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夏天,回来的夏天
一颗小莲子,养了几个月的小碗莲,在简陋的塑料矿泉水桶里开出了一朵小花,花苞长了一周多,开了三天,花瓣就掉光了。莲蓬只有拇指大,结的莲子只有三小颗。
这个生命的循环只需要半年,唯爱夏天。
可是别的植物不这么想,热腾腾的蒸汽下,多肉们纷纷化水或干枯。其它的花草和菜也招惹上虫螨,想要脱落自己的叶子。
于是,要么被我搬进房间里,要么喝药吧你们!
某人说,那现在岂不是没有开着的花了?虽然蓝目菊开了几次就不开了,但枝叶还是繁茂,香水柠檬果子还是没挂住,现在也只剩叶子。
但是!我新种的豇豆开花啦,今天还看到两条小豇豆长出来了。阳台虽小,总是有生命的喜悦。
能在夏天和冬天生机勃勃的植物都是最强大的。当然,人也是。
上周末,家人去海边挖花蛤,我因为嗜睡没去。好在是我没去,爸妈和弟弟三个人全被晒红了。这个时候,自认懒惰我也是很甘愿。
你要问夏天的什么样子的?小时候的热好像没有现在那么热吧,还可以光着脚在外头撒野,晚餐吃完就在门口纳凉,再热拿把蒲扇也就够了。
现在的夏天?我们都知道外面很热,但直面夏天的人很少,我们只在空调、wifi和西瓜的陪伴下度夏。夜里风扇都吹不走热气,非得空调。
血液因为空调的关系变得平静、冰冷,什么风湿、关节炎、腿抽筋的毛病通通追上来了。
夏天需要一档符合它气质的节目,《乐队的夏天》当仁不让。
虽然第一期只有五条人上了热搜,但不妨碍我每听一首都跟着摇摆,或者默念:这个好,这个好。
如果说两年前的《声入人心》让我每期都像谈过一场恋爱,那《乐队的夏天》则是每期都像重返青春,充满热血。
无论是复古迪斯科、funky、迷幻电子、死亡重金属或是爵士什么的,打破了年代界限、地域界限甚至语言界限,都是欲罢不能的。
那些觉得旧风格音乐俗气或者新潮音乐乱七八糟的,或许是因为并没有听到真正好听的音乐,无论是哪种风格,只要做的好,在任何一个年代,任何一个年纪都是悦耳的。
从第一首马赛克的《霓虹甜心》让我仿佛看到90年代歌舞厅的甜蜜景象,到福禄寿《玉珍》的走心(这首唱给外婆的歌,其实,我的外婆也叫玉珍)。
从五条人的《道山靓仔》听到了小时候长辈口口传颂的乡土小调,到木马的《旧城之王》出现时,刚好最近因为周杰伦的一系列操作有些失望时,觉得好听的能刺激到神经的歌可以是这样的。
最膜拜的还是重塑雕像的权利《PIGSINTHERIVER》(《陷入困境》),可能不是传统意义上所有人都会马上接受的类型,但他们的音乐有种细雕慢琢的高级感,像是每个角度、每个线条都是符合黄金比例的,是有理论支撑和审美快感的,每一句听着痒痒地等着他挠,抓到那个唔哦的点就会充满幸福感。
水木年华参加了,一轮游了。专业乐评人说油腻,说四十多岁了不能回忆青春。Em淘汰情有可原,没有太脱颖而出的音乐,但回忆青春本来就是要离青春远去才会回忆,还在当下就只能回忆童年了。
关于摇滚乐,其实不太懂。应该说听得越多越不懂(半多不多),一无所知时和专业人都敢大胆评说,一知半解的反而只敢纯粹言说感受。
音乐是个好东西,乐队是个好东西。初舞台看到大张伟重新唱起摇滚,浑身都散发着与平时不同的光芒,不再只是个段子手,是个乐手。
今天看到新闻,花儿乐队重组了,里头没有大张伟,就像飞儿乐队没有飞一样,是个什么?
有一群人一起做着共同喜欢的事,不管是哪个年纪,都该是很热血的事吧。
在这个从周一期待周五的一天天,周末就只想在被窝里度过。躺上床那一刻,夏天和热血就自动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