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必须保管好杯子,纱絽女使用过的杯子。 剑持探长想起尼黎莉丝保存了纱絽女使用的杯子,却要万平老人迅速洗净自己的杯子之举,情不自禁苦笑了,而,这也是对自己的愚昧之自嘲! 即使你觉得讨厌某种死法,别的人却可能认为那是最迅速也最方便的死法,因此,不能以你自己所想象的来判断松平纱絽女的自杀方式。 原来如此,这么说,毒药是掺在纱絽女的杯中? 另外,之前还有牧数人、橘秋夫和松平纱絽女,以及出去散步前的行武荣一、回房之前的安孙子宏、目前回东京的日高铁子。 另一方面,尼黎莉丝完全未察觉决定性的关键行动已遭目击,当然作梦也没想到自己杀橘、纱絽女、花子和其它诸人之事会曝光,因此对日高铁子毫无防备。 另外,他也没有在松平纱絽女的可可杯内掺毒之机会。 护士以白纱布盖在纱絽女脸上的同时,牧开口了。 可是,这样的自信此刻却发出清脆的声音被撕裂了,在纱絽女那双小巧的舞鞋底下被践踏。 可是,星影先生,凶手如何能让松平纱絽女喝下掺毒可可呢? 可是,星影先生,烧炭男人不是因为披着白色风衣而被误认为松平纱絽女,才被推落崖下吗? 可是,刑事先生,纱絽女和橘是否始终在一起,并未深入求证过,对不? 右手边,亦即北侧的门旁,依序是松平纱絽女、尼黎莉丝、日高铁子的名牌,纱絽女遇害、铁子不在,因此尼黎莉丝的房间两侧皆是空房。 换句话说,第一桩事件的凶手也并非纱絽女。 听行武和安孙子这么说,纱絽女颌首,蹒跚想站起,却又颓然坐下了,同时手脚急骤出现痉孪,脸部肌肉绷紧、扭曲,表情彷佛在笑。 听到对方有气无力的声音,黎莉丝也不可思议似的凝视纱絽女。 唯有专注于钓鱼时,他才会置纱絽女于不顾,对这位充满现代感的肤浅男人而言,会喜欢钓鱼,实在有点难以想象。 啊,纱絽女,你的城堡危险了哩! 四位男女脸上皆浮现忧伤的表情,痛心疾首凝视着纱絽女眼看就要被吹灭的生命之火。 因为,在该时刻,只有他、纱絽女和橘秋夫外出。 因此,为了改变心情,我才回东京游逛,后来发生了纱絽女、花子和橘他们遇害的事件,我更害怕得不想回来。 在那之前,我们再稍微彻底的检讨行武能否杀害纱絽女吧! 在相互冷嘲热讽之问,一切准备完成,纱絽女开始先攻。 在此我要稍微提一下,纱絽女命案只能在可可里掺毒,因为男性们皆喝咖啡,若在咖啡中掺毒,尼黎莉丝最心爱的牧也会死亡。 在第一和第二桩事件中处于极端不利立场的安孙子,当然很希望凶手被误认为纱絽女,他的话自然不可尽信了。 在纱絽女喝自己冲泡的可可之前的这段时间内,如果行武未曾碰触,则不可能掺毒。 坐在纱絽女身旁凝视她的牧数人,见到医师进入,慌忙站起,但,仍很有礼貌的致意后,让座。 大概和纱絽女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吧! 松平纱絽女小姐和尼黎莉丝小姐拥有相同的白色风衣,也就是说,凶手并非将烧炭男人误认为是黎莉丝小姐,而是误认为是纱絽女小姐而予以杀害。 松平纱絽女端盘子进来,放在那张小桌上就开始下棋,而安孙子就坐在小桌旁,由他分配茶杯乃是极端自然的事,如果有别人故意去动茶杯,绝对会被见到。 她心中一定对纱絽女恨之入骨。 如果纱絽女是藉分量不同为记号分辨尼黎莉丝喝的是无毒可可,而自己喝的是有毒可可,又该如何推翻这种论点? 如我方才所说,并不知道,但,既然其计划失败,一定还会想要达成目的,因此,我认为下一位牺牲者很可能就是尼黎莉丝或松平纱絽女。 安孙子宣称纱絽女死于自杀,而事实上也无任何因素能否定,所以在第二桩事件发生时,安孙子的立场应该转为有利了。 安孙子没开口,因此行武望向牧和纱絽女。 安孙子丝毫不知其中内情,在送饮料给众人时,却把掺毒的那杯可可送给了松平纱絽女。 安孙子宏尽管是这般傲岸之人,可是一旦和橘秋夫竞争同样的恋爱对象时,看样子却毫无怯意,虽然笨手笨脚的,仍极力想博取松平纱絽女的欢心。 安孙子也同样震惊,只是他原本就是傲岸不羁的个性,所以没像铁子那样垂头丧气,他用力转过脸,嫉恨似的望望纱絽女的侧脸,又瞪视橘的侧脸。 对于被肤浅的橘击败之点,他虽是遗憾,不过对于会选择那种肤浅男人为丈夫的纱絽女,他更感到无法抑制的愤怒。 就这样,在丁香庄一夜天明后,终于到了将计划付诸实行的阶段,尼黎莉丝暗中带着从纱絽女那里偷来的红柄削笔刀前往钓场,埋伏等待吃过午饭后前来钓鱼的橘…… 尽管并非钢铁般牢不可破,而是如塑胶般半透明、乍看很容易戳破之壁,但是在纱絽女是否于茶杯做记号之点,却没办法让安孙子屈服。 并列的三具棺木,由左至右入殓着花子、橘秋夫和松平纱絽女,但,松平纱絽女的棺木之所以和其它两具稍有间隔,乃是由于她是基督徒。 当时雾雨已快停止了,来度假的年轻人之中有人外出散步,正好见到烧炭男人,因其披着女用风衣,该人物误以为对方是尼黎莉丝或松平纱絽女,趁其疏忽时将他推落崖下。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不过,我推测也许杀死那位烧炭男人的正是纱絽女。 当时告诉众人相反的方向,是因橘的尸体若被发现会有困扰,毕竟务必要让大家认为橘是在松平遇害之后才遭杀害,所以无论如何皆得待松平纱絽女断气之后,橘的尸体才能被发现。 当时纱絽女是一口一口慢慢啜饮,尼黎莉丝却是一口喝完,我当时还很佩服,那样浓稠的可可竟能一口喝光。 当时正好收音机在播放阿根廷探戈音乐,行武询问曲名,但似对松平纱絽女的回答很不满意,开始生气。 当着专攻声乐的人们面前,实在很难开口哼唱,感觉上与他们共同生活,总因此觉得郁闷烦躁,所以纱絽女独自一人时,就彷佛被链住的狗获得自由后狂奔一般,尽情唱着自己喜爱的歌曲。 牧边对纱絽女说,边回到餐厅。 我带纱絽女上二楼房间后,下来请万平老先生保管妥掺毒的杯子。 我从邮局回来时,见到纱絽女和行武互相瞪眼,也许是发生什么问题吧! 这次,换纱絽女畏怯的瑟缩身子了。 花子被诱出杀害时,尼黎莉丝已杀死橘、毒毙纱絽女了,当然不可能借口排遣无聊之类的话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