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文,知五刑谓墨、劓、剕、宫、大辟也。 剕静静垂下眼帘一次来遮掩自己眸子里的一切情绪,在霍斯眼前,他仍旧是那一副柔顺而魅惑的妖孽样子。 剕听到这话先是出乎意料的一怔,而后反应过来,眼睛一眯猛然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剕辟疑赦,其罚倍差,阅实其罪。 剕刑,即砍脚,这个在夏朝比较流行,带来生活后遗症严重。 剕一想到在那个小子身边不眠不休守了一夜的司徒焰,顿时脸色更加黑了几分。 剕挑眉不置可否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剕刖受身刑,住還北酆枷。 剕刚要伸手扶他,他自己却猛然一下子半个身子撞在了旁边的墙壁! 剕,我们之间,大概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剕恶意的想着走进楼内,却没有回自己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司徒的房间。 剕的笑容,通常他只要勾起嘴角,就算没有亵渎玩弄的意思,那弧度看起来也是很轻佻的。 剕这只妖孽,脱了渣攻的马甲那就是诱受啊诱受啊嗷嗷嗷嗷! 剕显然是很受用司徒这个样子的,歪头轻笑一下,刚洗完的半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丝丝缕缕绕过肩头垂在身前,几乎和他身上衣服上好的黑色丝绸面料糅合在了一起似的浑然天成! 剕,睁开眼睛看着手腕那颗碎钻一明一暗的闪烁光芒,眸子里朦胧的睡意逐渐退去,水墨画一样流畅细长的丹凤眼缓缓眯了起来…… 剕就是刖,大辟即杀刑。 剕的吻用了什么样的力道带着什么样的感情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司徒的敏感带在哪里,不用开灯他也能摸得准。 剕这几乎话,一反常态的平静,没有嘲讽没有反问,他只是在用平静如止水一般的语气,陈诉着这个谁都没有办法反驳的事实。 剕没有直接回答,勾着那双几乎要勾魂摄魄的妖孽眼睛盯着在一丝不苟系着最后一刻衬衫扣子的云秋炀,嘴角微微挂着笑。 剕被困在这前后无援的孤岛过了三年多与世隔绝的日子,按理说,终于能够出去了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非常振奋的消息。 剕、宫、大辟之外,再加流、鞭、扑、赎四项也。 剕埋头一次又一次深深呼吸着染上司徒焰身体味道的空气,试图让自己的神经冷静下来。 剕辟为重,故汉斩趾同于弃市。 剕站在那里的样子很沉静,他冷冷的重复司徒焰的话,没有往日里的漫不经心,却也听不出丝毫的怒气。 剕自然是深谙其中道理的,最后别有深意地看了司徒焰一眼,也不顾司徒的喜恶,自顾自地抬手带点宠溺和纵容地轻刮了下司徒高挺的鼻子,然后轻笑着耸耸肩,利落的转身,出去了…… 剕刑砍你的腿,砍你的脚,这个关于剕刑也是很有意思的,有三种不同的方法。 剕抬眼看了看裴林消失的那个方向,哼笑一声。 剕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剕闻言回头,目光落在司徒抓着他的手腕上,属于他的黑色手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沉好看。 几乎是司徒焰话音落地的同时,剕脸色一沉的瞬间转身反手想都没想的将眼前这个把自己的理智忍耐毁得消失殆尽男人半摔半压的压在了那二层建筑入口的阶梯上! 即便因为某些不得不屈从的原因而待在剕身边也是很少会给剕好脸色看的。 又看了裴林一眼,司徒皱眉犹豫一下,终于转身,却没有理会靠在门边的剕,径自离开了床边。 只是一直在军营里作风严谨强硬的指挥官拉不下骄傲的自尊和薄薄的脸皮儿去承认,但是却在出事之前的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默认了他与剕的这种关系。 只是深谙谈判手段的剕并不开门见山的去问霍斯究竟有什么目的,因为这话一出口,他首先就已经处于下风了。 可剕甫一听到霍斯这话,却只觉得整个后背发凉脊梁骨簌簌往外开始冒寒气…… 可事实上,在来到这里之前,剕的字,他总是能隔三差五看见几次的…… 可是现在,剕对这种事情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可是在今天被云秋炀全面压制住眼看就可能丧命的瞬间,他竟然连想都不需要想的,就直接吐出了剕的名字当挡箭牌…… 可是即便是这样,这句话从他口中问出来,无论是到哪里去,去做什么,剕除了规规矩矩的应下来以外,其实其他的任何一条出路都没有。 可还没等他走到剕身边,晕沉沉的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个不稳,身体仿佛也像是失去了平衡一样像一边栽过去! 可是让司徒焰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的是,剕离开帝都后的不久,他唯一的亲人,抚养他长大并教授他全部知识技能的已经退役的老师,竟然被人抓走了! 司徒焰回头看了剕一眼,心知这已经到了剕的容忍极限。 司徒的颤抖很轻微,但因为嘴唇的触觉很灵敏,所以剕感受得很清楚。 司徒焰一直没有告诉过剕,在那些日子里,其实他的心已经开始松动已经开始忍不住的去对剕产生好感了。 司徒大概也察觉到了剕的意图,所以就冷冷的看着他安静的任他吻,并不反抗。 司徒焰很反常的没有反抗也没有推开剕。 司徒越来越关心裴林,而剕,也越来越对司徒的这种态度不满。 后来剕刑又发展了,它就是刖刑。 后来说剕刑是砍人的脚,一般的汉语词典你看,就是说古代砍脚的一种酷刑,那从哪砍呢? 周穆王作甫刑,墨罚之属千,剕罚之属五百,宫罚之属三百,大辟之罚其属二百,五刑之属三千。 在裴林之前,剕所熟知的司徒焰是不屑跟绝岛监狱里面任何一个人交好的。 太过震惊的司徒焰无意识的被剕抓着向前走了几步,直到接近前面之前裴林和那个瘦弱青年交谈的那栋楼前面的时候,才像终于从过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了一样,猛然站住了! 如果现在他还继续违抗剕的命令留在这里…… 段注,他就认为剕、膑,还有刖,不可考,这三个概念到底是什么关系。 完全没有障碍地径自推开司徒卧室房门走进去,司徒在他刚开门的时候就醒了,睁着一双颜色分明的毫无睡意的冷淡眸子安静的看剕走到身边,闻着随着他的走进而逐渐染在空气中的雨水和着泥土的微冷空气,没有说话。 对剕而言,那不过只是一封信而已。 就好像任性的孩子看到只能属于自己的玩具被分享一样,如果不是还记着云秋炀的嘱咐要顾及司徒焰的身体,剕恐怕早就爆发了。 就好像外面湿冷的气息流进了屋里一样,室内莫名其妙也让人觉得冰凉凉的,某种形若有质的杀意逐渐从剕周身蔓延开来,弥漫正个空间。 当他走到床边看清楚在上面一躺一坐的两个人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剕会这么着急的连夜把他叫过来…… 当然我们在肉刑中你要看它也是慢慢发展,我刚才提到剕刑,所谓剕就是一个是非的非这边加一个立刀,同样一个通假字,可以是足字旁一个非,足字旁,大家想一想,脚没有了,这就是剕刑,就把你脚砍没了。 很清楚这一点的剕并不逼他一定要迎合什么,反正,对于剕而言,是司徒焰自己愿意留在他身边一辈子抑或是把他困在身边一辈子,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想着从前和现在,曾经西斯朗最年轻的指挥官大人忽然在剕的怀里开始别扭起来。 我说剕啊,你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一件很没有绅士风度又非常失礼的事情么? 言九刑,以墨一、劓二、剕三、宫四、大辟五,又流六、赎七、鞭八、扑九,故曰九刑也。 做皇帝,不许用劓、剕、阉、割等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