭哧出了这么一句。 邹森是仿领导签字的重要嫌疑人,但只要人事局的档案一封,势必打草惊蛇,邹森成了惊枪的兔子,随时可能顺着垅沟逃遁而去。 邹森知道,不是万分紧急,陈家舟是不会打给他那样的电话的。 邹森险未成为两个杀手的刀下之鬼,已知了陈家舟和伍林的心狠手辣,恨不得活嚼了那两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所以往魏树斌面前一坐,就竹筒倒豆子,稀里哗啦啥都说了,只求法律宽大处理。 邹森没敢去投奔他的亲戚朋友家,一直到火车开动,他才暗下决心,车停第五站,我就下,管他娘的是什么地方。 邹森看旅店里的很多客人都被叫到了那间屋子,便也没多疑,按着早就准备好的谎话应付了警察们的询问。 邹森吓得闭了嘴巴,再不敢说什么。 邹森心紧上来,有意放慢了脚步,脚在路面上趟,趟到了砖头大的一个石块,便装作弯腰系鞋带,将那块石头偷偷抓在了手里。 邹森、王奉良一直陪坐在陈家舟的家里,还有另一位重要角色便是钢管厂厂长高贯成。 邹森说没从陈家舟伍林手上拿钱,似可相信,但他没大钱,随身带的总还会有一些,况且,留他一命,就可能成为警方进一步追捕的线索。 邹森和王奉良急匆匆走了。 邹森走了当然好,走不了,我自另有让他闭上嘴巴的办法。 邹森哪里想到来者是两人,而且两人从伍林那里知了他的落脚之处,又知了他的手机号码,早已在旅店外踩好了实施下一步动作的地点。 邹森守在客房里苦等来人。 邹森和那两个打手之间的故事,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现代版。 邹森在心里随意自定的第五个停车站是个不大的县城。 邹森想了想,只得出去见面接钱了,不去,人家甩手就走,带走的不是小数,二十万元,日后的活命钱啊。 邹森的死讯,让陈家舟和伍林都生出一些兔死狐悲的伤感,毕竟同在一个战车上滚了这么些年,从此分手,阴阳两界。 邹森爱写字,这我也知道。 邹森不是那种傻透腔的人,心里有提防,如果来者掐鸡巴念咒玩邪的整黑的,不肯如数交钱或反手再想从他手里抢去点什么,那就只好一拼,好在来者也是一个人,看身材未必比自己有力气,谁占上风还不一定呢。 邹森眼下就是变成能钻洞的耗子,也走不了多远。 邹森副队长,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回去。 公安机关再来个全国通缉,那个邹森呆头呆脑的一个笨书生,你敢保证他就不会落网? 我们现在不仅不能让邹森走,还不能让邹森露出任何破绽,连装病休假或惊慌失措都不行。 (完)
单字: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