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丁巳,朝鲜国王李昑请封世子李愃,礼部言年未及岁,上特允之。 叶小天自然不肯坐首座,却被张泓愃和乔枕花硬按在那里,然后左右陪着他坐下了。 叶小天听张泓愃一说,不禁仰天大笑三声,牵动了腹部伤处,赶紧收住笑声,捂住了腹部。 叶小天把他来金陵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别看张泓愃等人平时一副轻佻模样,到底是官宦人家,其中利害一听就明白了。 叶小天当然没听张泓愃提起过什么兴都留守司的景鹏景千户,但他料定景千户逢年过节一定少不了去走张尚书的门路。 叶小天一抬头,就见张泓愃、乔枕花等人穿戴一新地从院外走进来,笑吟吟的,头上一片金光灿烂,顶满了蚂蚱、飞蛾、蝴蝶、蜻蜓一类的金箔纸扎的玩意儿。 哪里,哪里,叶大哥的事儿,就是我张泓愃的事,头拱地也得帮你办成啊! 因为参与这项义举的有国子监的学生,此事宣扬开来对国子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而且国子监这等所在安全的很,他才答应为张泓愃等人暂存银两,可这才一夜的功夫,银子就在国子监被盗了,国子监岂不成了最大的嫌疑? 在这个小圈子里,势力相对单薄的是他所结识的张泓愃等人所代表的那股官场势力,可是放在整个大明,势力最大的,不仅凌驾于外戚和功臣,甚至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却正是文官势力。 未之梓而去,越六年,知县姜愃始为刊行。 大哥,张泓愃张公子的父亲贵为兵部尚书,如果咱们走他的门路…… 大厅中早已乱作一团粥,关小坤鼻青脸肿地瘫在地上,张泓愃等人累得气喘吁吁,蒯鹏犹自不解气地狠狠踢了关小坤一脚。 她们都是守寡的妇人,又没有子嗣,所以丈夫死后,在婆家很受虐待,如今有人雇佣她们,婆家得以分润一笔钱,自然愿意放她们出来,而她们从此也不用提心吊胆看人脸色,这心情不知有多舒畅,对张泓愃自然感恩戴德。 如今却不然,太湖水灾,张泓愃等人四处募捐,这些官绅随便拿些破烂就把人打发了,事情到此原也没有什么,谁能想到张泓愃等人竟然“废物利用”,搞起了义卖啊。 如今却不然,太湖水灾,张泓愃等人四处募捐,这些官绅随便拿些破烂就把人打发了,事情到此原也没有什么,谁能想到张泓愃等人竟然“废物利用”,搞起了义卖啊。 如此这般,他们花着高价,还得从不同的粮店一点点的购粮,这才抢购了一车粮食回来,要不然就凭他们几个人的家底儿,真比张泓愃等人殷实的多。 如今却不然了,今日之后,就算张泓愃不说,也难保柳君央和蒯鹏那两个大嘴巴对外张扬,那时小公爷你再请他们赴宴,可不知要有多少人要来看咱们的笑话了。 毛问智、张泓愃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叶小天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小弟不曾见过景大哥,不过景大哥的名字,小弟可听泓愃兄提过不只一次了,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 尤其是这一席酒是徐小公爷的谢罪酒,张泓愃等人更觉得与往昔酒宴大不相同,当晚众人放开敞饮,最后除了叶小天和华云飞、毛问智三兄弟,竟是个个酩酊大醉。 张泓愃抬眼一望,就见长街上扶老携幼,正涌来大批难民。 张泓愃、乔枕花,果然是你们几个,方才在楼上我就听见有人鬼哭狼嚎的,还以为是谁。 张泓愃迟疑起来,可真正破获此案的是叶小天,他就此息事宁人,叶小天同意么? 张泓愃等人固然年轻气盛,可毕竟是官宦子弟,自幼耳熏目染,很懂得权衡利弊。 张泓愃沉吟片刻,抬头看向几个伙伴,乔枕花和柳君央都点了点头。 张泓愃向乔枕花递了个眼色,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张泓愃、乔枕花等人愣了愣,蒯鹏此人性情粗犷,且一向目中无人,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服帖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很听叶小天的话啊。 张泓愃点头称是,忙又叫人出去知会那些捕快。 张泓愃没想到一向高傲的徐麒云会如此放下身段,不觉有些意外。 张泓愃下意识地往徐小公爷那边的粥棚望去,恰好徐麒云站在一张条凳上,也正有些担心地往这边望来,两人目光一碰,立即像斗架的公鸡似的,冷哼一声,同时挺起胸脯,做信心十足状。 张泓愃对叶小天的想法根本不能理解,听说他想调回贵州,极力挽留他留在金陵。 张泓愃、乔枕花、荆蒯几人皆不得幸免,就连汤显祖也被人围起来。 张泓愃醉眼朦胧地刚要掏钱,却被叶小天一把拦住了。 张泓愃、柳君央、蒯鹏、汤显祖等人喜出望外,竟而忘形地在台上唱起了曲儿。 张泓愃等人都是大家族子弟,过年这几天忙得他们脚打后脑勺,一时也顾不及来驿馆与叶小天等人相聚,叶小天便也安安份份地在驿馆过起了大年。 张泓愃听到这里,不觉犹豫起来,他看了看乔枕花和柳君央,两人脸上的冲动之色也正渐渐敛去。 张泓愃此前就已答应过他,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只是担心叶小天有伤在身,若是调令下的快,却不宜远行。 张泓愃等人都是官宦子弟,门槛儿太高,他一介商贾进不去,才来馆驿求见叶小天。 当初双方之间的恩怨,是因为统泓愃、乔枕花这些公子哥儿与徐麒云、关小坤等人之间别风头才引起来的,叶小天的心态比他们成熟的多,早把这事抛诸脑后了。 想到这里,张泓愃自然是满口答应。 我也在想这件事,今晚放了衙,我就去找张泓愃…… 我跟汤兄去找泓愃他们打马吊。 我把人带来了,还顺道儿通知了泓愃、老柳、老乔他们,一会儿他们就到! 以高丽侍中金方庆与其子忄受、愃、恂,婿赵卞等,阴养死士四百人,匿铠仗器械,造战舰,积粮饷,欲谋作乱,捕方庆等按验得实,已流诸海岛。 丁巳,朝鲜国王李昑请封世子李愃,礼部言年未及岁,上特允之。 子恒、恺、悌、愃,皆世其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