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疯,丈夫瘫,女儿读高三,她骑三轮卖鞋女人可以如此强大
01
她的儿子叫峰,十八岁的时候,读高二,是个快乐阳光的男孩。
他脑袋总有点另类的奇思妙想,总想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甚至总觉得自己可以做探险家,可以去渺无人烟的地方生存。
第一次听他的想法时候,我觉得他是很好玩的人。他可不是说着玩,他一直都悄悄在行动。
十八岁生日那天,峰觉得自己长大了,自己想送给自己一份成年礼。他决定去探险。
可是我们这位探险家有多冒失,没有准备一点探险设备,赤手空拳来到深山山顶,在回去的路上,不想走常人走过的小路,自己要另辟新径。
峰不是"探险"而是十足的"冒险"
也就是在那天,十八岁的如花的生命经受了一次残酷的磨难,命运也在那一天来了个大逆转。
他在从山顶往下走的时候从一处断崖掉下来,掉到山缝中。头部重伤,血流成河。
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发现他的人是去山上行好的老 太太。她们看到他的头还在流血,用了很多破棉絮堵着,从庙里找来一块木板,把他抬到了母板
又找了几个男香客,轮流抬着把峰抬出了深山。
当时家里人都找疯了,直到听说从山上抬出了个男孩,他们全家人都害怕极了,真是怕啥来啥。
他们一看真的是峰,全家人都呆滞了。他们赶快把孩子送到医院,县医院已经不接收了。只好转到更大的医院。
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了,全力以赴抢救。
我记得我在武打片上,有一位女子为情所困,一夜白头。
峰的爸爸看到这样儿子,也是一夜白头。
峰醒了,峰得救了!
但是他的眼光不再那么明朗,有点呆滞;很多动作也不能做好,一次次忘记,一遍遍重复。他的情绪时好时坏,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不能离开药物,不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峰疯了!
02
峰的爸爸叫军,年轻人都叫他军叔。
峰的妈妈叫莲,年轻人都叫她莲婶。
军叔看到儿子这样,痛心疾首,急火攻心,一夜白头。
军叔在八十年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那时集体经济刚刚崛起,只要你做项目,国家就会给你贷款。
军叔做过罐头厂,布鞋厂,但是他不善经营,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虽然国家给了不少贷款补贴,但是费用是远远不够的。军叔借了不少私人的钱,都要付利息的,综合下来不下百万。
八九十年代,百万的欠债那可是一笔巨款。
军叔家的房子被债主卖了,抵了债。没有房子,全家人没有住的地方。好在军的妹妹一直贴补他们,给他们全家租了个老房子。
有了住的地方,军叔开始给别人打工,做工厂的销售。莲婶也不敢闲着,买了个三轮车,开始走街串巷,吆喝卖鞋。
莲婶漫漫卖鞋路开始了。
军叔每天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不敢让自己有一点点时间的停歇。可是,他发现他再努力也够不着峰的医药费,住院费。
峰伤了大脑,最初几年,峰需要常年住在精神病院。
军叔有点绝望了。他看不到未来,沉迷于酒杯应酬。终有一天,他开始发现自己嘴巴不那么利索,一只手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偏瘫了。
家里一下子两个病人,莲婶刮风下雨都不敢在家休息,一天没有收入,一家人都只能喝西北风。
最难的那年就是莲婶的女儿读高三的时候,女儿在市里最好的高中宏志班读书,学费是免除的,但是生活费资料费都要自己交。
每次洋洋一回家,洋洋都很为难的告诉妈妈,这周还要一百元的资料费。莲姨就马上安慰孩子说,没事,你妈我一出去,就能卖上百来块,你先吃饭,写作业,等你下午走之前,妈妈一准回来,不用担心。
莲婶带上一大杯开水,几块烙的干饼,就出发了。
莲婶卖的的地方经常在西山边那些村落。那里离县城比较远,那里的人也比较穷。他们都很喜欢莲婶的鞋,主要便宜结实。
多年的打交道,他们对莲婶的情况都很了解,每次给洋洋的钱不够的时候,她都会找老乡借一点。莲婶一有钱就及时还上,老乡对莲婶也越来越信任。
人穷志短,用莲婶的话说,有时候真顾不及脸面了。我知道那些老账肯定要还,总得先顾眼前人的生活吧!总得让孩子先读书吧。
03
当生活中的风雨都要一个女人来承担时,这个女人得要多强大呀!
峰慢慢地开始能自理了,自己也开始做做饭了。他开始学会照顾父亲,峰开始给父亲做饭。
莲婶回来总是烧上一壶水,先给老公洗洗脸,又和老公一起泡脚,给老公搓搓脚,再用毛巾擦擦,让老公先睡觉。
剩下的时间,莲婶就赶快做家务,把弄的乱七八糟的房间,快速规整一下。每天晚上还要发点面,一早烙成饼,当做自己的午饭。最后自己再大致合一下账,就睡觉了
生活每天都这样周而复始。可是对莲神来说,每一天都是那样紧张。她准备好早餐,让军叔和峰吃好,都准备好就开始下乡了。
中午的时候,夏天凉开水就饼,就是一顿。冬天的时候,保温壶里的水还是就饼,一顿饭钱都不舍得花。
欣喜的是,峰在药物的控制下,慢慢地恢复,可以帮莲婶做点家务,慢慢地开始能给军叔做点饭。
军叔看着自己这样,孩子也不好,心理难受,不吃峰给他做的饭。峰心里也不是滋味,就发了疯似的离开家,去找莲婶。
莲婶回家后,还得赶紧安慰两个人。莲婶先把孩子做的饭热好,自己吃,边吃变夸:"晓峰做的饭真好吃,以后每天能中午吃到孩子给我做的一口热乎饭,多好呀!孩子能做出来就是进步。前几年孩子啥样你不知道,咱得给孩子机会。你不是跟孩子急,你是跟自己较劲,已经成这样了,咱得面对呀!"
军叔像个孩子似的哭了,他对莲婶有愧疚,对孩子有愧疚,对这个家有愧疚。他断断续续对莲婶说:"我——对——不——起——你!"
莲婶也哭了,她抱着军叔的头,擦擦军叔脸上的泪水,说:"夫妻俩哪有谁对不起谁,你以前对我们的好,我们记得,现在你病了,得让你看到我们的好,我们不是夫妻,你在家才算完整,你在孩子都有个爹呀,以后孩子做饭你得吃,要不孩子多难受呀!"让军叔吃了饭,洗漱后,伺候他睡觉。
又来到儿子的房间,峰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生着闷气。
莲婶没有说话,做在儿子旁边,握着儿子的手,紧紧地握着,泪水就像线一样往下流淌,脑子里就像过电影一样。
儿子十八岁以前的样子,那样阳光,那样可爱,本来再有一年就考大学了却……
儿子从上山被抬出来的样子,全身是血,多可怜!如今孩子一步步训练,竟然可以自己做饭了,还知道照顾爸爸了,多令人欣慰呀!
峰看着妈妈,看着流泪的妈妈,他一边给妈擦眼泪,一边说:"妈,你别伤心。我能照顾好我爸,要不你也回来吃饭,我给你们做!"
莲婶的泪水流的更凶了。
04
风雨之后就是晴天,风雨后才有机会见彩虹。苦难过后一定会见到阳光。
洋洋参加了高考,很轻松考上了郑州大学医学院,别人都说学医很苦,时间很紧。她却觉得空闲时间太多了,直接又修了英语专业。毕业时是双学位,还被保送到上海复旦大学读研。
研究生毕业后,成了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医院的住院医生,她并不满足。一年后,她考取了上海复旦大学的博士,就因为英语好成了英国某知名大学的交换生。
有人常对洋洋说:"这孩子命苦以后你爸你妈你哥都是你的负担。""
洋洋却说:我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做的负担,她们是我前行路上的明灯,是我奋斗的力量,我有能力给他们更好的生活!他们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家人"。
落叶总要归根。以前的房子被人卖了,莲婶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又建了房子,有了一个舒心的小院子。
有了自己的房子,日子舒坦多了。
峰也开始会卖鞋了,也能算账了。下午没事就帮妈妈出摊,晚上帮着妈妈照顾一下爸爸,帮妈妈学着整理房间。
军叔一直坚持锻炼说话顺当多了,也能自己吃饭了。
莲婶还是不敢停下来,每天还是会走街串巷地去卖鞋。
莲婶心里有了新的打算,她想多攒点钱,看看能不能给儿子找个媳妇,实在不行,想给儿子领养个女儿,等到他们老的走不动了,儿子有个后代,有人照应,他们也能放心离开了。
老乡们常说莲婶,有这么出息的女儿,该休息休息了。莲婶说:"那是孩子自己努力的结果,孩子未来会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的生活,不能拖累孩子呀。"
洋洋说过,毕业后她会选择离家近的的地方工作,她会想办法照应父母。
莲婶对洋洋的态度很明确,你得先过好自己的日子,我们不能成为你的苦难,只能成为你的帮手!
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很开心,一家人在一起相互帮扶着一起往前走,这样的日子才有奔头,这样的日子才叫有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