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来源于网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今年五一,弟弟结婚了。 婚礼过后,一家人聚在弟弟的新房唠家常。这时坐在我旁边的母亲突然宣布,她要和父亲离婚。 面对突如其来的消息,我和弟弟两人都无必震惊。因为在我们看来,父母结婚30年,虽然谈不上有多恩爱,但很少吵架,也没什么大矛盾。怎么母亲突然就宣布要和父亲离婚呢? 母亲似乎并没有给我们反对的余地,她起身,对我说,"丽丽,拉妈妈去家里收拾行李,妈妈先到你那儿住几天,等妈妈找到房子,就会搬出去。" 我知道,母亲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连忙安抚住想要跟着的弟弟,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不能冷落了弟妹。 我让丈夫带着女儿打车先回家,然后我拉起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父亲,赶紧追着母亲的脚步出了门。 2
回去的路上,母亲坐了副驾驶,父亲坐在后面。 从母亲宣布离婚到现在,父亲表情凝重,一句话也没说。 到家后,母亲进了卧室,没过10分钟,母亲就推了一个大行李箱出来。看来母亲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就等弟弟婚礼后宣布消息。 母亲推着行李箱快走到门口时,沉默的父亲终于说话了,"你真的想好了吗?别说我没提醒你,20多年你都没有工作过,你靠什么生活。别到时候跑来求我原谅你?" "不用你原谅,我就算扫大街也不会投靠你,至于子女,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他们。等我安顿下来,我会来找你签字离婚。"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我连忙跟上母亲的脚步,我刚关上门,就听到"嘭"的一声,是什么砸到门上发出的声音。以及门里面父亲一遍遍骂着母亲的声音。 3
把母亲接回家后,我把母亲安顿在了小卧室,然后给弟弟去了电话,告知他父母已经闹僵,母亲住到了我家。 并告诉他,等母亲情绪稳定后,我会问问母亲,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母亲这么决然的要和父亲离婚。 没想到当天晚上吃过晚饭,母亲就把我叫到了房间。 "丽丽,你肯定特别惊讶,我为什么突然就提出和你爸离婚?而且还选择在你弟弟结婚的大喜日子,不是你妈妈我不近人情,我实在是一天都不想和你爸过下去了。" 还没说完,母亲就开始哗哗的流眼泪。我连忙抱着母亲,安抚着母亲即将崩溃的情绪。 半个小时后,母亲的情绪逐渐稳定,她向我说了一个隐瞒了快30年的秘密! 4
30年前,母亲和父亲经人介绍认识,母亲看着父亲还算忠厚老实,父亲也觉得母亲温柔娴熟,两人就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结了婚。 婚后的父亲在一个工具厂上班,母亲在家种着庄稼,照顾公婆。父亲那会儿工资都会主动上交给母亲。 两年后,母亲用节俭生活存下来的钱,盖了3间平房,用作出租。后来,每个月母亲的生活开销就全部来自于这3间房的租房收入。 父亲的转变是从母亲生下我开始。 母亲说,父亲家里一共三个兄弟姐妹,有一个哥哥和妹妹。大伯现在有两个女儿,因为婆婆的重男轻女,这两个孙女都不得她奶奶的喜欢。 我出生前,奶奶非常盼望我能是个男孩,而且看着母亲尖尖的肚子,也认定这胎就是儿子。 怀孕期间,奶奶把家里的鸡蛋都给了母亲吃,隔一段时间,还给母亲炖鸡汤。 都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当我出生后,还是一个女孩时,奶奶就开始对母亲指桑骂槐,连月子都不照顾。 母亲生下我三天后,就自己动手给自己做饭。说起这些,母亲的眼泪就止不住。 5
不只是奶奶的嫌弃,父亲在面对我时,也时不时流露出遗憾的表情。 因此,在我1岁时,母亲就又怀孕了。 从母亲怀孕之初,奶奶就开始对母亲的肚子进行研究,还四处打听有没有那种包生男孩儿的方子。 母亲怕奶奶乱来,只好躲回了娘家。直到快生产了,母亲才从娘家回来。 可是,这胎还是一个女孩儿。妹妹出生后,不只奶奶,连父亲都连连摇头。 没人关心躺在床上的产妇和刚出生的孩子是否需要照顾。 母亲说,那时的她连喝口热水都没有人给她准备。 妹妹出生的当天晚上,奶奶就召开了家庭会议,内容就是要把妹妹送走。 因为当年计划生育严格,家里最多只能有两个孩子。 为了能让母亲再生,妹妹就必须被送走。 母亲哭着抱着襁褓里的妹妹,不让父亲把妹妹送人。 后来,父亲就说,孩子不送人,他先送回母亲娘家照顾,等孩子大了再接回来。 生产后身体虚弱的母亲,没有争过父亲,三天后,妹妹还是被父亲抱走了。他对母亲的说辞就是送到了我外婆家。 月子里,母亲还是没人照顾,父亲工作早出晚归,什么也不帮母亲做。 有一天,母亲让父亲给她买点吃的,父亲说,钱都在家里,吃什么自己去买。 父亲的冷漠,再一次让母亲寒心。 6
半个月后,不放心母亲做月子的外婆来了,提着一些给母亲补身体的食材。 外婆一进门就说,"生了也不回家报个信儿,我还是听我们村的一个嫁到你这儿的闺女回娘家说起了你,我才知道你生了。孩子呢?在哪儿,快抱给我看看,女儿有什么不好的。" 听着外婆的话语,母亲愣在原地,久久的回不过神,丈夫居然骗了自己。 她可怜的女儿,被他的父亲送人了。 母亲回过神后,抱着外婆痛哭,她告诉外婆,孩子已经没了,被她父亲送人了。他们还骗我,说送到了您家。今天不是您来,我还一直被蒙在骨里。 晚上回家的父亲,遭到了母亲和外婆的质问,可是无论母亲怎么求情和哭闹,父亲就是不说把妹妹送到了哪儿了,直说那家的条件挺好。 一气之下的母亲,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砸了,家里仅有的三百块钱也被母亲撕的粉碎。父亲为此,差点和母亲动手。 外婆怕母亲出事,带着母亲回了娘家。 母亲说,当年她也想过离婚,但每每想到年幼的我,又舍不得。再加上身边但亲人都劝她想开点。所以回外婆家一个月后,母亲回了家。 回去后的母亲,对父亲也是从原来的关心,变的日渐冷漠。用母亲的话说,心伤了,哪有那么容易好。 三年后,弟弟出生了,这个集全家希望的孩子,从出生到后来长大,受尽了家里所有人的宠爱,唯独母亲总是淡淡的。 因为生妹妹时我还很小,因此在我的记忆里,我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妹妹。 只是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每年总会回娘家一个星期,不带我和弟弟。 今天我才知道,母亲那是去寻找送人的妹妹。那个三天就被送走的女儿,一直是母亲心里打不开的结。 7
后来,身边的所有人都劝母亲放下,日子终究要过下去,不能永远活在痛苦里。 家里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他们同样需要母亲的照顾。 我上小学后,母亲再也没有单独出过门。 从此以后,母亲就专心在家带起了我和弟弟,直到我和弟弟相继成家。 在我印象里还算和睦的父母,却在弟弟结婚这天,要离婚了。 母亲说,那个孩子就是她心底最深的痛,这些年,她与父亲早以形同陌路。她能和父亲还能在一起,全部都是为了我和弟弟。 现在,我和弟弟都已成家了,她的责任也尽到了,以后的人生,她想为自己而活。 做为母亲的我,完全能体会母亲那种失去孩子的痛。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劝母亲放下。 8
母亲在我家呆了三天后,就开始出去找工作找房子。 我把曾经有个妹妹的事情告诉了弟弟,弟弟沉默了几分钟后,说,以后就随着母亲吧,她想干嘛就干嘛。 我曾经提议让母亲就住在我家,母亲说,她不怕父亲上门和她闹。她自己一个人住也清净。几十年了,她就想为自己一个人活几天。 我给母亲在我家的小区里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又让丈夫帮母亲找了一个在公司做保洁的工作,一个月工资2500元。 一辈子没工作过的母亲,格外高兴。她说这么些年,她用每一分钱都要向别人伸手,现在她终于可以花钱不用看别人脸色了。 9
父亲似乎并没有意识他的错误,见到我,嘴里全是对母亲的指责与不屑。 面对这样的父亲,身为女儿的我没法指责父亲的不是。但身为女人,如果让我面对这样的丈夫,我想我也会离婚。 没有温度的婚姻,才是坟墓。 母亲30年的婚姻,也许在她那个年代,这并不是个例。那个年代的农村女性,完美诠释着什么是贤妻良母,他们生活的重心全部都是丈夫和孩子,依附着丈夫而活,一辈子没有自己。 所以,当你的父母老了老了还要离婚时,他们不是在闹别扭,也许就是心底那份积压了几十年的痛,实在无法释怀。