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飞处是银河
披夜色为衣,我用倔强的力度,再次滑入更深的黑色里。似乎总有不甘,冲击着深藏的忆念,一遍,又一遍。
记不清,多少次的碾转,一个人,一座城,依然渗着若有若无的寒。走也不成,留也不是。
想必,总是要在特定的时候,才能触痛某根神经,一瞬间的决堤,所有的思维汇集一处,想用整个的生命,去化尘入埃,无所谓归处,无所谓殊途。
我开始沉默。大段大段的……空白无息。
我终究还是发现,在那个固执的向往与坚持里,我不再是有季节的候鸟,而是天上的纸鸢。付着梦,奋力展翅,心有多远,就想飞多远,只是这一线,系于掌间,始终迈不过头顶的天。
此时,已是初秋的凄凄。嫣红的杜鹃和高大的椰树,寂静颌首。这时的月份,无蜂飞,无蝶舞。只有鲜花,独自绽开,在一米的幸福之外。
这样的年龄,还可以哭吗?如同当年,无所顾忌,大滴大滴的滑落。
这样的风尘,能不能不再坚强?如同此时,努力遮掩,成片成片的溅伤,逃不脱,躲不过。
一觞冷风,万般皆散。最终化为一声叹息,败于沉沉的俗念。
我甚至庆幸,无人可见,我亦可不认,刚刚怎样的剥离至心,一览无余的呈现。
岁月斑驳,走走停停。年华垂首,一树树老去。我看着它们的变换,时聚时散,有悲有喜。
但我仅仅限于安静地看,我知道,这流年的繁华,终抵不过咫尺间的碎落,有我亦可,无我更是亦可。
其实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地忧郁,藏着语气和表情,潜入文字,于网络也于生活。
只是有些撕裂,真实存在,我回避,亦是无用。
但我依然不能原谅我这幅模样,困于障碍,畸形着生长,像是彼岸之花,灿烂星河,却隔着生死两界。
那就这样吧,我只静默,对与错,守与弃,不赋殊权,任由时光判罚,轻重皆可。
倘若这生,再有波澜,我亦是如此,轻描淡写地自说自听,听众是我,故事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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